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鸢
商阙将她抵在一旁的屏风之上终于松开?她的腰, 却抬手捏住她的下?颌, 眼皮轻轻掀起,在她脸上流转片刻, 嗤笑道?:“……我却信了。”
姜姒不明白此言何意,只以?为国事惹得他?心烦意乱,甚至饮起了烈酒:“妾为王上按一按太阳穴……”
话还未说完,那双捏着她下?颌的大手顺着领口?往下?钻,动作冷硬,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全程姜姒疼的冷汗淋淋。
即便?二人初夜,他?也未曾像今日这?般狠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她当做了仇人,除了狠狠挞伐外?,没有?半分温情可言。
她紧咬着下?唇,如此才能忍住喉间的惊呼。
终于结束了……姜姒身体痛的蜷缩在一起,只可惜还未缓过来,商阙便?又贴了上来,与?此同时?,冰凉的酒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落。
“王上!”
姜姒睁大眼睛怯怯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
商阙拿起玉壶饮了一口?,将剩下?的酒渡在她口?中?,姜姒还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只沾染了一点,咽喉便?烧的难受,她忍不住轻咳出声。
只等咳嗽刚过,商阙又渡了一口?,浓烈的酒顺着她的咽喉往下?滑,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
接连几次,她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浑身更是发烧火热,难受的厉害。
“王上……好热……”
她身上本就没有?衣衫遮挡,此刻双手用力抱着他?的手臂,往他?手上冰凉的玉壶上蹭,直到温热的脸颊终于贴在玉壶上,喉间才传来一阵叹息。
来南湾别苑的第一日,本想去拜见孔宛秋,却又担心自己的出现打搅她们母
女二人雅兴,这?才一直忍到今日。
可他?却听?到了什么。
姜姒不仅早就知晓自己极难有?孕,还直言不想生他?的孩子,甚至时?时?刻刻想着离开?他?,开?始新的生活。
起初他?还担忧姜姒身子,一直没敢告知她真相,更勒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保密,唯恐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忧思过度,她却早就知晓甚至不以?为意。
所以?这?些日子的抵死?缠绵都是因为她知晓自己极难有?孕,才会如此。
对他?的温柔小意也是假的!
商阙冷眼看着她低喃,垂下?眼睫,粗糙的拇指蹂躏着她的红唇:“姒姒……可认得我是谁?”
姜姒眼睫颤了颤,嘴里嘟嘟囔囔:“管你是谁,快把此物给我,好热。”
二人同床这?么多日,她却丝毫不记得枕边人。
他?的姒姒真不错,竟将他?骗的团团转。
商阙眼底不再有?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之色:“不想生我的孩子,姒姒想生谁的孩子?”
姜姒醉酒后头晕的厉害,哪里如平日一般观他?神?色才搭话,见他?要抽走玉壶才不情不愿的开?口?:“……为什么要生孩子,谁的我都不想生。”
商阙的情绪并未因为这?个解释缓解半分,反而带着隐隐的兴奋,
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凑近她的唇边,呼吸交错中?低喃道?:“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孔梵只说过她极难有?孕,那便?是还有?机会。
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孕育着二人的孩子,生出的孩子既像她又像自己,他?的心口?便?忍不住多了几分悸动。
他?的声音带着狂热:“姒姒,我们生个孩子吧。”
只要有?个孩子,她便?有?了牵挂,便?不会再想着离开?他?。
她生下?来便?是他?的人,凭什么骗到了他?的感情,就这?么不敢不顾离开?。
她不能!
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商阙将玉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盯着昏暗烛光映着的少女,轻笑了一声,覆了上去。
姜姒只觉得身子如浮萍,飘飘摇摇看不到天际,天旋地转,更分辨不清眼前之人,只是……好疼啊。
又疼又累。
她哭的越凶那人越不管不顾。
等她再醒时?,人已经在朝华宫。
姜姒捂着发蒙的脑袋坐起身,声音沙哑的厉害:“如月,不是明日才回,怎已到了朝华宫?”
她还未曾与?母亲好好道?别。
如月低眉敛目,端上一杯温茶:“王姬,已是翌日酉时?。”
姜姒动作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怎会……”
突想起被商阙按在床榻的那一夜……那时?她饮了不少烈酒,似乎隐约还听?到生孩子之类的话。
也许是梦。
姜姒颓然?的靠在床头,人刚醒,脑子也不太清明,越想那夜的商阙越觉得奇怪,朝中?究竟发生什么大事,竟惹的他?喝那般多的酒。
“如月,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半响,都未听?到如月的回答。
姜姒狐疑看过去,见她面色纠结,便?笑道?:“我知晓宫妃不能随意打听?前朝之事,就当我说梦话罢了。”
“王姬……”如月斟酌了片刻才艰难的开?口?:“前朝之事奴婢也不知晓,不过……后宫却发生了大事。”
如月一向沉稳,极少有?如此不平静的时?刻。
“何事?”
如月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今日王上将承明宫的那位封了美人,还将蓬莱宫的那位位份复原。如今宫里同时?出现两位美人,热闹极了。”
她自幼便?被当成死?士培养,极少处理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但她能看出王上对王姬不一般,这?几日王姬明显也对王上态度改善,怎今日天微亮便?着急回宫,还突然?将司徒钰和云渺都封了美人。
后宫内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儿,前些日子王姬就被那些人嘲讽,眼下?怕是更被人看不起。
王上明知晓王姬的处境,却不想着给她个位份,属实让人难以?理解。
姜姒微怔片刻,很快唇角便?勾起了笑意:“此等事乃王上决定,你我莫要多言。”
王上已经给了她最想要的,日后只要能得到他?半分怜惜,只要能见到母亲,便?再无所求……若他?愿意放她出宫,那她还是愿意要那份恩情,并日夜为他?焚香祷告,祈求他?福泽万年。
姜姒察觉到身子干爽,便?知晓如月已经帮她冲洗过,只腿间十分难受,一动便?摩擦的生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扶我到窗边坐会。”
见她面色如常,如月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言。
“王姬可要用些吃食?”
姜姒靠在矮榻上,饮了两杯茶才道?:“做些清淡的即可。”
此次虽未与?母亲正式告别,却解了她多日的烦忧,至少母亲的生活比赵宫好上许多。
眼下?只要好好服侍王上,求得恩典,下?次再见,指日可待。
想到此,姜姒又忍不住思绪乱飞,她做的羹汤不如庖屋,写的字不好看,骑马射猎更是惨不忍睹,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讨好王上。
……有?一样。
她的身子。
可后宫没人众多,姜姒觉得商阙早晚会厌倦,只能别出心裁,想旁的东西?。
商阙刚升了司徒钰和云渺的位份,今夜定然?不会来,姜姒为了静心,吃过晚膳便?拿笔练起了字。
门外?突然?出现脚步声,诧异间,熟悉的冷香靠了过来。
商阙看都未看她一眼,径直坐在她对面。
姜姒未做他?想,笑盈盈的为他?倒了一盏茶:“王上可用过晚膳?”
商阙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发现她脸上并未有?半分不满,难道?如月并未将今日之事告知她?
他?清了清嗓子:“今日宫内……”
姜姒柔柔笑道?:“还未来得及恭贺王上,待明日一早,妾便?去拜见钰姐姐与?燕美人。”
燕美人?
钰姐姐?
哼,她倒是叫的亲热。
商阙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摩挲着白玉扳指:“孤倒不知赵姬思绪这?般周全。”
姜姒动作微顿,不知晓说错什么话,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妾……妾今夜拜见?”
是因为她不懂礼数才生气?
可她醒时?已然?酉时?,身子还走不稳,若去拜见平白让人看笑话。
哪知话音刚落,商阙便?将茶盏摔在矮榻之上,站起身阔步往寝殿走:“跟上来。”
姜姒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了过去。
越过层层月白色的帐幔,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解了外?衫。
见她停驻在原地,商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还要孤说第二遍?”
前几日在南湾别苑,他?温柔异常,从未像今日这?般冷硬,姜姒心中?觉得怪异的同时?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
姜姒吸了吸鼻子,忍住腿间的难受,缓步迎了上去:“王上。”
“赵姬……”
商阙端坐在床沿,双眼兴味的扫过她的脸颊,手指轻叩,散漫的拍打着膝盖,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恶劣:“听?闻入齐前,赵后曾请人教过你房中?之术?”
第七十一章
姜姒愣了一瞬, 似是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赵姬未曾听到孤的话,还是不愿?”
他的声音带着充满恶意的?戏谑,逼着她行动。
姜姒知识着他冷硬的面容, 抿了抿唇, 缓缓开口:“王上?,妾身子有些不适……”
昨夜他要的?太凶,导致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比平日慢上?许多,何况赵后请人教的?房中术十分不堪,她如今还做不到如此坦然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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