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我妈常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是敬佩潘同志,尽点小力。”
“不管初衷如何,总之我们都该感谢你。”
秦溪笑,刚从锅里捞起来的酥肉,直接朝罗正峰扔去。
“烫!”
身手敏捷,就连嘴也灵巧,脑袋随便一偏,准确接住立刻烫得龇牙咧嘴。
“哈哈哈——”
笑声朗朗,院里的人听着表情各异。
陆秀笑眯眯的,跟张秀芬聊得更热络了几分。
“我咋瞧着陆老师对秦溪有那个意思啊?”
办酒席,那瓜子花生都得管够,院里的女人几乎都坐在一起嗑瓜子说闲话。
薛桂芬眼见陆秀和张秀芬聊得起劲儿,眼睛一斜故意道。
吴娟重新找的对象比上一个强不了多少,说是在国营饭店当大厨,头上就剩个腿脚不好的老娘。
嫁过去就得伺候婆婆。
就这李秀芬还到处吹嘘,也不看看跟秦溪一比都差到哪去了。
“我看没那意思!秦溪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罗公安咋会瞧得上她。”
李秀兰瞪了眼吴慧,伸手直接拍掉了她手里的花生。
“你一天天就知道瞎说话,眼看就要生了,还不知道管着点嘴。”
自怀上孕之后,吴慧就没怎么出过门,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胖得跟个球似的,让动动都不肯。
“妈你就是嫉妒人张婶呢吧。”
不让吃,那就连老娘一起挤兑了,吴慧又抓起把瓜子。
“秦溪和罗正峰成不了。”
坐在薛桂芬身后的崔秀霞拍拍腿上花生皮,指了指门口正走进来的三人。
还有更好的等着呢!
“霍同志,黎医生,快进来快进来。”
从门口进来的三人正是霍云谢郝云和黎书青。
踏入院子,刚把份子钱送上,几人就听到秦溪的笑声传了出来。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茶。”秦海忙冲张秀芬招手,黎书青三人会来是他绝对没想到的。
没想到陆秀也认识霍云,跟着张秀芬就站了起来。
“霍队长。”
要按职位算起来,霍云还是罗正峰的领导,陆秀也没想到霍云和秦家还有关系。
“陆阿姨你好。”
霍云大大咧咧一笑,先介绍对象谢郝云,余光见黎书青的眼神一直往厨房飘。
“罗正峰那小子呢?这么热闹的场合没见人。”
“在厨房帮秦溪烧火。”陆秀笑了笑。
下一秒,她就见对面三人表情都凝了一下,霍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罗正峰那小子哪会烧火,我去叫他出来打牌。”
说完,钻进厨房没多会儿就拽着一脸糊涂的罗正峰走出了屋。
“陪哥打牌。”
左手拽着罗正峰,右手直接把黎书青往厨房一推:“你不打牌,进去烧火。”
黎书青应声进了厨房。
陆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落在黎书青微微弯腰钻进厨房的背影上。
儿子傻,她可不傻。
再看张秀芬,被谢郝云挽着胳膊逗得眉开眼笑,是半点都没注意到几个年轻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傻儿子……看来要吃瘪了。
很快,客人落座,新人出来给大家敬酒。
秦涛笑容灿烂得过分,一身从照相馆借来的不合身西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端着酒杯到处敬酒。
潘来凤也大方地和宾客们说笑,只在盘发上简单地别了朵红色头花。
秦溪从兜里摸出珍珠霜,挤出一小点抹在手上,边擦手边走在前面,黎书青跟在后。
“秦溪,来坐这!”
酒席没分主桌,新娘又没个亲属来参加,大家都随便分开坐了。
秦溪出来得晚,秦家那一桌已经坐满了人,看谢郝云招呼,就坐到了那一桌去。
她刚坐下,黎书青就从旁边桌拉了个凳子摆到秦溪旁边。
崔秀霞不得已,自己往旁边让了个位置出来。
黎书青坐下,脸上甚至连半个多余表情都没出现,就好像那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可真奢侈,珍珠霜用来擦手,我擦脸可都舍不得。”
秦溪一坐下,谢郝云就闻到淡淡的雪花膏香气。
霍云说托朋友从海市带回来的珍珠霜,她平时就舍得挖一小点擦脸。
霍云似笑非笑地撇了眼黎书青:“黎书青送的吧?你那瓶就是他给我的。”
好友是调侃了,同时也漏了馅。
一桌子人几乎同时停下筷子看向坐一排的四人。
黎书青淡淡地点了下头:“刚好去海市,就顺道买了几瓶。”
“你不是说专门托人买的吗!”谢郝云气呼呼扭了把霍云咬牙警告:“你怎么不跟黎同志好好学学。”
“怎么学!”霍云呼痛,揉着胳膊小声道:“那一瓶子珍珠霜七八快,一个月工资就够买几瓶。”
秦溪一听,竟然这么贵,急忙看了眼黎书青。
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波动。
秦溪书桌的抽屉里有大大小小接近十瓶,是这些天黎书青每到小摊来一回就送一瓶攒下的。
直到秦溪说不要再送,黎书青才改成空手来。
她以为就一两块来着,一想到用来擦手,秦溪真恨不得立刻用手搓搓脸。
“旅行袋里不会……全装的珍珠霜吧?”秦溪压低声音小声问。
“我同事说好。”
声音很轻,没承认,可红透的耳根根本不需要多余解释。
心里的涟漪越来越大,一圈又一圈泛开来,秦溪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扯了下黎书青衣袖。
如愿看到那抹红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
笑了。
席间。
秦溪的厨艺得到充分认可,大家都夸她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好。
宾主尽欢之后,各家散去,只留下满桌杯盘狼藉。
不过洗碗的事不用秦溪操心。
送走要赶回医院值班的黎书青几人后,秦溪和秦雪打算回房间重新布置房间。
秦涛昨晚是最后一天在这屋睡觉,早上他的东西就全搬去了新房。
门口那张床空了出来,两人商议着要怎么重新摆一下。
“我让爸把这锯了,那不就是一张单人床。”
秦雪把窗帘撩起来,打开窗子透透气。
“那帘子就撤了先,中间摆个桌子,咱们一人睡一边。”秦溪提议。
“秦溪!”
忽地,窗口探进来个头。
罗正峰去而复返,细长眸子写满了好奇。
“流氓啊你!”秦雪啊一声叫唤,拿起枕头朝罗正峰抛去。
罗正峰接了,嘿嘿笑着从枕头后探出半张脸来。
“我就是有事想问你?”
秦溪看了眼窗外,院里已经没人,唯一动静来自喝醉的吴建国。
“你和那个黎医生在处对象?”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有对象吗?”
“没有。”
“那……那你愿意和我处对象吗?以结婚为目的那种。”
虽然是嬉皮笑脸说出来的话,可眼里的认真清晰,坦坦荡荡将急切印在了眼底。
秦溪没有敷衍,而是认真道:“如果黎书青提出和我处对象的话,我会同意。”
“明白了。”罗正峰耸耸肩,轻轻将枕头抛到床上:“就算咱俩处不成对象,也还是朋友吧。”
“当然。”
喜欢得光明磊落,放弃得坦坦荡荡,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清晰都不会讨厌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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