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创亖了娇妻系统 第24章

作者:星川渝 标签: 豪门世家 现代架空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哦哦。”有人后知后觉地递上了一瓶威士忌,阮如安随便瞥了一眼,是一瓶八三年的芝华士,可惜了好酒。

  她在符斟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起身,手上微微用力,随着“嘭”的一声,木塞脱落,她优雅地起身、抬手,微微倾斜瓶身……

  “啊!”有人在惊叫。

  澄澈的液体化成一道晶莹的光,落在整理得宜的头发上。

  “抱歉,手滑了一下。”

  阮如安若无其事地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符斟微微扬起了头,这个动作让酒珠滴落在他的睫毛上。如果是平常人,一定会被逼得不停眨眼,可他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如雕塑般迎接着浓烈的酒香。

  冰凉的酒液顺着他的头发,流过脸颊、下巴,最终滴落到衬衫里。直到他全身都沁满了威士忌的香气,阮如安才将已经空了的瓶子甩在桌上,微微倾身道:“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符总?”

  她也许有些过分了,阮如安想,但是没有办法,只要这个人出现,她就有一种被人侵入领地的感觉。遇见同类的厌恶感总是伴随着迎接战斗的亢奋而来,至少此刻,她正在因为自己小小的恶作剧而快乐。与之对应的,则是周围彻底僵死的气氛。

  “毛、毛巾……”有人慌张地离席。

  连林若嘉都站了起来,她绷着脸,时刻关注着符斟的动作。

  但符斟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固执地看着阮如安,一双桃花眼因为扑朔的彩灯显得有些迷离,又好像带了一点纯真。

  他的食指扫过了下巴,勾起了一点残留的水珠,放进嘴里轻轻一抿道:“还挺甜的。”

  下一秒,没人看见他是如何起身的,只听见“哐啷啷”的一阵脆响,桌上的玻璃杯被他拂碎了一地。阮如安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倾斜,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仰面按在了桌子上。

  符斟单手撑在阮如安脸侧,浓重的阴影覆在她身上:“阮小姐值得五星好评,但我今天没带钱包,不如让我也给你倒杯酒,以示补偿?”

  “你干什么?赶紧起开!”关乐离得最近,赶紧上前拉人。但她身材瘦小,根本拉不动符斟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人。

  林若嘉也紧随其后,低呵道:“别闹了,周围都看过来了!你不要脸,软软可是有家室的!”

  “软软?”符斟呢喃着阮如安的昵称,“这名字一点都不符合气质啊,该叫你刺刺?尖尖?或者野蔷薇小姐?毕竟浑身都是刺啊。”

  阮如安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她安静地仰视他,神情冷淡,气势不变,仿佛被压制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她从符斟微缩的瞳孔,僵硬中带着兴奋的面容中看出了什么,轻轻启唇:“符斟,你……”

  “你、你们?”

  这边的骚动还是太引人注目了。背头男子终于还是找了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珠都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足足反应了好几秒,他才猛地窜了起来,极力想要挡住这桌的乱象,冲着身后的一个人道:“贺、贺总,误会,都是误会!”

  贺天赐从阴影处缓缓现身:“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符总现在能从我妻子身上起来了吗?”

第22章

  符斟的动作一顿, 灼热的眼神在看到贺天赐的那一刻瞬间冷却了下来,对阮如安的桎梏也不自觉地松了松。

  趁此机会,阮如安赶紧站直了身体。她倒是有心要解释, 但她的头发被桌上剩余的残杯冷酒勾得凌乱, 衣服也浸透了符斟身上的酒香。这幅尊容怎么看怎么不清白,也不怪贺天赐两眼发红。

  所有人都为这宛如捉奸一样的场面尴尬不已。唯有符斟抹了把脸, 笑晏之下锋芒毕露:“贺总, 你太太可是个能人, 金屋藏娇实在太可惜了。听我一句劝, 咱们做男人的, 最重要的就是大度。与其每天疑神疑鬼的把人关在家里, 不如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如果你足够耀眼,谁还会想着往外跑呢?”

  “……”

  这番话似乎没错,却又暧昧至极, 连阮如安都为他的不要脸感到震惊。

  这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他们清清白白的两个人,经他的嘴一说, 假的都要成真的了。

  阮如安的心“怦怦”直跳, 面对系统惩罚都能面不改色的她, 第一次生出想杀人的冲动。

  难怪, 难怪贺天赐这种“冻人于千里之外”的类型都时不时有人往上贴, 符斟作为与他分庭抗礼的豪门金龟婿, 却连绯闻都很少见。就凭他这张嘴, 真是活该寡一辈子。

  贺天赐本就因为方才的场景心神巨震,又被符斟的言语被刺激得面色发青, 连昏暗的灯光都盖不住他眼底的深红。

  可他毕竟是个冰山霸总,即便面对这种修罗场,他也面不改色,步伐从容。只在路过酒桌时,顺手抄起了一个酒瓶。

  “贺总,天赐,哥!哥!冷静!我们这是第一天开业!我姐会杀了我的!”背头抱着他的腰,几乎要跪在地上了。

  符斟仍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挡在阮如安身前,还要火上浇油:“邹燃,别拦着,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逞威风!”

  “你、你少说两句吧!”阮如安眉心紧缩,只恨众目睽睽之下,娇弱人设不能崩,要不然她第一个把符斟的嘴扇烂。

  “咖啡喝了,酒也倒了,阮小姐这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在贺总面前也这样张牙舞爪?大家都是人,没必要这么双标吧?”符斟眼底泛冷,唇边却挂着习惯性的笑意,看上去很是邪气。

  “冷静!贺总冷静!”

  “符斟你这张臭嘴!少说两句!”

  “要命了,快把瓶子放下,邹燃拦住他,这是要进局子的!”

  “股价,两位霸总求求了!考虑一下股价啊啊啊!”

  骚乱像海波一样扩散,眼看这边的人越聚越多,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拨开人群,站在了修罗场的中心:“这是哪来的热闹?”

  她对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若无睹,仍是笑盈盈的,一派从容的样子。刚一站定,她就吩咐道:“小燃,去,拿酒来。”

  邹燃:“啊?”

  但女人没理他,抱着手臂,看向一左一右相互对峙的二人:“小斟、天赐,都是成年人了,体面些。而且这是姐的场子,第一天开业,你们给个面子,有什么事就在酒桌上说吧。”

  她虽然嘴上说着“给点面子”,身上焕发出来的气势却在说“别给脸不要脸”。

  符斟顿了一下,率先收起那副欠揍的痞笑,举起手道:“莹姐,对不住了。”

  贺天赐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朝她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记眼刀刮过符斟:“那就喝两杯吧。”

  “刚跟贺太太喝完,就要陪贺先生喝?喝酒还搞车轮战是犯规吧?”符斟拈了拈还在滴水的发丝,虽然嘴上不饶人,却还是选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落座,一扬下巴,示意贺天赐坐到对面。

  服务生这才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飞速收拾了一下残局。不多时,小小的卡座就摆满了各色名贵酒水。也不需要旁人作陪,他们俩就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但是万幸,这两人终于被控制住了。

  一场骚乱在邹莹露脸后,不过两三分钟便散了个彻底。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逐渐散去了。

  “软软?”邹莹这才把视线放在“万恶之源”身上,“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你的婚礼上,今天一见,你又变漂亮了啊。”

  “莹姐,抱歉。”阮如安觉得这是在隐晦地说她红颜祸水,她垂下眸子,一副软弱又丧气的模样。

  “和你莹姐有什么好客气的?”

  邹莹笑弯了眼,岁月到底还是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了一丝痕迹,但却丝毫未损她的容颜,反而令她的气质更加的醇厚。她拉着阮如安的手,就像一个知心的大姐姐一样:“男人啊,都幼稚的要命。就只顾着自己争风吃醋,瞧瞧你,身上都沾湿了。邹燃!有点眼力见,去拿毛巾!”

  邹燃在姐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颠颠地就跑了。

  “你们也先撤吧,”阮如安舒了口气,对林若嘉几人吩咐,又转向姜导:“今天实在太混乱了,合同的事,麻烦您加一下沈越岳的飞讯,她会跟进后续的。”

  “我不走。”

  其他几人都点了头,只有林若嘉还坚持着:“莹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场面不好收拾,我还是留下来吧,免得贺天赐和符斟又没轻没重的。”

  “随你。”邹莹含笑道。

  她们在旁边的位置落座,等一切都安定了,邹莹才戏谑道:“这种大场面我多少年都没见过了。小斟和天赐上学的时候就互不对付,你竟然能把他俩都拿下,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莹姐别笑话我了,这都是误会。都怪符斟那张嘴!”阮如安头疼地把脸埋在掌心。

  她明面上苦笑连连,心底却拉起了警戒灯。

  邹莹,在豪门年轻一辈里年龄最长,同时也是最早接手家族企业的人。她家早些年沾点黑,还是邹莹高瞻远瞩,一手把家族产业洗白了。以她的资历,连符斟和贺天赐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在她的场子惹了这样一出争风吃醋的大戏,她越和颜悦色,阮如安就越是心头不安。

  她的根基尚未稳定,惹这样一个人没好处。

  一只手忽然勾起了阮如安的下巴,引着她看向正在拼酒的那一桌。

  音乐声太大,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符斟嘴上不停,想也知道那一定是些不着调的挑衅。贺天赐瞧着倒是沉稳些,但也是符斟说一句他喝一口,还执着于用眼神杀死对面的人。

  邹莹的声音幽幽响起:“男人啊,就是热衷于圈地运动。他们太执着于‘占有’,总觉得能轻易掌控一切。但人心,又怎么能轻易地被束缚在牢笼中呢?”

  “你这是想离婚吗?阮如安?”

  她微微侧首,与阮如安对视,深邃又明亮的眼中出乎意料的没有愤怒和责备,就像一位温润的长者,对莽撞的晚辈充满了耐心。

  阮如安心下一动,踌躇片刻,还是低声和她解释了一下挖符斟墙角的事。

  邹莹听了,却只是点头,示意她继续看贺、符两人:“我们这样的人家,道德标准也和普通人不同。只要你带好面具,哪怕被人认了出来,大家也会心照不宣地忽略你,但如果你把这些事放在了明面上,这个圈子就绝不会再包容你了。”

  这话不仅是在点男女关系,放在抢项目上也同样适用。阮如安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确实心急了一点。她本可以把情况说的更清楚些,让林若嘉和关乐再等一等,最起码也不该把谈判放在酒吧里。

  眼前这个局面固然充满了巧合,但也是她协调不力的结果。

  说到底,还是她把姜初视为了掌中之物,没太放在心上。

  “这事也怪我,哎,但谁能想到符斟突然发神精,偏偏还被贺天赐撞见了。他俩明明一直尽量避免见面的,还得是莹姐面子大。”林若嘉忽然插嘴,却还不忘适当地恭维。

  “公事应该放在正经的场合,”邹莹的神色淡淡的,“若嘉,你也是要继承星荣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邹家、贺家、符家,还有你们林家,哪一个不是从最底层干起?作为投资者,对每一个项目都要抱有敬畏之心。而对待可能合作的人,就更是如此。”

  “哦……”

  “还有软软,”与面对林若嘉不同,邹莹对阮如安的态度堪称和蔼可亲,“我很高兴你愿意从自己的安乐窝里走出来,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你莹姐商量。”

  “我看那边好像差不多了,你打算怎么办?”

  阮如安闻声望去,只见对面酒瓶四散,符斟喝得摇头晃脑,嘴里还颠三倒四地嘟囔着什么。贺天赐倒是看起来好些,那副见谁冻谁的清冷模样分毫未变,但耳根和脖子都被红色浸透了。

  这两个幼稚鬼明明已经双眼迷离,却还是机械地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看上去可怜又可笑。

  阮如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忽然响起了叮咚一声:

  【恭喜宿主触发短时任务:帮助男主战胜反派,任务倒计时:3小时,任务奖励:剧情进度+3%】

  这系统是为了男主的胜负欲而生的吧?

  阮如安眨了眨眼,对邹莹勾出一个感激的笑:“我还是先带天赐回去吧。”

  “去吧,”邹莹抿了一口红酒,对她意味深长地笑道,“身为女人,我们手中的牌天然就要少一些,所以每一次出牌,都应该恰到好处。”

  “轻视往往令人不快,但‘弱者’也有弱者的优势。把握好尺度,适当地利用、扩大、引导矛盾,才能模糊视线,从中获利。”

  这话说得太有意思了。阮如安眼睫扑朔了一下,笑得很甜美:“谢谢莹姐,我懂你的意思了。”

  她施施然起身,在两个男人注视下走到桌前,一把抽走贺天赐手里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符总,今天就到这里吧,姜导的事是我做的不够漂亮,我跟你道歉。”

  “放过我老公吧,我们得回家了。”

  她一笔带过姜初的事,低头对贺天赐道:“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贺天赐的眸子闪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没输”。

  阮如安道:“就算输了符总也拿你没办法。”

  她凑到贺天赐耳边,用符斟绝对能听到的音量道:“毕竟我们才是夫妻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