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伊
周青松,“我会。”
立马转变了语气,把小拇指递过去,绵绵用小拇指牵着他的手,唱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唱完了,还不忘给周青松用大拇指盖个章。
“好了,以后你敢变了,那你就是小狗!”
语气凶巴巴的,连带着白嫩嫩的小脸,都跟着威胁似的往下撇,露出了一排白色的糯米牙,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周青松看呆了,半晌才说,“不变,我肯定不变。”
有了这话,绵绵这才放心了去,直接转身回家了,那背影竟然没有一丝留恋。
周青松,“?”
这就没有了吗?
周青松端着碗,失落地回家了。赵春兰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回头问了一句,“大乐,给你美云姨姨端去了吗?”
周青松把装着饼的碗,递给了赵春兰。
“给了,美云姨姨给我装了两个饼子,让我端回来。”
这——
赵春兰忙着炒白菜,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两面摊到金黄的白菜鸡蛋肉丝饼了。
“乖乖,这用了多少油??”
老远看着就反光。
这周青松哪里知道?
他回味了下,之前吃的饼子,忍不住朝着赵春兰说道,“妈妈,我可以先吃一半吗?”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家这个小古板儿子,要求先吃东西的。
赵春兰愣了下,和烧火的赵玉兰对视了一眼。
真是奇怪了。
自家这个大儿子,性子向来沉稳,沉稳到有些木讷的地步,二乐才三岁,就会要吃的了,抢吃的。
但是大儿子,从来都没有这种事情。
以至于,冷不丁的听到大儿子要求的时候,赵春兰着实懵了片刻,“成吧,你和二乐两人一人一半。”
瞧着美云做的这饼子,油水放得多,适合给俩孩子吃了长身体。
得了这话,周青松嗳了一声,又咬了一口白菜鸡蛋饼,一口下去,嘴里滋滋冒油,还有白菜的清香,和鸡蛋的鲜甜。
这让周青松忍不住满足地眯着眼睛,端着饼,朝着赵春兰跑去。
“妈,你咬一口,快咬一口。”
说实话,赵春兰很少在大儿子身上看到这种,温情或者说是幼稚的时候。
自家这个儿子,好像从小就是那种古板类型的,没让她操心过太多。
眼见着儿子这般情真意切,她便咬了一口,只一口,她便哎哟了一声。
“这也太好吃了吧。”
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好词,就觉得那一口白菜丝鸡蛋饼,真的是香得她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看到她这么一个反应,赵玉兰也来了兴趣,“给我咬一口尝尝。”
她也咬了一口,这一吃,她满足的眯着眼睛,“姐,你说季营长的爱人厨艺这么好啊,要是她去食堂做饭,那咱们也不至于顿顿饿肚子啊。”
黄师傅的厨艺,真是一言难尽了。
他主打一个宗旨,那就是能吃饱饭就行,不能在多了。
赵春兰听到这,嗤了一声,“你想的美,就季营长把他媳妇当成眼珠子看待的样子,他能让她媳妇去食堂吃这个苦?”
这赵玉兰就不服气了。
“那司务长还特意跑一趟,挖人季营长媳妇过来养猪呢。”
“那能一样啊?”
“你这个傻妮子,美云来养猪,那是科学养猪,是司务长走了流程审批,花了大价钱把她给邀请来的,往后她养猪养出名堂来了,你知道咱们部队都要做什么吗?”
赵玉兰到底是个刚十九岁的姑娘,眼界还看不到这么远。
她便问了,“做什么?”
“都要感谢她,恨不得把她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这——
“不至于吧?”
赵玉兰纳闷了。
“怎么不至于?”
赵春兰想着自家妹子,将来也要嫁到部队来,便把这些道理掰开揉碎了和她说。
“咱们部队吃不起肉,没有供给指标,这都两月没见荤腥了,全部队的人都想得很,但是上面要不到肉来,那如果美云过来了,解决了大家吃肉的问题,你说——”
剩下的话,不用赵春兰说了,赵玉兰就明白了。
“那美云就是部队所有人的大恩人。”
民以食为天。
解决了吃肉问题,那不是恩人,那是什么?
“对!”
“看到没,比起去食堂做饭,这养猪不前途光明多了?”
赵玉兰回味了下那白菜鸡蛋饼的味道,“可是我觉得季营长爱人,做饭更好吃。”
呜呜呜。
太香了。
都咽下去那么久了,嘴巴里面还是回味无穷。
“就知道吃。”
“吃什么呀?”
周参谋长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觉得屋内暖和,脱掉了身上的外衣,顺手挂在了旁边的衣架子上。
赵春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周参谋听了,他笑了,“玉兰你这种心思,可别去司务长那说。”
“要是让司务长知道了,他肯定要和你着急。”
司务长也知道沈美云厨艺好,他可是在陈家住了几天的,更是尝过沈美云做的菜。
他难道不想把沈美云,挖到炊事班去,让她去做菜吗?
这下,部队的战士们都有口福了。
但是不能,比起做菜这个,显然沈美云会养猪,这个绝活更重要啊。
听完周参谋解释的这些。
赵玉兰目瞪口呆,“人家都说,季营长这次亏大了,娶了个带孩子的媳妇,我怎么觉得,是季营长赚大了,我觉得季营长配不上美云嫂子。”
这是实话。
美云嫂子也太厉害了吧。
赵春兰听到自己妹妹,这口无遮拦的话,抬手拍了下她,“这话你趁早别给我出去说,我看人季营长和美云就挺般配的,不存在谁配不上配不上谁。”
这还差不多。
正说这话。
外面传来敲门声。
赵春兰还以为是美云带着绵绵来了,结果让周青松去开门一看。
好家伙。
竟然是林钟国和李秀琴,两口子拉着林兰兰一起,大晚上的来到了周家。
这就让人纳闷了。
“怎么了,你们这是?”
赵春兰提起铲子出来,身上还系着没来得及取掉的围裙。
李秀琴也没说话,看着赵春兰就是哭,赵春兰这人性子泼辣,向来喜欢有一说一。
她这般一哭,赵春兰就皱眉,“不是,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哭丧啊?”
这多不吉利啊。
哪有这样的啊。
她这人说话向来是个直脾气,不好听,这话说得李秀琴哭声一顿,那眼泪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了。
旁边的林兰兰叹口气,心说,她这个上辈子的婆婆就是这样,嘴巴毒死了,一句话能把人给噎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上辈子,她可是好好领教过的,按照林兰兰的性格,她是不想上周家的门的。
但是,奈何今天她爸妈非要她来,这不是没办法吗?
只能她来打头阵了,谁让她和周青松关系好呢。
林兰兰深吸一口气,朝着赵春兰解释,“春兰阿姨,不是这样的,我妈就是太伤心了。”
原以为,正常人会问为什么伤心呀?
但是,赵春兰不按常理出牌,“伤心那就在自己家啊,来别人家伤心,这多晦气。”
晦气——
这下好了,轮到林兰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林钟国眼看着这样,带来的妻女,原本是想打感情牌的,结果对方压根不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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