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汁感谢
大庄的边境线很长,大庄的国土很大,但是在大庄之外,还有比大庄边境线长的海岸线,有比大庄国土大的其他国家!
“他人觊觎我大庄丰饶之地,我亦觊觎他人之领土,身为帝王,野心如此,古来有之。将军可愿为国征战,不死不休?”
哪个皇帝不想开疆拓土,哪个武将不想做历史之中最强之人?
沈玉耀这话问到了曲川的心坎里,他这次实在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陛下所想,即为末将刀锋所向,末将愿往!”
沈玉耀还没登基,周遭的人都称呼她为殿下,而此刻,曲川以“陛下”称呼沈玉耀。
这是他对沈玉耀的忠诚,在他心中,沈玉耀才是他唯一的陛下。
沈玉耀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将跪下去的曲川扶起来,随后拉着曲川的胳膊,将曲川的手放在了西北之外的草原上。
“草原王庭此前不显山不露水,蛮族更是因你在外征战,夹着尾巴做人,可会咬人的狗不叫,蛮族便是那不会叫的狗。”
曲川懂了,沈玉耀查到了有关蛮族异动的证据。
“前朝时,草原王庭数次入周塞关劫掠,掳走无数百姓,可谓是劣迹斑斑,罪行罄竹难书!大庄建立后,他们也曾入关几次,均被我大庄士兵击垮,不得不败走更西之地,但蛮族贼子狼心不灭,依旧是我大庄心腹之患。”
“若陛下同意,末将必定会夺来草原王庭营帐顶的珍珠,进献给陛下。”
草原王庭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他们都是随水而居,一个接一个的部族,王族也不过是最强大的那个部族。
为了区分普通大部族和王族,才诞生了王族珍珠,就跟古代的传国玉玺性质差不多。
如果能将王族珍珠夺走,进献给沈玉耀,那按照规矩,沈玉耀就是草原上新的王。
沈氏就是他们新的王族。
沈玉耀对曲川的斗志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胳膊,“表兄,此事便全部交托于你,最近将曲家军练起来,琉璃厂和钢铁厂的事情,就暂时全交给元统领吧。”
为表亲近,沈玉耀又用起表兄这个称呼。
曲川直接应是,没有一点儿流连手中权力的意思。
如果是平时,沈玉耀将两厂护卫之权交给元石陆,曲川肯定会心里犯嘀咕,觉得沈玉耀更信任禁军,不信任曲家军。
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这么想,甚至还会觉得,在沈玉耀心里,果然他更重要。
禁军守卫宫城,固然重要,但是他可以为陛下四处征战,攻城略地,所以他更重要!
一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让曲川对出征之事更加赞同。
其实主要职责不同,曲川不用和元石陆比。
更不用在后来跟元石陆交接工作时,一直用那种暗戳戳有些小优越的眼神看元石陆。
把元石陆看的都怀疑自己是哪儿得罪曲川了。
难道曲川将军这么小心眼,正常的调换公务,都能让曲川对他不满?
元石陆想到这点,有些不爽,对曲川的态度都变得冷淡了些。
心情也不太好,以至于回家的时候,还冷着一张脸,吓得想来找茬的元父以及继夫人心有戚戚,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赶紧走了。
第104章
正值元清影从女子学堂回家,一回来就看到了元石陆那张黑脸,她略有些惊讶。
故而挑了挑眉,问道:“何人惹兄长大动肝火?可是父亲与母亲又说了些什么,叫兄长不快了?”
“虽过往他二人常常惹我心中不快,但今日还真非他二人惹祸。”
元石陆同元清影仔细说了下今日他突然碰到的奇怪事情。
听完后,元清影十分不解,“曲将军往日与兄长不算热络,可也不至于成了仇敌,近来兄长亦不曾到太女面前说过什么,是否有误解,这才让曲将军对兄长态度大变?”
“变也该是我来变,妹妹不知,这城外琉璃厂和钢铁厂是太女最为看重的两处地点,往日不曾交托他人照看,一直是曲家军护卫,太女之前未曾发迹时就如此信任曲将军,真是叫人妒羡,明明我才是先投诚太女的武将。”
元石陆说着还真情实感的委屈上了。
元清影听的是哭笑不得,“那兄长难道会因此对曲将军甩脸色,视作仇敌吗?”
元石陆摇摇头,那肯定不会。
他和曲川虽然都是武将,但所属分工不同,他为禁军,对方是边关军,一个负责守卫京城,一个则是守卫大庄。
没有任何职责上的冲突。
“妹妹虽然没有同曲将军见过几次,但曲将军为人正直,听闻他忠肝义胆,是英雄人物。兄长若实在想不明白,不如开口直言,免得日后同朝共事,心有芥蒂。”
元清影说的不错,元石陆连连点头,想了半天,决定明天早朝后就拽着曲川问一问,看看曲将军对他是不是有意见。
要是没有自然误会尽消,若是有,那日后他就不生气了。
报复?不可能报复的,曲川为国征战数年,元石陆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害这么一个人。
元石陆是个有底线的人,但这朝中最不缺的就是没底线的人。
曲川受到太女重视,又因出身太女母族而与太女十分亲近,年纪轻轻就官拜将军,日后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
这些条件加在一起,怎能让人不嫉妒呢?
不过嫉妒也没办法,出身这种东西,又没办法夺过来。可是别的东西,是可以夺过来的。
比如说,曲川他的命。
在沈玉耀命令曲川暗中与沈珉玥联络,去调查有关草原王庭之事时,有人在朝野内外传出些许流言蜚语,所针对之人,便是曲川。
曲川彼时已经离京,大臣们大多开始认认真真的为沈玉耀的继任大典做准备,说起曲川之事者少之又少,一开始还真没传到沈玉耀的耳朵里。
但是先传到了女子学堂,元清影得知后,转头告诉了元石陆。
曲川离京前一天,元石陆和他说开了心结,明白了曲川并没有对他不满。
曲川当时有些尴尬,他前脚因为沈玉耀的额外看重,飘了一点,后脚就差点得罪一个朝中大员。
如果他和元石陆产生了不可解的矛盾,那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元石陆就顺手坑他一把,让他损失惨重。
这点告诉了曲川,平日里必须小心谨慎的做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人给得罪了。
而元石陆则深觉自己误解曲川这件事很不应该,一直想要帮曲川一把,弥补一二。
这不正好撞到了他手上嘛。
“当真有人说,曲将军功高震主,想要取而代之的话?”
元石陆还是不太相信,怎么会有人说这种蠢话。
那背后之人嚼舌根,说四皇子瑞王想要与太女争夺皇位,都比曲川争夺皇位要令人信服。
毕竟就算太女管曲川叫表兄,曲太后日后也会很看重这个侄儿,他毕竟也姓曲啊。
“确实是这样说的,而且有不少人相信了此事,认为曲将军行踪不定,恐有私结党羽的嫌疑。”
元清影如果不知道真相,或许会被这些拙劣的谎言说动,真的去怀疑曲川。
这不是元清影不辨是非,而是人心本就难测,人人都有疑心,而疑心一旦起来,就很难消下去。
甚至人还会去寻找各种各样能作为佐证,说服自己的“证据”,让疑心逐渐变为人认定的真实。
“一派胡言!曲将军去了何处,殿下一清二楚,什么私结党羽,他们完全就是想要借此来打探曲将军的行踪啊!”
一般的人听到这种话,只会觉得这是在挑拨离间,但是元石陆听到后,第一反应却是有人借此机会在找曲川去了哪儿。
元清影闻言愣了一下,她的想法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以为是有人要坑害曲川。
现在听了兄长的话,元清影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兄长,放出流言之人,会不会是两拨不同的人?”
两边是用同一种方法,但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完全不同,他们的利益并不冲突,于是联起手来对付曲川。
元石陆不确定,但他认为元清影说的或许才是真相。
那这件事就复杂了,不止是朝廷之上的争斗,还牵扯到了朝堂之外的一些东西。
这个关头想要拿到曲川的下落,知道曲川究竟是去干什么的人,多半是那些外族。
“你是说,有人与外族勾结,迫害大庄的将军!”
元石陆想到这个可能,直接气的脸黑了,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一震,发出巨大的响声。
“无耻小人,若是让元某查出是谁,必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元石陆最恨的就是有人与外族勾结。
外族是什么人?远一些的小国家,或许与大庄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近处,譬如草原王庭,佛国等等这些国度,哪一国的人手中,没有染过大庄子民的鲜血?
他们与大庄毗邻,并不是友好的邻居,而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强盗,时时刻刻都在觊觎大庄百姓手里那点儿东西。
一个个都该死!
在曲川父亲之前,大庄还被那些国家欺负,再之前就是前朝,那更不用说,真是路过的狗都能进大庄的地界抢一番再走。
自从曲川父亲用命将四周几个国家打趴下后,那几个国家才乖顺下来,又有曲川给了他们几次教训,才有了沈玉耀开互市的基础。
“定然是太女心慈,愿意开放互市,给他们一个和大庄做生意的地方,他们便以为我大庄好欺负了!”
最可恨的不是外族,是与外族勾结的大庄人。
元清影同样讨厌那些与外人勾结的家伙,简直比细作还要令人不齿。
“兄长,你心中有想法吗?”
元清影想,能在京城短时间内散步这样多谣言的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所以她开口问元石陆,想着元石陆可能有头绪。
但是元石陆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人?”
“不,是太多了。”
能做到这点的人,确实不会寂寂无名,但京城这个地方,最不缺的便是有名有姓的人。
能做到这一点的太多,有理由去这么做的也太多。
就连他,之前也会因为曲川身上的盛宠而对曲川生出几分妒忌之心,更不要说别人了。
元清影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
“如果人太多,不如想想谁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然后去一一排查,就像官府找要犯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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