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钱行之看了眼闻思蕊,见其惊愕,将目光缓缓地落到关青身上:“关秘书不妨直说。”
“小太太想报仇的心思太过急切,傅先生去劝过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前有赵振之死做铺垫,而赵影还三五不时地在他耳畔强调赵振之死与小太太脱不了干系,林清河明知有人收拾自己,自然不可能等着别人来要自己的命,于是他辗转找到了阁下,不管此事是否为真,将小太太是江芙之事添油加醋告诉了阁下,而好巧不巧,阁下五六年前就盯着东庭这块肥肉了,一个当权者,需要一个商人来给他做一些勾当,但奈何傅董本事太大,他无法掌控,林清河此举是否为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小太太送到了阁下口中,阁下以小太太为要挟让先生去东南亚谈武器合作,先生若是不去,小太太就会有危险。”
“为了看管住傅先生,阁下钦点了三十余名警卫跟随,而先生,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带着东庭集团的这些副总独自去冒险,所以,太太想弄死林清河时,先生将司柏拉出来挡了一枪,拉着林清河去了东南亚,阁下管控傅先生,傅先生拉着林清河做人质,接下来的事情,应当不用我说了吧?”
关青语调并不算平静,且还极其愤恨。
愤恨傅奚亭遭遇如此不公。
愤恨这世间有狂妄之徒妄想从别人口中抢肉吃。
“先生在此时在东南亚处境堪忧,林清河被先生安排的人杀了,不过片刻,阁下安排的人就动手了,想将三十余名警卫全部都解决,只留下东庭的人回来受制裁。”
“一旦他们的目的达成,傅董这么多年呕心沥血打下来的江山就会成为别人的果实,你明白吗?”
“阁下盯着东庭盯了六年,这六年他们想找到先生的软肋,都未曾找到,直到——小太太出现。”
关青这番话让闻思蕊和钱行之都陷入了沉默。
在此之前,她们抨击傅奚亭不做人,在此之后,她们突然觉得可怜人不仅仅是江意而已,还有傅奚亭。
这二人可怜得很相像。
都是独自一人在苦苦挣扎的苦难人。
站在这个位置上,多的是人盯着想将她们拉下深渊。
何其悲惨啊!
关青见二人沉默,略微叹了口气:“此行,阁下下了命令让傅董带东庭的那些人出席,而阁下钦点的这些人都是掌握东庭命脉的人,财务部、风控部各部门的经理。”
“而我本该在其中,是傅董知晓此行有危险,又念及我爱人还在坐月子,跟阁下抗衡将我换了下来。”
钱行之也好,闻思蕊也罢,似乎都没什么好说的。
关青来,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伸手将手中的一份文件袋递给闻思蕊,交代她:“傅董临行前告知我,倘若她出现了任何意外,让小太太拿着这份文件去找郭思清,郭经理那方已经打过招呼了。”
眼前的文件,闻思蕊不敢接。
如果接了,江意醒来询问这件事情,她该如何作答?
反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傅董安全无恙地回来了,又该如何。
“关秘书知道的,这文件,我不敢接。”
“傅董说了,意外与否,这本该就是要给小太太的东西。”
“什么意思?”闻思蕊不解。
难道傅董准备将东庭集团送给江意?
“至于用意,还是让傅董亲自解释吧!如果…………再由我来。”
这句话,关青没敢说出来,如果傅董出现了任何意外,那接下来的事情,由他来。
第312章 斗智斗勇
傅奚亭的操作自然是瞒不过首都那方的人。
周问棠急切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响起,急促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推门进去的第一句话便是事情败露了。
他们虽然留了后手让大部分人都没有生还的机会,可傅董还是擒住了人。
以傅奚亭的手段,如果他到时候对那些人严刑逼供,很难保证那些人不会说出实情。
一旦说出实情,那么阁下精心策划的这一切都会被推翻。
而傅奚亭就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密密麻麻的网扑下去,想捕一条大鱼,结果鱼没有捕到,还搭上了那么多条人命。
周问棠初次与傅奚亭交锋时,便觉得这人及其棘手。
他在总统府待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与各国首领都有过交道,与之会面时,多多少少能将人看透几分。
可对于傅奚亭,他起初见到这个人时,总觉得这人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不真切。
是商人、是慈善家,可商人和慈善家的背后并不完全是他傅奚亭本人,又或者说傅奚亭的骨子里仍然住着一只魔鬼。
他当初费尽心思的将傅家拿到手。
尽管阁下曾经试图从中阻拦,可傅奚亭仍旧站在了高位上。
孟谦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揉着眉心,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一定要这样吗?”
这声询问,周问棠起初不知是何意。
可后来,他懂了。
只因孟谦又道了句:“如果傅奚亭出了意外,公司的首要继承人是谁?”
周问棠一惊:“不可。”
“阁下应该知道傅董对于商界的重要性,如果傅董出现任何意外,全国的商业都会混乱,股市动荡是小事,原本握在傅董手中的板块都会被人瓜分,您知道的,商场如战场,一旦冲上来的人多了,不死上几条人命,是压不住的,到时候对全国经济都是影响,于我们而言不利。”
周问棠的这番规却是真心的。
一番傅奚亭出现任何意外,他们绝对不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情只能是小范围,绝对不可能大范围之中冲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倘若傅奚亭出了任何事情,最终的受益人是阁下——不需要别的,光是流言蜚语就能把他淹死。
孟谦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开口:“豫园情况如何?”
“还没打听到,豫园周边的信号塔全都被人截住了。”
“傅董似乎是早有防范。”
傅奚亭倘若心思不缜密,也坐不到现如今的位置。
“女儿生病,江则这个当父亲的就没上去看看?”
孟谦其人,对外就如其名,是谦和的。
都做上这个位置的人,早就将自己满身的尖刺都拔光了,剩下的是圆滑。
而他也能选择性的想让人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周问棠瞬间就明白了:“我去安排。”
江则接到周问棠电话时,他正在伊恬的公寓里。
二人正在因某事产生争执。
伊恬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便是不打扰江则工作。
但今日,这个习惯似乎要被抛之脑后了。
“意意怎么了?”
“阁下说意意生病了,让我们去看看。”
伊恬的警觉心就是在此时升起来的,女儿生病了,当父母的去看一看并不为过,但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于这个要求是阁下提起的。
孟家何许人也,管全国运作已经劳累,此时还来管人家的家事?
“这件事情跟孟家有什么关系?”
伊恬不解。
江则也有疑惑。
夫妻二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但是沉默还没有得出结论,阁下的人就已经上门来了。
说是亲自送他们去豫园
如此上赶着来的动作,让这夫妻二人更是起了疑心。
江则还好,他本身就是追随阁下的人,可伊恬,但凡是出现有关于江意的一丁点事情,就会如同惊弓之鸟。
可尽疑惑在身,但为人臣子又不得不从。
且这夫妻二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午1点车子停在豫园门口时。
出来的人是闻思蕊。
这些天想上豫园的人一一拨接一拨。
而不管是哪一拨人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想窥探究竟。
闻思蕊见过伊恬许多次,今日正面交锋还是头一次,她本身就不怕什么,但唯独,怕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够得当,让伊恬伤了心。
毕竟江意时常提起伊恬。
“思蕊,我们来看看意意。”
伊恬的温柔闻思蕊已经见证过了,担当这声思蕊一出来的时候,她内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敲击了一下。
“江夫人回吧!我们江总不见任何人。”
“为什么?”伊恬一听这话,瞬间就紧张了,在她的印象当中,江意未曾拒绝过她。
“有些事情还是等日后江总亲自跟您说吧!”
“一个秘书,什么时候有资格拦路了?”江则身后是孟家的人。
他们今日押送这夫妻二人上豫园就是想探探究竟。
没想到在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
闻思蕊的目光落到身后那人身上,冷笑了声:“我好歹也是个秘书,您算个什么东西呢,在这里叫唤?”
“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参合,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听闻我说豫园上不去您就开始急眼了,怎么?上不上得去豫园关乎你们的饭碗吗?还是关乎你们升职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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