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得知无碍,江意将手机还给傅奚亭。
后者接过,语调颇淡:“能给口吃的了?”
“能。”
白粥青菜摆在眼前时,傅奚亭有一瞬间的沉默。
“刚醒,吃油腻的怕你不舒服。”
“你最近瘦了有没有这个原因?”
“可能,有吧!”江意道。
江芙爱吃素,是从小骨子里喜欢的那种爱,轻断食也好,吃素也罢,都是她从参加工作起就开始坚持的习惯。
而江意的身体经不起她整这些,以前在豫园,傅奚亭对饮食讲究,她没办法只能被迫接受。
出了豫园,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
从饮食习惯到生活习惯,一切都是自己从前的标准。
傅奚亭半碗粥下去,望着江意,正儿八经地跟她科普:“你知不知道江意是个早产儿?”
“你来之前她就是个药罐子,生下来就被医生断定活不久,是伊恬一口一口药喂大的。”
“你继续造吧!三十岁就去别人坟头蹦迪的梦想不是不能实现。”
江意:………..“你怎么知道这些?”
男人夹了筷子菜到碗里:“伊恬说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感觉不到?”傅奚亭就不信她不知道,就在这儿装。
江意喝了口粥,有些索然无味。
“成文那边怎么样?”
“温子期会解决。”
“你是准备跟温子期合作?”
傅奚亭咳嗽了声,江意扯过几张纸递过去:“不然呢?”
“还跟司柏那种没良心的人合作?”
傅奚亭这声反问让江意沉默了。
确实。
这方,时月从睡梦中醒来,侧眸只见是陶娟趴在床边睡觉。
她伸手推了推人。
陶娟从慌乱中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按铃叫医生。
“你怎么样?”
“我如何了?”人身体上的不舒服,本能是能感受到的。
“孩子没了,”陶娟望着时月有些哽咽。
时月微默,还清醒着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必然是保不住了。
成文对着她肚子猛踹,若这孩子还能保住,就奇怪了。
“还有呢?”
陶娟的表情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说,我有心理准备了。”
“你——子宫被摘了,手术的时候医生说大出血止不住,不摘就没命了。”
陶娟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时月躺在床上,有些恍然。
平静的神色里看不出悲喜。
“我让你报警,报了吗?”
“报了,警察来了,说你醒了,让我联系他们。”
时月闭了闭眼:“你可以联系了。”
“我们跟成董作对,会不会——。”
“按我说的做,”时月态度很强硬。
成文将她往死里打的时候可没在乎那么多,那么自己为什么要估计那么多呢?
翌日清晨,时月登报的消息就出来了。
成文忙于前妻丧礼的事情,压根儿就没管时月。
原以为时月依附于他,会乖。
哪里知道,反咬一口。
报纸新闻铺天盖地就算了,律师还找到了殡仪馆。
成文看着时月请的律师,脸色阴沉,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
而对方,态度强硬,将手中的报纸抖开递给成文:“我想成董应该知道这个事情,我是时小姐的律师、。”
成文伸手接过报纸,定睛一看。
脸色煞黑。
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出时月二字。
“我知道成董现在忙着前妻的葬礼,但还是希望成董能抽出时间来解决一下这个事情,毕竟社会舆论是把利刃,若是不及时处理,见血封喉也不是不可能,我的当事人还在医院躺着,她若是闲下来,一天一个新闻版面不是不可能。”
第351章 张乐
傅奚亭出手,从无失利。
无论是时月还是成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张巨大的网,笼罩住了所有人。
2010年的冬日,异常寒冷。
冷肃寒风呼啸而过带走院内的落叶,树枝上光秃秃的残叶光是望去便让人觉得心生寒凉。
傅奚亭在这样的环境下,隔着纱帘望着那枯黄的叶子,指尖香烟燃起时,尚未来得及抽就被人抽走了,男人回眸,江意递了杯清茶过来:“现在养生还来得及吗?”
傅奚亭接过茶杯,看着江意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泼了半杯茶去熄灭它。
“来得及。”
“养生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她一边给自己续茶,一边问傅奚亭。
傅奚亭自然是懂她这话是何意了,顺着江意的话开口:“戒烟,”
江意接过傅奚亭的茶杯,给他续了杯茶:“傅董,加油。”
男人浅笑了声,一边接过江意手中的茶杯,一边拉着她往自己胸前来,挑起人的下巴落下一吻,绵长而又温柔。
傅奚亭在别墅养了两日,这两日,二人闭门不出,除了吃就是睡,当然,成年人之间的睡不全然是素睡。
再者,素睡?
傅奚亭不允许。
以往每日都要磋磨江意的人,被迫分离这么久,已然是一肚子欲望要发泄。
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了,怎能不好好利用起来?
江意每每求饶,
用尽各种方法哄骗男人,祈求他能放过自己一马。
而后者,越听人求饶越是来劲。
磋磨她的方式可谓是花招齐出。
让江意在醉生梦死的边缘无尽徘徊。
事到顶峰时,她学着傅奚亭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宝地喊着。
惹得傅奚亭搂着她,近乎咬牙切齿在她耳畔开腔:“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10年12月20日,首都阴雨天,晨间起床,江意坐在床上看着穿戴整齐的男人端着水杯进来递到她唇边,温言软语开腔:“喝口水。”
“要出门?”
“去城郊视察,跟张副市一起,”傅奚亭半搂着江意,后者就着他的手将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
“张乐的爸爸?”
“恩,”傅奚亭看了眼水杯:“还喝不喝?”
后者摇了摇头,搂着男人的腰窝进了他的肩头蹭了蹭。
“腰痛,”女人喃喃开口,语调中带着娇软。
傅奚亭伸手抚着她的腰,轻轻地按着:“宝贝儿,你从昨晚就开始喊腰疼,确定不是为了不想做的借口?”
“傅董,你给我不做的机会了吗?”
男人埋首在她肩头浅笑:“舍不得给你机会。”
江意闻言,掌心钻进他的衬衫下摆,娇俏地望着他:“几点的行程?”
江意那点心思,傅奚亭一眼就勘破了。
一边问几点的行程一边不安分地往他身上钻,无非就是想拖住他的行程。
男人温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伸手将人耳边的碎发勾至耳后:“九点,还有三个小时,做两次还是够的。”
他妈的!
江意一惊,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人摁住:“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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