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卜元
看到自己之前的对象嫁给自己的亲大哥,是个人都会介意, 以江凯的气性就算不气死,也会气个半死。
但有老爷子在,他就算气死也不敢乱来。
更何况都不用老爷子出面,一个江霖就足够搞定他。
白榆想了想也跟着点头,江凯的确没有那个胆量。
一想到他被自己气得半死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白榆忍不住期待起来。
江霖让王叔先回去跟老爷子报告,他则和白榆一起回了白家。
白老太看到江霖,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家小榆儿拐走了就不想回来了!”
白老太有生气的理由,这臭小子把小榆儿勾到琼州岛去,现在回来连话都没说清楚就把人拐去领结婚证!
要不是两家一早就有婚约在,又是知根知底,她定要打断他的腿!
这会儿在白老太眼里,江霖就跟只男狐狸精一样,把白榆的魂都给勾走。
“奶奶,我好想你。”
领了证就是夫妻了,更何况是她自己决定去琼州岛找江霖的,事情也算是她引起的,由她来熄火也是应该的。
可她刚开口,白老太就一个眼刀丢过来:“你在一边坐着别出声,我迟些再教训你!”
一个年轻姑娘千里迢迢跑去琼州岛,虽然有其他人陪着过去,可万一出了危险,他们鞭长莫及,这是压根没为家人考虑。
只是那会儿在电话她不方便说她,一来电话费太贵,二来人还没有回来,她不想把她吓得不敢回家,可现在已经安全回家了,她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行。
“……”
白榆没想到救人不成,反而还引火上身。
早知道就不管他了。
江霖扫过她沮丧的小脸,唇角抿了抿,走到白老太面前深深一鞠躬道:“对不起奶奶,这事原本应该事先征得您和其他长辈的同意,可一来事出有因,二来以免夜长梦多,三来我的假期有限,接下来还要讨论请人办婚礼等一系列事宜,因此一下车就拉着榆榆去领证,还请奶奶见谅,行动是匆忙了些,只是我的人品奶奶是可以放心的,我在这里也向奶奶保证,此生定不负榆榆。”
说到这,他目光看向白榆,白榆正好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
白榆心重重一跳,脸“唰”的下就红起来了。
“你们的结婚证呢,拿出来我看看。”
白老太差点在一声声的“奶奶”中迷失,又看两人这个模样,就是有心刁难,也没办法进行下来了。
更何况就跟江霖说的那样,他的人品和为人处世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说比江凯那不着调的好,就是放在整个大院,那也是一顶一的好。
江霖立即把热乎乎新到手的结婚证拿出来,又从资料底部拿出几张照片:“结婚证在这里,这几张是我和榆榆的结婚照片,我多洗了几份出来,这些可以放在家里,奶奶以后要看也方便。”
听到这话,白老太的脸哪里还绷得下去,拿过照片来看,一下子就笑成了一朵菊花:“榆榆这张拍得好看,这张也不错……”
白榆惊讶地看了江霖一眼,没想到他长得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原来这么会哄老人。
没看她奶奶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得心花怒放吗?
还有他什么时候洗了这么多结婚照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白老太把每张照片都细细看了遍,又夸了个遍,对江霖把结婚照洗多几份这行为十分赞扬:“你们领证结婚的事,你家人还不知情吧?”
江霖:“我刚才让王叔回去跟爷爷说了,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至于我姥姥姥爷那边,回头我会亲自跟他们说。”
说了爷爷,又说了姥姥姥爷,就是没提他爸,可见两父子感情不咋滴。
白老太听到老爷子知道,点了点头:“至于彩礼,我刚才听嘉扬说了,你要给三转一响,加一万零一的彩礼?”
江霖点头:“对。”
白老太却摇头:“太多了,太打眼了,俗话说财不外露,你就给个一千零一就好。”
江霖想了想,再次点头:“好,就听奶奶的,那我就把存款交给榆榆保管,房子这两天也转到榆榆名下。”
这才领证就把全部存款交出来,又要把房子转给白榆,这样的孙女婿,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白老太心里一百个满意,突然又觉得这孩子太好太实诚了:“小榆儿这孩子我知道的,向来是有些任性的,你也不要凡事太宠着她。”
白榆:“???”
她哪里任性了?
还有奶奶你怎么说叛变就叛变,而且还叛变得这么快!
江霖却没点头:“榆榆她很好,再说媳妇就是娶来宠的。”
白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会说话?
要不是知道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童子鸡,她都要怀疑他是花丛高手了。
白老太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这话说得好,媳妇就是要宠着,有些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可要不得,一回家就跟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等吃的,什么家务活都不干。”
江霖:“奶奶放心,我十三岁去军校,什么家务活都会干,以后只要我不用出任务,家里的活儿都由我来干。”
白老太又默默给江霖加了十分,成了一百分孙女婿:“你这孩子真不错,榆榆交给你,我很放心。”
白榆坐在一边叹为观止。
刚进门时奶奶还怒目相视,这才过去不到五分钟,江霖就已经成了奶奶心目中一百分的完美孙女婿。
啧啧啧,这人要是去从商的话,只怕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大奸商。
白榆正在肚子里腹诽,就见江霖突然看向她:“我这就回去跟家人说结婚的事,回头和家里长辈一起过来商量婚礼的事。”
说着他就站起来。
白榆赶紧道:“之前说的三转一响,我有点想法。”
听到这话,江霖再次坐了下来:“什么想法,你说。”
白榆:“有些东西用不上,我觉得没必要为了面子买,就拿那个缝纫机来说,我不会做衣服,也没打算学,买了没啥用,更何况我们很快又要去琼州岛,总不能把这些东西运过去吧?”
从京城运到琼州岛,这笔费用都可以买多一架缝纫机了,可如果不运过去,摆在京城吃灰,那又太浪费了。
江霖:“你说的有道理,那等我们回琼州岛了,我再让人买电视机和自行车,但手表就不能省了。”
他早就注意到她没戴手表,只是琼州岛那边的百货商场没有合适的女士手表,在广城时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拖到现在还没买成。
白榆的确想要给个手表,想到之前在广城没买成的相机,她趁机道:“还有我想要个相机。”
江霖:“好。”
送徐映之回家的白嘉扬一进门听到这话,差点没倒吸一口凉气:“江霖,你已经给了很多了,你不能这么宠着榆榆,你会很容易把她惯坏的。”
江霖宠着妹妹,他自然乐得其见,只是他还没结婚,有江霖这么个宠妻狂魔在,他压力太大了。
江霖看向白嘉扬:“我愿意。”把她惯坏。
白嘉扬:“……”
这是想酸死谁?
白榆眨了眨眼睛,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起来。
就好像被人塞了一嘴巴的糖果,此时她的心情就是从嘴里甜到心里。
这样被人宠着的感觉,真不赖。
上辈子她急匆匆嫁给江凯,彩礼也有三转一响和五百元,但这些东西不是给她的,而是用来支撑江凯的面子。
等江霖走后,白榆这才开口问道:“奶奶,我爸呢,他应该没出差吧?”
白老太摇头:“没出差,你爸和你妈去乡下了。”
白榆:“乡下?是去看舅舅吗?”
白老太再次摇头,叹了口气:“你舅舅他没了,这事我本来之前就要跟你们说的,但你们妈说你舅舅他是自沙,死得不光彩,不准备办丧礼,也不准备通知亲戚朋友,这两天她和你爸在乡下忙活,今天晚上应该就会回来。”
白榆怔住了。
舅舅死了?
而且还是自杀!
可上辈子根本没有发生这事情,上辈子她舅舅在她重生之前还活得好好的,怎么这辈子突然就自沙了?
白老太没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站起来道:“我摘点艾草回来,等你爸妈回来让他们可以煮来洗脸洗澡,还要让他们跨跨火盆,省得把晦气带回来,影响了你的婚事。”
说着她就急匆匆走了,留下白榆和白嘉扬两人面面相觑。
白嘉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舅舅他怎么就……”
小时候他舅舅没出事之前,舅舅还是挺疼他的,经常扛着他去买糖果吃,只是后来秦家出了事,舅舅双腿又被截肢,他整个人都废了,变得阴阳怪气,对谁都爱搭不理的。
他一开始还经常随着她妈去看望舅舅,可每次都被他给吓哭,后来就渐渐少去了,再后来他去外地上学,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他的死讯。
想起小时候他把自己扛在肩膀上的样子,白嘉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鼻子也跟着酸酸的。
白榆回过神来:“你觉不觉得有点蹊跷?照理说,如果舅舅要自沙的话,早就应该自沙了,何必等到现在?”
在她印象里,舅舅是个阴阳怪气自私自利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心安理得享受他们白家养着他,却从没说一声谢谢。
这样的人会自沙?
白榆表示很怀疑,而且上辈子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白嘉扬闻言一怔:“蹊跷?你该不会是想说有人想害舅舅吧?可什么人会害一个双腿截肢的残疾人,再说了,如果真有人要害他,妈第一个不会放过对方。”
这话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妈对她不好,但对秦家的人都好,譬如秦心卉和她弟弟,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如果舅舅真是被人害死的,她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榆想了想,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白嘉扬还想去乡下祭拜一下,但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又没有轿车,只能暂时作罢,等后面有空再去祭拜。
白榆对这个舅舅没太多感情,也说不出特别难过。
晚饭时,她爸和她妈没有赶回来。
奶奶给她和大哥做了面条,又特意去国营饭店买了两大碗烧羊肉宽汤回来,浇到面条里头,羊肉味浓鲜美,吃得贼爽。
隔壁的蔡大婶知道她回来,还特意送了炸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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