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如初简单
“就在我回去的第二天,传来了我父亲的死讯,报信的说是突发疾病,但是我夜里偷偷溜出府去瞧了,全身乌青,显然是毒发身亡。”
而且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明显在死前还遭受过诸多□□。
洛溯眼里终于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恨意,是他母亲做的。
她想利用他,却又不想留着一个勾栏人坏了她的名声,干脆“去父留子”,甚至连掩饰都不屑于做。
不在乎他会不会知道真相,因为觉得他这枚“棋子”根本无法掀起风浪,更无法对她乃至她的家族造成丝毫影响。
所以她大剌剌的让人告诉他父亲的死讯,寻各种名师教导他,之后更是将他送进宫,以图为她探询各种消息。
她以为他不敢反抗,没有任何依仗的他只能乖乖听从她的安排。
可是她却不知道,从他见到父亲尸身的那刻起,他就想报仇——
他要毁了她,也要毁了那座肮脏的、给了她胡作非为底气的府邸。
“所以你顺着她的意思进了宫,然后潜伏在孤身边,因为孤‘贪花好色’?”夏沁颜抚着他的脸颊,似笑非笑。
“是不是还想借助孤的力量帮你对付你母亲?”
“……是。”洛溯眼睫颤了颤,还是大胆的抬起头与她直视。
“一开始我确实那么想,但现在不是了。”
夏沁颜俯下身,精致若仙的脸上透出丝妩媚,仿佛能勾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想永永远远留在殿下身边。”洛溯握着她的手缓缓来到衣襟处。
“想让殿下要我。”!
第164章 肆意妄为女尊太女6
“殿下还未起吗?”
连秀容走到帐前,默默听了会里面的动静,静悄悄的,显然还未起身。
她不禁蹙眉,往日这时候殿下早该在用早膳了,怎地今日这么晚?
“可进去瞧过了?”
宫人垂着头,嗫嚅半晌才低声回禀:“昨夜……殿下将洛公子留下了,还……还叫了好几回水。”
连秀容一愣,留下了?
这些时日太女不再召幸侍君们,把洛溯放在身边也迟迟没有动作,她还以为……
“以为孤不行了?”夏沁颜张开手臂,洛溯低头一笑,专注的服侍她穿衣。
从里衣到外衣,从上身再到鞋,一点都不假手他人,神情温柔,昳丽的容貌似乎也越发光彩夺目。
连秀容都忍不住打量了好几眼,倒是难怪开始“修身养性”的殿下也为他破了例。
“殿下都能四箭齐发射杀猛虎,怎么可能不行?”她笑着上前,替她整理玉冠,“如今您的事迹可是传遍了,您去外面瞧瞧,全是在讨论这个。”
一人射杀猛虎本就稀奇,尤其还是一招制敌、四箭齐发,可不传得神乎其神。
不少人都相信殿下是天生神力、勇武刚强,连带着之前不好的名声都被洗白了些——
世人都崇拜强者,尤其这个强者还站在权力巅峰,那会更加引人趋之若鹜。
连秀容又看了看洛溯,“只怕殿下大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之前不提,最主要原因还是年纪没到。太祖时便定下了规矩,无论男女只有达到十八方可婚嫁,如今太女才堪堪符合年龄。
虽然她自来荒唐惯了,从未将这条禁令看在眼里,想纳谁便纳谁,但那些毕竟只是没有名分的侍君,倒也无甚妨碍。
只有一个殷侧君,那也是满了十八后才被皇上指婚,原打算到了年纪再圆房,如今却是直接被贬成了侍君。
不过这样倒也好。
连秀容垂下眼,那些自诩名门人士本就对殿下未大婚先有侧君一事多有不满,现下可是再没有挑理的地方了。
而且皇上态度坚决,显然除了太女不会属意她人,原本因为太女顽劣、似乎不堪大用而犹
豫徘徊的大臣们此时恐怕也定下了心。
谁都想奔个锦绣前程,即使已经够富贵,也想要更富贵,太女正君、未来皇夫,乃至下一任皇女的外家,这个诱惑实在太大,没有人不想得到。
几乎可以预见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会相当热闹。
洛溯脸上的笑渐渐褪去,面色有些发白,她要大婚了?
会有另一个人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被她爱护着、疼惜着,到那时又是否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手指一抖,正要给夏沁颜戴上的玉佩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沁颜瞥了眼玉佩,又望向他,正要说什么,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通禀。
“殿下,陛下宣召。”
“知道了。”夏沁颜弯腰,亲自拾起玉佩随意的挂在腰间,刚准备往出走,就见帐子掀开,一宫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姑姑,药好了。”
“什么药?”夏沁颜随口一问,脚步未停。
“……给洛公子的。”
因着洛溯现在依然是侍从的身份,却又与太女“关系亲密”,宫人们不知如何称呼,干脆只以“公子”代替。
夏沁颜步伐一顿,回头望去,洛溯站在原地面色更白,但还是伸手要去接药。
“不用了。”她忽然出声,“退下吧。”
洛溯手僵在半空,蓦地抬眼不可置信的看过来,眸底有点点星光升腾而起,比最美丽的宝石还要璀璨。
宫人迟疑,偷偷瞄着连秀容。
“殿下,这不合规矩。”连秀容面露不赞同,“您大婚在即……”
“嬷嬷,记住一点,规矩是人定的,谁掌握权力,谁便是规矩。”夏沁颜打断她,目光不容置疑,“莫要让孤说第二遍。”
“……是。”
“还不跟上?”夏沁颜扫了眼呆愣的洛溯,径直往出走。
洛溯怔了怔,赶忙小跑着追上。连秀容落在最后,注视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上说殿下有太祖之风,其它暂时没瞧出来,只在男色这方面还真有点相像。
都是一样的无所顾忌。
也不知道以后的正君能不能受得了?
*
“郑卿的嫡长子素有贤惠之名,无论是打理家事还是人际交往都无可指摘,朕觉得担得起正君之位,你以为如何?”
夏玺朝旁示意,朝露笑着放下一轴画卷,“殿下,您瞧瞧,宫廷最好的画师所画,与真人绝无二致。”
夏沁颜随意一瞥,确实栩栩如生,连表情都细微到极点,只是……
“相貌太过素淡了些。”
夏玺并不意外,她这个女儿向来是外貌主义者。
“吴尚书之子,相貌绝佳、家世也堪匹配。”
“太瘦了,风一吹就能倒。”
“孙总兵之长孙,体格健硕、长相俊朗,据说文武双全。”
“瞧着有些无趣。”
“刘太傅之子,性子活泼、爱好交朋友,还曾办过诗会、蹴鞠赛,想来文采、体能皆过关。”
“太闹腾,孤喜欢安静。”
“……”
夏玺险些一口茶喷出来,长得不好的不要,无趣的不要,现在活泼的又嫌闹腾。
“那你到底想娶个怎样的!”
“想找个父君那样的。”
一句话将夏玺所有的斥责全堵在了喉咙口,她指着她指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已故皇夫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疤,天长日久之下,早已将他美化得世间难寻,她又如何能给她找出第二个?
“最重要的是,要和父君和您一样两情相悦。”夏沁颜笑眯眯的,“女儿也想拥有像您们那样深厚的感情。”
朝露脸颊抽抽,这话谁说她都信,唯独太女说她不信。
不提宫里那庞大的后院人数,只身后那个美貌少年就让这话打了折扣。
还两情相悦,让她“悦”的人不知凡几。
夏玺也不信,“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成婚?”
“想啊。”夏沁颜一张一张翻着画像,“只要满足我的条件,我立马就成,反正有正君也不妨碍我以后再纳人。”
夏玺无语,刚还说想找个两情相悦的,这会就又想着以后纳人了,你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忽然就替她以后的正君感到可悲了,选哪家郎君都是在把人往火坑里推。
“……你想怎么样,直说吧。”她叹气,以前她就拿她没办法,现在同样拿这个更聪明更机灵、也更任性的女儿没辙。
夏沁颜翻画像的手一停,视线落在某个名字上,赵恒。
姓赵啊,她眸光微动,抬起头。
“画像再逼真那也只是画像,到底喜不喜欢还得见了真人才知道。要不就把所有人集中起来开个‘选君大会’吧?正好我也瞧瞧,有没有人贿赂了画师把他画美了。”
“……还选君大会,你怎么不干脆想着办场选秀,选尽天下所有优秀男儿?”
夏沁颜眼睛一亮,“也可以啊。”
“……滚滚滚!”
太女被从御帐中赶了出来,据说是和皇上因为选正君的事起了口角,一时间围场气氛又开始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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