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起丹暮
只是,少年对她似乎处处提防。
她递茶他不喝。
她送礼他丢弃。
某日醒来更是在床边发现一把掉落的匕首,而少年被她当成抱枕睡了一夜。
终于,她解锁了最终任务——杀死鹤承渊最爱之物,完成他的入魔大业。
倒霉蛋→沈知梨,看着他最爱之物一栏显示自己的名字:“???”
玩儿呢?!
大雪纷飞那日,她为他挡住敌人的剑,由剑贯穿自己,死在他怀里光荣下线。
听闻那天,身居高位的鹤承渊抱着一具尸体,泣不成声,弃了仙道一念成魔,折尽天下仙宗。
*
上辈子,鹤承渊是各大仙宗畏惧的魔头,他坐于高台藐视众生,遇见个不怕死的女子跑来说喜欢他,他抱着玩乐心态,戏没演两天,女子就举起刀想杀他。
没有人会喜欢他,他知道,于是在刀出鞘那刻,他反手杀了她。
再次醒来,传闻里骄纵刁蛮的沈小姐辗转多地,不惜重金,救他出吃人火海,他认出了她,那个说喜欢他的女子。
他无还手之力,只好微笑讨好。
这次的戏演的有点久了。
她递的茶原来没有毒。
她送的礼是亲手制作。
电闪雷鸣杀人夜,他想杀她,却被她毫无防备拉上床,八爪鱼似得缠他睡了一夜。
她要他做个好人,于是坏事做尽的魔头改邪归正。
奈何天不容他,逼她到死。
那就永远变回名慑天下的魔头。
他与系统做了交换,再次拉她入局。
*八百个心眼子的魔头
*双重生
*双c 年下 1v1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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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替身(9)
楚若颜紧忙跟着他们来到地牢。
原先关副手的牢中, 换了个人。
尘尽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反吊,他朝前垂着身,乌发将他的面容挡住。
下一刻, 楚若颜目睹那根粗糙的麻藤鞭打在他的背上, 极为慑人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牢中。
“!!!”
楚若颜太阳穴突跳, 攀上青筋, 震惊喊道:“这是做什么!”
她想也没想, 淌过地上未打扫过的污血, 竟连裙摆都忘了拎起, 毫无犹豫冲了进去, 在下一鞭挥出来前,挡在他面前, 逼得侍卫只得紧急停手。
“楚姐姐……”
尘尽声音虚弱唤了声。
楚若颜看了眼他的腕锁, 伸手对侍卫道:“钥匙。”
侍卫不敢吱声,瞧了眼楚县令。
楚若颜:“给我钥匙!”
侍卫为难道:“楚小姐……”
楚若颜转身望向楚县令。
楚县令别开视线,双手一背,冷哼道:“看着我做什么?跑了一个, 另一个是那么容易跑的吗?”
“他不是。”
夏玉澜:“不是什么?楚小姐,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好。”
楚若颜扫了眼尘尽背后,皮开肉绽,衣服与血痕扯在一块。
“是我让他出来的。”
楚县令:“呵, 你让他出来?让他来牢中?”
楚若颜当即回道:“是。”
楚县令火冒三丈,“楚若颜!”
“不是她让我来的。”程今生咳了两声。
“你听到没有!”
铁链在楚若颜身后当啷作响, 程今生身子摇晃站起身。
“不许扶!”楚县令指楚若颜的手都在气得发抖。
她只好收回去扶尘尽的手。
程今生站直身, 刚咳完嘴角还遗留着血丝, 他扯起嘴角,笑问:“但是,抓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只因为我是个乞丐吗?还是说,从我被他们打过,或者我知道他们住的地方而分析出我和他们有瓜葛,是同样藏在暗处扰乱青石县,不得好死的劫匪。”
“如此的冤枉人,不分青红皂白,你要如何证明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狐狸眼角通红,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满是心酸隐忍。
楚县令:“侍卫来报,是你闯进地牢,打伤侍卫,抢了钥匙,放走劫匪。”
程今生低笑:“那又是在哪抓到的我呢?”
侍卫:“牢中。”
“那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呢?”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程今生:“如果是我放走的劫匪,如果我和他是一伙的,那我为什么不跟着他跑,而是被他打晕在地?”
侍卫愣了下,确实说不通,如果真是一伙的,暴露身份了,还不走?
他道:“这、这……”
夏玉澜面无表情走上前,礼貌笑了笑:“如果不是一伙的,尘公子独自来此是做什么?”
“我替楚姐姐查看劫匪的时候,劫匪说只要我独自过来,他就告诉我他知道的秘密。”程今生眼眶含泪,在与楚若颜对上视线的时候,左眼那滴晶莹剔透的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哽咽说:“她只是想为青石县分忧,多的我不会,我也只是想替她分忧。”
夏玉澜:“哦?你又是怎么没有令牌,进了牢狱?”
“我带了饭菜,劫匪说他的饭菜太咸了,我特地去醉消阁为他买了吃的。”
众人目光又定在地上打翻的食盒上,明显有打斗痕迹。
他垂下头,支支吾吾又道:“我和侍卫说我受楚小姐之令,前来送饭,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夏玉澜聚眸望向楚若颜,还未开口就听尘尽声音颤抖,着急又担忧说道:“这事楚姐姐不知道,是我……不关她的事。”
夏玉澜:“你说我们如何证明你不是,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不是?”
清冷的月光挤过牢窗,冰凉又微弱的光撒在他侧脸,程今生眼中狡黠,淡淡笑说:“他们证明不了,就是我的证明。你说知道的一切都来自通报的侍卫。”
他无辜地说:“可是,这牢中有第二个人能和他说的对上吗?”
侍卫啪嗒跪地,“卑职说的句句属实!他借楚小姐名义进牢送饭,因没令牌而未放行,他直接动手,一路闯进去,放走了犯人。”
“我一个小乞丐,弱不禁风,怎么会打得过你们这么多人,若真是被我打趴了,青石县是不是要叫人看笑话了。”
程今生的笑让人猜不透:“牢中随便抓个人来问,都会说我确实是他们放进来送饭的,我也没有打人,是那劫匪趁着吃饭解开锁链,挟持我,打晕侍卫,也打晕我,一路杀了出去,难道,他们身上的伤不是劫匪打的吗,与我有何干啊。”
他说:“牢中这么多人,你看,他们证明不了,这就是我的证明。”
夏玉澜顿了片刻,也笑问:“尘公子如此冒险,可得到了消息?”
程今生:“自然是得到了,可是,我为何要告诉你,毕竟夏公子说了,这青石县有无同伙,还、未、知,不是吗?”
夏玉澜不悦,却也没有办法,牢中侍卫说的都和尘尽对上了,只有那个侍卫说的不同。无法证明尘尽是同伙,并且现在副手跑了,唯一知道线索的人是尘尽,审问不出结果,又无理由再关人。
他咬牙笑说:“尘公子,楚小姐还未来时,你一声不吭,早解释,如何会受这鞭刑审问。”
程今生:“因为我只相信楚若颜,三鞭而已,挺得住。”
“怎么了?要冤枉无辜,强行逼供吗?”
夏玉澜:“放人。”
……
楚若颜搀扶尘尽回到醉消庭。
他趴在床上,任由楚若颜将他的衣裳剪开。
望着血淋淋的后背,她愣了一下,那里不止有鞭伤,还有山寨林里他为了救她,替她挡住乱枝砸下的痕迹,这么多天了,依旧有着深浅的红印。
“尘尽,很疼吗?”
她小心翼翼用温水沾湿干掉的血迹,慢慢把粘在伤口上的碎布分开。
撕的时候,他像是怕她听见,强忍着很低的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不怪他们,是我做错了事,他们只是尽责审问一个可疑的人,三鞭罢了,能替楚姐姐分忧,一点都不疼。”
那一声,楚若颜还是清晰的听见了,眼中满是心疼,下手更轻了些。
此时,门被推开,风见安带着药跨入屋,冷不丁来了句,“对自己真够狠。”
他的言语里,带了丝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