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江意的指尖落在下巴上缓缓的点着,而傅奚亭靠座椅上拿着手机在回消息。
“你怎么看赵影?”
身旁,突兀的话语声响起。
江意视线未曾收回,淡淡回应:“挺漂亮。”
“仅此而已?”
“不然呢?”
“那我跟江小姐讲个故事。”
“你说,”江意语气淡淡,没什么兴趣。
“赵影抢了江芙的位置不够还抢了江芙的男人。”
傅奚亭的话也算是言简意赅,生怕江意听不懂似的。
江意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赵影想抢她位置,抢她男人,上辈子就知道了,这会儿在听,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可以翻腾的。
江意淡淡回应:“然后呢?”
她斜斜的窝在座椅上,吊儿郎当的望着傅奚亭。
傅奚亭笑了声:“然后?倒也没有,只是觉得赵影跟林景舟也挺配的。”
“傅先生还真是应该去太平洋卖饼啊,管天管地还管起人家的姻缘来了?怎么着?我去庙里给傅先生开个堂,傅先生去坐镇管姻缘?”
方池听到江意这话没忍住看了她一眼,心想,是真敢说啊,怎么觉得这江小姐最近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这不是猖狂过头了吗?
“管姻缘?大可不必,但若是月老没把我跟江小姐的姻缘线牵紧,我一定会放火烧了姻缘庙。”
江意一愕,傅奚亭无时无刻的透露出不会放过她的消息。
江意只觉得,这真是操蛋。
车子停在江家门口,江意推开车门下车时望着傅奚亭:“我最近一心搞学业,麻烦傅先生自己识相点,不要频繁的打扰一个学生的学习。”
傅奚亭眼眸微深:“江小姐确定自己是在搞学业?”
江意冷嗤了句:“不然呢?”
傅奚亭伸手敲了敲驾驶座的后面,方池及其识相的放下车窗,刹那间、江意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左非。
少年手中提着一束插花。
隔着院子的栅栏看着她。
一脸青春的模样让江意回想起自己年少时。
那个时候,她也如他这般纯洁。
可事到如今,罢了——————。
“我先——————。”
“唔——,”江意一句我先走了还没言语出来,就被傅奚亭摁倒了后座上,一番辗转反侧的深吻,吻的江意头晕眼花,她盯着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瞳孔的震惊与傅奚亭眼眸中的戏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意脑门儿一热,伸手想推开他。
傅奚亭落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攀援:“我不介意上演真人秀。”
“你简直就是变态。”
“江意,你连货物的基本价值都没有。”
既然生为交易品就该有生为交易品的自觉,而江意————并无。
左非的频繁出入已经让傅奚亭脸色及其难看了。
“疯狗。”
江意狠狠的推开傅奚亭下车。
路过院子时走到左非身边,侧眸望了他一眼。
随即快速拉开门,上了楼。
“傅董,江小姐买了那两只股票全都连续三天涨停板了。”
第94章 她随手抽了根刺条
江意刚从车上下去,傅奚亭就接到了关青的电话,电话那侧,关青难以抑制的激动让傅奚亭眉头微微突突。
连续三天涨停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扔进去的二百四十万可能已经逼近千万了。
傅奚亭拿着手机沉默了半晌,然后,冷冷的笑了声,他还真是低估江意了。
数国语言就算了,头回进股市还能这么精准的嗅到股市的信息。
进去就是连续几个涨停板。
傅奚亭心想,实在是低估她了,这个女人拿着自己的钱去股市涨停板?
行行行。
“哪几只股票?”
“呃————”关青看着四周的几位老总,愕然了一下,不敢说。
他怕自己说出来,眼前的这个几个人就直接拿着钱冲进股市了。
“关秘书,大家都是同事,你防着我们的意思是不是太明显了?”
关青刚一挂电话,四周的质问声接踵而来。
关青望着这群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冲进去就跌停板了呢?”
“股市瞬息万变————。”
“我明白关秘书的意思了,回头见了江小姐,我们亲自问她。”
关青:………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江意不是善类,那种不友善与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人相反。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正在兴起的时候,可江意直接跳过了认知世界的这个过程,变成了一个玩弄的高手,无论是与傅奚亭的周旋,还是通过几次相见就拢了东庭集团一众副总的心来看,江意的本事,胜过这个世界中百分之九十的人。
对人性的拉扯,是极致的。
那种极致,难以用言语形容。
关青这日中午离开东庭集团去楼下商场会见客户。
在一家高档法式餐厅里,目睹了一场逼迫性的求爱盛宴。
国际谈判官赵影求爱国际翻译官林景舟的场景。
何止是一个惊心动魄跟难以置信可以形容的?
赵影坐在林景舟对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的一个美人整的梨花带雨的。
她哭诉着,望着林景舟哽咽开口:“她都已经去世了,你还留恋她有什么用吗?”
林景舟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在我心里她是活的,如果你约我出来是为了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赵影见林景舟要走,慌忙站起来伸手拉住林景舟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用最深情的容颜说着最狠的话:“如果你今天走了,我会让我爸卡住你们翻译院的一切出行申请。”
身为一个翻译官,来往各国满天飞是常事。
一天数个国家也不是没有过。
而出行若是因公,得报备申请,好巧不巧,赵影的父亲就是管控这一块的的。
她这句话,无疑是明知故犯触到了林景舟的逆鳞。
林景舟望着赵影目光中带着些许的阴狠,伸手缓缓的抚开她的手腕:“所以,江芙飞机失事,有你的功劳?”
赵影面上的惊慌一闪而过,刚刚还因为被拒绝而恼怒的人此时完全没有恼怒的想法了,她凝视这林景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江芙飞机失事,是我的手笔?林景舟,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龌龊不堪?”
“不是的话,那麻烦你离已经有未婚妻的人远一点,”林景舟一把将赵影推到椅子上。
她望着即将走开的男人,也不顾四周看客的目光,声嘶力竭废力吼道:“你未婚妻死了,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回应他的,是林景舟冷漠无情的背影和不会回头的决心。
赵影坐在椅子上,声嘶力竭放声大哭,那种掏心窝子给人家却被人家丢到地上无情践踏的滋味实在是痛彻心扉,谁能想到,一个高高在上征战四方的国际谈判官,有朝一日也会在感情上输的一塌糊涂?
“关秘书?”
关青的视线被客户喊回来。
“好戏散场了,关秘书认识那二位?”
关青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这些狗血的言情戏码而失神:“算是认识。”
自从觉得江意身上有江芙的影子之后,关青但凡是碰到关于江芙的事情都会格外关注。
这是一种病态的关注。
“世间文字三千个,唯有情字最伤人,我听说傅董的未婚妻也是个可人儿?”
关青牵了牵唇角:“我无法给予评价,到底如何还得您亲自去问傅董。”
下午,首都大学十强辩论赛赛场。
江意仍旧是及其低调的背着书包一路走到大礼堂。
刚拐过弯,就看见江思站在前方等着她。
礼堂正门口的两边绿化都极好,灌木丛挺拔的树木比比皆是,江意看到江思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的叹了口气,弯身从地上捡了根刺条出来握在手中。
那感觉,就像亲妈看见了逃学的儿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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