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眉头紧拧。
在纠结。
他当然见识过江意的手段,也知晓这个女人从死亡之路上一路爬上来,历经过哪一些事情。
而跟随江意的这段时间,也多多少少的帮她做过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都未涉及人命。
可此时此刻方池将赵影的脑袋摁进水池里时,他看着赵影的挣扎,从大到小从有渐无,以至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方池拎着赵影的脖子跟拎小鸡似的拉起来,随手丢在地上。
赵影在濒临死亡之前得到最后一丝空气时,跪在地上狠狠地咳嗽起来。
她捂着着胸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浑浊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带着仇恨,恨不得她去死。
赵影的这一招借刀杀人。
终究是死在了摇篮里。
比脑子,她比不过江意。
比手段,她比不过江意心狠手辣。
“江意,你迟早得死,傅奚亭再厉害也护不住你,孟家已经开始对东庭集团围追堵截了,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把孟家颠覆了。”
赵影沙哑着嗓子躺在地上嘶吼着。
试图说一些刺激的话语来让江意动怒。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
这正是江意所想。
“正有所想,就不劳赵判操心了。”
江意这番平静的话语一出来站在她身旁的钱行之惊讶的目光就落下来了。
颠覆孟家,这意味着改朝换代。
“你说什么?”赵影似是没听清楚。
“我说,你得死。”
“江意,你以为你是谁?”
屋檐下的女人修长的指尖落在椅子上,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竟然这么喜欢跟林清河勾搭在一起,那就去吧!”
“你————。”
方池一个手刀劈下去,赵影晕了下去。
“扒光,丢进林清河的棺材里。”
“你疯了?”钱行之及其快速的质疑江意这个决定。
“到底是谁疯了?赵影杀我害我难道我就不能反击了?”
“这是她父亲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江意与钱行之的急怒不同,反而是很平静的。
“如果她没有参与其中,那她怎么会那么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钱行之,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前途利益之上,所有的池鱼堂燕,不过都是他们用来杀我的手段,你跟我说无辜?谁能比我更无辜?无辜惨死,无辜成了别人手中的筹码。”
“你可怜别人?谁可怜你为了家国妻离子亡,别妄想用那一套世界对我嗤之以鼻我却对世界报之以歌的那一套说法来劝说我,杀我、害我之人都要付出代价。”
“即便是化成鬼我也会用我的信念去谋杀他们。”
“放过他们?凭什么?”
江意龇牙裂目怒瞪着钱行之,浑身的怒火好似都幻化成言语。
而言语又成了利刃射向他。
而后者,被江意的这番言语怒骂得无半分反驳之力。
方池站在台阶下看了眼钱行之,走过去捞起他的胳膊将人带离了院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替他们求情他们不见得会记住你。”
“你在外面待久了,不知道首都场子有多乱是常事儿,战场上的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可名利场上都是钝刀磨人,最惨的无疑是看她起高楼,又眼见她楼塌了,更惨的是你明明还活着,可这世界与你无关。”
“如果死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那为什么赢的人不能是我们?”
“走吧!你也别纠结了。”
.....
“如何?”孟谦刚回到住所,苏欣从沙发上站起身急忙过去询问。
孟谦摇了摇头:“没有等到傅奚亭。”
“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怎么又会没有等到人呢?”苏欣稍有些急切。
“傅奚亭如果是个那么好掌控的人,孟淑会被他管控这么多年?”
第316章 阁下有没有跟你说过——
傅奚亭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他们现在撕破脸皮。
傅奚亭现在各方面的方法都做得很严实,外人根本就攻不进去,而且东庭集团的那些副总一个比一个忠诚。
苏欣穿着昂贵的睡袍,从头发丝都散发着第一夫人的精致感。
接过孟谦手上的西装外套:“孟家现在遇到了困难,如果傅奚亭那边不能解决的话,只怕下一个就不是我们了。”
“这我知道,不需要你说。”
“我也是担心。”
“你担心的事情也是我担心的事情,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孟谦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口。
“已经都安排好了。”
“切记一定要万无一失,以傅奚亭的性格,如果这中间出了任何差错,他一定会推翻我们。”
“我做事情你放心。”苏欣轻声宽慰孟谦。
孟谦恩了声,拿着苏欣找好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这夜,周问棠刚下班。
行至孟家的屋檐下,远远的就听见个警卫在哪儿嘀嘀咕咕。
“警卫长为什么会死了?”
“据说在东南亚被人黑了。”
“回来的那些人全都被阁下打散了,本是一个班组的人,现在都四下散开了,真相如何,也没人知晓。”
“怪邪门儿的,我听说林部也——。”
“为何傅先生带去的人都安全无虞的回来了?”
“当时听他们说傅董为了护着手中的一个副总跟警卫长起了冲突。
“傅董对人确实挺好的,方池从这边出去之后跟着傅董一跟就是这么多年。”
“以往在国外出任务碰到了傅董,倘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傅董绝对是护着我们的。”
“在国外,他只看国籍。”
午夜的风吹过去,周问棠看着院子里的芙蓉花盛开,在月色下,美轮美奂。
“以前的江判也是如此,她在外,只看国籍,倘若是出了任何事情只要你是z国人便会无条件护着你。”
他们这些身处在底端的人,最是能看穿谁好谁坏。
周问棠在这群人的聊天中想起了江芙。
有人说江意就是江芙,孟谦如此心机深沉的人怎会放过这个消息。
早在林清河的这个消息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各方查探了。
只不过——未曾查到。
江家之女这些年的生活实在是清白。
她的人生在遇到傅奚亭之前可谓是毫无波澜。
江芙?
可能性几乎是无。
周问棠期待过江意是江芙。
如果是,多好。
不过,可惜了。
他从口袋里掏了烟盒出来。
一边向前一边陇手点烟。
翌日清晨,周问棠出席林清河的葬礼。
而他的出现自然是代表阁下进行慰问。
林家人见到周问棠的瞬间就还是哭天抢地了。
“周特助,一定要为我们讨公道啊!”
周问棠被林老夫人这个举动吓得不轻,赶紧伸手将跪在自己跟前的人扶起来:“老夫人你快起来,我受不起呀。”
“我儿子在国外死于非命,周特助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我儿子兢兢业业也一心一意为国,现如今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老婆子我实在是心痛呀,周特助一定要帮帮我们。”
老夫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殡仪馆里的一众宾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是向前还是退后。
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又出外谈判这种敏感的案子说句不好听的,从开始接手这个任务,就证明了,他的半个脑袋已经脱离脖子了。
可比起这些,林老夫人更在意自己儿子的死,对于儿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周问棠歉意的将老太太扶起来:“老夫人,我也深感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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