清穿之娇养太孙妃 第42章

作者:韩金书 标签: 清穿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无论什么事,爷都恨不得拿命去拼。”

  磕头磕重了,估计也会脑袋晕。苏玳抱着他的脑袋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位爷神志清楚,口齿伶俐,要不然还是明日趁空找个医生给他瞧瞧好了。

  弘晳眸光渐深,一伸手直接把小福晋揽入怀里,他沉声道:“爷惜命得很。不会就这么死的。爷的这条命,哪能折在这些人手里呢?”

  弘晳身上都是水珠子,弄了苏玳一头半身,她忙后退,可已然这样了,怕是还得换一身衣裳了。

  回想起方才小福晋的唇贴在他胸膛上的温热触感,弘晳大笑,眉眼胸中一片爽朗开阔。

  他仗着手臂长,揉了揉小福晋的脑袋,将她的头发都弄乱了,才说:“更衣去吧。爷在榻上等你。”

  苏玳咬着牙才忍住了对弘晳动手的冲动。

  他是个伤患,今夜在乾清宫,只怕是身心俱伤,她得爱护伤患,不能趁人之危欺负人。

  可这就是这个混账欺负她的有恃无恐吗?

  弘晳额上的伤上了药,如今雨水多,用纱布捂着恐怕太过于潮湿了,又是在额头上,小心些轻易不会碰着水,就这么敞开着,伤口倒是会好的快些。

  睡觉的时候再小心些不乱碰到,大约数日也就能好了。

  弘晳起身,身上水珠轰然垂落,等下直接上榻,也不必换什么正经衣裳,随意套了中衣,又在外头披了外裳,就出来了。

  他到了榻上坐了一会儿,小福晋就回来了。

  他在这儿住了些日子,暖阁里只有他自己的东西,小福晋很贴心,送来的东西样样都是他用惯了的,而且是他喜欢用的。

  哪怕是换了个地方,但总觉得住着还挺舒心的。

  就是小福晋不在身边,有点寂寞。

  现在倒好了,触目所及,除了他的东西,就是小福晋的东西。

  就像是在东院里住着一般,他和小福晋亲密无间的住在一起,方才去问了她的丫头,说她这次过来,带了好几个箱笼一起,摆明了是要在这儿住些时日了。

  弘晳心里得意又高兴。

  她连随身用的东西,家常的衣裳和出门要穿的衣裳都带了许多套来,可不就是要常住的意思嘛。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裳,那料子还是他给选的呢。抱在怀里滑溜溜的,特别的舒服。

  苏玳由着他抱着,床帐放下来,四下里都没人了,奴才们都在外头候着。

  苏玳的头发披散下来,柔顺的青丝落了弘晳满身,她姿态乖乖的,却直接问他:“那个面生的蒙古人,是我的哥哥吗?”

  乾清宫的事,问李固一问三不知。却意外从李固那儿知道,弘晳失联的那些日子,是猫在她亲哥哥府上了。

  她派人过去传话,哥哥还说弘晳不在他那儿,这两个人,明目张胆的联手骗她!

  苏玳想,她问了,他要是不老实回答,还骗她,那她就直接翻脸走人。

  什么危在旦夕,什么处境艰难,她都不管了,爱咋咋地。

  “是。”弘晳不骗人,“先前叫你哥哥先回京,就是为了与噶礼的人在京中见面,商议纶布的事,还有些南边地方上的事务。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需要个面生的人去接触。”

  “爷叫你哥哥易容过。他们不知道是你的哥哥。如今传的乱七八糟,不过是为了把人诈出来。爷已同你哥哥说了,叫他不必管。爷会保他,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

  苏玳怨念:“你们悄悄商议好了,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哥哥变了,哥哥不爱她了。哥哥现在死心塌地跟着弘晳,她成了外人了。

  呜呜呜,苏玳委屈。

  弘晳默然,这个指控也没错,他确实是,什么都没告诉她。

  弘晳反省,然后承诺:“爷以后一定都告诉你。”

  苏玳不大信他这个话,只想着巴勒多尔济多老实的一个人啊,这才跟着弘晳混了没多久,连亲妹妹都骗了,天知道她哥哥在外头还干了什么事。

  可转念一想,巴勒多尔济转变如此大,又岂能不是外间环境太险恶,他不得不改变呢?

  想到这儿,又有点心疼她哥哥,苏玳觉得自己真是心软没出息:“为了你,哥哥都不惜骗我。”

  小福晋声音软软的,带着控诉,却很像在撒娇。

  弘晳就觉得说不上来,小福晋似乎是有些变了。

  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变了,但总之是变得叫他越来越喜欢了。

  十来天没这么抱着小福晋了,温香软玉在怀,旷了十来天的身子翻腾叫嚣,就想狠狠的弄一弄他心爱的小福晋。

  想看她活色生香,弘晳逗她:“你哥哥跟着爷混,自然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都是爷的人,都得听爷的。以后你也要这样,不能总想着你哥哥。”

  苏玳听的想拧他,一看见他额上的伤口,就没用力气了,招架不住他的动手动脚,只好软着声音道:“爷额头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嘛?”

  弘晳说了,可沉沦在云端起伏的苏玳听进去了几句,他就不知道了。

  敢说敢干的皇长孙坏心的很,苏玳没听清,嘤咛着不知道,他就一遍一遍的说,直到苏玳听进去为止。

  他尽兴了,搂着小福晋爱怜的亲吻,苏玳却觉得身心受到了双重压榨。

  乾清宫沉重的逼问仿佛是她亲身经历的。

  方才重重留下的余韵又久久盘旋在心中。

  身心割裂,无法思考。

  缓了许久许久,久到弘晳都以为怀里闭着眼睛的小福晋睡着了,结果小福晋抓着他的手腕,用一眼的水色看他,问他:“爷会找太子爷帮忙吗?”

  弘晳拿了帕子擦她额上的汗珠:“自此往后,或者说很早之前就开始了。爷的事情,爷自己扛。阿玛的事情,爷一力承担。”

  “太子之位,将阿玛的手脚都束缚住了。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保住这个位置。”

  太子和皇长孙联手,皇上那里,就绝不会再扶持太子了。

  四面八方对皇长孙的攻击,都是针对太子的。太子不能相帮,皇长孙自己解决,才有一息生机。

  他的阿玛还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痛的人生,他的阿玛也不是重生而来的。

  他的阿玛不需要去搏杀,有他在,他能护得住所有的人。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再经历一遍那样的黑暗,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苏玳听的心灰意冷:“那太子爷能做什么呢?”

  她的手放开了弘晳的手腕,却被男人将整个手掌都握住了,被抱入那个火热的怀抱中,弘晳在深重的夜里,笑得如同七月里盛大的流火星。

  “阿玛能生病呀。”弘晳说。

第38章 038

  八贝勒自从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就把目标锁定在了那个从何焯到江南就和何焯打得火热的孟光祖身上。

  孟光祖这个人的来历不难查,他们稍稍用了点心,就查到孟光祖是诚亲王的人。

  他们去质问诚亲王,诚亲王却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孟光祖。诚亲王的属人之中也没有孟光祖这个人。

  诚亲王说自己从未派过人去江南购书,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早两年就在修书了,朝野上下都知道他干的事情。

  他若是需要书的话,压根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自然会有人给他献书的。

  诚亲王也是被人算计了。也是那一趟南巡,直亲王非要攀扯太子,把个孟光祖牵扯出来了。

  他这才知道外头有个孟光祖在打着他的旗号干了这么多的事情。

  诚亲王为此愤慨,甚至帮着八贝勒他们一起抓住了孟光祖,才晓得这些年地方上被孟光祖骗了的人不少。

  都是想要和诚亲王搭上关系的。结果事情越扯越大,将要有些眉目的时候,孟光祖竟跑了,怎么抓都抓不到。

  那些牵扯进来的官员倒是有些实证的,有的丢了差事,有的有人保了,就不曾动。

  诚亲王倒是生气,还在暗暗找孟光祖的下落。

  八贝勒直亲王回过味来,被迫丢了户部的差事,撺掇着八旗勋旧闹了一场,结果大阿哥一出头,他们忽而醍醐灌顶,这事儿没准是大阿哥干的。

  应该准是大阿哥干的。

  太子重病,命不长久了。天天活得跟个隐形人似的,要不是有大阿哥撑着,毓庆宫早都完了。

  太子也当不了这么久的太子。

  现在都知道太子活不长,而大阿哥还好好的,太子必定是要走在皇上前头的,京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说法。

  说皇太子去后,皇上不会在皇子阿哥们中选立太子。而是会效法朱元璋,立太子的长子,毓庆宫大阿哥为皇太孙。

  想到皇上数次去南京明孝陵拜谒朱元璋,又表现出对朱元璋的敬服,众人都觉得这事儿还是很有可能的。

  太子现在还在,大阿哥又得皇上的宠爱,难保大阿哥不会提前做些准备。

  比起皇孙即位,自然皇子即位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大阿哥为了确保储位的万无一失,对他们这些叔叔伯伯们下手,不也是很正常的么?

  大阿哥从小就眼高于顶,待人亲疏有别,直亲王与八贝勒和他不亲近,加之做了这么些针对太子的事情,大阿哥那么精明怎会不知道呢?

  两边早已是势如水火,大阿哥必定也会做局算计他们。

  这回不就栽了么。

  但为了把何焯和他们自己的人捞出来,又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并且从此再不提起了。

  这事直亲王在里头出了很大的力气。而因为江南太多人牵涉其中,还攀扯着曹寅李煦,那盐商的银子就是第一个说不清楚的事,因为皇上那里,也就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

  但他们不会白白吃这个亏。

  九阿哥交游广阔,朋友众多,他银子赚得多,消息也多。

  八贝勒苦心寻访,还真被他们找到噶礼这条线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牵扯出来,就是他们用来针对大阿哥的。

  可谁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那该死的孟光祖竟然抓到了。

  而大阿哥的事情到底是捕风捉影的多,皇上这时候仍旧不愿意打压太子,叫大阿哥在这事上稳稳占了上风。

  这孟光祖还是进京了,他们的事就包不住了。

  皇上弃卒保车,到底还是偏心有军功的直亲王。

  只愿意彻查八贝勒的事,直亲王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八贝勒这边如今焦头烂额,实在也顾不上攀扯直亲王,况且,他若将直亲王攀扯出来,那将来还有谁能护着他呢?

  八贝勒始终还是想要保一保这个关系的。

  与他交好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费尽心思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