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子吃熊猫
我可能观察得太仔细了,他的手指……
我是有幸试过他的手指的,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正在不受控,身体也?有些不安分了。
吹风机的声音很微弱,一点都不吵闹,我觉得我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要比这?个大?。
不行,我在经期,什么都不要想。我只是前半夜玩得有些太开心?了,现在还在亢奋。
头发吹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能够清爽地躺平,我以为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中,只有我是被调动起来的。
但我错了。
西厌只是比我更擅长忍耐和隐藏,他的裤子撑起了一个壮观的弧度,那已经是不能掩盖的。
“对不起。”
察觉我的视线,他替我清理?着卫生间,把那些碎发都打?扫以后开始道歉。
我其实是高兴的,比起看到他无动于衷,我更喜欢看到他忍耐。
虽然失忆后第二次与?我相遇,还是走向了我,但现在的西厌看上去并?没有热恋时?期的感觉。他很紧绷,生怕在我身边做错事,连正常的撒娇都不敢。
还是因为缺少了正常相处的过程,所以西厌对待我始终有些拘谨。
“你也?太明显了。”我坐在床沿,看着他。
西厌垂着目光,企图用尾巴遮掩一些,但这?样只会更加奇怪。
“自己放松一下。”
“……”
西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触碰到我的目光时?,他又满脸殷红地压下脑袋。
“听我的命令,就在我面前,放松它。”
“……阿姿。”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委屈极了,可又不能反驳。
“现在,马上。”
西厌闭嘴了,他迟缓又僵硬地在我面前解开皮带,接下来的事情就如我所想一样。
一开始是生疏的,但身体的记忆总是最先苏醒,他安慰自己的动作变得熟练,强制忍耐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露出来。
可能还是在我面前感到羞耻,西厌沉默地咬牙转过身,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可是许久,他都没有得到轻松。
直到我慢悠悠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西厌。”
努力吞住攀升那一刻的声音,西厌的肩背都在颤动,他整个人?都躬起来,低低地喘气声在房间回荡。
我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不陌生。
拿他消遣后,我的恶趣味也?得到了满足,缩回被窝里?,我吩咐道:“把你的房间取消,今天开始和我同?房,天气冷了。”
“是。”
“洗干净,然后来抱着我睡觉,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
“阿姿,你在欺负我。”
久违的一点委屈,他带着满手的痕迹,鼻音中染上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
“不愿意?我可以去欺负弗文。”
“……愿意的。”
困意上来后,我听着西厌清扫的声音,把这?当做助眠,我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我醒来,背后搂着我的是西厌,比起我自在的样子,他显然是一整晚都没睡好,但是很暖和。
他刚想和我打?招呼,走廊外就响起尖叫声,随后是弗文暴虐的声音。
西厌立即起床,跳下去之前,他像是身体残留的记忆在作祟,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亲。
我和他都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早安吻?”我摸着额头,故意询问。
西厌的尾巴晃了晃,“身体自己就……好像,我曾经经常这?样。”
如果不是外面持续传来弗文的大?嗓门,我可能会拉着西厌再回忆一下。
他出去处理?突发事件,我则是慢吞吞地起床收拾。
等我穿戴整齐地走出去,西厌已经摆平了,无非是早上弗文醒了,匆忙出门找我,然后没看路撞翻了人?,得罪了同?一楼层住户的女客人?。
弗文撞翻了这?位纤细的女人?,他又随便拉扯别人?起来,还把对方手拉脱臼了。
烂摊子全都丢给了西厌处理?,弗文本来还想去浪,我电了他几?十秒,把他强行压到女客人?面前道歉。
女客人?已经被西厌哄好,还得到了经济补偿,对于弗文的粗鲁就不再计较,只是让我管好狼仆。
我拽着弗文的大?尾巴,“听到没有,和西厌好好学。”
弗文冷哼:“你赶紧滚回你的世界。”
我:“你不想要找到好伴侣了?”
弗文:“等你滚了,我就自由?了,自然能找到。”
“你这?个脾气怕是难,至少你学学西厌怎么对我的。”
“你说抹除记忆,做墙头草这?种?”
“你学点好的。”
嘴上说着,我又是一脚踹到弗文的小腿上,他结实得很,还能对我龇牙。
由?于和蒙纳约好了在甜甜酒吧见面,最迟等到明天,所以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在这?里?玩乐。
今天也?是与?非人?族狂欢的一天,和矮人?跳舞,和魅魔学习穿搭,和树人?拔河,再跟着精灵学乐器。
这?忙碌充实的一天过了一大?半后,我才发现我这?边的画风有点不对。
很多?来甜甜酒吧的人?类就是找乐子搞涩涩的,而我这?边似乎成了体验生活与?教学。甚至很多?在里?面上班的非人?族都想过来和我玩,毕竟我的包厢这?里?老少皆宜。
隔壁包厢大?概都冲上禁忌了,我这?里?还在乐呵呵地大?合唱。
走出包厢,让弗文在里?面和员工掰扯,我把西厌抓出来质问,“有点不对。”
“哪里??”西厌装傻。
“没有特别服务吗?”
“你在经期,阿姿。”
“我可以看或者听,就像昨晚对你那样。”
“你可以这?么对我。但我不想你对他们这?样,和大?家交朋友就好,毕竟你只是来长见识的。对你客气点,不能越界,这?是我对他们的要求。”
大?概是昨晚已经在我面前突破廉耻了,西厌居然没有隐忍,把这?些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难怪没有任何一个来陪玩的小伙伴对我抛媚眼,原来是一开始就被西厌警告了。
我抬头望着他金色的瞳孔,笑着说,“我非要挑逗他们呢?”
西厌低头,让我的手摸到他喉咙上的狗牌,他温顺又祈求地说:“我在这?里?。”
现在知道说你在了,之前还敢跑。
翻旧账的我拍拍他的脸,正要推开他,西厌的眼神一变,调换我俩的站位,他将我半抱着护进怀里?,看向走廊的尽头。
电梯打?开,我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左右的高大?男人?,他穿着深色的风衣,拄着拐杖,走路显得有些蹒跚。
尽管这?样,他给人?一种强势、冷厉的感觉,好像眼里?容不得沙子。
男人?一步步地走过来,目不斜视,面容肃穆,西厌终于开口,叫了对方的名字。
“木禾。”
第六十六章
这个名字从西厌口中出来?, 我终于想起来?者是谁。
西厌曾经?说过,左德赛身边有一个从年轻时代就一直跟在身边的狼仆,这绝对?算得上共同成长过来?的。
如果说哪位护卫在左德赛的心里最重要,毫无疑问就是木禾。
就算左德赛身边替换掉数不清的护卫, 这位狼人始终存在, 就算他已经?无法胜任一线工作。
木禾年纪大了, 作为狼仆来?讲也会有年龄限制。在四十五岁以后,他的腿伤就一直反复发作, 是左德赛要求,他才?退居二线, 但并没有完全离开这个岗位。
他如今在左德赛的身边担任的是护卫统领, 负责安保方面的一切事情, 他大概会在这个狼仆的岗位上燃尽一生。
在狼人福利院挑选西厌的时候,木禾就与?左德赛产生了分?歧, 一个认为很可以, 一个认为不?太行。
但最终木禾退让了。
现在真正?地见到这位称得上德高?望重的狼人,他很冷峻,年龄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气场上的强悍,还有历经?事实后呈现出的坚韧。
我有些不?太喜欢他,但又不?由自主地被木禾所吸引,他一丝不?苟的着装打扮,冷冽刚硬的外形,如果不?是岁月赋予他一些面庞上的皱纹, 他会显得更加冷酷不?近人情。
他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这是睿智、不?动摇的一双眼。
如果西厌没有遇见我, 没有和我发生交集,他或许以后也会拥有这么一双金色眼睛, 不?含柔情,不?带动摇。
西厌盯着木禾,他少见地出现几?分?警惕之色,按理说,木禾这个腿脚不?便的样子,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但万一对?方在甜甜酒吧周围埋伏了一堆人,这就不?好讲了。
不?再?暗自总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我只是恶意揣测是左德赛派木禾过来?的,难道反悔了,又想要把西厌要回去?
思及至此,我将?搂在我身前的手臂给抱住,镇定地拿出气势与?走廊对?面的人开口?。
“你好,木禾先生,我是西厌的主人和爱人,我叫元姿。”
我刻意强调了这个双重身份。西厌都没想到我会这么郑重其?事又充满敌意地宣扬,他愣了几?秒后,还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抱着我的双臂都更紧了几?分?。
沉静的目光掠过我们,木禾的面部肌肉有轻微地抽搐,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才?会微弱地牵动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