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山
黄韶笑着应下,眉眼间满是 得意,“情爱之事想来不大适合我,好在萧知府前几日说,跟苍梧和九泉的知府商议好了,让我安排人去那两处开便宜布,我爹如今不催着我嫁人了,倒也算因祸得福。”
江晚抿唇轻笑,轻声嘱咐她在几处奔波时,多带些信得过的打手,更莫要夜间赶路,便打了声招呼离开。
回府路上,江晚只觉马车摇摇晃晃很是催眠,打了个呵欠躺下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松香带着微不可闻的尘土,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
江晚拧着眉睁眼,只觉天旋地转,定了定神才发现赵知行正抱着自己穿过游廊。
哑着嗓子轻声喊他,见他垂目看来,凑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笑了笑又歪在怀里睡了。
赵知行呼吸微急,大步往内院走去,不多时就搂着她进入池中。
江晚被温热的水一激,这才猛地清醒,看清他的动作连连后退,“别,我……”
赵知行只当她害羞,抬手环住她的腰沉入水中,勾着唇吻了上去。
骨节分明的指顺着她纤细的腰往下划去,激起猛烈颤抖。
一双手搭在他腕间似是想推拒,却因着软弱无力被无视的彻底。
江晚微微拧眉,无声哭着,在他掌中不住颤抖,修剪圆润的指在他腕上划过,留下浅浅的苍白痕迹。
赵知行这才搂着她浮上水面,垂头在她耳边轻笑着说道,“这么热情。”
手中却也不停,勾着她的腿就往自己怀中放去。
江晚抬手搭在他肩头,绷紧腰腿低着嗓子在他耳边说道,“我有孕了,赵知行。”
嗓音湿漉漉的,带着含糊的沙哑,却仿佛晴天霹雳般砸在他头上。
骨节分明的指还搭在细腻腿间,无知觉地摩擦着,引得江晚拧眉轻吟,颤抖着落下温热。
赵知行这才一个激灵,深呼吸着带她往池边游去,自己翻身坐到岸边,又勾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怀中,“再说一遍。”
江晚面上微红,实在没他的脸皮,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肩,缩到他怀里遮去风光,才低哑着嗓子说道,“我有孕了。”
赵知行该是欣喜的,毕竟刚用孩子做借口要了旨意,怀了也好,早些生个孩子丢给父皇,自己继续跟江晚过小日子,只是如今……
他顺着江晚光滑的脊背往下看去,那里依旧不屈地翘着什么,便是这般震惊的消息,也更令其兴奋地颤了起来。
江晚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面上更红,可看他久久沉默,更是毫无为人父的激动,瞬间委屈起来,“你是不是不想要?”
赵知行听她声音不对,顾不上自己那不屈的兄弟,深吸口气抱起人往外走,还不忘轻声哄她,“怎么可能。”
江晚撇了下嘴,随意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翻身不再理他,显然是恼了。
赵知行厚着脸皮也钻了进去,贴在她身后支起半截身子小声哄道,“我错了,这孩子我自然想要的紧,就是没反应过来。”
江晚侧头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反应快得很。”
话音未落,腰后就被不软不硬地戳了下,江晚面上登时火烧一样,眼睛也要冒出火来,“赵知行。”
赵知行深吸口气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埋在她后颈,“真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他低哑着嗓子,语带笑意,“你有孕我很开心。”
兀自高兴许久才突然想到什么,支起身子盯着她低声问道,“太医怎么没跟我说?你跟他们安顿过了?”
江晚闻言,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太医还不知道,我在外面医馆看的。”
余光瞥见赵知行面色微沉,拉住他的手轻声解释,“不能吃的我都记着,那老大夫开的补身药我也没吃,而且知道有孕后,隔几日就让他把一次脉……”
可到底心虚的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更是微不可闻,只眼神躲闪地捏着他的手。
赵知行看她这副模样,自然不忍多说,扬声喊来王全去请太医,又去拿了中衣给她穿好,自己草草穿上就坐到了一旁等着。
元景帝派来的太医,除了那位擅妇人的刘太医,还有两位擅养身和婴孩的太医,皆是元景帝的人不说,也都是其中翘楚。
便是如此赵知行依旧不甚放心,软磨硬泡把周太医也请来,才算满意。
周太医并非正统学医出身,医术也算不得多高明,只是那保命手法,连太医院院正也自愧不如。
刘太医仔细把过脉,摸着胡须沉声说道,“约摸三月有余,按脉象来看,王妃有些许心浮气躁,不算大事,回头多用清热解燥的吃食即刻。”
赵知行应了声,让他过阵子把吃食单子列一下给王全。
不经意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面不改色地安顿好江晚往外走去。
出了院子才低声问道,“可是不对?”
刘太医点头,“王妃心思不稳,如此状态生育,恐怕与她有碍。”
赵知行听他说对江晚有碍,眉心瞬间拧起,“你仔细说说。”
刘太医便细细说了起来,最后口风一转,“王妃到底是何状态,其实要看王爷如何对待,女子大多心思重,孕期身体不适便尤其厉害,还请王爷多关心王妃才是。”
第68章 去梅南吧
赵知行沉默着点头,“可还有什么安顿的?”
刘太医扫了眼他手背痕迹,轻咳一声,“劳王爷忍忍,起码前后三月都不能,何况王妃心绪不定,还请再多等几日才是。”
赵知行耳根微红,他虽脸皮厚,那也不是真的没脸,潦草点头。
刘太医看他应下,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王妃虽不算体弱,可身形纤瘦,应当提早用上润肤药膏,免得横生纹路追悔莫及。”
赵知行点头,“那就劳刘太医做好送来。”
顿了顿,又问道,“依您之见,她的身体可经得起出门?”
刘太医闻言便知晓他想做什么,摸着胡须沉思片刻才说道,“王妃底子不错,胎象也稳,做好准备不是问题,她心情不佳,出门走走也是好事。”
赵知行点头应下,吩咐王全跟刘太医去记录禁忌,自己则去外头找来叶白一顿安排。
叶白等他说完才犹豫着问道,“王爷这般安排,是日后都不准备去盯着开河吗?”
赵知行闷闷应声,“王妃有孕我自然是要看顾的,外头这一应事务就靠你了,拿不准的跟曹副将商量着来,实在拿不定的再来问我。”
言下之意很是明白,叶白应下就要离开。
又被赵知行喊住,“让人把马车收拾下,要够稳够舒服,王妃那个丫鬟懂,你去问问她。”
叶白微不可察地笑了下,向来淡漠的眉眼满是温柔,“是。”
赵知行似是漫不经心说道,“她奴籍已改,如今也算自由身,不枉她对王妃一片忠心。”
叶白压下唇角,行礼离开。
赵知行这才放心回去,见江晚心事重重地倚在榻上,笑着凑了过去。
“怎么了?”
江晚看他回来,眼眶瞬间红了,“你出去这么久,是不是刘太医说什么了?”
不等他回,眼泪便落了下来,“我就说我不生,你非得要,如今可倒好,我才多大啊。”
赵知行忙收起笑意轻声哄她,“怎么会,你跟孩子都好好的,我就是去问问刘太医能不能做那事。”
江晚哭声一顿,瞪了他一眼又哭了起来,“赵知行,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怎么能这样。”
赵知行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泪,灵光一闪继续说道,“开个玩笑,这种事我怎么会去问呢,就是刘太医说你瘦,日后肚子大了可能会长纹,要配些药膏先用着。”
江晚登时哭得更伤心了,“还要长纹……”
赵知行哄来哄去,也不知哄了些什么,总归也是没哄好,反倒自己出了一身汗。
直等她吚吚呜呜的哭累睡下,才算松了口气。
赵知行笑着摸了摸她微肿的眼皮,拿来帕子给她擦去额颈的汗水,才去简单收拾自己。
刚出来就听到王全轻轻敲了下门,“王爷,刘太医说的奴才都记下了,您可要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门轻轻打开,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给我吧,叶白那边怎么样了?”
王全恭敬地把纸和刚做好的药膏递给他,又将声音压的更低,“估摸子时就能好。”
赵知行扒着门缝露出一双眼,轻声叮嘱,“给那几位太医的马车也弄得舒服些,年岁都大了,别颠簸出毛病,还有,一应药材都带上,别忘了那半根千年人参,现在让人去沿途布置,别有漏洞,我们明日出发。”
王全忐忑地弯腰说道,“王妃如今有身孕,经得起您这般折腾吗?”
赵知行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快去收拾东西。”
王全无奈应下,转身离开。
次日醒来,江晚睁着眼看了半晌头顶,才尴尬地侧头看向身侧睡得正香的人,“赵知行。”
赵知行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翻身埋在她颈间蹭着,温热的手也从她腰间滑到小腹,“怎么了。”
江晚紧绷一瞬,就放松下来,轻声说道,“昨夜……”
察觉到不对劲,她忙握紧赵知行下滑的手腕,“赵知行。”
赵知行埋在她颈间又磨蹭一阵才清醒过来,感觉到指尖的温热,不禁动了动指。
江晚来不及说什么,就在他怀中狠狠一抖,面上瞬间红了。
赵知行看她害羞,笑着将人搂在怀中,擦去指尖湿润顺着她的腰滑了下去,嗓音喑哑,“我看书上说,孕妇是会敏感些。”
江晚自然也没心思说什么昨夜不昨夜了,细碎喘息着,抵在他胸前跟随作乱的指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赵知行才抱着她去盥室清洗,又将干爽的人放到榻上,自己收拾了起来。
等她平复的差不多,赵知行才轻笑着让她去找身轻便衣裳,“带你去个好地方。”
江晚犹豫着摸向小腹,“不好吧。”
赵知行看她动作,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快速铺好被褥去给她拿了套便利衣裙,“快换,都安排好了,刘太医也说过没问题,别担心。”
江晚这才起身去换,又喊来墨竹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盘发,“准备去哪里?”
赵知行勾着唇去了屏风后,“出门再说,你定然喜欢。”
江晚听自己喜欢,眼睛也亮了起来,等出门看到那车队,却觉得有些不妙,“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去哪里?”
不等她退却,赵知行就抬手把人抱上马车,自己也笑吟吟地跟在她身后,把人挤进去关上车门,“去大盛极北,梅南。”
江晚被他这话惊得瞪大双眼,又想到外头那么多人,压低嗓子喊道,“你疯了吗,我如今有孕在身。”
赵知行面不改色地敲车窗让他们出发,又凑近她低声说道,“咱们年底就得回京城,这次回去你可就不好出来了,趁这兔崽子还小,我带你去逛逛,肚子大了就回来了。”
江晚听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心头也是微动,旋即正色说道,“不行,出门在外有个万一,后悔都来不及。”
赵知行掀起车帘给她看前后的马车,轻声安抚,“我把父皇派来的太医都带上了,此番回去还借了父皇半根千年人参,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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