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 第86章

作者:她山 标签: 穿越重生

  她那些东西再如何,除了黑火药都是百姓用的,父皇怎么会把做这些东西的人指给自己。

  那个矮个男子看有误会,忙上前半步说,“是这憨子不会说话,王妃莫怪,那弓弩改进除了我二人还有旁人,再者改进时我二人也不是主力。”

  江晚恍然大悟,随口问了句前几人,这才发现他们这些所谓的擅长在乌金卫中并不出彩,甚至可以说是中等偏下的水准。

  听完之后,江晚不由轻叹,时至今日,她依旧不喜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可不得不承认,他们若非生在这个时代,恐怕不会都为自己所用。

  “你二人便叫金戈、木林吧。”

  再往过,是个面上有些雀斑的女子,但是擅长却有些模糊。

  “这御兽之情绪敏锐,又做何解?可是能听懂兽语?”

  江晚蹭了蹭额间,久违地感觉自己大脑有些宕机。

  女子尴尬一笑,“属下听不懂兽语,只能察觉它们的一些情绪,但也不是次次都准,便被送来了。”

  江晚眉心微拧,思索许久才问了句她年岁,得知已过三十,颔首应下。

  “那你便叫雀娘吧。”

  “谢王妃赐名。”

  再往过,又是空白两页,才看到那个半大少年擅杀,江晚盯着他看了一阵,侧目问夏霜,“这些人确定都可靠?”

  夏霜明白她的顾虑,垂目轻笑,“王妃尽可放心。”

  江晚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少年一眼,低声吩咐,“过会儿把他带到小世子那处,至于名字,便叫曲生吧。”

  “是。”

  又翻了两页,才是最后二人。

  他们是两个一眼过去没什么特征的中年男子,擅长也是一片空白,想来是实在没法写了。

  江晚又翻了翻了册子,确定没了之后,才抬眼问了几句。

  得知他们是乌金卫里负责冶炼的人,点头应下,“你便叫王焰吧,你叫王炫。”

  “是。”

  江晚低垂眉眼又翻了便册子,才抬眼继续说道,“你们是父皇赐下的人,本宫不会过分苛责,可也希望你们明白日后的主子是谁,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众人恭敬应下叩首后,江晚挥了挥手让他们各自离去,“曲生留下,旁的人年后本宫再安排你们,去吧。”

  “是。”

  待乌泱泱的众人离去,江晚总算松了口气,端起有些微凉的茶水轻抿。

  墨竹笑着带湘竹和夏花走进,看她一副疲惫模样,低声问道,“王妃可是累着了?”

  江晚摇了摇头,打起精神坐直,“湘竹,把曲生带去小世子那处,容嬷嬷问起就说是父皇赐下的人,她自然会明白的。”

  “是。”湘竹躬身应下,带着少年快步离去。

  说罢,揉了揉眉心冲夏花说道,“带夏霜去安顿下吧,往后你们几人一起伺候本宫,尽快熟悉。”

  “是。”

  目送二人离去,房中只剩下墨竹,江晚才神色慵懒地往后靠去,瘫在软垫上不愿再动弹,“我还以为父皇会给我十个暗卫护身,不曾想竟然只有两个。”

  墨竹轻柔笑着,随手一摸茶盏,发觉果然冷了,敛袖去添茶,“王妃如今身在王府,安全应当是无虞的。”

  “只是有些没想到,竟然会给我这般几个人。”江晚拦住她倒茶的动作,轻笑起身,“不必倒了,我一会儿要去书房忙碌,你不是还要去看铺子么,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快去吧。”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什么也不如银钱来的实在,这些银钱你拿着傍身,无论日后那铺子经营的如何,都够你过日子了。”

  墨竹也不推辞,笑着收下,“那奴婢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谢王妃赏。”

  江晚缓步往外走去,“左右如今闲着无事,我送送你。”

  墨竹愣了愣,低声说道,“这不合规矩,奴婢哪里当得起。”

  江晚笑着抬步往外走去,“这有什么合不合规矩,你既是自由身,便是王府的客人,我送送你也是应当的,往后也不用自称奴婢,跟韶韶一般叫我姐姐吧。”

  见墨竹面露犹豫,江晚也并不催促,这么多年的称呼,突然改口总得适应一些时日。

  二人缓步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王府大门远远地映入眼帘。

  江晚脚下微缓,轻声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府上的路很长,今日却觉得似乎很短。”

  顿了顿,轻笑着摇头,“其实路都是一样的,不过所思所念不同,路便生了长短。”

第163章 安排

  墨竹温柔轻笑,“便是出了府,奴婢也是能时常回来的。”

  江晚闻言,又低声劝道,“随你自己的心意就好,如今你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岁,精力足还有银钱傍身,想做什么就去做才是,别浪费了这光阴。”

  墨竹笑着应下,“奴婢知晓。”

  谈笑间,便到了大门。

  江晚噙着笑停下脚步,“我就送你到此处,去吧。”

  寒风还微微吹着,雪却小了许多,江晚从门房那处接过油纸伞,打开递给墨竹。

  怔愣片刻,墨竹才应了声接过,泪光盈盈地下拜。

  江晚笑着伸手拦住,“你已是自由身,不必拜我,只你记住,便是出了府也是我的人,受了欺负记得来找我。”

  墨竹含泪应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江晚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才神情落寞地缓步往回走去。

  如今想来,才发现她这一生似乎送走了许多人。

  江晚在书房盯着笔墨纸砚沉默许久,直到门外传来微响,她才回神往外看去,却见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人?”江晚拧了下眉。

  “是我。”

  门外传来赵知行的声音,旋即房门轻启,他拿着火折子将书房的蜡烛一一点燃,房中总算亮堂了起来。

  赵知行看着她面露不愉,“这几个丫鬟是越发不像话了。”

  江晚扯着唇角笑了笑,“我让她们别来打搅的,只是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什么时辰了?”

  她侧目看向黑沉沉的窗外,显然是想要扯开话题。

  赵知行无奈轻叹,“酉时三刻。”

  说着,他随意扯下大氅扔到一旁的软榻上,江晚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上提着食盒,猛地想到什么,心虚地默默坐直。

  赵知行简单将纸笔收拾了,取出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开,“我听王全说你今日都没用膳,可是有什么心事?”

  江晚心虚地接过筷子,“没什么。”

  赵知行也不追问,只轻声让她先吃饭,倒令江晚愈发愧疚,再加上一日未食确实饿了,将桌上的饭菜吃了大半才面露难色地停下。

  “饱了?”赵知行见状,放下手中的册子问道。

  见她点头,接过碗筷吃了起来,不多时将饭菜吃尽,简单收拾到食盒给外头候着的湘竹递了出去,“做些消食的零嘴来。”

  “是。”

  江晚等他回来坐下,托腮问道,“你今日应当累了吧,不如早些歇息。”

  赵知行拿起那册子继续翻看,“无妨,今日不算累,而且父皇允了我年后再去上值,明日不必早起。”

  余光瞥见她闷闷不乐地拨动着一块玉佩,沉声说道,“舍不得那丫鬟又何必放她出府,护主有功多赏些银钱就是。”

  江晚轻哼一声,低声反驳,“对她这等自小在王府拘着的,能有什么比自由身更可贵。”

  说着,停顿一瞬才神色茫然地继续说道,“何况我也不是因着墨竹出府才这般,只是今日才猛然发觉这么多年,似乎一直在原地目送旁人离去,一时心中难受。”

  赵知行翻动册子的手停住,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那几行字。

  江晚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垂目又拨动起玉佩。

  “年后我带你回建武一趟?”赵知行漫不经心地说道,似是商议又似是决定。

  闻言,江晚手下动作一停,抬眼看向赵知行,“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烛光在他侧脸留下明灭的阴影,直等转过脸来,才彻底暴露在光下。

  “这么多年,也就成婚那年回去过,你怕是想家了。”赵知行轻笑着说罢,随手将册子放下,“届时我们绕着南边走一圈,顺便去看看容氏,如何?”

  江晚笑着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似开玩笑,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在北地已经逗留许久,父皇不会允你在这个节骨眼离京的。”

  赵知行神情懒散地往后靠去,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道,“让父皇措手不及就是,年三十宫中用过晚膳把两两留下,连夜出发,扮做寻常夫妻,待父皇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才是。”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江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而说起正事,“你对乌金卫了解多少?”

  赵知行唔了声,“不算多,乌金卫神秘的很,历来都是帝王相传,便是我也只知晓一部分。”

  见江晚好奇看来,他轻笑着坐直,“据我所知,乌金卫共分为三部,一部护人,二部杀人,三部奇人,我原先一直不大懂三部的奇人是个什么说法,如今倒是懂了。”

  说着,没忍住又笑了声。

  江晚摇了摇头执起笔,柔声问他,“还有呢?”

  赵知行轻咳一声,很是心虚,“旁的不知道了。”

  江晚手下微顿,挑了下眉,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也比我这个只知姓名的人要强得多。”

  说罢,缓缓在纸上写了起来。

  赵知行左右看了看,折下桌上梅枝上的花刚欲扔,便见江晚抬眼看了自己一眼。

  “你既不累,便来研墨吧。”

  赵知行起身将梅花簪到她发间,垂目磨了起来,“想好怎么安排他们了?”

  “大约有了几分。”江晚说罢,侧目看向他,“你觉得先前跟去北地的钱大人如何?”

  赵知行眉心微拧,不客气地说道,“脾气不大好,还得本王哄着他。”

  江晚听到他夹带着私心的说辞,无奈轻笑,“我是问你学识,若我没记错,钱大人除了对水利方面很是精通,还对大盛的地形如数家珍。”

  赵知行不情不愿地颔首,“无人能出其右。”

  江晚若有所思地应下,敛袖快速在纸上写下图客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