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傅董,阁下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秘书坚持不懈。
似乎自己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将傅奚亭请过去。
……
盛夏,空气似乎都懒得流动了。
安静的气息中都透着一股子浓厚的压抑。
医院旁边的一家茶楼里,,四周都穿着黑衣保安,
庄严肃穆的好似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对这个地方礼让三分。
傅奚亭坐在茶室里望着眼前的上位者。
上位者同时也在打量傅奚亭,秘书将茶泡好退出去时,他才温温开口:“原以为今日能见到你。”
傅奚亭看着他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缓缓收回:“家事要忙。”
“你结婚我出访国外,没能赶上,”上位者的语调中竟然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地歉意。
傅奚亭似乎并不想与之有过多纠缠:“无碍。”
莫说他要来,即便他来了,傅奚亭也不会让他在一众宾客跟前露面,不然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成为这位上位者的功劳。
他之所以和孟家走得那么疏远无非,就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替代品。
这位上位者啊!
心思不在他身上。
“你母亲还好?”
听闻孟淑的名字,傅奚亭目光落在眼前的上位者身上,多了几分幽深。
印象中的这位上位者,在他年幼时给予了他温暖,也教会了他许多人生道理,是他成長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人生导师,他尤记得自己读书时与人打架,不敢同孟淑言,但又碍于学校一定要请家长,无奈之下给舅舅打了电话,电话打过去时,他并未质问自己分毫,反倒是交给他处理事情的方法。
但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变得冷漠,变得不在是以前的模样。
而且一切又是谁的功劳呢?
孟淑?
也许吧!
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她功不可没。
“安好,”傅奚亭言简意赅。
上位者看出他不想谈论孟淑的心思,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当初做过什么你都改变不了她是你亲生母亲的事实,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往事不可追,向前看。”
“没有受过苦痛和伤害的人,当然会劝别人向前看,只有那些真正在苦痛之中的人才会知道那份苦痛到底有多深,向前看?如何向前?您要是真的心疼孟淑,大可把孟淑带走,我保证无半分意见,”傅奚亭说完这番话,没什么想留在这里的心思,起身,也不管眼前人是不是权力之巅的上位者,告了辞,准备离开。
上位者看着傅奚亭,即便是长辈看着晚辈,但仍旧有那么几分威严被挑衅到了的不悦感。
他放低身段来着傅奚亭,自然是希望事情能够得到合理的解决,而不是被一个晚辈冷漠相待。
傅奚亭将行至门口,上位者低冷的话语声响起:“有人跟我说,前国际谈判官江芙还活着,而你知道她的去处。”
傅奚亭前行的步伐一顿,缓缓回眸望着仍旧坐在高位上的人,眼神冷漠泛着几分冷厉:“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欲加之罪?”
“你我不是敌人,也不该是敌人,晏庭,”语重心长的腔调响起时傅奚亭眉头微微拧紧。
而此时,茶室外。
江意坐在车里摆弄着手机。
低头翻阅着刚刚出来的新闻,新闻里,阁下参观东庭集团工厂的照片新鲜出炉。
这种高位下来参观的信息,本该是由董事长亲自接待的,但今日接待的,是吴江白不是傅奚亭。
即便照片拍的角度完美,也不难看出吴江白脸面上紧张的神色。
江意正在低头分析着照片,车窗被人敲响。
方池错愕了一秒钟而后按下车窗,就看见阁下秘书的脸面。
“秘书长。”
“方特住能否去帮我买瓶水?”
眼前这个男人,三十多岁,沉稳有加,年纪轻轻坐上了阁下秘书的位置。说没本事,是假的。
江意上辈子跟他打交道时就格外佩服他端水的能力,阁下交代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完美处理,即便处理不了,也会交给善于解决此事的人去完成。
且……长袖善舞的本是极其高超。
“傅太太,我能进来吗?”
江意未曾言语,反倒是往旁边坐了坐。
示意他上来。
“我是阁下身边的秘书长,周问棠。”
江意面不改色,假装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微微颔首:“周秘书。”
“很抱歉以这种情况跟傅太太见第一次面,”周问棠是位绅士,是为数不多穷苦人家的孩子爬上高位的案例,是以上辈子,她有许多次人生走上绝路的时候都会给他去一通电话,不为别的,只因在低处爬上去的人更可以理解她当时那种纠结又无奈的处境。
他们是同一种人。
是那种在人生境遇中苦苦挣扎着不想放弃这一切的人。
“能见到周秘书是我的荣幸,”江意客气开口。
周问棠含笑望了眼江意,但也是没有跟她来虚情假意的那一套,相反的,言语直来直去
:“市场听闻旁人提起傅太太,说您年纪虽小,但是胆识和谋略却在旁人之上,敢跟国际谈判院抢案子,也有能力与他们叫板,前几日阁下去首都大学视察,遇到了林老,林老提起您时赞不绝口,我尤记得上一个让林老赞不绝口的人是国际谈判官江芙,不知傅太太可听闻过。”
周问棠一番话说的委婉,到到底是高手,绕来绕去回到了自己想说的重点,若是不清明和没有防备心的人就被他绕晕了,可江意……到底跟他有接触。
也不至于在他的这番话话语中迷失。
提及江芙,她也仅仅是笑了笑,点了点头:“听老师提及过。”
“傅太太对江芙的评价如何?”
江意表情未有片刻松弛,轻笑回应:“前辈光荣,无法评价,周秘书如果有事情大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天气炎热,想必周秘书也不忍心让我的司机在外面等那么久吧?”
周问棠似乎被江意这番咄咄逼人的话语给镇住了,望着江意冷漠的神情,周问棠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
那种干脆利落不喜欢听废话的性格莫名的有几分相似。
周问棠视线缓缓从江意身上收回来,语气带着几分官方客气:“既如此,那我就不跟傅太太拐弯抹角了,阁下今日来找傅先生,是想让傅奚亭放下心结,与母亲重归于好,而阁下也知晓这件事情并非容易之事,所以还想请傅太太…………。”
呵……
周问棠的话语还没结束,便听见江意一声冷笑冒出来。
男人话语就此顿住。
江意呢?
不知是装的还是如何,冷笑声极其快速的收起来,面不改色的道了句抱歉:“周秘书继续。”
“傅太太觉得不妥?”周问棠直问。
“周秘书继续,”江意没有直接回答周问棠的问题,反倒是又说了一遍让他继续,而周问棠怎会不明白,江意明知这一切,明摆着不想同意这个提议罢了。
车内气氛一下将至冰点,周问棠的话语没在提起。
等了许久,江意见周问棠没继续开口的意思,目光落向不远处,望着方池站在树荫下,热的用手当扇子。
江意目光未曾收回:“周秘书看到了吗?方特助要烤成人干儿了。”
第292章 你觉得时月跟傅奚亭会是什么关系?
旁人是旁人,自己是自己。
明知傅奚亭对孟淑一事颇有介意,她还上赶着去做说客?上赶着去触霉头?
周文棠今日目的尚未达成,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意这人的性格竟然与傅奚亭的性格莫名其妙的相似,老人总言,找妻子或者丈夫要找一个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人,否则不利于家校和谐,而这傅奚亭与江意二人呐!性格极其相似,相似的就差是一个妈亲生的了。
周问棠侧眸望着一脸不以为意地江意,那慵懒的模样就差扒拉着自己的头发道一句本宫乏了来赶他走人了。
周问棠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莫说是全国,全球也未曾啊!
可这江意——实在是个人物,周身的嫌弃近乎要溢出来,那种懒散漫不经心的姿态就差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周问棠搓了搓指尖,车内气氛一度低沉。
这年八月末,周问棠在总统府见到江则,这位首都清流与林清河一起等在门庭中时,他还感叹了一把,首都终究是个大染缸,什么清流不清流,最终都会向权利低头。
而后一而再,或早或晚罢了。
而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江意不接就罢,且还将阁下伸过来的手往外推,如此看来,江则的事情她不见得知晓。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而江意呢?
拒之门外。
“傅太太不好奇傅董跟阁下是什么关系吗?”
周问棠试探江意,倘若是傅奚亭将此事告知她了,证明江意这人在傅奚亭心里还有几分分量,倘若是未曾告知————他自然不必对人如此客气、
而江意怎会看不出来周问棠的意思。
回眸望向周问棠,声调不温不火:“周秘书试探我?”
“傅太太误会,”周问棠心中一惊,对这个传言中上不了门楣的女孩子多了几分高看。
傅奚亭与江意结婚,他是知晓的。
彼时,阁下计划着下一任继承人的女儿介绍给傅奚亭。
豪门世家,高门望族,是首都那些普通的豪门侄女锁触碰不到的存在,对方自幼的生活便是按照当家主母来培养的。
这样一个人,来当首富太太,绰绰有余。
但于傅奚亭而言,有一点不好之处便是不好掌控。
一旦他接受了阁下的这番“好意”,就意味着东庭集团要从私有产业变成公家产业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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