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最终,沉重而又冷静地道出一个字:“好。”
这夜,以傅奚亭的好字为结局。
江意松开傅奚亭的衣领,蹲在他跟前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极了在奏哀鸣曲
10年六月底,傅奚亭三十岁未满。
生平见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在自己跟前失声痛哭,亲人、下属、仇人。
但无论旁人的哭喊声多么撕心裂肺,他均觉得自己就是个旁观者。
可现如今。
江意的哭声,让他莫名有些许的恐慌与方寸大乱。
傅奚亭丢了手中的烟头,伸手缓缓地抚摸江意的发丝,似是规劝的话语声淡淡响起:“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无论你是江意还是江芙。”
09年,曾有人因江芙翘了她们的利益而怒骂她,其中最为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那一句。
若非你是江芙,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10年六月,傅奚亭告知她,不论你是江意还是江芙。
几字之差,区别显而易见。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今的境地,这种境地,令人挣扎不开。
6月28日,江意上午情绪不佳,傅奚亭临出门前吩咐素馨照料好她。
却在上午十点时分,江意亲自驱车离开豫园,前往学校。
这日,她呆在学校里,为了29号的辩论赛做准备。
整个六月底,首都有那么一部分人惊恐不安。
傅奚亭与江意婚期已定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炸的整个首都都动荡了。
最为动荡的,实属林景舟。
他在应酬桌上得知此消息时,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你说,傅董跟未婚妻婚期定了?”
他诧异询问旁人。
后者点头:“据说周日去了城隍庙,算了日子。”
林景舟又问,嗓音急促:“具体时间知晓吗?”
有人看出林景舟的端倪,笑问:“林翻怎么这般焦急?”
林景舟意识到自己失态,哦了声:“想备份厚礼来着。”
厚礼是假。
其余是真。
林景舟归家,恰逢林家父母正坐在客厅里谈论什么,见他归来,颇有种正好回来了的架势。
招呼他过去。
林景舟自江芙去世之后,鲜少归家,若非必要绝不回家。
至于为何,他无法言语。
有些事情言语出来伤的不仅仅是人心。
五月到六月,实则也就三十天罢了。
可这三十天,林景舟只觉得备受煎熬。
白日听闻江意婚期已定,夜晚归家父母欲想多言。
林景舟自是不愿。
跨步上楼的步伐在一声怒喝中止住:“人都死了,你还要这样垂头塌脑到什么时候?”
“我本就不同意你跟那个什么江芙在一起,你自作主张我没拦着你,但现如今,人不在了,你该当如何便如何。”
林景舟跨上去的步子缓缓收了回来,望着自家父亲,语调有那么几分颤栗:“该当如何便如何?那您倒是说说我该当如何?”
“殉葬?还是守寡?”
砰————。
林翰怒气冲冲将手中的杯子朝着林景舟砸过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混账话我也说了,至于那个赵影,要娶你自己去娶,想要为了林家做贡献你就自己去做,休想牺牲我去成就整个家族,就赵影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也实话跟你放在这里了,我跟赵影——不可能。”
“是不是江家那个江意?怎么?你上辈子是欠了姓江的人吗?这辈子除了姓江的你谁都看不上?”
林景舟忽然觉得,有些人即便是有浓厚的血缘关系,但却不见得有父子亲情。
血缘关系是强行加下来的,而亲情却是需要后天培养的。
这夜,他归家之后又离家。
邬眉数不清楚这已经是近段时间的第几次了。
林家父子之间的氛围日渐紧张。
29日,首都大学辩论赛场。
江意这日,早早起床化了淡妆,临近出门时,已是一日未曾言语过的二人在这日清晨破天荒地打破了僵局。
“我送你过去。”
第178章 辩论赛
29日,首都大学辩论赛可谓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且不说首都大学在国际大学上的地位,就单单是这些年往世界各地输送的人才来说,足以看出它的无可取代。
而今年首都大学的校长不仅在学术上有所成就,与首都各位达官贵人更是来往密切,
比如说,这日的辩论赛他能找来傅奚亭做嘉宾。
是的,嘉宾。
按照傅奚亭的资质当个评委都是绰绰有余,可这日,这人腔调极淡的拒绝了校长的提议。
只因,江意是选手。
他不想让人在背后有风言风语来议论江意,更不想让人怀疑江意这个冠军的真实性。
比赛尚未开始,而在傅奚亭眼里,她是冠军无疑。
车里空气逐渐凝固,连方池都感觉到了二人之间怪异的气氛。
他的视线透过后视镜频频的在二人身上来回。
想看出点什么来,但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直至车子停在学校大礼堂前面,临近下车时,傅奚亭才开腔:“结束一起走。”
江意没有回应傅奚亭的话语,大抵是怀疑尚未削减,不想浪费任何口舌去跟人聊什么废话。
江意伸手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而傅奚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堪堪回眸,视线与之相对。
“傅董想干嘛?”
傅奚亭望着江意的眸子:“情绪该有个终结点,江意,人要向前看。”
“我做不到,”
江意望着傅奚亭一字一句开口。
“你能做到吗?”
“如果你当初能做到向前看,你会这么多年跟你母亲关系僵持不下吗?”
江意反问傅奚亭。
“如果我没有向前看,孟淑不会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傅奚亭凉薄的嗓音适时响起。
她望着江意的目光极其坚定。
“我不是林景舟,也不是你遇到的其他人,我做不到的事情不会要求你去做到,但是江意,你要明白,所有人都希望你死了的时候,我希望你活着。”
傅奚亭的这番话,近乎于告白。
若是说给任何一个平常女子听,只怕都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可无奈,她是江意。
是对傅奚亭仍旧充满怀疑的江意。
“傅先生,你现在这个模样跟满口仁义道德的二流小痞子没有任何区别。”
“你很优秀,不假。”
“但我也不差,不是你随随便便的花一两句花言巧语就可以骗回家的女人。”
江意说完,伸手甩开傅奚亭的手腕下车。
到底也算是学校里的名人了,她难免怒火的下车时,让周围的学子们都频频回头观望。
可议论纷纷的言语止在了那辆3456中。
首都大多数人都知道这辆车属于谁。
而另一部分不知道的看到这个昂贵的车标之后也会有所退却。
明目张胆地议论纷纷变成了偷偷摸摸的交头接耳。
人们议论江意跟傅奚亭时总会添油加醋的将他们往霸道总裁的小娇妻方向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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