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急促、激动两种感觉压着江意的脑子过去,一时间,摸不清傅奚亭是什么意思。
直至许久之后,她喘息着趴在傅奚亭肩头,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男人鼻尖蹭着江意的面颊,语调颇有几分轻软:“宝宝,你答应我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江意喘息声猛然断了几息。
懂了。
这人是得知关青儿女双全之后起了心思了,所以一上车就磋磨她。
江意心惊。
近段时间隐隐觉得傅奚亭不节制。
且每每在一起时,做个措施都要她轻声哄着,哄高兴了就依着你,若是差那么点意思,必然是不愿意的。
江意明白了,她所说的考虑,在傅奚亭的心里变成了答应。
于是,这人心想着,既然她都答应了,那肯定是要付诸行动的。
“恩?”傅奚亭见江意为应声,语调微扬恩了声。
江意指尖落在傅奚亭的后脖颈上,嗓音闷闷:“我考虑重要吗?你昨日就没戴套。”
男人闻言,愕了下。
而后搂着江意的腰狠狠的磋磨着。
他很高兴,江意听出来了。
因关青喜得爱女?
应当是的。
毕竟关青跟着他一路走来,二人关系早就胜过了上下属。
傅奚亭落在她后腰上的手,未曾听过。
江意揶揄询问:“关秘书要休陪产假了,你也高兴?”
“傻!工作哪有妻儿重要?”
男人指尖点了点她后腰,痒痒的,江意笑着躲了躲。
“妻儿重要也没见傅董多陪陪老婆,”江意娇软的嘀咕着。
“某人晨间出来还不乐意来着。”
傅奚亭每每遇到江意撒娇,总是软的一塌糊涂,偶然听到江意娇滴滴的语调,这人笑的宠溺:“好好,我反思。”
“先回去。”
“才出来,这么早回去干嘛?”江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傅奚亭笑声悦耳:“回去解决人生大事。”
江意:............
刻不容缓?
大抵是的。
........
时月回到工作室时,脸色难看。
画室经理来汇报工作时,明显觉得时月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且这阴霾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
“老板,”经理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时月目光望过去,见人局促站在跟前,颇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鬓角:“有事?”
“刚有位江夫人来买了幅画走。”
时月拧眉:“江夫人?然后呢?”
“对方好像是江家二夫人。”
徐之?
时月伸手接过经理手中的单子,拿过来看了眼,可不就是徐之的名字吗!
“说什么了?”
“似乎是专程来找您的,见您不在,就走了,”经理回想起刚刚的事情。
时月拿着单子,目光停留了会儿。
想起刚刚江意送上来的那杯绿茶,脸色擦黑。
一时间觉得恶心,拿着杯子去一旁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
须臾,觉得恶心还在。
又干了这杯水。
时月搁下杯子的瞬间就看到自己提回来的东西。
江意那句记到傅董账上仍旧在她脑海中萦绕。
“知道了,看到那个袋子了吗?”
经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搁在角落的手提袋。
“一会儿我写张卡片,你送去给江夫人。”
经理听到这句话,惊讶了一番:“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这个牌子随随便便出手都是六位数起步的。
六位数的东西送给徐之,说好听点是贵重,说不好听点就是浪费。
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去送这份礼物讨好她。
“一份礼物而已,若是不贵重,你觉得他们会看在眼里?”
时月到底还是时月,能站在成文身边的女人不是九曲玲珑心就是八面玲珑。
经理有些愕然,但似乎又不得不同意时月说的话是对的。
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办。”
下午三点,经理处理完手中事情,提着时月买的包准备去江家。
却不想路上开车与别人发生了剐蹭。
她推开车门下车查看,恰见对方也下车。
二人各自查看了番。
又看了眼身后的川行不止的车流。
“私了?”
对方看了眼她身后,淡淡的目光缓缓收回,点了点头:“私了吧!”
下午四点,东西送到徐之手中。
江思回家恰见人离开,疑惑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那不是时月画室的经理吗?”
“恩,”徐之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送什么来了?”江思看着包装袋。
“下午去画室买了幅画,说是回礼。”
江思看着包装袋,一时间有些错愕:“这么大方?”
国际一线品牌拿来做回礼?时月到底还是跟着成文的女人,这出手就是阔绰,别人排队都买不到的东西,她随手就是送人。”
江思一边说着,一边拆开包装袋。
手中动作不停,口中却在感叹着时月命好。
“要我说,时月巴上成文还是档次低了点,还不如干脆上傅奚亭…………,”
话语声就此止住,紧随而来的是江思的惨叫声:“这是什么鬼东西?天啦!”
徐之顺着江思的尖叫声望过去,看见的是数只癞蛤蟆从高档的礼盒里爬出来,跳上她的脚面。
江思跟疯了一样叫唤着、躲着。
且还一边谩骂着:“这时月是不是疯了?她是几个意思?一个小三儿即便是巴上了成文那也是个小三,那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她给我们送癞蛤蟆?她是不是觉得首都唯他独尊了?丑小鸭飞上枝头,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阿姨,快把这些东西捉走,别让它跳到我的毯子上。”
“我的毯子很贵的,”江思躲到一旁叫唤着。
阿姨急急忙忙的带着手套过来想去抓癞蛤蟆。
结果没想到那小畜生跳到了沙发底下,且江家的沙发都是实木重工,一般人抬不起来。
等众人合力把沙发拉出来之后,又跑了。
江思站在一旁记得跳脚,徐之更是脸色铁清。
“妈、你赶紧给时月那个女人打电话,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须臾,时月看见来电显示时正在跟顾客介绍画作。
看见徐之的号码时跟人道了句抱歉。
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江夫人。”
时月这声江夫人出来,伴随着的是数之不尽的呱呱声,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有什么生物在蹦跶。
“时小姐听见了吗?”徐之一开口,语气便不算客气,如果是段位高的人,她兴许还会克制一下,可一个时月,算的了什么?
什么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成文一时兴起找到的玩物。
只要还没进门,她连个台面都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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