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傅奚亭一番话颇有种娓娓道来悠闲之感,与司柏处心积虑的算计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而司柏呢?
拿着手机站在床边听着傅奚亭这番讥讽的话语倒也是不恼火:“傅董,我想要的,跟江总想要的,不冲突。”
“你利用我老婆为你冲锋陷阵,这种时候来跟我说不冲突?司柏,连这么大不去擦玻璃实在是可惜了。”
“我老婆的渔翁之利若是那么好坐收,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真以为我是死人一个?”
“江总想要林清河的命,我只要他手中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又是傅董瞧不上的,傅董何不做点三全三美之事?”
司柏也算是苦口婆心的跟傅奚亭谈条件了。
三全三美?
提前征求意见才叫三全三美,他这临门一脚还妄想要人成全?
还真是要脸。
傅奚亭换好衣服,拿着手机离开了主卧,刚拉开房门,两只本在地毯上打闹的猫蹭的一下就跟上来了。
“给你选择,要司翰的胳膊还是腿?”
亲弟弟在他手上还敢干这种阴间事,也不知是该说司柏脑子好还是该说司翰脑子不好。
“如果我都不选呢?”
傅奚亭浅笑:“那就准备墓地吧。”
十二点四十分,傅奚亭带着方池一路狂奔至地点。
刚到地方,就见钱行之正跟一群人僵持着,那群人约莫着是想进去,但又不是钱行之的对手,所以僵着,一时间无法动弹。
傅奚亭刚准备推开车门下车时,江意的电话进来了,告知他不要下车。
“为何?”男人不解。
江意靠坐在车里,看着角落里的黑色车辆:“正在实况转播。”
男人落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看了眼方池,方池了然,通过耳麦喊了声,于是乎、大批黑衣人出来将司柏的人解决了。
不过是三五分钟的功夫,昏暗的角落里,一群人被拉了出去。
而此时,单元楼里,林清河跟陈致二人已经被吓到神志不清了。
二人仿佛进了一个幽闭通道,这条路比地狱判官的审判堂还漫长。
看不见尽头,找不到出路。
一眼望去全是血腥。
弥漫之下,是数之不尽的人命叠加起来的阶梯。
哒、哒、哒、楼梯上有脚步声缓缓而下。
林清河周身防备肆起,将陈致护在身后,对着空气厉声呼唤:“是谁?到底是谁?”
霎时,眼前有一人穿着高跟细出现了。
不似恐怖片那样长发白裙,反倒是一身红裙,那红裙啊,跟鲜血染红了似的。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林清河。”
陈致对江芙印象并不深厚,隐约见过几次,但每一次的感觉都是这人专业意识强。
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足以成为现代职业女性的典范。
“活着你就现身,死了你就进地狱,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神弄鬼的。”
林清河对着人影疯狂叫嚣。
“数条人命,你想埋了它?”
“什么数条人命?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国际谈判官你都敢算计,林清河,到底是借给你的胆子?”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林清河,你的死期到了————。”
消防通道里的笑声又开始了,陈致的心里防线在寸寸降低。
看着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在向着自己靠近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陈致一晕,林清河更是心神不定。
“是不是你?”
尖笑声之下混着逼问。
“是不是你?”
林清河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依然崩溃,他疯了似的叫嚣着:“是我,是我,你满意了?”
.........
一切尘埃落定。
江意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回来,望着大楼里通红的过道。
视线有些飘忽。
一翌日凌晨四点。
有居民报警说小区过道里躺着两个人,且手中握着一份认罪书。
这日的头版头条被林清河霸占。
林清河认罪的消息在首都猛然炸开,平地惊雷。
将首都那些看好戏的豪门贵族都炸出来了。
更甚是有人为了看实况转播,彻夜未眠。
有人坐在家里的餐厅里拿着报纸抖了抖:“不用想,肯定是惹着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惹着谁?惹着女人了?”
“林清河这事儿完全就是败在女人身上,如果不是自己作太狠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昨天半个首都都收到了信封,这要是林清河自己洁身自好,也没这事儿发生,比起他是不是出事儿了,我跟在乎的是他的那封认罪书的内容。”
“莫不是真跟国际谈判官江芙的死有关?如果是真的,这林清河怕不是要完。”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一切,能将林清河这样段位的人摁在地上摩擦。”
“首都这地方,真是越来越刺激了,好戏连连,精彩不断,这不比看八点档的电视剧精彩?”
“那还得感谢林清河,一个赵振只是开胃菜,这林清河不知道是头盘还是压轴,要是头盘我们是不是还得等个压轴?”
“赵振那一波人,除了林清河还有谁?”
“林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心里欣喜之感近乎要溢出来。
豫园。
江意晨间归家了,只觉得浑身汗哒哒的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在傅奚亭叮嘱的先吃饭声中她选择先去洗澡。
浴室门口,傅奚亭双手抱胸混着水流声问江意:“司翰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留在豫园,让司柏找上门来。”
傅奚亭兴许也是这么想的,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豫园配楼,司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钱行之拿着一个苹果在对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
“你绑着我干嘛?”司翰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绑着了,第一时间就是挣扎。
好端端的将他拍晕,又好端端的将他绑在椅子上。
这是要干嘛?
窝里反?
“你哥站在了江总的对立面,不绑你,怕你坏事儿,”
钱行之倒也是实在。
司翰问什么就答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我哥为什么要站在江总的对立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敌我意识,懂吗?”
“你让我见江总。”
钱行之但也不凶,反倒是极其淡定的跟他掰扯:“别挣扎了,等你哥来救你。”
“不是……哎,你别走啊……”司翰还想辩解什么,就见钱行之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去准备睡觉。
忙了一晚上,大家早就精疲力竭。
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
而这方。
消息传到林翰耳里的时候,这人震惊了。
正站在洗漱台前的人端着漱口杯望着邬眉,一脸震惊:“你刚刚说什么?”
“林清河认罪了,”邬眉拿着手机递给林翰。
手机的的贴吧论坛里全都在全程直播,大家看了一晚上,第二天,有人报警林清河在那个女人家的楼道晕倒了,手中拿着一封认罪书,警方鉴定过笔迹了,是他的笔迹”
林翰信吗?
自然是不信。
如果林清河真的想不开要认罪,他干嘛还得费这个心思去翻起大风大浪?
“你信?”林翰望着邬眉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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