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山
江晚看他这副表情实在害羞的不行,将脸埋在他怀中,“你能不能别笑成这样。”
赵知行闷闷应了声,只是唇角依旧高高扬起,还不忘顺路吹熄烛火。
大约日上三竿,二人才相拥着起来。
江晚双手都提不起力气,只能红着脸让他喂食,好在王全墨竹都被打发了出去,才没那么丢人。
用过饭,二人就开始写信,给宋妈妈的信,自然也不是江晚写的,只在最后颤着手画了一个隐秘记号,全当是她写的了。
赵知行唇角微扬,在她看来前按了下去,随后从袖中取出端王府的令牌随信塞了进去,“我再跟府中写封信,百越的人到了自然会有人带去皇宫。”
江晚坐回榻上应下,“希望如你所想,别给宋妈妈带去麻烦才是。”
赵知行笑了笑,“不会。”
手下却也不停,不多时就将三封信写好,分别做下记号,就喊来王全把四封信分发了出去。
一切安排妥当,他又贴到江晚身旁,“你那个丫鬟,如何打算?”
江晚拧眉,不爽说道,“我的丫鬟如何打算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被她顶得噎住,轻咳一声才小声说道,“你这醋劲也太大了。”
看江晚张嘴想说什么,他忙凑上去亲了一下打断思绪,轻笑着开口转移话题,“叶白喜欢那个丫鬟,如今正好她也算是自由身,我这不是想趁这机会做个媒。”
江晚果然不再纠结,转而拧眉思索起墨竹婚事,不多时却摇头拒绝。
赵知行一愣,显然是没想过她会拒绝,低声说道,“叶白虽然现在只是我的亲卫统领,可他爹是父皇最信任的叶将军,他自己也是有本事的,文治武功都不算差,日后也不止如今地位,你那丫鬟配他又不委屈。”
江晚听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多,不由轻笑,“我又不是说他配不上墨竹,但是婚嫁本来就是终身大事,我怎么会去插手她的,何况如今她是自由身,只是不舍得我罢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微微上扬,显然很是得意。
赵知行自然哄着,顺着她低声把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直到江晚实在听不下去,抬手捂住他的嘴才算消停。
赵知行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便起身又去给叶白写信,“我先跟他打个招呼,旁的等我们回广恒再说。”
江晚瞥了眼外头低声说道,“你可不许以权压人,还有叶白,你跟他说一声。”
赵知行停下笔尖,抬眼上下打量着她,眉梢眼角煞是风流,“我若想以权压人,先用在你身上。”
身形虽未动,眼中的意思很是明确,恨不得将人生吞。
江晚面上微红,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跟你说正事呢。”
赵知行笑了笑,垂目不再逗她,“那你说,我来写。”
江晚也不客气,低声说了起来。
第73章 南安土质
又在巨阳逛了两日,他们才继续启程向北。
如今白日已经渐渐热了起来,好在周太医给的法子很是管用,这才令江晚舒服不少。
出了巨阳,继续往南安行去,便是官道,也只剩游商往来,极少见普通人行路。
江晚翻着南安各县的卷宗,低声问道,“南安怎么会这般穷苦?好歹也挨着巨阳,不该这般才是。”
赵知行不知听刘太医说了什么,闲着无事就给她捏腿,便是马车上也不时揉按。
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南安似乎也与他处不同,无论种下什么收成都不太好,自然而然就穷了,何况南安沟壑丛生,平整土地并非易事,如今还没什么好法子解决,所以只能这般了。”
言辞之间,满是无奈,显然也是困扰许久。
江晚双目微垂,又翻开一卷新的,“会不会是南安地下有东西?”
赵知行轻叹,“父皇当年也这么说,专门派人前来看过,可惜没有,就是土质不大好。”
江晚笑了笑,盯着一处眼熟的地形说道,“也不一定是没有,可能是埋得太深,以如今的手段查不出来。”
见赵知行看来,她不着痕迹地翻了过去,“你看我也没用,我便是知道如今也取不出来,不过改善土质提些收成,应当不成问题。”
赵知行神色间有些意外,旋即笑着说道,“旁的无所谓,如今大盛也不缺什么,能让南安百姓衣食不愁就足够了。”
江晚听他这般说便明了,“那我们在南安多留几日,明日你跟我去田间走走。”
赵知行点头应下,唇角微扬,“南安一直是父皇的心头大患,若真的能解决,我得替你多讨点封赏才是。”
江晚也不在意,继续翻着卷宗,“要那些做什么,百姓富足咱们才好出门游玩不是么。”
赵知行笑着凑近她,“这又不冲突。”边说边吻在她唇上,缠了许久才放过人。
次日清晨,二人换上简便衣裳跟马车往下县行去。
南安田里似乎基本都种的是高粱谷子,近些日子正在下种,远远路过,也能看到一副繁忙景象。
田间劳作的农人瞧见远处路过的马车,也只是低语一番,便又去忙碌。
马车近乎绕着南安城行了一圈,江晚才算喊停,跟赵知行一起下了马车。
她蹲在一旁捏着王全一路取来的泥土,看松手后已经结成硬块,微微拧眉。
又让王全把水壶的水倒在旁边地里,见不算深的水面不多时就冒起白泡,低声说道,“南安田间的土通气透水都很差,收成不好也是正常,我记得有种深耕的农具,不知你们知不知道?”
赵知行拧眉思索许久,最后无奈说道,“我不懂这些,先回吧,我去问问南安知府。”
江晚有些无语,“那你想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个一二来。”
赵知行也不害臊,只是笑着说道,“总不好当即就跟你说不懂,好歹想想。”
等回了宅子,江晚也不让赵知行差人去问,直接在纸上画了铧犁递给他,“这种农具可以深耕,但非寻常人力可用,还需要配些耕牛才是。”
又垂目开始书写,嘴里也不住说着,“杂草残枝加些腐烂的松柏针叶堆沤,加十之一二翻入土里,再补些农家肥,应当差不多了,不过这些东西不能无节制的用,回头你记得跟府衙说一声,让他们把厉害关系给农人说清楚。”
顿了顿,她侧目看向赵知行,“我感觉南安似乎除了高粱谷子,不大种植旁的?”
赵知行点头,这个为何他倒是知道,“他们种这些也就勉强够吃,再种旁的岂不是要饿肚子。”
江晚便不再多问,只垂目继续写着,“等养两年地,可以隔年种些许棉花豆麻,这般套种应当比单种高粱谷子要强些,我也只懂这些了,不过或许府衙可以招募老农,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赵知行点头应下,“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往常都是户部自上而下颁发,可到底各地有所不同,还得看看他们本地老农用什么手段种田才是。”
江晚吹干墨迹,卷好纸张递给他,“朝中人也并非想不到,只是他们站在高处太久,难免看不见底层百姓所求,快送去吧。”
赵知行看她眼下有了倦色,便将手中的纸一并递给王全,“你带着我的令牌去把东西交给南安知府,让他找机会去试试,再给他把王妃提议的法子说说,让他自行决断。”
“是。”
江晚呆愣地看王全带着东西匆匆出门,方才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赵知行拉着她往盥室走去,“你不是困了,我陪你睡。”
江晚点头应下,直等泡完澡被他抱到床上才猛地反应过来,裹着薄被看向他,“我又不要你陪,睡觉而已。”
赵知行闷闷笑着,俯身抵在她额间,“是我非要陪你,我离不开你,嗯?”
江晚唇角微扬,又勉强按下,背对着他躺下才继续笑,“腻不腻啊,赶紧睡吧。”
赵知行上床将人搂在怀中轻声说道,“睡吧,明日若南安知府不来,我们就去城中走走,听闻此处的吃食很有一番风味,你应当会喜欢。”
江晚点头应下,却察觉身后逐渐热了起来,不由无语,“赵知行。”
灼热的呼吸扑在后颈,引起一阵颤栗,白皙的耳根都被灼的通红,见她沉默着久久不语,便当做默许,搭在她小腹的掌心微动,将人翻了过来面对自己,呼吸交融。
“有点难受,帮帮我,江晚。”
见她依旧红着脸沉默,笑着凑过去吻她,骨节分明的指也顺着微颤腰间摸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摸索许久才拉住她的手,不多时就从唇齿厮磨间传来闷哼。
江晚等他停歇才睁眼偷看,却发现他正紧紧盯着自己,眼尾微红,眼神含水,一副餍足模样。
江晚便绷不住了,抬手遮去他的眼神,神色羞恼,“你好烦啊,一直看什么看。”
赵知行勾唇,“我看我妻子怎么了。”
江晚不禁瞪了他一眼,看到自己的手才想起他被遮住了眼,语带笑意,“我瞪你了。”
第74章 蝗灾
赵知行轻笑,还不忘拉起她受累的手腕揉按,“我错了,睡觉吧。”
江晚闷闷应下,不多时呼吸就平稳起来,赵知行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才搂着人准备睡。
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细微的敲门声,安顿好江晚轻手轻脚地起身出门。
见王全站在那里,拧眉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
王全小声说道,“南安知府不在府衙,说是下属有个县,名北盛,在西北方向十里外,闹了蝗灾,一早就赶过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赵知行闻言,眉心紧皱,“蝗灾?确定了?”
王全尴尬一笑,“那同知这么说的,是真是假,得看南安知府回来。”
赵知行拧眉,抬手揉了下眉心,“若真是蝗虫过境,恐怕不止那个县受灾,往小了说是南安地界,往大了说可能大半北地都有影响,明日。”
话头顿住,他转头看向屏风后隐约沉睡的人影,略一犹豫低声说道,“若真是蝗灾,那处应当人心惶惶,王妃有孕在身,不好见这等场面,明日本王带人去趟,你安抚好王妃,别让她担心。”
赵知行摸着指上的扳指往回走去,心中有些不安,往年偶有蝗灾,也皆在四月后,如今不过三月中旬便闹了起来,想来今年又是多事之年。
王全连声应下,等他进门才叹息着转身离开。
当真是不消停啊,这天灾人祸的,王爷带王妃出来逛逛都到处是事儿,真的是……
江晚只觉身侧空落落的,猛地醒来却不见赵知行,便盯着身侧的空荡思索起来,按往常来说,他应当陪着自己醒来,难不成是去见南安知府?
转念一想,如今府衙也没下值,按赵知行的性子,应当不会在南安知府上值期间去见人才是,起身喊来墨竹好奇问她,“王爷人呢?”
墨竹低声说,“奴婢也不知道,王爷大早就带几个亲卫出去了。”
江晚微微拧眉,想到什么继续问道,“王全跟去了吗?”
墨竹摇头,“王总管没去,他说估摸王妃快醒了,就去请刘太医来诊脉。”
江晚神情微愣,面露不解,“诊脉?不是昨日刚诊过?我好的很啊。”
墨竹自然不知道为何,江晚便也不再纠结,起身换好衣裳边吃边等。
不多时,王全便带着刘太医前来,“王妃。”
江晚轻笑着伸出手腕,“我不是昨日才诊过脉吗?怎么今日又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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