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江意满腔都是酒味儿,白酒混着葡萄酒,这味道难闻又上头。
就好像吃了碗薄荷味儿的白米饭。
恶心又上头。
“你别——,”江意伸手推开他。
傅奚亭紧握她的腰肢不愿松开。
直至过了三五分钟,屋外传来伊恬的呼唤声。
他才堪堪作罢。
这夜,傅奚亭如愿以偿,留宿在了公寓。
占据了江意那张一米六的床。
本就不大的床傅奚亭这一躺下去,就再无多余的空间了。
江意站在床边望着傅奚亭,伸手推了推傅奚亭,半眯着眼的男人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江意淡淡询问:“傅董,床小吗?”
男人又合上了眼眸,嗓音低哑:“不小。”
“硬吗?”
“不硬。”
江意话里话外都想让傅奚亭回豫园,但这人早就琢磨透了江意的心思。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意此时尤其相信一句话,男人之所以活得久,是因为会装聋做哑。
“我觉得小,”江意继续。
“我可以委屈自己和你挤挤,”傅奚亭一边说,且还往一边去了去。
江意:...........
“傅奚亭.........”
“江意,等一下都有人要,我就没有吗?”江意的话还没出口,傅奚亭就先发制人,抬眸,可怜兮兮的望着江意。
那摸样,跟被人抛弃了的小狗似的。
“老婆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傅奚亭强调了这么一句。
“等一下乖巧听话,不会惹我生气,你呢?”江意反问回去。
“如果争取我自己的权益会惹你生气的话,那你以后不要偏心。”
“你起来,方池就在楼下等着。”
江意伸手准备拉傅奚亭起来,后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任由江意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如此就罢,还被人带到了床上。
“意意——-,”男人蹭着她的面庞,像极了一只求抚摸的猫。
温温淡淡的感觉瞬间爬上江意心头,让她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感觉。
“我从不会因为应该对某人好而去对某人,只有你,是例外,我想与你白头偕老想与你执手天涯,所以才会在这件事情上上纲上线,我若不爱你,管你信任谁,又与我何干?可我爱你,便容不得这些不确定因素存在。你若觉得我错了,我可以像你道歉,但这歉意绝对是虚假的,而我此时此刻的情绪是真的,宝贝儿,你不能打消我爱你的积极性。”
“别让我去梦里跟月亮正争宠。”
傅奚亭话语有多温柔,掌心的魔力便有多强。
他蛊惑着江意,让她瘫软在他高温的掌心之下。
.......
这套新房,隔音效果尚未验证。
而傅奚亭今夜饮薄酒,性子起来了,江意是劝不住的。
这张一米六的单人床,终究是承载了太多。
两小时后。
江意瘫软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响了数声的手机。
点开,全是短信。
“傅奚亭出轨了?”
“你倒是吱个声儿啊,我这瓜能不能吃完整就靠你了。”
“老板?”
全是司翰的短信,看到吃瓜两个字,江意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那群公子哥儿们经常打开的论坛,挂在首页的就是傅奚亭私生子的八卦。
她随意的扒拉了两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身旁,傅奚亭的掌心落在她的腰肢上。
滚烫而又有安全感。
三五分钟后,江意轻手轻脚的扒拉开傅奚亭的掌心,行至衣柜前拿出睡袍披在身上,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客厅里,留着一盏昏暗的灯光,伊恬的房间里,灯光沿着门缝洒出来。
江意拿出杯子倒了杯水。
还没开始喝,就听见伊恬房间里有质问声响起:“于情不合,于理不合,情和理在你的心里比你女儿还重要?”
江意端着水杯的手一僵,不用细想都知道伊恬正在跟江则争吵。
她本该走的,最起码,窥探别人的隐私确实不是件光明磊落的事情。
可江意觉得,比起离开,她更想知道伊恬跟江则的故事。
“你满口道理,可这些道理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告诉我,你的妻儿,没你的仕途重要,江则,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为了妻儿的江则了,现如今的你,是个赤裸裸的江家人,你的骨子里流淌着她们的血脉,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伊恬说完,挂了电话,没给江则多余辩驳的机会。
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一转身就看见客厅里微弱的灯光,拉开门,就见江意坐在餐厅喝水。
第257章 江意俯身亲了亲傅奚亭
伊恬见江意时,脑子里有跟弦嘎嘣而断。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窘迫,这种窘迫来源于不知晓江意是否听见了自己与江则的通话。
如果听见了,他又改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江意。
“还没睡?”
“喝水吗?”江意将一早倒好的水推到了一旁,意思明显,希望伊恬能坐过来聊聊。
09年年末,当伊恬知道江意不是江意时,内心的挣扎胜过五十年人生中的每一次。
10年初,当她得知江意时江芙时,那种悲痛感更如同冰雹砸下来,落在自己心间。
一个拼尽全力站上高位的女孩子一夕之间陨落。
且这陨落,比死亡更可怕。
她的身体死了,灵魂却活着看着周围的人在饱受折磨。
多么残忍啊。
心理素质多么顽强的人才能接受这一切?
她活了50年,从未见过江意这样的人。
一个从悲痛中走来,却又落落大方的人。
伊恬行至江意跟前坐下,端起江意递过来的那杯水。
“怎么还不睡?”伊恬关心的话语又起。
江意穿着一身白色睡袍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落寞:“在想些事情。”
“很烦心的事情?”
“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江意目光飘向伊恬伸手,思绪远飞。
“从前,有个公主结了婚,婚后,她们过的很幸福,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位公主因为自己在很美满的家庭里长大,所以格外疼爱孩子,可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的孩子凭空消失了,她去求神拜佛,祈求佛祖告诉她孩子在哪里,佛祖跟她说,在她心里,她始终不能悟透这中间的真谛,直到有一天,魔鬼带着徒弟来攻打城池,她才看清了孩子的真面目,原来,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是魔鬼。”
“此次以后,她疯魔了。”
“你不是魔鬼,”伊恬急促的打断江意的话。
她怎会听不出江意这个故事是在敲打她,是想让她知道她的真面目。
公主跟魔鬼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变成了魔鬼。
她将自己形容成魔鬼无疑是想让伊恬不要在她身上投注过多的精力。
江意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因为自己的重活一世,就让伊恬跟江则的婚姻出现不可修复的裂痕。
“我从地狱中来,不过就是披了张人皮而已。”
江意语调很淡。
“善恶之分存在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从地狱中来的,也不全是厉鬼,江意,我跟江则的婚姻如何,跟你并无关系。”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心生间隙,”明明知道江则也是其中一员,她的手没有伸到江则身上无非就是不想让伊恬看见自相残杀的凄惨。
“从江则将我女儿送去联姻开始,我们就已经有间隙了,与你无关。”
这是实话,从江则准备将江意推出去时,一切都变了。
“如果,这段联姻是好的结果呢?”
江意似是未曾想给伊恬喘息的机会,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让伊恬没了思考的机会。
“如果,是好的呢?”江意见人久久不回应,又问。
伊恬呃住了。
望着江意,陷入了纠结中。
女儿已经死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可眼前人,也是她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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