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江意咬着他脖子的时候,男人那种一定要将她控在掌心的想法越来越浓烈。
傅奚亭的掌心落在江意脑后轻轻的安抚着,对于她,好似在看待一个炸了毛的小奶猫。
“傅先生的道德和良知呢?”江意望着他近乎咬牙切齿。
傅奚亭淡漠笑到:“我睡我未婚妻,要什么道德跟良知?难不成以后夫妻恩爱时我都得事先问一下耶稣和佛祖?”
“畜生。”江意翻身而起,想从卧室离开。
傅奚亭坐在床沿一动未动,只是轻启薄唇开腔提醒:“伊恬在楼下。”
江意动作微愣,数秒之后,她折身回来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傅奚亭的脸面上。
年逾三十,头一次挨巴掌,是在一个二十次出头的黄毛丫头手中。
傅奚亭被打,倒也没有怒火,换言之,这一巴掌的怒火还远不如林景舟的电话让他窝火。
江意见人没有反应,又是一巴掌下去。
她打人就罢了,且还怼着一边脸打。
傅奚亭挨了第二巴掌时,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猝然失笑:“有劲了是不是?”
“不急,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劲。”
江意:…………
这夜,月儿高升,院子里响起孟淑的送客声时,傅奚亭才隐隐约约的停下来,大掌禁锢住江意的腰肢时,怀中人已无任何声响。
午夜时分,傅奚亭用毯子裹住江意,抱着人离开了别墅。
翌日上午,江意从疼痛中醒来,挣扎着翻身时,明显觉得眼前的卧室稍有些熟悉,随即伸手一模,身下湿漉漉一片,惹得她一句粗口放声而起。
“艹!!!!”
傅奚亭那个狗东西把她放在了被泼了水的大床上。
自作孽不可活?
大抵是如此。
江意浑身五脏六腑都挤压到一起去了,浑身骨头跟散架了似的,躺在床上的人拼命的挪着位置,试图找个干燥之地。
而傅奚亭呢?
这日,他未曾去公司。
而是将一应事物搬到了豫园,众人来时,还在路上嘀嘀咕咕,疑惑傅董今日怎么公事私办。
直至到了豫园的书房,众人才明白了,又明白又惊讶。
关青也好,吴江白恶也罢,数十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傅董被打了。
至于被谁,众人心中都有了明确的答案。
傅奚亭肿着半边脸,脸上的五指山若隐若现。
面对一众副总疑虑的眼神,男人四十不以为意的问了句:“诸位看够了吗?”
众人在这声低低沉沉的询问声中猛然回神,或尴尬的咳嗽,或什么摸了摸鼻子。
或装作没看见。
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不长,散场之后众人心中的疑惑掩藏不住了。
“傅董将小太太怎么了?”
“被打成这样?”
“莫不是出去偷腥?”
“瞎说,傅董不是那般不洁身自好的人。”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
“你问我?我又不是当事人,问傅董去啊。”
“都别说了,这小太太不好招惹,以后悠着些。”
人群中,有人一语道破。
江意不好惹,兴许比傅奚亭还过。
关青摸了摸后脖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傅奚亭进主卧时,江意躺在被子上。
是的、被子上。
男人望着略微有些惊讶,琢磨了会儿,问出了心中疑虑:“为什么睡在被子上?”
“床是湿的,”江意此时虽说身体麻木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傅奚亭拧眉,走过来伸手探进江意身下的被子里,随手一摸。
湿漉漉的一片。
“床为什么是湿的?”
“你的床,我怎么知道?”
傅奚亭不信:“你确定?”
江意叹了口气,似是颇有些无奈。
瘫在床上的人历经数小时的思想挣扎,似乎将自己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拉了回来。
虽然傅奚亭不是个东西,但江意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而此时此刻,她内心正在做选择法。
万般纠结之后,傅奚亭刚刚放下让佣人上来的电话。
江意适时开口了:“我缺钱。”
傅奚亭愕然,望着江意,俊眉微微拧在一起:“缺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具体。”
“不知道,你觉得你一晚上值多少钱,你就给多少。”
傅奚亭:............
男人笑了,他头一次听见这么不要脸的说法。
“我卖我自己,还得给你钱?意意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江意默而不答,傅奚亭又道:“给多?我划不来,又出钱又出力的,给少,我不承认自己廉价嘛?意意说个具体数字。”
江意掀开眼帘看着傅奚亭,男人正儿八经的拉了张椅子来坐在床边,认认真真的盯着她。
“傅奚亭,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方池不喜欢你吗?”
更喜欢方池?
和个说法可让傅奚亭喜欢不起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高深莫测的扬了扬下巴:“你说。”
“方池虽然是个憨逼,但他听话,你虽然富可敌国,但却是个抠逼。”
傅奚亭:..........骂他?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起身去书房拿了份文件出来,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拆文件:“既然意意说我是个抠逼,那你学校旁边的那套平层想必你也看不上了。”
傅奚亭说完,抽出纸张在江意跟前抖开。
入目的,是一份写着江意名字的购买合同。
江意伸手想去抓眼前的文件,去被傅奚亭躲过去,男人凝眸望着她:“我是个抠逼?”
第146章 男人喜欢的东西
江意若想再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上,缺的东西可真是太多了。
而此时,傅奚亭手中有她需要的任何东西。
缺什么送什么?
不不不不,送这个词未免太过肤浅,他要的是引诱她入局。
让她钻进属于她的牢笼。
江意面对眼前的诱惑,以及傅奚亭那张道貌盎然的脸面,心中情绪翻涌成灾。
她需要一个安身之所,这个安身之所不是江家,也不是豫园。
而是自己独处之地。
傅奚亭此时将东西送到眼前来,她不接着,岂不是太傻?
她自幼就不是一个为了脸面而放弃利益的人。
傅奚亭问出这句话时,江意想也没想回答:“不是。”
言罢,她伸手从傅奚亭手中将纸张扯过来。
江意起身本想盘腿坐在床上,刚想动作,还未来得及坐下去,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这些疼痛都在告知她经历了什么。
她改变姿势跪坐在床上。
望着傅奚亭正儿八经开口:“我是你未婚妻,对吧?”
傅奚亭缓缓点头:“恩。”
“未婚妻太穷的话,对你而言是不是没面子?”
“穷的话,是的,但你————不穷。”
傅奚亭望着江意缓缓的摇头:“上次给你的二百七十万,扔进股市滚了几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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