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江意双手插兜,迎风而立,长发在风中飘扬:“是吗?他是不是跟我可没关系。”
“这离了婚还真是不一样。”
江意笑了笑。
苏声勾了勾手,示意江意过去。
江意踩着马丁靴朝着苏声而去。
站在他身旁时,苏声敲了敲后备箱:“打开看看,上次见面太唐突了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今天补上。”
江意佯装惊讶的打开后备箱,霎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后备箱的鲜花,鲜花中央还放着一个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
江意:…………这抠逼玩意儿。
“怎么样?喜欢吗?”
江意忍了忍,忍住自己爆粗口的举动,缓缓点头:“还不错。”
比起傅奚亭的豪宅,包包,股份,你这些简直就是垃圾到爆炸。
突然觉得,傅奚亭那种送黄金,不解风情的男人跟这种想空手套白狼的抠逼,比起来也算是有可取之处了。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又是想傅奚亭的一天。
苏声扬了扬眉头:“证明我有进步是不是?”
江意皮笑肉不笑:“是的。”
大抵是江意的语气太过生硬,生硬的苏声好不容易发现了不同之处。
“江总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配齐。”
江意倒也是不客气,随手一指后备箱:“花都换成美元,就差不多了。”
一后备箱的花换成一后备箱的美元,怎么着也得大几百万吧?
更何况苏声开的是越野,这后备箱要是装满了美元——他不得破产?
面对江意直白又干脆利落,豪不拖泥带水的要求,苏声愣住了。
江意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呀了一声:“是不是为难你了?对不起啊!都怪傅奚亭那个狗东西这几年把我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叼了,我忘记了,你不是他,那我的要求就————降一降?”
噗嗤————身后,一直在抱着胳膊看好戏的艾灏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望着苏声没好气的嚷嚷着:“兄弟你行不行啊?让一个女人自降标准,真有你的。”
苏声这人,要及了脸面,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在
苏欣的脸色下行事了。
“你想追我们江总,我们江总好歹也是个女企业家,身价不说上亿吧!也差不多了,即便不算傅董给的那些赡养费,下半辈子肯定是生活无忧了,你想追这样的女人,搞一后备箱的花,再加一个迪士尼的娃娃?你用追女大学生的套路来追一个女企业家?这不是开玩笑嘛?”
“行不行啊?不行水滴筹一个?”
艾灏嗷嗷着,一个劲儿的怂恿他。
江意也不说话,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
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苏声看着,钱包想打退堂鼓,但是他的脸不允许他这么做。
“江总的要求我一定是要答应的,那今天——江总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江意未有斟酌,道了声没问题。
……..
“你真跟苏声那个二世祖一起吃饭?”闻思蕊摆明了不放心。
而一旁,艾灏听着闻思蕊的焦急,不屑的哼了哼:“一顿饭而已,能把人怎么样?”
“就那个打肿脸充胖子,傻不拉几的二世祖摆在我们江总跟前和马戏团里的猴子没区别,”艾灏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江意办公室的大门,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小心翼翼的架着江意的胳膊走到楼梯口的拐角处,示意她听楼下的声响。
“算出来了吗?”
“等等,急什么?”随着众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见计算机的啪啪响声。
“红玫瑰的价格是多少?”有人问。
有人拿着手机进来:“花店老板说了,这个品种的,三十一支。”
“照片呢?数清楚了吗?”
“199支。”
“算出来了,红玫瑰199支,单价30,也就是说玫瑰的总价是5870,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是上个季度发售的,正价购买不超过一千块。”
众人算出来这个数字的时候,集体沉默了。
艾灏站在江意身旁,笑的肩头颤动。
“想傅董。”
“+1。”
“傅董这人,别的不说,花钱是真花,不跟这个抠|逼似的。”
“你们说江总不会瞎了眼,跟这个人搞到一起去吧?”
“那以后是他养江总还是江总养他?”
“这不得找个吃软饭的啊?”
“傅董是真天花板了。”
“你们知不知道?江总今天提了那个包都快两百万了,脚上那双高跟都一万多了,就这傻逼玩意儿六千块钱就想把我们老板打发了?”
艾灏看了眼江意,用手指比了个六:“你看见了吗?那首都小公马花六千块钱就想撩你?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哪个配饰是低于六千块的?”
江意白了艾灏一眼:“下去跟她们说,以后这人来了,得捧着。”
“为什么?”
“难得来个让我高兴的人——。”
艾灏:……….买高兴是吧?
懂了。
江意晚间,跟傅奚亭打了通电话,告知与苏声用餐,晚点归家。
那方,男人全天的好心情在江意的这通电话中被捅破了。
“跟谁吃饭?”隔着听筒,江意都能听出来傅奚亭这阴嗖嗖的腔调。
混着不悦,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样。
“苏声。”
“你搭理那个智障做什么?”男人语调高涨。
他刚吩咐钱行之去采购食材,准备晚间亲自下厨来一场烛光晚餐庆祝一下。
结果没想到,江意直接跟苏声约了。
江意稳了稳嗓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关青说你最近推掉了所有应酬?老公,紧要关头你不速战速决却迷恋红尘温暖?”
傅奚亭接着通电话时,恰好关青站在身旁。
他冷飕飕的目光直接移到关青身上,吓得当事人哆嗦了一下。
有些不明所以。
气归气。
但却隐有高兴,江意的这声老公喊得他通体舒畅,火气都消了。
“再喊一声,”男人用最严肃的腔调说最温情的话。
江意弯了弯眉眼,温柔尽显:“老公~~。”
不知是江意的哄人技术太过高超,还是傅奚亭太好满足。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首都近段时日,多的是人想约傅奚亭,但这人实在是难以约到。
本就是天花板的存在。
以前难约,现如今更胜一筹。
今夜,趁着江意外出就餐,傅奚亭索性就一锅端了,包了个俱乐部,将最近邀约过的企业家都约在了一起,办了个小型酒会。
私人俱乐部里,顶层只给权贵开放。
香槟倩影,推杯交盏时,众人阿谀奉承的话比现场的女人还多。
席间,不乏有各种女人贴上来想套近乎。
关青端着杯子站在傅奚亭身旁,挡住一个又一个。
众人笑话关青是护花使者。
且揶揄道:“关秘书,傅董现在是单身,你总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您这不是笑话我了吗?”关青笑着揶揄回去。
傅奚亭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关青的肩膀。
后者会意退开身子。
“傅董。”
“徐小姐。”
徐颂这人,傅奚亭还是记忆犹新的,一个好好的豪门大小姐专门去搞撬墙角的事儿。且还靠此发家致富,形成了产业链。
打着法律的擦边球为虎作伥。
徐颂笑了笑:“难为傅董还记得我。”
傅奚亭端着手中的杯子扬了扬:“徐小姐今儿又是借了哪位总的东风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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