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江意目光顿住,接电话的人意识到自家爱人的异样,转身回眸望过去时,见其证愣,起身将人搂进了怀里。
下巴蹭着她的脑袋,温温软软的。
男人听着那边说话,无声启唇问她怎么了。
江意抬手将指尖的白发递给他看。
傅先生微愣,倒也无关自己的老了、有白发之类的,反倒是惊愕江意会因自己有白发这件事情而情绪低沉。
这通电话很重要,不然,按照付先生紧张傅太太的程度,必然是挂断了。
他伸手,拍了拍江意的后背示意她稍等。
转而,看了眼在地毯上伸懒腰的“等一下”,勾了勾指尖引诱它过来,这猫也是傻。
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傅奚亭而去,仅是片刻之间,猫叫声响起。
嗷嗷叫着哧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傅先生起身时,手中拿着一撮猫毛递给江意,随即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告知:“比起猫,我是不是要好很多?”
傅太太:.........“你清高,你了不起。”
五月假期最后一日,傅太太晨起精神不佳,夜间天气凉爽,她开窗入眠,不承想,山林之间的虫鸣鸟叫声频繁入梦,夜间翻来覆去。
直至凌晨,傅奚亭起了关了窗,才好了片刻。
不吵了,但是热。
孕妇体温过高,一点燥热就能让她浑身燥縢。
于是后半夜,傅先生被折腾得也没睡。
清晨,伊恬只见傅奚亭不见江意,还颇为奇怪。
问了嘴,傅奚亭道了句让她睡。
伊恬再无过多言语。
下午时分,约了温子期和梦瑶,傅奚亭选了一处庄园酒店,酒店方自带农场,宛如半个农家乐,至于为何选在这种远离城市且还能参加劳动的地方,各中原由估计也只有温子期能懂了。
江意与梦瑶的见面并不频繁。
偶尔电话聊两句,据温子期说,是怕打扰。
毕竟正常人的作息时间都是非正常的,江意的休息时间可能是他们的停歇点。
这日的见面,颇为家常。
聊及近段时间的生活,梦瑶向江意炫耀,自己在沪州开了家咖啡店。
地段优美,生意颇好。
江意听着,唇边笑意深深,她怎么记得,梦瑶口中说的生意颇好,是因温子期给公司的人发了券呢?
湖边,傅奚亭跟温子期在垂钓。
屋檐下,梦瑶跟江意坐在一起闲聊着。
“苏声被送出国,时月失踪,都是孟家的手笔吧?”
“像是。”
“预产期什么时候?”
“国庆节。”
“好日子,”梦瑶惊讶,心中想了个如果,可目光触及到远方的温子期时,将这个如果摁下去了。
江意摸了摸肚子,笑意沛然开口:“叫傅国庆如何?”
梦瑶猝然失笑:“傅董怕是要气死。”
第390章 浮生事,他是儿子也是丈夫
因为傅太太的这个脑回路,国庆节这个节日,再往后极长一段时间都是傅先生心里的噩梦。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比较负责任的父亲,无论是在对于孩子的胎教教育以及对他人生当中的每一件有影响的事情上,他都是尽心尽力地为孩子去谋划去争取,自然也包括取名这件事情,傅先生的书房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字典、词典以及名人传记和各大典故书籍。
就是为了能给孩子取一个比较好的名字。
自打知道傅太太的这个想法之后,傅先生突然觉得名字像不像样并不重要,看得过去就行了,只要别叫傅国庆。
五月中旬,雷电暴雨天席卷而来。
这日晨间,怀孕五个月的江意因为有一通工作在c市,晨间不到七点就出了门。
出门倒算是顺利,工作谈的也较为愉快。
夜间九点,本来说好了傅先生去接人回家的,但是临时有事情。
便让钱行之代替自己去接人,至于方池,他在傅先生的心里已经不算是第一了。
毛毛躁躁,不够细心都成了他的缺点。
钱行之其人,年少时站上山顶之巅,中年之后,经过各种磨难才辗转回国,心思细腻,且愿意为了孕妇做功课。
许多傅奚亭没想到的事情,钱行之总是走在前沿。
有人关心自家爱人,且愿意充当长辈的角色来帮自己看着江意。
傅先生自然是愿意的。
九点,吴江白出现在东庭集团顶层,二人许久未见,再见面时,沉默铺展,将办公室里的气压都压得沉沉的。
吴江白身为公司副总,因为自家爱人干的一些事情,被傅董遣散出国。
时隔数月过去,当时月离开,公司里有老总壮起胆子跟傅董提起此事,希望能将吴江白从国外调回来。
一来,公司紧急文件的处理速度会大大增加。
二来,傅董也能将大部分时间精力落在家庭上。
于是,在众人轮番的苦口婆心劝说之下,傅奚亭接受了这个提议。
吴江白再度回国,心中难免惆怅,望着傅董道了句抱歉。
他身为公司副总没能处理好家庭上的事情险些给公司带来损伤。
徐颂的前车之鉴已经是鲜活地摆在眼前的案例了。
再出现一个时月——怕是不妥。
这声道歉,他说得哽咽。
傅奚亭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对于吴江白的这声抱歉,他默了默才道:“这个时间,往常我该在家陪妻儿。”
他愿意用陪妻儿的时间在这里等吴江白,就意味着,还把他当自己人,吴江白跟他数年,一直忠心耿耿。
傅奚亭自然也知道他的忠心程度。
但是啊——
该警告还是得警告。
“君臣之间,即便是成了朋友,也该清楚有所为有所不为。”
吴江白心头一颤,连连点头。
傅奚亭向来秉持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原则,这次,他能回来,是傅董手下留情了。
九点,首都暴雨滂沱。
各大新闻电台都开始播报路面情况,堵车、淹路,种种事情交错而来。
男人站在窗前,望着刷刷落下来的暴雨。
想起妻子今晚的飞机,颇有些担忧。
正准备拿起手机给妻子去通电话时,那方江意电话先行过来了。
告知他因为天气原因,迫降在别的地方了。
男人心头一紧。
孕后初次分别竟然是因天气原因。
傅先生很少说丧气话,丧气话和否定句在他心里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特别是对于妻子家人。
但今日,难得。
他念叨江意,说起晨间不让她出门一事。
江意非执意要亲自前去,现如今好了。
有家不能回了。
傅太太这会儿正入宿酒店,因着想明早就离开,未去市中心,选了个机场附近的酒店,条件不是甚好。
卫生间里放着的沐浴用品都是她未曾见过的。
想她上辈子连招待所都住过的人,竟然还能被这里的条件惊讶到,也属实不易。
但眼下,无法吐槽。
傅先生心中有怨气,她若是在吐槽,只怕这人的担忧会更甚。
于是,傅太太安抚的话如同潺潺流水般出来。
宽慰着他,让他安心。
不知是傅太太的宽慰起到了作用,还是傅先生自己转过了弯儿。
江意听着电话那边阵阵雷声和男人逐渐温软的言语,心头稳了下来。
嫌弃之心收了回去。
心想,罢了,将就一晚吧!
明早就走。
也幸好,孕后她鲜少化妆。
免去了卸妆的苦恼随随便便地冲个澡就躺下了。
这一夜,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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