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 第22章

作者:她山 标签: 穿越重生

  赵知行笑了笑,“刘大人性情中人,何谈失态。”

  说着起身冲众人抱拳,“明日事关重大,还请诸位上心,今日就到这里吧,旁的明日事成之后再议。”

  “是。”

  几人陆续出门,李御史落在最后,见其他人离开,转身看向烛火摇曳下的一对璧人。

  江晚见他看着自己,温和笑着,“李御史可还有事?”

  他修剪整齐的胡子随着说话一翘一翘,只是说出的话语不甚好听。

  “王妃无故离京,潜逃一年有余,实在不成体统,更是不尊圣上,不顾夫君,实乃有违妇人之德。”

  江晚笑容不改,听他说的抑扬顿挫,一一应下,“李御史说的是,日后定然不会再犯。”

  李御史颇为满意她的态度,“王妃知错就好,回去抄十遍女德,明日事后交与老臣。”

  江晚温柔应下,“明日定会一字不漏、一遍不少地交与李御史。”

  李御史微微点头,转而将矛头对准她身侧的赵知行,“王爷向来荒唐,如今更是……”

  还未多说,便被赵知行堵了回去,“李御史,本王明日亦会交上十遍孝经。”

  李御史的胡子不满地抽动几下,瞪了他一眼认真说完控诉之语,最后则是说道,“十遍孝经记得明日交来。”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二人听到双双被罚,相视一笑,出门往落脚的帐中走去。

  赵知行龙飞凤舞地默写着,显然很是熟稔,还有心思调笑,“李御史这么多年倒是从未变过,省的我去多背。”

  江晚闻言轻笑,看了眼他的字迹柔声提醒,“别乱写,当心回头再罚你。”

  赵知行很是自信,“无妨。”

  不多时就写完十遍孝经,转而看向江晚,“差几遍?”

  江晚有些无奈,簪花小楷虽是好看,却实在难写,“三遍。”

  赵知行换了只笔,开始仿着她的字迹誊写,“当年国子监你我可是被他罚的最多,怎么你还是慢悠悠的。”

  江晚听他说起国子监,低声反驳,“明明是你被罚,还非得让我陪着熬夜。”

  赵知行面不改色,“总归也没少抄。”

  江晚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紧赶慢赶也直到深夜才歇下。

第37章 成了

  橙红日光落在地面的时候,近百人的队伍便出发了。

  虽说驻地就在文中县郊,可为了隐秘行事,离实验处依旧有近五里远。

  这日罕见地停了雪,因此路上还算好走,约摸过了两刻钟便到了,工匠、士兵在几位大人的指使下四散各自忙碌。

  曹副将亲自带人押送着一辆用油布紧紧包裹的马车,同赵知行说过后,往远处走去。

  赵知行带江晚缓步走上新建的木楼,此处是一处十分贫瘠的荒地,草木稀少,碎石横生,他负手看着远处两尺见方的深坑,眼含期待。

  江晚侧目看了他一眼,轻声安抚,“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不必紧张。”

  赵知行应了声,眼神却紧盯着他们动作。

  一切就绪,曹副将在远处打旗语让众人撤退,自己则驾马往引线处奔去。

  等众人退开,他神色激动地点燃,调转马头往外狂奔。

  马蹄声渐近,引线也燃进了深坑。

  赵知行呼吸微顿,负在身后的手也紧紧握住,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

  惊天动地的巨响,坑洞瞬间塌陷了大片,冻土碎石也随之四溅,久久才歇。

  等声响停歇,刘水正看着起码四丈有余的废墟,突然放声大哭,缓缓跪在了地上。

  李御史也激动地扯下了几根平日爱惜的胡须,呼吸急促地喃喃低语着,双目微红。

  赵知行胸口微微起伏,抬手把江晚搂入怀中,埋在她颈间低声说道,“此番功业,当利千秋。”

  灼热的呼吸扑在颈间,江晚笑着在他背上轻拍。

  赵知行突然微不可见地说道,“你太厉害了,江晚。”

  江晚踮了踮脚凑近他耳边,“也是你的,你信我。”

  远远传来曹副将声嘶力竭的吼声,“启禀王爷,四丈两尺半。”

  赵知行轻笑着,放下心中的巨石将她搂的更紧。

  几人商议着后续事宜,待大致敲定,李御史执笔写下折子,加急送往皇宫。

  随后又在驻地围着篝火吃起了羊肉,等终于回到帐中,夜色已深。

  江晚只觉腰酸背痛,半褪下中衣对着铜镜看了眼,发现背上隐约有几道红痕。

  赵知行有些尴尬,取来药膏给她涂抹,手上微微用力,按化淤血。

  江晚趴在榻上咬唇忍着,生怕又让他找借口折腾。

  光洁的背微微抖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勾人,等他停手,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江晚感觉他停手,就想起身去擦汗,刚一动作就被按住后腰,掌心炙热,烫的她微颤。

  面色微红地侧目低声说道,“这是驻地。”

  赵知行轻应,瞥了眼烛火随手摸了颗珠子扔熄,帐中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外头火把隐约的跳动。

  江晚咬了咬牙想起身,却被他一只手按的动弹不得,只能反手捉住他愈发放肆的手,无奈说道,“这是驻地,不隔音,外头那么多兵士。”

  赵知行的手顿了顿,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咬,“你小声点叫。”

  江晚侧目同他对视,红着脸气道,“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你别做不就行了?而且我还背疼,你今天勒的。”

  赵知行借着细微烛火盯着她微肿的唇,“我的错。”炙热的唇凑上前啄了啄,“补偿你。”

  说着将人轻松捞起,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吻下去,轻柔又迅速地脱下她半褪的中衣,将双手捆在身后。

  江晚身子微凉,心中顿觉不妙,忙后退着缩了缩,“赵知行,松开我的手。”

  他环着腰将人拉近,凑上去把江晚细碎的挣扎话语吞入腹中。

  不多时就听到唇齿间溢出的泣音,他缓缓松开她,随意擦干手抚着她的颤抖的背。

  等她平复,又环过她纤细笔直的小腿将人缓缓放下,不等发出声响就凑过去吻她。

  许是因为环境不同,江晚格外激动,不住发抖,交缠的唇齿间不住发出轻微泣音,久久才歇。

  赵知行收拾完一片狼藉的床榻,才轻缓给她擦净身子将人搂在怀中,神色晦暗地看着乌黑虚空。

  再次醒来,江晚果不其然地恼了,沉默着带墨竹上了马车。

  刚坐定赵知行就跟了进来,将墨竹打发了下去。

  江晚见他进来,沉着脸侧身倚在角落,看天看地看窗内外,就是不看他。

  赵知行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腕查看印子,见已经消的差不多,拿出药膏又抹了一次,“别气了。”

  江晚等他抹完,抽回手挪了挪撩起帘子看向外头。

  赵知行翘着唇角勾起她的腿,江晚脸都白了,想到外头还有人在,低声骂道,“赵知行,光天化日的你疯了?”

  轻松按下挣扎,赵知行见她眼都红了,忙轻咳一声不再逗她,专心给她揉捏,“激动什么,给你按按。”

  江晚气鼓鼓地扭开头,过了一阵才轻声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嗓音沙哑的厉害,连质问都显得绵软无力。

  赵知行想到昨夜,餍足地顺着她的腿往上看去,又在她看来前收回视线认真按着,“没人知道,别怕。”

  江晚都要被他的没皮没脸气哭了,“你我知道。”

  赵知行闻言,正色说道,“你我的房中事你我自然知道。”

  江晚连酸软无力的腰都顾不上了,登时气得坐直瞪他,“赵知行。”

  见她起身的一瞬间面都白了,赵知行忙凑上前扶住,好脾气地给她按腰,低声哄道,“下次不会了。”

  江晚撇着嘴侧头,不想理他,又过了一阵才委屈问道,“东西呢?”

  赵知行无声轻笑,“昨夜你睡着后出门扔了。”

  想到昨夜的荒唐,江晚面上一红,做贼似的轻声问,“扔哪儿了?不会被人看见吧?”

  赵知行闷闷笑着,见她看来,忙收敛起笑意,“不会被人看到,我烧了。”

  看他虽是歉疚模样,眉眼间却荡漾着回味,憋着气不想理他,扭头看向前方的车饰。

  赵知行感觉差不多了,喂她喝了茶水才将人搂在怀中半躺,“睡会儿吧,快到文中县了。”

  江晚撇了撇嘴,委屈地合眼,“你这次太过分了。”

  赵知行噙着笑轻声应下,“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第38章 文中县

  文中县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直到百年前有一位贫民状元,一步步走到三朝太傅,撑起风雨飘摇的那些年,所在的户籍县便也随之改了名字。

  那位太傅多年后告老还乡,为了福泽天下学子,就在腊月农闲时开设了为期五日的论学会。

  据县志史籍记载,那位大儒离世,北地大半学子都赶来相送,绵延数里。

  当时的县令颇为感怀,和那位大儒的子嗣商议后,继续将这习俗延续下去,至今已有近百年。

  赵知行同江晚并肩走在熙攘长街,低声说道,“可惜曾祖晚年糊涂了,将这宋家人贬斥回乡,三代不许入朝,倒是颇为可惜。”

  江晚抿唇忍下笑意,“哪有你这般说长辈的。”

  他摸了摸鼻尖,“本来就是,曾祖自己在手札中也记载了,说对不住宋家怀瑜。”

  江晚眉头微拧,疑惑问道,“手札向来是记载私人见闻,曾祖怎么会记一个被贬斥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