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译之
“时时现在可以选择了哟,价格越高的种子其抗虫害的能力越强,亩产量越高,每一种都有详细的说明,时时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小七道。
孟时仔细一看,果然每一种种子旁边都有说明,详细说明了抗虫害能力的高低,预估亩产量,成熟时间,合适的播种时间等等多方面的信息。
越好种、产量越高的就越贵。
“时时选好了吗?”小七问。
“我得再想想。”孟时道。
这里的种子那么多,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选。
“这里一共有多少种种子?”孟时问。
小七报了个孟时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遇不上的数字,靠人类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了解完全部。
“时时不用担心,小七这就把种子门类的目录传送到你的意识里,擅用搜索哦。”
滴滴滴哒哒哒,一阵传输音效后,庞大的信息在孟时脑子里炸开,而后她感觉自己脑袋里仿佛多了一个搜索系统,只要有念头,系统就会在最短时间内列出符合她需求的种子。
无一例外,都很贵。
孟时从系统商城里退了出来。
“时时不买吗?时时没有找到需要的吗?时时还有二十六万打赏点哦,时时可以放心买东西的。”小七焦急地唠叨着。
孟时躺回床上:“让我先想想,晚点买,不着急的。”
翻了个身,孟时毫无负担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起床的时候右下腹有些酸痛,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后,姨妈来了。
“不够甜。”孟时避开顾迟秋递过来的热水,皱着眉头道。
院子东侧还在施工,顾迟秋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给孟时煮了壶红糖姜茶,孟时嫌红糖放得不够多,不甜,说什么也不吃。
阮二蛋帮顾迟秋盯着工地,偷眼瞧他哄孟时喝姜茶。
顾迟秋平日里不常笑,他如果笑了,多半有人要倒霉,阮二蛋曾见他笑得妖娆妩媚,将工人中一个偷懒的人批评得体无完肤,差点以死谢罪。
而现在的顾迟秋不仅陪着笑脸,还一脸小心翼翼,手亲昵地搂着孟时的腰,低声轻哄:“已经放了两大块糖了,很甜的。”
孟时瞪了眼姜茶,扭头。
“在偷看什么?”蔡阿蛮勾住阮二蛋的脖子。
“走开。”阮二蛋拍掉他的手,“我在干活。”
“胡说八道,你明明在看大哥和嫂子。”蔡阿蛮笑得贱兮兮地低声笑道。
阮二蛋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他爹娘在家的时候,爹也是这样哄娘的。
“诶诶诶,快看。”蔡阿蛮拍了拍他,两人透过堆在一起的建材缝隙看去。
孟时还是不肯喝姜茶。
顾迟秋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圈住孟时的肩膀,将她揽近,吻了上去。
“甜不甜?”
姜茶被强行送进孟时嘴里,她咳了两声,有些狼狈地瞪唇角沾了姜茶颜色的顾迟秋。
“再喝一点?”顾迟秋问。
孟时抢过碗,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洗碗去。”她把碗扔回顾迟秋手上,走掉了。
顾迟秋端着碗,阮蔡二人以为他会喊他们洗碗,正准备过去,却见顾迟秋端起碗,喝掉了碗里仅剩的一点点残留的姜茶。
喝罢,他还颇为眷恋地舔了舔嘴唇。
阮蔡二人脸上一热,又瞧了眼已经被孟时关上的房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了。
孟时的痛经在顾迟秋的姜茶作用下好了许多,到傍晚的时候就不怎么痛了。
她坐在院子里看顾迟秋指挥工地的小工干活,他穿着农家常见的交领上衣和裤子,布料都是常见的粗布。
粗糙的衣料与他细腻的颈项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话的时候,顾迟秋神色冷淡,那班工人都有些怵他,却也格外尊敬,交流时颇为认真。
孟时还以为顾迟秋肯定不懂房屋建造,不想他办得干净利落,几乎不用她操心。
等房子的事情搞定,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了。
不对,还有一样。
孟时浏览起小七给她的目录。
蟹壳黄也好,葱油饼也好,都不是长线生意,太容易复刻。
这里的条件也不允许大型连锁,小吃生意几乎很难有成长空间。
要养家糊口当然可以,但孟时的野心不止于此,她想要做一点更大的。
这些种子便是她下一步的关键,目前虽然还未想好种哪个,但要种地总得先有。
她得买地了。
“你们小瓦村还有空的耕地吗?”孟时问蔡阿蛮。
蔡阿蛮给孟时倒了杯顾迟秋指定的热糖水,放下卷起的衣袖道:“没有了。”
翠县这里的耕地一直缺,地价也不便宜。
“嫂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蔡阿蛮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她身边。
“什么?”孟时在想地的事,不大在意地问道。
蔡阿蛮望了望顾迟秋的方向,眼神游走,有些虚地观察孟时道:“嫂子,你说顾大哥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
“什么可能?”
“就是……教……那个,教书……的可能。”蔡阿蛮扭捏道。
孟时错愕了一下,才转过弯来:“你想学?”
蔡阿蛮脸上一红,缩了缩脖子:“我,我那就是瞎想想,嫂子别在意。”
说着,他又卷起袖子,摊子已经收了,但他可以再去打两桶水来。
“诶你等等。”孟时拉住蔡阿蛮,“回来,坐好。”
蔡阿蛮乖乖坐下。
“你想读书?”孟时很认真地问道。
“嗯。”蔡阿蛮拘谨地点头,把头埋了下去。
顾迟秋和孟时对他们好,让他们喊着大哥大嫂,好像是兄弟一般,但是蔡阿蛮心里时刻都记着,他是顾氏夫妇买回来的。
帮主人家干活是他的天职,人家给他吃饱穿暖,不打不骂,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怎可再妄想读书识字?
可是孟三郎的事情给他的触动很大。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孩子,他有功名,那不论家里如何,他都不可能被卖掉。
维持自由身,掌握自己的命运。
以前他不懂,现在懂了。
蔡阿蛮垂下眼睑,地上的蚂蚁列成队,从他的鞋边爬过。
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去问他吧。”孟时道。
“什么?”蔡阿蛮茫然,顺着孟时的眼光看过去。
“只要他同意,你就能跟着他读书。”孟时道,“但要做好准备,迟秋是个很严厉的人。”
第61章 瓜瓜瓜瓜瓜瓜瓜
孟二郎的事情很快也在周边几个村子传开, 孟大娘得知家里发生了这么大变故,霜降这天匆匆回了趟娘家。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孟二郎的□□声远远传来。
“诶哟, 诶哟。”孟二郎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见到孟大娘,如一颗圆得极不规整的球,狼狈地滚了过来。
“你怎么了?”孟大娘皱眉。
孟二郎挤出两滴眼泪:“阿姐, 你快去劝劝爹,我这一天天的下地干活,不是手破了就是脚崴了, 实在撑不住, 还是让我在家读书吧。”
几天时间,孟二郎明显黑了一圈。
最近正是冬小麦播种的时节, 地里活不少, 孟二郎日日被孟老爹逼着去干活,天不亮就被轰出门,天黑了才准回来。
孟老爹深知自己的二儿子的德行,时不时出去遛个弯, 监督孟二郎干活。
孟二郎在老爹的严密监视下,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不容易长姐回门, 他第一时间跑来哭诉。
“三郎呢?”孟大娘问。
“书塾读书呢!”孟二郎没好气道,往地上一坐。
孟大娘还要问,孟老爹已经挥着竹杖出来, 大声喝骂孟二郎,把他赶去地里了。
赶走儿子, 孟老爹面色稍霁,对唯一按照自己意愿出嫁的大女儿道:“怎么又回来了?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什么样子。”
他嘴上责怪,面上却并不严厉,把孟大娘领进了屋。
“弟妹们呢?”孟大娘问孟老爹。
“你三弟妹在屋里呢。”孟老爹道。
孟大娘瞅了眼东屋,三郎刚满周岁的儿子在孟三嫂的搀扶下正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她又转头看西屋,孟二嫂对她两个孩子骂骂咧咧,端着一大盆脏衣服,似是要去洗。
这情景倒是稀奇。
想来往日,去地里干活的肯定是三郎不是二郎,洗衣服的也是三弟妹而不是二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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