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妙如云
“也?秋谙难道你……”商平洲嘴唇颤抖,顿时觉得头都不痛了,一切都来得及,他扯着林秋谙的胳膊就往外走,“咱回京市,现在就回。”
上辈子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辈子他要赶紧回去接回女儿,疼她宠她弥补上辈子对她的亏欠和遗憾!
“我刚才给妈打过电话了,小椿没嫁给那个曹新民,不知道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林秋谙赶紧给商平洲复述了一遍商礼梅的话。
商平洲不敢相信,紧紧的拉着她的胳膊,反复的问道:“你说真的?你确定?”
“我确定!妈亲口说的,她还说了,郝红梅就在这里劳教,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林秋谙脸上带上了恨意,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商平洲和林秋谙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
林秋谙两人被医生勒令在医院休息了两天,就躺不住了,第三天就直接办了出院手续回去递交材料,必须尽快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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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谙送完材料,跟商平洲分头走,她去了劳教的地方,商平洲去镇上的政府部门。
林秋谙本就是风风火火,果断的性子,做不来那些弯弯绕绕,她一到劳改的地方,就向管事的彪悍女人走去。
“同志你好,我找郝红梅有事,能麻烦让她来一下吗?”
彪悍女人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就知道这是个知识分子,这年头知识分子吃香的很,她没有为难林秋谙,转头叫道:“郝红梅,找你的,过来!”
包着头巾正在辛苦担粪的郝红梅已经累的快昏厥了,此时听见这句话唰的抬头,看见来人。
她眯着眼想了下,瞬间认出来了!这是孟椿的亲妈,难道是来救她来了?
也是,毕竟她把孟椿养大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郝红梅顿时扔下了扁担,心里一片火热。
她有救了!
郝红梅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哎呦!你是来带我走的吧,咱这就走,不用收拾东西了。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带你妈!”林秋谙爆了句粗口,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她个子高有一米七手上有劲,郝红梅被她扇的踉跄了几步,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愤怒的正要开口。
林秋谙又一个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呼在她的脸上。
一手揪着郝红梅的头发,另一只手啪啪啪的扇着她耳刮子,声音清脆又有节奏。
身高才一米五的郝红梅在她手里跟鸡仔似的,只能挨打。
林秋谙声音含着怒气,咬牙死死的盯着她,“我女儿是我的命根子,你怎么敢!怎么敢那样折磨我的女儿,害死我的女儿!
那是我的命根子!命根子!
我们给你的钱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对我女儿那么坏!她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能将我女儿好好养大?”
为什么!
林秋谙上辈子做梦都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孩子!她更痛恨自己,将女儿寄养在了这对畜牲手里。
郝红梅被扇的嘴角流出了血,两边脸颊都肿的老高,疼死她了!
心里害怕起来,知道这是找她算账来了根本不是来救她的!后悔,她是真的后悔了。
周围人神情冷漠忙着干自己的活,干不完就要挨打,谁有闲心去管这事,彪悍女人更是装作看不见。
反正等会不耽误干活就行。
郝红梅被揍的话都说不出来,脸上血淋呼啦,疼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后悔了!”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林秋谙冷哼一声,一脚将郝红梅踹到了地上,疼郝红梅跟个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出气多进气少。
林秋谙喘了口气,整理着衣服,转身走到彪悍女人面前,掏出一张五块钱。
“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了,同志算作我的一点心意,今天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彪悍女人瞬间将钱收了起来,笑的见牙不见眼,“我懂我懂,郝红梅同志担粪掉进茅坑摔成这样了,耽误工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林秋谙会意的笑了下,冷眼瞟了下地上昏迷的郝红梅才转身离开。
商平洲也没闲着,去了镇上找到专管劳教分配的邢主任。
邢主任一看见他来,还以为他找错门了,“你来的不巧,老刘出去了。”
商平洲平静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他?他们的工作可不牵扯啊,不过商平洲是高级知识分子,平时都是他接触不到的人物,邢主任立刻重视起来,“有事你尽管说。”
“我看到一个叫商礼梅的犯人被分配去担粪,她可是贪污的共犯,损害了国家利益。
粪浇灌的可是这里最稀有的庄稼,是我们这里最宝贵的东西,像她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人,万一怀恨在心做点小动作,让庄稼都长不出来,谁能担的起这个责!”
商平洲话音刚落,邢主任立刻站了起来,一拍脑门,后怕道:“我都没想到这一茬,幸好你来提醒我了,那我把她调到…调到…”
邢主任敲着桌子,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商平洲轻咳一声说道:“应该安排去石场搬石头!”
第195章 别带头搞性别歧视
邢主任一听这连连摇头,“不成不成!那是男人干的活,是这里最累条件最差的活计,里头的石头块女人咋搬得动,别石头没搬成,人先出毛病了。”
商平洲严肃道:“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就不成了,
男人可以女人一样也可以。”
邢主任想说,这咋能相提并论。
只听商平洲继续说道:“邢主任,你身为公家的人,可不能带头搞性别歧视。”
“哎呦哎呦,商教授我可没有,你别乱说,我又没说不调,你说的这个郝红梅同志,她确实不适合担粪。
那就按你说的做。”
邢主任一咬牙跺脚改了主意,他也是个人精,知道商教授恐怕跟这个人有私怨,他不介意送这个人情。
但是送也得让对方看到他的为难,才会记得更清。
商平洲笑道:“麻烦了邢主任,那我就先走了。”
“你慢走。”
邢主任目送着他离开,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把这人分去干最累的活。
嘀咕归嘀咕,邢主任赶紧找人通知郝红梅去石场报道。
等待郝红梅的将是更加痛苦的日子。
商平洲回来的时候,林秋谙就等在路口,“办成了吗?”
商平洲道:“办成了。”
“那就好。”林秋谙表情痛苦,“平洲,我今天见了郝红梅,我真是恨她,但是我更恨自己,怪我,我不该放心的把孩子寄养在她家。
当初请她来给女儿喂奶,我以为她是个好人,都怪我都怪我!”
林秋谙咬着嘴唇发出了压抑的哭声,“前世我总在想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接受这项研究任务,我一定陪着女儿长大,我就是个自私的人。”
商平洲别过了头,红了眼眶,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
当初任务急,爸妈在那么远的乡下根本来不及,更何况小椿早产出生身子弱,根本不能坐车颠簸,京市能找的只有给小椿喂奶的郝红梅。
和孩子分开后,刚开始还能通信,后来直接封闭研究,只能让同事每年寄钱。
本想着或许几年就能回来,没想到一下就是这么多年,更没想到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商平洲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林秋谙的背,“还有机会,我们还有机会,走吧,基地的信号应该修的差不多了。
给小椿打个电话吧。”
林秋谙擦干了泪,点了点头,家属院的号码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两人赶紧去了基地的通讯部。
按着座机号码,拨通了家属院的电话。
电话筒里响了几分钟一位女同志才接了起来,林秋谙赶紧说道:“我找孟椿。”
商平洲也靠的极近,紧贴着话筒,一副思女心切的样子。
那头过了好久才说道:“孟椿同志不在,你回头再打吧。”
“那好。”林秋谙失落的挂断了电话,抬头说道:“女儿不在。”
“没事,我们很快也要回去了。”
商平洲也心里失落,这话是安慰妻子也是安慰自己。
此时家属院。
孟椿就站在门口张望,大清早商礼梅就说了放假了要过来看看,她远远的看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下,果然是商礼梅和孟国生从车上下来了。
孟椿小跑了几步,伸手就要接过孟国生手里的东西,商礼梅赶紧说道:“乖乖你在前面领路,让你爷爷拎。”
孟国生看见孙女,哈哈一笑,“是,正好锻炼身体了,也不沉。”
孟椿好奇的看了眼孟国生手里的一大包东西,“爷爷这里头装的什么啊?”
“回去说。”孟国生卖了个关子。
孟椿也没有多问,干脆挽上了商礼梅的胳膊,“爷爷奶奶,拐弯,就在前面了。”
家属院不大,总共也才几栋楼,最近又来了一批家属,热闹的很,一个个好奇的张望着孟椿几人。
等到人走近,有邻居赶紧打招呼,视线来回扫着商礼梅和孟成山,扯着笑,“出去了孟椿?”
孟椿应了声,“我爷爷奶奶来看看我,出去接他们了。”
商礼梅也跟在后面拉着孙女的手,大大方方的笑道:“你们好你们好,我孙女还要承蒙你们多照顾了。”
“有啥照顾不照顾的都是邻居,你们一路过来,赶紧上去歇歇脚。”
这人聚一堆,就爱说闲话,孟椿赶紧拉着两位老人上去了。
果然她一走,楼下就开始叽叽喳喳。
“承蒙,哎呦额滴娘类,这文邹邹的,我都听不懂啥意思,不敢跟人家多说话。”
“可不是,那这承蒙到底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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