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争吵?
动怒?
伤着孩子了怎么办?她本就身体不好。
不问?
他只怕是会午夜难眠,夜里做梦都会想着这件事情。
关乎孩子的安危,他不能充当不知晓。
可问出来,该用怎样的语气问?
傅奚亭的心,被江意这波操作弄的麻乱。
太残忍了。
他的妻子太残忍了。
无端的收割他的喜悦,让他跟个失心疯似的活在恐慌之中。
她如同一只活了几千年的猫妖,将他的心当成毛线团,拆来踢去,掌控他的情绪,让他挣扎。
江意坐在身旁觉得他情绪不对劲,伸手覆盖住他紧紧按压在膝盖上的指尖,柔声询问:“怎么了?”
傅奚亭未有只言片语,收回被江意覆盖住的掌心、
这举动,让江意一愕。
不明所以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带着疑惑。
仍旧是归豫园。
傅奚亭先一步下车。
他大步流星进屋,压根儿就不管这个刚刚查出怀孕的妻子。
他进屋,先是去盥洗室洗了把冷水脸。
然后走到餐室拉开冰箱拿出冰水呼啦啦的灌着。
一杯接一杯的下去,想消灭心里的怒火。
江意从旁看着,觉得这人情绪波动实在是过大,暗暗斟酌起来到底是为何。
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怀孕了这件事情了。
江意穿着一身墨绿色毛衣站在餐室门口,望着傅奚亭:“你要是不想要,可以————,”
砰、男人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搁在桌面上,冷怒的声色睇着她,没有丝毫温度:“要,为什么不要?”
“我期盼已久才等到今天,又有何理由不要?”
他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涨。
江意站在门口望着他,她本就恐慌,得到男人片刻的安抚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眼下面对男人无名的怒火,心脏一紧,突然想起邹茵的一句话:【我生你的时候太年轻了,当初本想好好献身科学,结果你爷爷奶奶逼着我生】
江意想起这句话,心里跟压着石头似的,此时的她,大抵跟邹茵当时的近况差不多,她不想争吵,平静的眸子缓缓收回。
走到沙发旁边捞起上面的大衣往身上套,刚提起包。
傅奚亭急促的步伐在身后响起。
看见江意开始套衣服的时候,他就慌了。
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紧随而来的是男人道歉声:“对不起,乖乖,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江意提着包的手僵在了原地。
“是我情绪不好,原谅我。”
江意身形未动:“你前脚还说我们可以学着成为一对合格的父母,后脚却跟我吵架,傅董,我能问原因吗?”
傅奚亭低垂首埋进她的肩膀,轻叹声随之响起:“你坐,我们聊聊。”
男人松开她,带着她坐在沙发上。
江意凝着他,等着他漫长的斟酌。
良久,傅奚亭将口袋里的化验单掏出来,交给江意。
后者接过,在手里翻了翻,十几张单子,她极其快速的掠过,直至最后一张单子出现在眼前时,顿住了。
江意手心冒出了一茬茬的冷汗。
傅奚亭见人沉默,适时开口:“乖乖。”
他蹲在江意跟前,将脸埋在她的手心:“我很担心。”
傅奚亭说着,抓住她的掌心摁在自己的胸口上:“它从来没这么疯狂过,我从不惧怕危险带来死亡,但今天,我怕。”
傅奚亭的视线紧紧的锁着江意,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江意内心的谴责更多一分。
化验单换来的是江意的沉默。
傅奚亭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没有一句责怪的话,但每一个眼神都带着肃杀。,让江意处在自责之中。
许久,她问:“医生怎么说?”
傅奚亭道:“短期避孕药停用三个月之后可以正常怀孕。”
傅奚亭这句话说出来,目光一直停在江意身上。
期待她说出什么令人惊喜的话。
江意思前想后才道:“你去东南亚前一段时间断的。”
傅奚亭不在,她根本无心去弄这些。
再加上那段时间身体不好,以及后来离开豫园一系列的事情发生,避孕药早就忘了。
若是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应该将这些东西都带走。
“具体,”男人急切。
第365章 大打出手
这声具体,隐有急切。
江意比任何人都知道傅奚亭此时内心的焦灼与不安。
他像只困兽。
困在江意给他织就的网里。
“九月二十二号停的,”短期避孕药吃二十一天,为一个周期,江意九月周期吃完,十月事情太多就搁置了。
紧接着跟孟家的事儿起来,就止住了。
傅奚亭闻言,落在她手背上的指尖缓缓收紧,他捧着江意的手狠狠地亲了口。
庆幸,幸好。
傅奚亭突然想用劫后余生四个字来概括这一切。
男人蹲在江意跟前,又哭又笑。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千言万语都无法显示他内心的欢愉。
江意坐在沙发上,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柔意尽显。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男人半蹲着身子勾着江意的脖子吻着她。
他从不屈服于命运,但此刻半蹲在妻子跟前虔诚地像个信徒。
感激涕零。
晚间,二人回别墅。
钱行之驱车离开豫园范围,就被人跟上了。
他看了眼身后的车辆,墨绿色的跑车在夜间的马路上驰行。
不远不近地跟着。
钱行之的敏锐程度异于旁人,看见那辆绿色的骚包车时,就猜到了是谁。
“先生,苏声在后面。”
傅奚亭自上车就一直握着江意的手未曾松开,听闻苏声的名字不过也是垂怜他似的眉头紧了紧:“不急,安全为主。”
钱行之嗯了声,江意怀孕了,傅奚亭期盼已久,眼下这个档口做任何事情都该以安全为主。
若是江意出了任何意外,只怕是傅奚亭都能弄死人。
苏声似乎也没想要如何,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江意。
那吊儿郎当二世祖的模样颇有些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
后座,傅奚亭轻言软语地叮嘱江意:“凡事注意安全,我们算计这一切不过是想让事情更加圆满些许而已,但若圆满的代价不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意意————。”
“你安心,”江意规劝似的捏了捏傅奚亭的掌心。
她跟傅奚亭都有足够的资本效仿前人,将家庭事业都搬到国外,过上更加舒适安逸的生活。
但这种想法,并非本心。
他们想要的结果在国外没有。
“五月,”傅奚亭给出最后期限。
按孕期来算,临近十月生产。
给出一半的时间让整件事情结尾是他最大的期限。
江意自知眼下这种情况跟傅奚亭做过多的争辩是无用的。
伸手捏了捏男人的掌心,点头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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