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目的?
自然也有不想让这两家人来参加婚礼的意思。
“让郭思清私底下去跟邹茵对接解决起诉的事情,趁着风口浪尖好好敲打敲打林翰跟赵振。”
“明白。”
06年末,傅奚亭起于微末之间,彼时,他从血海深仇的大坑里满身鲜血的爬出来,迈步至商场的第一步,栽的第一个坑便是在赵振手中。
06年,赵振是首都商会副会长。
新起之秀将将崭露头角,便被赵振摁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那日,滂沱大雨,赵振撑着伞望着站在台阶下的人,万般高傲的对傅奚亭说了如此一句话:“商会、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儿进得来的。”
赵振这辈子,只怕是死也想不到。
当初那个黄毛小儿成了他巴结的对象。
且手中还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赵影屡屡出来犯事儿,傅奚亭却屡屡放她一马,不过是赵家仍旧有利用空间罢了。
若是没有——————。
只怕早就从首都消失了。
东庭集团的办事效率素来极快。
下午,请柬已经送到位。
独独少了赵家跟林家。
而此时此刻,林翰与赵振正坐在一起就林景舟与赵影的事情商量对策。
得知此消息时,两家人内心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
“傅董的请柬,为什么没送过来?”
林翰与赵振在首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傅奚亭此举,无疑是将他们二人排除在外,一旦他们成了边缘人物,首都可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会不会是分批次的?要不要在等等?”
赵振有些不确定开口。
林翰摇了摇头:“东庭集团做事情从不搞这些花花名头。”
“打电话问问关秘书。”
下午。
关青陪傅奚亭出席会议。
此时,会议现场氛围冷沉,老总们的报告做的不尽人意。
傅董一言不发,已是隐忍。
底下听报告的高层都暗暗为人捏了一把汗,又觉得这人运气好,缝上傅董好事将近。
倒也不至于心情太差。
关青按着手机递到傅奚亭跟前,轻声告知:“傅董,赵振电话。”
傅奚亭抬起桌面上的指尖摆了摆,示意他出去接。
关青拿着手机站在走廊上接通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侧,腔调客气之余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关特助。”
“赵总。”
“听闻傅董好事将近,赵某早就备好了薄礼,想请关特助代劳一番。”
关青就知晓是此事,嗐了声:“赵总,傅董有令,凡作风不洁家庭不幸人士不在受邀之内,您的薄礼、就罢了。”
赵振本准备好了千言万语,可关青这个作风不洁,家庭不幸堵住了他所有的说辞。
好似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呃住了他的咽喉。
“傅董的意思,留足够的时间给赵总处理好家庭事务,以免旁的琐事占用了赵总宝贵的时间。”
赵振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原本挺拔的背脊僵硬的连转身都困难。
“如何说?”
林翰站在一旁见赵振经久未动,急切的询问声近乎掩藏不住。
“去不了了。”
赵振将关青的圆滑复述了一遍,林翰满脑子都是完了。
傅奚亭这是赤裸裸的想将他们排除在外。
作风端正,家庭美满?首都有几个世家能找出来?
当初江则因为一个女人跟家里断绝关系,至今都是豪门世家里的笑柄。
而傅奚亭,今日用着短短的八个字将他们堵到墙角上下不来。
傅奚亭此举无疑是在告诉他们,风水轮流转,相煎何太急,这尘世间的一切都有人出来收拾。
食物链环环相扣,最终的赢家不会是他们这群人。
“傅董,”关青进去的时候,恰见傅奚亭出来。
傅奚亭目色深沉的盯着关青静默了一秒:“报告会弄成这样?”
“要是不想干了,让他们去找人事部。”
关青心想,还是忍住了啊,这要是以前,早就在会议室里将众人摁在地上摩擦了。
“我去跟诸位老总们沟通。”
“备机,晚上行程全都推了,去琼州。”
关青一惊:“不是————。”
说让方池去接的吗?
“明白了,这就安排。”
他倒是很高兴江意能把傅奚亭哄的高高兴兴的,如此他们这群底层挣扎的劳动人民才会有好日子过。
“傅董,江则电话。”
电梯里,关青将手机递过来。
傅奚亭伸手接过。
江则那侧,站在办公室的,伊恬站在他对面死死的盯着他。
眼眸中的水润好似一触即发。
“傅董,我是江则。”
“江部,”傅奚亭嗓音无波无澜。
“关于结婚日期一事————。”
江则启唇,语调有些小心翼翼。
“因20日有国际会议,推不开,所以将婚礼日期移至18号,意意没跟您说?”
这声意意没跟您说,让江则跟伊恬皆数一愣。
如此听来,这也是江意的意思。
“意意那孩子玩心重,可能是忘记了,叨扰傅董了。”
江则收了电话,望着伊恬。
伊恬忧心忡忡的望着江则,此时,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个与她有着一面之缘的国际谈判官江芙。
那样一个女孩子,有能力,有主见,有手段,断然不会做什么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
“给意意打个电话。”
“傅董都如此说了?还打?再者,二人都领证了,婚礼提前两天无伤大雅啊。”
伊恬一把接过江则的手机,怒火喷张:“在你们眼里当然觉得无伤大雅,毕竟是送出去的牺牲品,但在我眼里,她是需要信任和需要爱护的孩子。”
“伊恬——。”
江则想阻拦时,伊恬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但幸好,江意此时正陪着林泊参会,手机是关机状态。
“事情已经没有缓转的余地了。”江则想让伊恬认清现实。
“那也是你造成的,怪得了谁?”伊恬怒容满面。
第222章 真能装
“你满嘴仁义道德,口口声声说爱,满肚子仁义理论,一边口头上说着为了我,为了爱情,因为不喜世家大族的肮脏从家族里脱离出来,一边又把女儿送进那个深坑,就这样你还在跟我狡辩,说你爱她?你如何爱她?如果口头上的爱可以流传百世,那那些渣男都能长命百岁,江则,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你后悔了,你后悔从江家出来。”
“因为从江家出来所以你没了靠山,你觉得自己满腹经纶满腔本事却无处伸展,你不甘心自己的仕途止步于此,所以选择了世家大族里最便捷最肮脏的一条路,送女儿去联姻,这就是你,明明坐在茅坑上,却还嫌茅坑脏,你爱她?你拿什么去爱她?”
“不甘平庸,却又无能为力,卖女求荣的事情你干的比谁都顺手,是个刽子手就不要装什么深情。”
啪————。
伊恬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甩在江则的脸上。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去庙里当尼姑我也不嫁给你,早知道你这么对待我的孩子,我当初就不应该在你的期待中生下来。”
伊恬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望着江则,拼尽全力磨牙切齿的道出五个字:“简直就是罪恶。”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害死了两个人。”
两个无辜者因为他的雄途伟业牺牲。
两个家庭因为他的远大抱负而破碎。
身为当事人的江则还觉得这件事情很平常。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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