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第282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穿越重生

  孟淑仍旧是拒绝:“他现在打电话,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我不接。”

  “夫人,”闻栖心都揪住了,伸手想替孟淑接电话,却别孟淑一把将电话抢过去。

  “我做错了什么?若不是为了他好,若不是担心他一无所知的被蒙在鼓里,我会气冲冲地冲到豫园去找江意吗?”

  “我九死一生的将他生下来,他却因为我当初做过一件错事而想将我赶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喊我一声妈,半年不回家看我一次,我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傅闫一心只为事业不顾家庭,这些悲剧会发生吗?只允许他在外面乱搞,却不允许我出去寻找真爱?是啊,他死了,所以死无对证,那我呢?活该我活着,就该受这非人的折磨?”

  孟淑的那段婚姻,简直就是旧时代父母的包办婚姻,二人没有感情,结婚后的极长一段时间,她与傅闫的见面只在床上,上完床,发泄完,他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走进书房,二人无半句交流,这就是她的婚姻。

  可就是这样的一段婚姻,困住了她几十年,至今她都没有你这样的人离婚,即便他死了。

  而且是因为他死了,所以傅奚亭只能将这份过错怪在她一人身上。

  这就是他们的母子关系。

  可悲的母子关系。

  闻栖望着声泪俱下的孟淑,不知该如何规劝。

  孟淑靠在沙发上捂着脸失声痛哭:“他死都不跟我离婚,所以我才背负上了出轨的骂名。”

  闻栖想起傅闫,那样一个俊逸沉稳的男人在婚姻里却是那样的极端,孟淑年少时也是首都贵女,可这贵女,至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怎能不可悲。

  “夫人,关秘书来了,”一旁,佣人前来告知。

  听到关秘书三个字,孟淑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侧眸望向屋外,就就看见关青缓缓下车,手中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很孩子。

  那孩子因为不肯,哭的撕心裂肺。

  闻栖见此,倒抽一口凉气,呵斥佣人全都回房间,没有她的呼唤不许下楼。

  闻栖话语刚说完,孟淑猛的从沙发上起身,想出去,却被闻栖一把拉住:“夫人,先生说过,您若是出去跟那孩子见了面,他不保证这孩子还能完好的存在这个世界上。”

  “您冷静点,”闻栖拉着孟淑。

  而后者,听闻这句话,如同被抽走了筋骨的人似的,瘫软在了地上,隔着玻璃看着外面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

  一窗之隔,母与子哭的肝胆俱裂。

  这孩子生下来就被傅奚亭带走了,五年过去,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至多是每年生日时,允许她遥远的望上一眼。

  残忍吗?

  残忍。

  与傅奚亭而言,同样残忍。

  这段关系中,傅奚亭所承受的痛都要在这二人身上找回来。

  关青什么都不用做,就带着孩子站在院外,足矣。

  足以让孟淑备受煎熬。

  旁观者看待事情没有当事人那么清晰的感受。

  关青只知道傅奚亭与孟淑二人,早年间弄的你死我活,若非孟家人出手,孟淑现在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国外自生自灭。

  傅奚亭远没有仁慈到要原谅一个险些弄死自己的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关青只觉的百感交集。

  都说豪门世家好。

  可豪门世家——不说也罢。

  这日,孟淑哭的撕心裂肺以至晕倒。

  而关青见此,才将人带走。

  ……

  归豫园,江意刚下车,傅奚亭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一楼卫生间,随之而来的是流水冲到自己的手上和大把大把的洗手液糊上来。

  男人大力的搓着她的手,似是恨不得将她的手搓掉一层皮。

  而江意,仅是站着,不反抗,也不言语。一副任人摆布不想挣扎的模样。

  傅奚亭一遍一遍的洗着她的手,洗手液一遍一遍的上来,就好似她摸了什么病毒似的,不洗个几千遍就要暴毙而亡。

  江意手心火辣辣的疼,而傅奚亭仍旧没有放弃的意思。

  须臾,她忽而一笑:“洗不干净,砍了吧!”

  刹那间,男人手中动作停住,盯着江意的目光近乎怒火中烧。

  擒着江意的手一把将人摁在门板上,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别逼我。”

  “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江意盯着他,与傅奚亭对视。

  男人绷着脸,冷怒的盯着她:“你明知在孟淑这件事情上我是无条件站在你这方的。”

  “所以呢?我明知你在孟淑这件事情上是无条件站在我这方的,所以我不该有情绪,对吗?”

  傅奚亭盯着江意冷漠的表情,脸上隐忍无线翻涌,摁住江意肩头的手恨不得能将关节戳进她的肩胛骨。

  江意疼的直皱眉,伸手想去推开他,却被男人捞进怀里倾覆住了薄唇。

  男人吻上来那一刻,江意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她伸手猛地推开傅奚亭,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别跟只发了情的母狗似的。”

  “江意——。”

  “我不想做,我也没心情跟你做。”

  “那你想跟谁做?跟酒吧里的小奶狗?”傅奚亭怒喝。

  江意拍开傅奚亭伸过来的手,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你别太过分。”

  傅奚亭擒着江意的手又给她摁回了门板上,“过分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唔——————-。”

第263章 时月

  江意昏迷着被傅奚亭抱进卧室,

  男人将她放到床上,目光落在她脖颈的吻痕上,心中有些不忍。

  理智恢复之后,傅奚亭满脑子都是江意那一声声不|要了。

  男人停驻床边许久,伸手将被子轻轻盖在江意身上。

  唤来素馨照顾着。

  凌晨两点半,亲自驱车离开了豫园。

  豫园与庄园相隔几十公里,傅奚亭一路驱车前往庄园,尚未进去就见医生从屋子里出来。

  闻栖一见傅奚亭,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2010年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傅奚亭着一身白衬衫出现在庄园门口。

  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多年之前得知父亲去世时。

  这种恍然的感觉让闻栖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在细看傅奚亭,这人白衬衫上有密密麻麻的血迹。

  一副刚从斗争中走出来的模样。

  闻栖在傅家待了多年,若说怕过谁,傅奚亭绝对是第一人,她从未见过哪一个少年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也从未见过有哪一个少年会掐着自己母亲的脖子想将她送进深渊。

  闻栖目光颤颤:“先生。”

  “让开,”傅奚亭脸色黑沉开口。

  “先生,夫人晕倒了还在昏迷之中,”闻栖急切开口,似乎想阻拦住傅奚亭的步伐。

  “让开,”傅奚亭再度开口,伸手将闻栖拨开,自己跨大步进去。

  “先生,”闻栖踉跄了一下,急急忙忙跟上去。

  眼看着傅奚亭跨大步上楼,她脚步越来越急切,生怕晚一步,出现任何意外。

  “先生,”闻栖心急如焚。

  一步步地跟着傅奚亭上楼,眼见傅奚亭伸手推开卧室门,眼见他僵站在卧室门口。

  这世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成了死物。

  坐在孟淑床边的人缓缓回身,望着门口的傅奚亭,面色从一开始的温和逐渐变得惊诧。

  闻栖突然觉得,来不及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傅奚亭目光落到时月身上时,闻栖闭了闭眼,有种绝望感从心底攀升而上。

  这二人自幼相识,本以为是一场金玉良缘,可奈何出了那种事情,在好的金玉良缘最终也只能成为泡沫,成为过眼云烟。

  时月望着傅奚亭,诧异的眼眸中逐渐有水雾层层升起,阻住她的视线,光影之下,傅奚亭的身影都开始变得婆娑。

  水雾弥漫,那些曾经的过往即将从脑海中喷涌而出,被傅奚亭一句冷漠的质问声打入了深渊:“谁让你回来的?”

  时月脑海中的幸福过往嘎嘣而断,如同一座完整的城墙只剩下残垣断壁。

  她望着傅奚亭,近乎哽咽:“三年过去了。”

  傅奚亭神色先是一僵,低睨着她:“所以时小姐是没日没夜地守着时间等着回来吗?”

  傅奚亭的讥讽声一句接一句,时月脑子里的美好幻想被击退了一次又一次。

  “是,”她答。

  “你扪心自问,配吗?”傅奚亭的冷漠在时月跟前炸开。

  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傅奚亭早已不是年轻时的傅奚亭。

  再也不是十几岁时就认识的那个少年,多年的感情在这几年的离别里早已经幻化成了泡沫,变成了过眼浮沉。

  “闻栖,你若是急切地想回家养老,我不是不能成全你,”傅奚亭声色并厉,黑沉声让闻栖抖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