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江邶一愕。
只听傅奚亭要笑不笑的开口:“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江邶语气飘忽。
傅奚亭看了眼坐在边儿上一眼不发的江意,语气略微带着半分宠溺:“意意觉得呢?”
江意愕然,被着声突如其来的意意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盯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些许迷惑。
装?谁不会?
“我听傅先生的。”
傅奚亭想将她拉上来跟二房做斗争。
那么必然,她要给二房营造出一种她是被迫且不敢言的形象。
傅奚亭怎么会没看出来江意的小心思。
男人抬手抽了口烟,那只美短跳到他的膝盖上,手脚比齐的蹲在沙发上望着二房一家。
似乎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我时间不多,江先生尽快。”
软刀子进去最伤人,傅奚亭的话没有任何强制性的刁难,但每一句话都不让人无法反驳。
江思此时,敢怒不敢言,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江意,眼眸都快能滴出水儿来。
虽心有不甘,但迫于江邶的警告,她只能缓缓的跪下去。
薄唇微颤,似是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姐姐、对不起。”
江意闻言,低垂眸掸了掸手指甲,略微歪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思。
没有任何言语,但浑身都透露着就这样的意思?
江意难得的往傅奚亭的身边挪了挪,手臂越过他的身体提起了美短的后脖颈,提溜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方池看着江意,后背冷汗涔涔,就觉得眼前这姑娘心思太深沉,全然不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她的言行,她的举止,都在恰到好处的压着别人。
“为什么道歉?因何道歉?”江意过了良久才问出这番话,可此时,江思已经跪了三五分钟了。
跪老祖宗也就磕三个头的功夫,她跪江思这个时间磕三十个头都不止了。
“江意———,”江思忍无可忍,刚刚的隐忍在瞬间就迸发了。
“你看——,”江意的目光落到傅奚亭的身上。
一脸的我就知道。
少女白皙的面庞带着点娇滴滴的撒娇,一双灵动的眸子bilibili的闪着,跟只小狐狸似的。
傅奚亭一转眸望向她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
第63章 傅先生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江意很聪明。
与人搏斗知进退,与人动手不留情。
看碟下菜,在国际谈判场上也能临危不惧。
这些点,无疑都是傅奚亭之前未曾想过的。
一个女大学生,未经历世间的磋磨却能做到如此,极少见。
首都豪门世家的那些子女,有天资聪颖者,但天资聪颖者并不见得能有江意这般有手段。
傅奚亭欣赏她是因她少年老成,交谈无须太过费力。
“方池,请人出去。
傅奚亭语气冷冷淡淡,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江邶心头一震,刚想开口求情,只听傅奚亭又道:“通知吴副总,徐家的案子————。”
砰——徐之在旁一直隐忍不言,对江意是诸多不满,可对傅奚亭,她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听到傅奚亭这话,她想也没想直接跪下去。
膝盖碰到地板的是砸的一声响。
“傅先生高抬贵手。”
傅奚亭自上次将徐家人请过来之后就已经开始暗搓搓的对徐家下手了。
虽说徐家目前没什么产业跟傅奚亭挂钩的,可首都多的是人想跟东庭集团扯上一点关系,只要傅奚亭开口,徐家必然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之所以在江家能爬到大房的头上,全靠徐家的产业支撑着。
如果徐家垮了,江家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
往后的利益和眼前的感受徐之选择了后者。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跪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跟前,匍匐着,喘息着。
像极了一个无可奈何苟延残喘的人。
傅奚亭高深莫测的盯着徐之:“江夫人跪错人了。”
徐之一愕。
江意摸着美短的手一顿。
略微错愕的目光望向傅奚亭。
徐之百般隐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欺负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有天爬到自己头上来了,那种挫败感让她有一瞬间的难以接受。
即便如此,她还是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膝盖调转了一个方向。
跪到了江意跟前。
“意意,这件事情确实是二婶过分了,二婶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意伸手拍了拍美短的脑袋,美短呲溜一下就跳走了。
江意凝着徐之:“二婶今天当着傅先生的面道歉,傅先生不再的时候还是得报复我,你我心知肚明,这些年你压榨我,压榨我妈,无非就是看在我们家素质高而已,但我要告诉二婶一点的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二婶竟然想要道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意高傲的视线缓缓的落到徐之身上。
伸手抄起傅奚亭跟前的烟灰缸砸在了徐之跟前,砰的一声散开了花。
屋子里的人都为之一震。
方池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素馨,未曾见过江意心狠手辣时的模样。
见她干脆利落的扬手砸东西,吓得一惊。
“跪吧!”江意如同高不可攀的死神,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傲慢。
“什么?”徐之愣住了。
“听不懂吗?原谅你可以,跪玻璃渣吧!不然我怎么能确定你是诚心道歉呢?”
江思见此,满腔愤怒:“你这是在刻意为难我们。”
“你才看出来吗?”江意反问。
目光凝了眼傅奚亭:“傅先生给我的底气,让我有这个资本,你想反抗也不是不行。”
傅奚亭夹着烟的手一顿,心想,这小姑娘心思还不是一般的重,这种时候都拉他下水背锅?
砸他的烟灰缸让他没地方点烟灰就算了,还让他背锅?
江意敢怒不敢言。
徐之看着眼前的烟灰缸,颤颤巍巍的不敢动。
一旁,方池见傅奚亭手中的烟灰要掉下来了,伸手递了另一个烟灰缸给他。
男人伸手接过,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轻点烟灰:“这个烟灰缸两百七十万,江夫人跪一跪,也不亏。”
江意:........
傅奚亭的话就是最后的命令,徐之哆哆嗦嗦的移动着膝盖。
跪到了那堆玻璃渣上。
玻璃片扎进头肉里的声音清晰可闻。
素馨不敢看,微微侧开眼眸。
徐之脸色煞白,隐忍着不敢吱声。
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江意缓缓起身,伸手将耳边的碎发拨至脑后,行至徐之跟前,一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将虚跪着的徐之狠狠的压了下去。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声响起。
伴随而来的是江意警告声:“二婶,你记住了,今天的痛只是开始。”
“二十一年,你用在我跟我妈手中的手段我都会还给你的,来日方长,不急,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
江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微微直起身。
坐在沙发上的傅奚亭目光紧紧的盯着江意。
似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一抹浅浅的难以隐藏的笑意。
那抹笑意,带着几分欣赏之意。
“妈妈,”江思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扶徐之。
江邶站在后面,不忍直视,微微闭眸。
血腥味在屋子里散开。
上一篇:寒门逆袭,科举路上她美又飒
下一篇:疯批指挥官的锦鲤小娇娇飒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