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叶似火
但他也是有目的的。
他要拥护值,就得让修路的百姓、这条路沿线得利的村民都知道这是他陈云州出的钱,帮助大家修路,这样才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和感激。
所以,陈云州安排了大刘出公差。
大刘脑子虽不如柯九活泛,但原则性更强,每次都会严格执行他的命令。
陈云州让他拉了两条横幅,路修到哪儿,这横幅就挂到哪儿。
第一条横幅上写着“庐阳河水是一家,修路全靠大家”,第二条横幅上则写着“陈县令出资修筑两县马路”。
因为很多村民都不认识字,陈云州还授意大刘带着几个发粮的衙役跟来领口粮的百姓解释。
不过这个事还没实施,陈云州的拥护值就暴涨了一波。
因为文玉龙的厚道。
文玉龙不知是仗义还是怕陈云州给钱给到一半就反悔,所以一宣布修路就将陈云州这个大善人拉出来好好地夸了一遍,说什么陈云州多讲义气,多为百姓考量,自己掏腰包帮他们修路云云,把陈云州架得老高。
村民们大都很淳朴,听说隔壁县的大老爷出钱给他们修路,那还不感恩戴德。
仅仅一天,陈云州的拥护值就暴涨了五万多,很多都是【+2】、【+3】的,甚至还有【+4】,比当初庐阳县百姓的拥护值长得还快。
陈云州猜测这是因为河水县不属于他的辖区,在他的责任范围之外,所以拥护值更高。
他直接问了小助手。
小助手说:【恭喜宿主发现了拥护值的小秘密。没错,这是宿主职责范围之外的贡献,百姓对你的拥护值会有些加成。】
好家伙,这岂不是说河水县百姓能给他提供更多的拥护值,那预计的十来万拥护值很可能暴涨到几十万?
陈云州不解地问:【那为何我当初铲除了富泉山庄,庆川百姓的拥护值没有加成。】
小助手说:【这个案子本身就是由五平寺一案衍生出来的,所以不算。】
行吧。
陈云州看着自己十四万的拥护值说:【兑换水泥的配方。】
九万拥护值没了,水泥的配方到手。
水泥的制造方法也不难。
取四分之三的粘土砖块、陶器碎片或是煤灰之类的材料,用四分之一左右的生石灰混合煅烧,再磨细便是水泥了。
如果想调节水泥的凝固速度,可以加入熟石膏。
有了配方,陈云州又在几个砖窑、瓦窑附近建了相应的水泥工坊,以满足百姓的需求。
因为有砖窑、瓦窑的成功管理经验,这次建水泥工坊,陈云州直接引入前两者的模式即可。
水泥一经推出,便受到了百姓们的热情追捧。
古代百姓建房子,最常用的粘合剂是泥土。但泥土并不稳固,而且防水性差。
最好的粘合剂是用糯米汁和熟石灰以及石灰岩混合在一起做成的,粘性非常强,而且经久不坏,很多城墙都用了这个做粘合剂。
但对普通人来说,糯米实在是太贵了,根本不可能这么奢侈地用糯米汁去建房子。
水泥的出现很好地弥补了这点。
文玉龙看到水泥之后更是惊为天人,直呼陈云州神人也。
他是真的佩服陈云州。
不止是佩服陈云州的才华,而且还钦佩陈云州的为人。
从当初帮他们河水县接纳流民到如今替他们河水县修路,哪怕是亲兄弟也未必能做到这份上。
连番承了陈云州这么大的人情,不回报都说不过去。
文玉龙思来想去,河水县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那只能向上面多夸夸陈大人了。于是年底述职上奏时,他特意例举了陈云州对他们河水县的帮助,又将庐阳县好好地夸了一通。
跟文玉龙一样惊叹的还有虞书慧。
这才一个多月,陈云州就折腾出这么多事,虞书慧震惊极了。
她坐在买下的小院中,听着秋碧的汇报,眼底是满满地震惊:“这位陈大人到底还能给咱们多少惊喜啊。不过他最近做事太急了,莫非是我吓到了他?”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好看的脸蛋:“不至于吧!秋碧,你家主子长得很丑吗?”
秋碧一板一眼地说:“当然不是,姑娘是奴婢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虞书慧好笑地摇了摇头,头靠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着,“陈云州太急了,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莫非他没相信本姑娘的话?”
“也是,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本姑娘呢?不行,我不能将他吓走了,我得给他吃颗定心丸。”
说到这里,虞书慧蹭地站了起来,叫上了秋碧:“给我梳妆。”
“陈大人,外面有个女子,自称是您的未婚妻。”衙役吞吞吐吐地说。
陈云州咳了一声,差点呛到。
这个虞书慧怎么又来了。
这段时间,她消停了,没在陈云州面前出现,陈云州也就当她不存在。
哪晓得就在陈云州快忘了她这号人物时,她又突然冒了出来。
衙役见陈云州似是不大高兴,琢磨着可能是哪个仰慕大人的女子故意冒充大人的未婚妻,连忙说道:“小的现在就将她赶走。”
“慢着。”陈云州叫住了衙役,犹豫片刻道,“请她进来。”
虞书慧这人古怪得很,性情又不拘小节,衙役怕是打发不了她。
真让她在衙门口大声嚷嚷是他的未婚妻,反倒是让旁人看了热闹。
不一会儿,衙役就将虞书慧带了进来。
虞书慧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浅碧的裙子衬得她肤若凝脂,手腕上戴的红宝石手链随着她行走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显得俏皮活泼。
更活泼的是她这张嘴。
一打照面,她就像只欢呼雀跃的百灵鸟,飞奔到书桌旁,垂眸打量着陈云州,欢快地喊道:“云州,你总算是愿意见我了。”
陈云州放下了毛笔,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虞书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直接忽略了虞书慧的寒暄。
虞书慧撇了撇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陈云州看着她不说话。
依他们俩的交情,答案还用说吗?
二人目光对视,一个饱含期待,一个冷漠淡然。
最后到底还是虞书慧败下了阵来。
她退后两步,自顾自地坐到陈云州对面,不满地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虞姑娘,你这是明知故问。”陈云州淡淡地说。
虞书慧语塞,脸红一阵青一阵,就没见过说话这么不给她面子的家伙。
有那么一瞬,虞书慧真的很想起身走人。这陈云州虽然当地方父母官是一把好手,可对姑娘家那简直是块榆木疙瘩,跟他说两句话都要被气得半死。
可她真要走了,只怕才是如了这人的意。
哼,她偏偏就不如他的愿。
虞书慧重新坐了回去,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云州,你一直不相信我的真心,那咱们直接成亲怎么样?成亲后,你总会相信我吧!”
噗!
陈云州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他赶紧拿出手帕擦干桌面上的水渍,然后便发现斜对面的虞书慧在掩嘴偷笑。
得,上了这姑娘的当。
这姑娘明知他不会答应,故意说这种话来逗他。
有那么一刻,陈云州真想打她的脸,答应成亲,看她怎么办。
可想想这姑娘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搞不好她还真的会答应,到时候才是骑虎难下。
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就在陈云州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时,罪魁祸首还故意捂住胸口,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云州,跟我成亲就那么让你难受吗?”
戏精!
陈云州决定用不变应万变。
他翻开桌面上一本上次看到一半的杂记,专心地阅读起来,故意无视了虞书慧,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可虞书慧是那种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吗?
显然不是。
陈云州不搭理她,她也不介意,捏着自己的指甲,盯着陈云州好看的侧脸,乐呵呵地说:“云州,你是担心我爹会反对咱们俩的婚事吗?你放心,我这就写信回京,让我爹给你的考核打优,将你调任为庆川知府,这样你总相信我的真心了吧?”
她当吏部是她家的啊,想给谁优就给谁优,想提拔谁就提拔谁?
陈云州装作没听见,仍旧低头看自己的书。
对付这种自说自话的人,不搭理她是最好的策略。
果然,见陈云州还是没反应,虞书慧有点泄气,干脆将椅子挪到了书桌对面,两只手支着下巴,盯着陈云州看。
这么近,一个人大睁着双眼盯着自己,哪怕是心理素质非常好的陈云州都有些吃不消。
他放下了书,无奈地看着虞书慧:“耍我很好玩吗?虞姑娘,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自忖也未曾得罪过姑娘,姑娘为何要追着我不放?”
虞书慧明艳的小脸当即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陈云州:“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的真心你还不明白吗?”
又来了。
这姑娘没去戏班子,真是梨园的一大损失。
陈云州揉了揉眉心:“虞姑娘曾帮过我。你我也算是旧识,虽无缘结为夫妻,可到底相识一场,姑娘若有用得着陈某的地方,尽管吩咐。但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一个大男人倒无所谓,可损害了姑娘的闺誉,那就是在下的罪过了。”
虞书慧见陈云州说得真挚诚恳,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收起了装出的可怜,嘟囔道:“你这人好生无趣啊。”
陈云州淡淡地笑道:“虞姑娘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很无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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