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 第90章

作者:她山 标签: 穿越重生

  “当真?往年不是只有初一到初三吗?”

  “那不是端王带端王妃回来了么,端王妃可是祥瑞人,不然咋能得老天爷眷顾。”

  “也是……”

  后面两个少年说的话,随着距离更远便听不清了。

  江晚笑着侧目看向赵知行,“如今听到这些年节惯例,总算有了身处京城的感觉。”

  赵知行笑了声,一脸坏笑地凑到江晚耳际轻声说道,“祥瑞人。”

  江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自己也憋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了笑声,感叹说道,“也不知父皇那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是怎么把那封旨意说出口的。”

  赵知行眉梢眼角荡漾着笑意,得意地挑了下眉,“那些老东西可比你能忍。”

  又行一阵,终于到了马车处。

  王全已经笑眯眯地候着了,见到二人恭敬地上前,“林姑娘已经平安离京。”

  江晚笑了笑柔声问道,“带了哪处的路引?”

  王全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赵知行,垂目轻声说道,“回王妃,林姑娘把所有备好的户籍路引都带走了,方才瞧着她是往南地方向去了,至于之后林姑娘如何打算,奴才也不知晓。”

  江晚眉宇间的担忧这才彻底褪去,意味不明地说道,“不知道就好。”说罢,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赵知行眉眼温和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帘后,低声叮嘱王全,“让人把痕迹彻底扫干净,之后便不必再盯着了。”

  “奴才明白,王爷放心。”

  之后几日过得很是古井无波,府中扫洒有湘竹盯着,铺子对账被王全一手揽去,至于那些人情往来、下人赏赐之类,更是都有定例,完全不必江晚操心。

  她随意问了王全几句,便彻底甩手不管,将全部心思都放到那两个庄子上去了。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九,赵知行实在被江晚忽视的难受,不满地抱着两两放到她怀中,“明日就过年了,今日歇着。”

  江晚垂目一看,两两正冲自己笑着,不由心下一软,点头应下。

  赵知行心满意足地搂着她回了软榻,不时瞥一眼兀自开怀的两两,琢磨着几时送走。

  逗着两两玩闹一阵,江晚猛地想到他先前入宫请父皇赐名,似乎再无后续,不由拍了拍额头,扭头问道,“父皇没给两两赐名吗?”

  赵知行无奈轻叹,此事他回府就跟她说过,想来是那日睡得迷糊便忘了,也亏她这般久才想起来问。

  “父皇说有几个名拿不定,要再斟酌下。”

  江晚恍然大悟地点头应下,“无妨,不急。”

  说罢,又扭头想去逗两两,却被赵知行捏着下颌重重吻了上去,许久才粗重喘息着放开她。

  江晚眼底满是水意,微红着脸扭了过去,不经意垂目,正巧见两两啃着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面上更红。

  “赵知行,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收敛点,两两还在呢。”

  赵知行哑着嗓音应了声,眼神不善地看了眼两两,伸手从她怀里抱出。

  “你又想做什么?”江晚无奈问道,起身跟在他身后。

  赵知行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没事,不用跟来。”

  江晚似是想到什么,感觉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不由抬手拢了下衣襟。

  赵知行见她如此,轻笑一声,草草裹紧两两往外走去,随手把孩子递给外间候着的夏霜,“都退下吧,院里不必留人。”

  夏霜垂目应下,出门将院中扫洒的丫鬟仆从打发,快步去寻隔壁院子的容嬷嬷了。

  院中还有细微响声的时候,赵知行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人抵在桌上吻着,一手轻柔拆卸着她的发髻。

  不多时,江晚的满头乌发就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金玉首饰也叮叮咚咚地散了一桌。

  江晚拧了下眉微微退后,小声说道,“当心摔坏。”

  这些首饰可不是她在广恒时的,哪件都价值不菲。

  赵知行笑着应下,抬手托着她的后颈又吻了上去,空闲的手也不安分地去扯她的衣襟。

  “难受……”

  江晚搂着他的肩轻声说道。

  赵知行安抚地垂目揉了揉她腰后,转而抵着后腰搂的更紧,听到她细碎的闷哼,笑了笑轻松将人抱起往软榻走去。

  不过短短几步路,赵知行停顿了两三次才坐下,感觉怀中的江晚颤的不成样子,一脸愧疚地去揉捏她的腰腿放松,掌心也不住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只眼神含笑地看向地面蜿蜒断续的痕迹。

  “明日入宫要折腾一日。”江晚感觉有了几分力气,拧眉搭着他的肩微微坐起,轻声说道。

  刚一动作就被赵知行搂着腰拦住,手上用力,“我知道,不碍事。”

  江晚闷声着无力下滑,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他肩上留下细微红痕。

  赵知行噙着笑弯腰去吻她,“不会留痕迹,我有分寸,放心。”

  江晚还想说什么,却被浪潮翻涌着打断,只能拧着细眉搂紧身前的浮木。

  窗外暗色渐深,赵知行才抱着清洗干净的江晚放到床上,屈指蹭了蹭她微红侧脸,换来不耐烦的轻哼。

  赵知行笑了笑,起身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内室。

第170章 入宫拜见

  次日大早,天际微白,江晚就被赵知行拉了起来。

  “不早了。”

  江晚迷迷瞪瞪地坐起,缓神的功夫,赵知行已经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水汽坐到床边,见她还安静坐着不愿动,低声问道,“还难受?”

  不应该啊,昨日江晚睡着后,他可揉按了好长时间。

  江晚随意动了动手脚,感觉只是细微不适,蔫头蔫脑地摇了下头,“不难受。”

  赵知行垂头问道,“那怎么了,不想入宫?”

  江晚皱眉思索片刻,又摇了下头,“也不是,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罢了,无妨。”

  说着,起身去了盥室。

  赵知行笑了笑,坐到桌前给她盛了半碗咸粥晾着。

  江晚磨蹭了一刻钟才额发微湿地出来,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赵知行眉心微拧,沉声劝道,“再吃点,今日穿得隆重又折腾一日,吃这点哪里撑得住。”

  江晚咽下口中的干菜,抬手又盛了半碗粥。

  赵知行见状,扯了一半羊肉卷饼放到她碗里,扬了扬下巴说道,“吃。”

  江晚瞪了他一眼,鼓着脸慢慢吃着。

  待梳妆时,她才忧心忡忡地说道,“今日是特例,往后你可不能这般喂我了。”

  赵知行在屏风后摊着手让王全给自己整朝服,闻言很是好奇地问道,“为何?”

  江晚微微闭目让湘竹给自己上粉,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我这些时日长了不少肉,要控制。”

  赵知行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想说什么,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只能漫不经心地笑着应下,“知道了。”

  口中应着,心中却觉得好笑,他整日抱着江晚走来走去,长没长肉他比江晚更清楚。

  待二人一身累赘地出门坐上马车,天际已经大亮。

  朝服沉重又板正,坐到马车里二人也不能倚着软垫,只能直挺挺地坐着。

  江晚多年不曾这般隆重地穿戴,再加上发间满是簪钗,只觉脖子难受的厉害。

  赵知行见她拧眉,小心理了理袖子,伸手托住她的后颈轻轻揉按,“放松些。”

  感觉后颈松快了许多,江晚笑着说道,“好多了,当心你的衣裳。”

  赵知行却也没收回手,随意在肘下垫了些软垫,支撑着拖在她后脑,“没事,拉上去了。”

  见她还想说什么,笑着动了动指,“无妨,好好休息。”

  江晚后脑微麻,笑了笑不再多说,随意挑起帘子侧目往外看去,猛地发现雪不知何时停了。

  “雪停了。”

  赵知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才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唇角微扬,“是停了。”

  二人安安静静看着沿途风光,直至周遭的铺子没了,马车渐多,才放下帘子。

  又行了一阵,感觉马车停顿,旋即传来耳熟的低沉声音,“下官奉命检查马车,不知端王可方便?”

  赵知行收回手应了声。

  不多时车门微响,出现一个眉眼与叶白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他神色冷淡,眼神锐利地在马车上扫了一圈,只微微垂目避开江晚正脸,检查后就略一抱拳准备离去。

  赵知行沉声问道,“今年怎么是叶将军亲自来检查?”

  莫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叶将军扯着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今年是大年,满朝文武和宗室都会携家眷入宫,自然盘查的严。”

  赵知行拧着眉侧目跟江晚对视一眼,见她眼中也满是疑惑,方才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又低声问道,“大年不是明年吗,怎么会是今年?”

  叶将军笑了笑,“原是明年,但这是皇上昨夜下的令,下官自然照做。”

  赵知行点了下头,“多谢叶将军告知。”

  叶将军又抱了下拳,垂目跳下马车离开,又过了阵才听他扬声喊道,“放行。”

  马车微晃,继续向前。

  赵知行掀起车帘看向外头,见另一道宫门前停着大大小小的马车,不由拧眉快速扫了几眼,直到拐个弯看不见了,才放下帘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也不知父皇这是准备做什么。”

  说着,摸了摸下颌轻笑,“莫非是年纪大了喜欢热闹?那还不如他努力点,再生几个皇子来得热闹。”

  江晚听他越说越离谱,低声打断,“你能不能别编排父皇。”

  赵知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旋即正色说道,“今日人多,回头你去了后宫,别让夏霜离开半步,两两一会儿我带走,省的你还要担忧他。”

  江晚点了点头,凑近他小声说道,“你也要当心靖王。”

  赵知行见她说的认真,没忍住在她侧脸轻蹭,“这可是宫里,父皇还在呢,别担心。”

  “嗯。”江晚唇角微扬,又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