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喵吃大鱼
大殿之上,九溪倾身拜了一礼,一头雾水的缓步退了出去。
石板路旁的人造溪谷中,清澈的溪水哗哗的流淌于溪谷之中。
走在路上,九溪重重的冲着空气吐了几口气。早前被吓个半死,搞了半天原来是个问话。
看来文明和辉煌一直都在,只是很多人未曾经历。
几千年前的文明,历经风沙掩埋,留下只字词组的信息,让后人费尽心机的研究。而当置身其中时,发现文明和发达一直有相似之处。
从议事厅回来,九溪什么都没说,日子像往常一样,伊恩陪着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紧张的官场局势,在又过了半个月后,有了缓解之势。
那天上午,宫廷侍卫传她再次觐见。
满心好奇的九溪默默的赶了过去,和许多被举荐的人一起,参加了一场早有预谋的笔试。据说通过后,他们将按照成绩的好坏,择优选用,安排统一的上任仪式。
九溪毫无意外的通过了考试,并拔得头筹,被破例晋封为内阁事务部的大总管,不仅连跳三级,连俸禄都涨了不少。
得到消息的当晚,九溪带着伊恩去最繁华的艺馆里好好的奢侈了一番。酒肉穿肠过,已经微醺的九溪心底有些伤感,也多了一丝惆怅。
没想到在新时代没有完成的心愿,在这里完成了。
自古帝王都是做中央空调的顶级高手,图特摩斯也不例外,做事雷厉风行直奔主题。哄骗她,说他们之间有婚约,却又极不尊重她,把西提娅安排在身边。
都想好了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下倒好,以后和他见面的频率怕是也要多了起来。
虽然她能保证自己做个称职的属下。但伴君如伴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自己的粗心大意,落的一个塞尔维亚的下场。
赫拉上任内阁事务部大总管这一消息和许多其他被录用的人员信息,被公示在了底比斯的每个街道上。
随即,就有传闻,说赫拉成了底比斯女性们效仿的榜样和膜拜的对象。因为她的经历,被生生的传成了一个传奇。
说她是先王在位时的第一女祭司官,深受先王厚爱。在职期间,嚣张跋扈甚至密谋现任法老。后来东窗事发,被革职查办锒铛入狱,屡次挣扎在生死边缘,又破天荒的被贬为内阁事务部的一个小总管。
因手段了得,行事风格飒爽,擅长笼络人心,被人秘密举荐。一番考察后,获得现任法老赏识,又被破格提拔为大总管,真乃女性效仿学习的典范人物。
赫拉的传闻也到了卡纳克神庙西提娅的耳朵里。
她起初刚到神庙的时候,作为贵族,知识储备量也算丰富,被萨伦尼安排去辅导那些叛军们的孩子,教他们凯姆特的历史,语言和风俗人情等知识,日子过的平静且冷清。
这次赫拉晋升的传闻,给她这冷清的生活带来了地震般的效应。
她之前见过赫拉几次,艾米亚也去找过她几次麻烦,虽说被骂了出来,但也发现了赫拉并不是个善茬。
如今她突然取代塞尔维亚成了距离法老最近的大总管,加上之前父亲对她说过的赫拉的行事风格,自己又莫名其妙到了神庙这一系列事情,让西提娅慢慢的缕出了一个思路,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法老在操纵,目的在于让罪臣赫拉洗脱罪名,顺理成章的成为法老的左膀右臂,成为凯姆特王后。
想到此,西提娅秀美的额头上渗出阵阵冷汗,心口疼的犹如刀割。
一种被羞辱和愚弄的感觉窜满脑海,她怔怔的在原地后腿几步,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那里比赫拉差?差的连陛下都不愿正眼看她,还把她发配到了神庙,做一个普通祭司。
她不甘心。
盛大古朴的就职仪式后,赫拉成了名副其实的内阁事务部大总管,正式接管塞尔维亚的职务,替法老掌管他所有的家当。
这一升职,九溪连工作服都升了好几个档次。
以前她只能穿素色长袍,佩戴简单的项链和头饰。如今,她可以穿着带有金线的纯色束腰长袍,可以佩戴黄金宝石类的头饰,佩戴绿松石或红玉髓的项圈。
这好好的装扮一番,九溪在铜镜里审视,发觉自己的整体形象还真的让人赏心悦目。与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相比,除了穿着不同,肤色略有不同外,其他的很是相像。
难道,自己是千年后的赫拉?
赫拉是曾经的自己?
带着不解的疑问,九溪早早的去了办公大殿。
今天是她上任的第一天,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伊恩通知各个总管,以新时代的模式开了个晨会,让分管各个领域的总管汇报工作。针对他们负责的领域,九溪做了一些管理上的补充,并提出明确的要求和标准。
对于那些闲置多年的王室资产,九溪也想到了若干个盘活的办法。
至于让不让盘活产生效益,她得去问问才好下手。
既然他认为她不值得他放弃一整片森林,那么在他的地盘上,让他财富增值,就是展示自身实力,获得尊重,让自己过的舒心的最好办法和途径了。
第27章
【出巡】
【出巡】
正在处理公务,内卫传令兵过来通知,让九溪赶紧去趟法老的书房,说有急事找。一点时间也不敢耽误,九溪赶紧整理下仪容仪表,跟着传令兵过去。
到了法老的书房门前,九溪向执勤的侍卫说明了来意,便径直走了进去。
图特摩斯今日穿了一套金色的束腰素衣,佩戴了一条红玉髓和黄金制成的项圈,看上去简单却贵气逼人。
走到图特摩斯的案几前,九溪朝他躬身拜了一礼。图特摩斯抬头,挥退身边的侍从,“还适应新的身份吗?”
“多谢陛下记挂,一切还好。”
“明天开始,你安排完内阁的事情,就到书房来找我。外出巡视,番邦接待,政务跟进这些事,你都要尽快参与进来。”她的一举一动总能在无意间勾起他对深埋心底那个人的思念,所以在无形中,他打算拉她一把。
“啊……”九溪猛然抬眸,眨巴着眼望着气势逼人的法老,一脸的不知所措,这是准备要压榨她了吗?
“我说的不够清楚?”图特摩斯挑了挑眉,看了九溪一眼。真是个笨女人,想证明自己值得有很多途径,她却选了一个最让他忌讳的途径。不过也没关系,就她那点水平,在他眼皮子底下也翻腾不出个什么浪花。
法老这么一问,九溪慌忙否认,赶紧点头应了下来,“谢陛下提点,属下知道了。”语毕,心底却在发愁,这些她都不会啊。
“跟我去个地方。”九溪的拘谨和公事公办的态度令图特摩斯不悦,不等九溪回应,他起身绕过案几,往殿外走去。
见状,九溪赶紧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走过满是椰枣树的道路,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大型厅殿,他们爬了十几层台阶后,图特摩斯带着她到了他寝殿的三楼。
在这里,通过宽大的窗孔,朦胧唯美的白色纱幔,能俯瞰到整座底比斯城的光景和尼罗河的河景。
忐忑不安的站在宽大的窗口,九溪看着布局合理市容美丽的底比斯城,心底倍感震撼。不可否认,这是一座非常繁荣的都城。
空气中除了细微的风声,便是两人起伏的呼吸声。
“这里是底比斯的最高处。”图特摩斯负手而立,站在九溪身旁,瞭望远方,淡淡的说。
不知道该怎么响应,九溪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们曾经有些过节,还有一个没有达成一致的婚约。目前是上下级关系,对于他为什么把她带到了这里,只要图特摩斯不说,九溪也坚决不问,免得祸从口出。眼下,她只要把分内事物做好就行了,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清冽的声音淡淡的,少了一些威严,多了一丝温和。
“繁华的底比斯是一座令人向往和震撼的城市。”不知道该说什么,九溪便心随景动的恭维起来,“这都是陛下治理有方,才使得凯姆特如此富饶美丽。”
瞭望远方的黑眸平静的眨了眨,图特摩斯有些诧异,现在的赫拉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辞行事经常话不投机,便直奔主题道:“大绿海(地中海)沿线的加沙城修建了一座海军基地。前几日,你的父亲拉莫西斯派来信使,说已经完工。过几天,你随我一起,去趟叙利亚。”
一听说要一起外出,九溪慌忙转过清秀的脸庞,昂首仰视那张立体俊美的侧脸,义正言辞道:“陛下,这不妥啊,男女有别。属下作为一介女流,刚升任内阁大总管就随陛下外出,要是有个流言蜚语什么的,这岂不是要影响了陛下您的盛名。”
没有理会九溪的说辞,图特摩斯微眯双眸,“只要你在凯姆特,迟早都要见拉莫西斯总督。你躲得了他一时,躲不了他一辈子。他前些时候离开底比斯,曾再三嘱托,要我照顾好你。”
跟他一起出行,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她却不知好歹极力推脱,真让人想不通。
九溪沉默。图特摩斯这番话,让她陷入了深思。
想当初她刚到古埃及时,虽然这里没有她乔九溪的名字,但有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赫拉。也因此,她有机会目睹赫雀瑟女王的风采,有机会和大名鼎鼎的不败战神图特摩斯三世法老相见,能死里逃生,能三餐果腹,甚至官位在身。
如果不是赫拉,或许她已经沦为奴隶,或者去见阎王了。
想到此,九溪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的问,“陛下教训的是。请问,西提娅小姐是否一同前往?”
“她有她在神庙的职责。”
“可她才是最该陪同陛下外出巡视的人。”一旦离开王宫,就意味着漫长的路途上,她要和图特摩斯日夜相处,还要侍奉左右。
她不想跟他出巡。
因为他思想迂腐,不懂得尊重女人。在婚约的问题上,她提出了一对一,他却想着一对多。她想要一对一,他还要她证明自己值得。虽然这种事情在当下的社会环境里是普遍现象,可于她而言,是侮辱性不大,但伤害性极强。
漆黑的深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图特摩斯侧目,瞥了一眼满脸都是我不想去的九溪,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俊美的相貌迷惑的笑容,看在美*色的份上,九溪也不敢再上赶着逃避,便悻悻道:“属下领命。在出发之前,属下还有一事未了,不知道陛下能给予便利吗?”
图特摩斯点头,示意九溪直说。
“塞尔维亚大人的情况,陛下可否告知一二?”虽然塞尔维亚有许多令她讨厌的小毛病,他们之间也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作为她在凯姆特的第一个上司,平时对她也算照顾有加。
她也曾经身陷囹圄,那时无人问津,心知那种绝望和心酸。如今塞尔维亚身陷囹圄,她想去探视。不为什么,只希望在无尽的黑夜里,给他点一盏温暖的灯,感谢他曾经的照料。
“如果你想去看他。”图特摩斯从束腰的锦带里拿出一枚椭圆形的金色令牌,递给九溪,“就拿着这个去看他。”
毫不迟疑的接过金色令牌,九溪望了一眼身旁这个神砥般的男子。顿了顿,躬身向他拜了一礼,“多谢陛下。”
从图特摩斯的寝殿里出来,九溪去宫外买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去那个令她至今仍然心生畏惧的地牢里。
亮出令牌,九溪让人带路,找到羁押塞尔维亚的牢房。
打开铜质的锁链,九溪扫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塞尔维亚的情况和她当时的情况相差无几,昔日圆润的脸颊,如今已消瘦憔悴许多,“大人,你受苦了。”
“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谁。”塞尔维亚看到是九溪,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九溪将采买的食物放在塞尔维亚的身边,半蹲下来,“很久没有大人的消息,我们都很担心你。”
塞尔维亚灰暗的眸子里亮了一些,说话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有劳你了。听说现在你已将晋升为大总管了?”
九溪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也好,也好,我早有提拔你的意向,不料意外来的太过突然。”面对曾经的刁难,塞尔维亚垂下了头,“你现在对我的好,我受之有愧。”
“事情都过去了,大人。无论如何,属下很感激你曾经没有放弃属下。”九溪说的很诚恳,“你要多保重,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家里的?”
塞尔维亚点点头。
凭他在官场纵横数年的经验来看,九溪的做法令他意外,但也因此,九溪给他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思索片刻,塞尔维亚便将想说的话,悉数告知了九溪。
当天下午,九溪便将话如数带到了塞尔维亚的家人那里。她现在能力有限,能帮到一个人,便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毕竟,她要在这里长期生活。
过了几日,图特摩斯将内政事务交于萨伦尼,便带着卡萨、九溪和一百名努比亚军团的士兵在尼罗河的码头乘船,顺着尼罗河水,一路北下。
他们一共三艘船,九溪和图特摩斯在中间那艘设施最好的雪松木船上,前后两边是保护法老的努比亚军团的船。
听图特摩斯说,自赫雀瑟时代起,凯姆特已经开始用雪松木造船,这种雪松木来自地中海东部的腓尼基,凯特不产这些。如果想大量制造凯姆特自己的海上战舰,只能从腓尼基购买雪松。
九溪对造船这些兴趣不大,也不是很懂,只能随便看看船只的基本构造。
这些船的船身是壳式结构,用的是榫接技术,船体没有肋骨板,由多块经过加工的木料对接而成。为了增加船体的坚固性,船体用绳子捆扎,同时用一根很粗的缆绳从甲板前部拉到尾部,中间配备了中央舷梯和亚麻材质的帆,不仅有助于稳定船只,还提供了一个射箭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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