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鸢
周暮春又故技重施将药喂完,却不舍得离开她的唇瓣。
他重重的在她唇上碾磨,舌尖轻抵她的口齿,而姜姒的红唇上也由苍白变得潋滟无比。
“姒姒……”
此时的他像一只阴暗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只能在黑暗中如此行径。
也只有在黑暗中他才敢暴露出自己的内心。
对姜姒那么痴狂,那么迷恋,甚至想把她融入骨血之内。
周暮春轻声叹息道:“姒姒,别让我等太久。”
可惜他的话并无人理会。
姜姒又梦到了那次的场景,梦里的男人杀了数人,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害怕的向后缩,身后便是石阶,她退无可退。
一只宽大的手掌忽而将她拉起身,惊魂未定之时,又被其一把抱了起来。
她怯怯的缩在男人怀里,两手攥紧他的外衫。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怕了?”
她浑身颤抖着:“妾……不怕。”
“呵。”
方才热闹的宫殿,此刻血气冲天,偶然瞥见掉落在地上的断手抽搐片刻便没了动静,她瞳孔放大,想呕又不敢呕,只能强忍着恶心缩在他怀里。
他绕了许久才到一处宫殿。
室内热气蒸腾,姜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抛进池内。
她呛的喝了一口水,急忙露出脑袋向岸边游。
“为孤宽衣。”
姜姒看不清室内环境,以为有人服侍,故没有应声。
男人不耐烦又喊了一声,姜姒这才知晓是在叫她,她身上沾了血污不说,此刻还衣衫不整,若是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于理不合。
正犹豫间,男人不知何时下了水走到他面前,食指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赵姬,为何不应孤?”
“妾……妾衣衫不整……”
鼓囊囊的胸口和盈盈一握的细腰即使在雾气中,依旧展露无疑。
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为孤宽衣!”
姜姒含羞垂下头,双手轻轻扯开他的衣衫。
“为何不看孤?”
姜姒只与他经历过几场情事,每次都是夜间,从不敢直视他的身体。
“天子神颜,妾不敢。”
男人忽而扯开她的腰带,又一把将她的裙裾扯去。
姜姒来不及惊呼,衣衫落尽:“王上……妾……不用清洗……”
“哦?可孤看着赵姬身上脏的很,得多清洗几遍才好。”
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任凭姜姒怎么挣扎也无果,水声潺潺,她微弱的叫声也被掩盖其中。
“赵姬,唤孤的名字……”
天子名讳,莫说她一个小小的姬妾,就连王后怕是也不能直呼其名。
无奈,姜姒只得小声求饶:“求王上放过妾身吧。”
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绵软,越求饶男人眸色越深。
水浪翻滚,姜姒被他放在岸上,不过刚缓了片刻,男人又动了起来。
她的指甲被侍女修理的很好,还用凤仙花特意染过,此刻贴在男人的背上,不经
意间下了力气挠几分。
男人声音低哑的可怕:“姒姒,唤孤的名字……”
“……王上。”
“不对。”
迷迷糊糊间,姜姒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商阙……”
“再叫。”
“商阙……”
男人炙热的唇吻上她的眼睛:“姒姒,孤很高兴……”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绕来绕去,犹如咒语一般。
姜姒猛然惊醒,“商阙!”
第十八章
姜姒迷茫的打量四周,没有热气蒸腾的温泉,没有那个压迫性十足的男人,只有幽暗的车厢以及不远处端坐着的周暮春。
听到那个名字时,周暮春心如擂鼓,艰难的转头看向她,试探问道:“王姬……在叫谁?”
意识回笼,方才那个旖旎的梦仿佛身临其境,姜姒不愿多谈:“做了个梦。”
她察觉到口中的药味,便知晓药是他吩咐人准备的,微微颔首:“多谢周内官。”
无缘无故,怎么会叫他的名讳,何况她的脸色并不好,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梦。
周暮春不死心继续追问:“王姬做的美梦还是噩梦?”
要说美梦,她被一个自称“孤”的男人压迫式的宠幸,要说噩梦,她亲眼看到男人在她面前杀了那么多人。
何况梦中之人极有可能是当今天子。
此等秘事,越少人知晓越好,姜姒随意找了个借口:“记不清了,只觉得脑子很乱。”
周暮春似是没有怀疑,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王姬可是饿了?奴才去拿吃食。”
姜姒很饿,可梦里梦外都太过血腥,食不下咽,未免其担心便道:“周内官,给吾一碗清汤便可,实在没有胃口。”
周暮春低垂着眸,神情低落:“王姬可还是怕奴才。”
今日种种,一切合乎情理,姜姒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怎会埋冤他:“周内官切莫多想,实则……吾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心中惊惧,并非惧怕周内官。”
“那奴才夜间守着王姬。”
马车不小,能容下五六人,只是他们二人在车内共处一夜,外头又那么多护卫,被人看到终归不好。
姜姒又不想打击他,便道:“周内官和如月轮换如何?冬夜漫漫,周内官也得休息。”
“如此也好。”周暮春笑吟吟的望着她,“王姬未醒之前,奴才已经命人煮上戈渊菇,此时怕是已经可以享用,奴才为王姬盛上一碗。”
他端来的不仅有一碗汤,还有一块饼:“奴才担心王姬夜半饿醒,便自作主张拿上饼来充饥,一口汤一口饼,商都城人最爱的吃法。”
姜姒来了兴致:“都城人都爱吃饼就汤?”
“是,都城内各家酒楼卖的最好的便是饼和汤,待入了都城,奴才好好带王姬游玩一番。”
她已经是天子的姬妾,还能在外抛头露面?
周暮春将饼切成小块,方便她食用:“天子统一六国后,便下令男女地位平等,都可经商,亦可入朝为官。市井之内男女对半,朝中官职能者居。”
自古以来,虽民风开放,可男尊女卑观念根深蒂固,普通女子别说入朝为官,只要在外抛头露面,皆被人不齿。
没想到大齐竟有如此规定,或者说……齐天子竟有如此胸襟。
姜姒不免对未见过面的天子多了几分好感:“吾以往听闻大齐有位姓上官的女将军,上阵杀敌无数,还夺了好几座城池,真也不真?”
“真。上官将军原本是商都城内屠夫,大齐危难之际,自告奋勇入了军营,短短三年从炤工成了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姜姒更加好奇了:“王上可封了官身?”
周暮春点头:“上官将军如今为官大夫,受七顷田、七宅。如今国内已无战乱,上官将军便在府中修养生息,王上还赐了她十几位乐人作伴。”
姜姒怔愣片刻,很快笑了起来:“王上竟如此行事,那上官将军可有收下乐人?”
六国王姬贵女养面首、乐人乃常事,平常百姓则无法如此行事。
“上官将军爽快应下,还言明要赶紧生几个孩子,继续保家卫国。”
真是有趣。
若非不合时宜,姜姒还真想与上官将军认识一番。
那样恣意洒脱的人生,正是她梦中所求。
“王姬若是喜欢这位上官将军,待入了都城,唤她前来便是。”
姜姒摇摇头:“上官将军自由随性,还是莫要打扰她。周内官再与我说说都城之事。”
眼皮上沾染困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周暮春将她揽入怀里,把棉被盖在二人身上,一如上一世。
他就着微弱的夜明珠,看了她许久,最后吻上她的额头,相拥入眠。
翌日,久违的太阳露了出来,昨日夜间下的大雪覆盖住了打斗的痕迹,阳光撒在上头,刺眼又引人注目。
车马再一次前行,这次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直达商都城。
一路走来皆令姜姒啧啧称奇。
四通八达的长街商铺道路皆被修缮过,如周暮春所言,商贩男女参半,酒楼高耸而繁华无比,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见她好奇,周暮春干脆挑来车帘让她看个清楚明白。
“会不会于理不合?”
周暮春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王姬安心,无人敢怪罪于你。”
天将迟暮,长街瞬间灯火通明,不远处便是杂耍、糖人、肉汤面饼摊等等,姜姒不禁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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