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法老的妻子 第41章

作者:喵喵吃大鱼 标签: 强强 西方罗曼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自卡赫美什之战后,图特摩斯很少有闲暇时光,不是外出巡视军队,就是接见使臣,批阅文件。

  凑着今天的空隙,萨伦尼带着越来越有帝王之姿的图特摩斯去往神庙后面的花园,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士兵。

  士兵见到图特摩斯和大祭司,娴熟的拜了一礼后,战战兢兢的禀报,“陛下……赫拉殿下她,……失手刺伤了王妃。”

  仿若一道惊雷,图特摩斯愣怔了片刻,清冽的声音却是波澜不惊,“你说什么?”

  “回陛下,赫拉大人……刺伤了王妃殿下。”

  “在哪儿?”

  “在王宫外面的广场上。”

  “带路。”

  繁华的集市上,只见两匹白色的骏马拉着一辆豪华的战车,在掌鞭人的驾驭下,风驰电掣的飞奔在尘土飞扬的砂石路上。

  “陛下不用担心,赫拉应该有分寸的。”萨伦尼那具略显柔弱的身板,在高手驾驭的战车上,一时间被颠簸的有些意识崩溃。

  “我更好奇的是她怎么跑了出来。”

  “若是她规规矩矩的,还能入得了您的眼?”

  图特摩斯不再回应,而是专心驭马赶路,心里却依旧满腹疑问。这个九溪,庭院的守卫都是阿努比斯军团的士兵,她怎么还能跑了出来呢?

  还有那个不知好歹的联姻公主,怎么会和九溪有了冲突?

  头疼,这些女人们……

  侍女叫来的医生抵达后,已经昏迷的玛尼哈特被抬回了她的寝宫。

  而九溪,因为目击证人太多,加之西提娅的唆使,玛尼哈特在晕厥之前,下令让她宫内的随从将九溪扣押,等候审问。

  此女不除,她将日夜难眠。

  医生娴熟的给在昏迷中的玛尼哈特清洗伤口,侍女们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往外倾倒。

  还好刺的不是很深,伤口也无大碍。

  只要包扎好,用药到位,休养个半月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送走前来医治的神庙祭司,西提娅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待转身后,又瞬间变脸,眉头紧蹙的瞟了一眼榻上依然昏迷脸色发白的玛尼哈特,“好好照顾王妃。”

  殿内的侍女们微微垂首,“是,多谢祭司大人记挂。”

  从这座装饰豪华的厅殿里出来,西提娅在种满椰枣树的走廊上来回踱步,时不时的透过椰枣树叶望向昏黄的天空,心情异常的舒适。

  真不枉陪她游玩半日。

  资政院的老臣们已在宫口等候陛下归来,只要再稍稍运作一下,赫拉这次再也难逃牢狱之灾。

  至于后位,呵呵……

  正当陷入美好未来的遐想时,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下由远至近,西提娅伸了伸脖子望去。

  当看到为首那个气宇轩昂的身影时。

  她知道,是陛下和资政院的大臣们一起过来了。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图特摩斯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九溪的下落,而是先到玛尼哈特的殿里做做表面功夫。

  一番伤势问询后,图特摩斯扫了一眼殿内的侍女和紧随进来的西提娅,“赫拉大人呢?”

  玛尼哈特的陪嫁侍女站了出来,拜了一礼,“回陛下,赫拉大人在殿外。”

  “带上来。”十多天不见,她竟然逃了出去,图特摩斯的心底也蹿着一股无名怒火。她竟然把他的警告视作耳旁风,把他的威严踩在脚底下。

  刺伤联姻公主这种事,罪名可大可小,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

  如今玛尼哈特昏迷不醒。正如萨伦尼所说,刺伤这件事最终会在他的威慑下不了了之。但九溪的皮肉之苦和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才是最令他头疼的。

  毕竟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有损国体的事情。

  加上赫拉以前高调结下的仇家,那帮资政院的老臣们岂会轻易的放过她?

  议论纷纷的厅殿内,一身侍女装扮的九溪被士兵们带了进来。

  自知势单力薄,九溪抬眸扫了一眼厅殿内这些手握百姓生杀大权的一众权*贵,才老老实实的朝图特摩斯拜了一礼,静候他们的发难。

  十多天不见,正值风华正茂的图特摩斯愈加的气势凌然,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充满了诱人的魅力和帝王风采。

  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图特摩斯扫了一眼九溪,清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各位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厅殿内霎时间安静起来,一位白色眉毛的老者起身,朝图特摩斯拜了一礼后,又望向九溪,“赫拉大人,可否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调整了一番思绪,九溪点头。

  将傍晚时分,从碰撞到玛尼哈特开始,到中间产生口角,公主步步紧逼,自己正当防卫,直到目前,说的清清楚楚。

  语毕,认栽的偷瞄了一眼图特摩斯。

  说到底,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才是这些狗血事情的罪魁祸首。

第43章

  【错乱的时空一】

  【错乱的时空一】

  白色眉毛的老者认真听完,微微颔首,又眸光严肃的看着九溪,“赫拉大人,可有人为你所说的现场过程作证?”

  抬眸望了一眼在场的侍女和西提娅,九又溪缓缓的垂目。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了。

  眼前这些人里,西提娅说实话的可能性不大,这次的矛盾本身就是她费尽心机挑起来的。可笑的是,她们竟然愚蠢的上钩了。这些侍女们呢,又是玛尼哈特宫里的,怎么会吃里扒外帮她脱困呢。

  想了想,她抬眸,直视询问她的老者,“事发时,西提娅祭司和王妃殿内的侍女们都在现场,能不能客观的描述事发过程,我不确定。但有一点我想声明,我是正当防卫,绝非恶意刺伤。”

  一旁的书记官飞快的记录着今日的时间,审判人员,事件概述,询问内容,和嫌疑人响应的信息等。

  另外两名老者先看了一眼法老,才象征性的看着九溪,其中一个起身发问,“赫拉大人,你身着宫女衣装,匆忙出宫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与刺伤公主没有直接关系,我能拒绝回答吗?”

  “资政院要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做出下一步公正客观的评判,还请赫拉大人配合。”

  “我很配合。”

  见九溪开始抵触,图特摩斯抬眸,递了个眼色给她。

  一身宫女装扮的九溪,清秀圆润的脸庞上眉头微蹙,白色衣服上斑驳的血迹已干。

  图特摩斯心底有些愧疚。

  扫了一眼厅殿内瑟瑟发抖的侍女和他拒绝了多次的西提娅。

  今天这件事情的过程,他也猜到了一个大概。跟九溪之间为何到了今日的局面,他很清楚。思索到此,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右两侧,清冽的声音隐约透露着一丝不耐,“王妃眼下还昏迷不醒,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就抓紧问吧。”

  听到陛下这明显的暗示,白色眉毛的老者脸上划过一抹惊讶。

  只见他颤颤悠悠的起身,向图特摩斯拜了一礼,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陛下,臣建议等王妃醒来再做审问。但在王妃昏睡期间,可将赫拉大人……禁足。”

  “毕竟是刺伤联姻公主,事关国体荣誉。单单禁足,未免有违司法公正。”另一位不算太老的长者起身,向图特摩斯拜了一礼,“按照律法,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行刺,嫌疑人理应认罪伏法,押如地牢才是。望陛下明鉴!”

  图特摩斯一脸平静,没有表态,而是不经意的询问另一位尚未发问的老者,“尼斯大人意下如何?”

  他们三人当中,已经有两位保持对立意见。早闻赫拉与陛下的关系,尼斯朝图特摩斯拜了一礼,“根据赫拉大人的描述,臣认为,王妃殿下尚未苏醒,不好对证。赫拉大人目前只是嫌疑,律法不能断章取义,要考虑整体情况。因此,对赫拉大人押入地牢一事,臣认为太过草率。”

  “大祭司认为,该如何处置赫拉?”对于九溪目前的处决,五人当中,有三人不支持她押入地牢即可。所以,图特摩斯还需要萨伦尼的表态。

  公众场所,陛下不能表现的太过忧虑,萨伦尼心知肚明。瞥了一眼九溪,他站了出来,朝图特摩斯拜了一礼,飘渺的声音娓娓道来,“资政院的长官们分析的都很透彻。我也认为在毫无对证的情况下,将赫拉押入地牢太过草率。相信赫拉大人对凯姆特律法的公正是保持信任态度的。”

  “既然各位都没什么不同意见。那就将赫拉禁足半月。待王妃醒来,再行审问。”语毕,图特摩斯起身,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九溪,才转身离去。

  厅殿内的众人朝着法老的身影拜了一礼,才纷纷退出。

  而被守卫看押的九溪,望着那道熟悉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

  她知道,他在尽力让她免受皮肉之苦。

  可尽管如此,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

  见法老的偏袒如此明显,一旁观战的西提娅表面平静,心里却快要气炸了。

  这么无耻的赫拉,究竟是怎么勾*引魅*惑的陛下?值得一向公允的陛下枉顾律法公正,公开与众臣作对。

  再度回到这座熟悉的庭院,里面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温馨和人气。

  这里的侍从已经换了一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些侍从们的下落,她想问,也有些力不从心。只希望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王宫里,他们不要被自己连累,不要被责罚的太重。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第一次可以静下心来面对已知的命运,不用思考其他事务,九溪开始认真的回顾她到了古埃及的一切经历。

  往事如倒带一样,自己浑浑噩噩的走到如今。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她做了错误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被带到巴比伦公主殿里的时候,她在心底竟然生出一阵从未有过的卑微感觉。

  巴比伦公主的殿里,豪华程度足以令她震惊。

  与自己所处的庭院相比……

  垂下眼眸,九溪陷入深思。大概是还不够爱,自己才会感到难过,悲伤,甚至自卑。所以放弃,也是为了顺势而为。

  自我安抚中,庭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让情绪凌乱的九溪打了一个哆嗦。

  不消片刻的时光,一脸倦容的图特摩斯来到殿里。

  四目交汇之际,九溪又突然望向黑漆漆的窗外,“这么晚了,陛下为了王妃殿下的事,可真是操碎了心。”

  除了无尽的嘲讽,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昔日的期待,图特摩斯顿了顿,走到九溪身侧,“你知道,底比斯有多少贵族在等着今日的机会?”

  “赫拉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九溪叹了一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去逃避,该我承担的后果,我来承担。”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不要因为我的冲动,影响你在历史上的口碑。”九溪垂目,声音略有哽咽,“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九溪……”漆黑的眸子微垂,而后睁开,“对于联姻的事,我并非有意隐瞒。如果用一点代价,能换取到更多利益,我责无旁贷。”

  “是!”不可否认,联姻是维护周边稳定代价最小的,九溪自然明白,心里却还是过不去那道坎,“那么漂亮的美人,是个人都会心动。”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肤浅。”知道九溪还在生闷气,图特摩斯想,他应该能说服她,让她接受他有挂名偏妃这个事实。

  “你的算盘打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是空有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