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不喵
容妃心中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拦,便听婉嫔朗声道:“容妃娘娘说,这位阿雪亲眼见您与男人私会,还说您仗着姿色过人,早就有人亲眼见过您在芳栩宫偷人了。”
“多谢。”萧云暖感激的望了婉嫔一眼,转而叹息道:“听听呐,容妃娘娘,您早就知道我在芳栩宫偷人了,又怎么能说是一时听信了我宫里奴婢的谗言才跑来的呢?”
“谁知道你……”
“再者……”萧云暖似笑非笑的蹲下身子与容妃平视道:“谁说,你身边这个奴婢是我宫里的了?”
“妹妹你莫要狡辩了,阿雪明明是你芳栩宫里的!”
阿雪连忙跪下磕头哭喊道:“云嫔娘娘,您不能因为陷害了两位娘娘就不认奴婢了呀!”
“哦?那谁证明呢?容妃都知道你叫阿雪,可我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其实萧云暖也真的不知道这个奴婢叫阿雪,只知道大概是自己的宫里的。
总无论如何,反赖到容妃身上就对了!
阿雪猛然道:“青竹!青竹能证明!奴婢前几天还跟她一起去御膳房拿过东西!”
萧云暖慢慢站起身:“可惜青竹不在呢……反正皇上天天都来我宫中,不若我们问问皇上?哦?”
一阵沉默中,夜北渊只淡淡扫了一眼阿雪:“没见过。”
容妃心上一凉,只知局势对她不妙了,没意识到夜北渊回这话其中的意思,众人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什么意思?
皇上什么时候天天去芳栩宫了?
而且皇上这意思是……默认了?
第35章 以退为进
在众人小声的讨论中,容妃也突然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夜北渊。
男人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眉眼温柔的望着与她相争相斗多时的萧云暖。
既不出言否认那句“皇上每天都来我这里”,亦没有什么怒气。
她似乎一开始就输了。
容妃咬咬牙笑了,突然就没有了争斗的心情,强行改了口道:“皇上恕罪,是臣妾……太过大意了,这小宫女一开始说的就是惠妃私会男人,臣妾也是想来捉惠妃的,结果这宫女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引了人来又改口说是云嫔私会男人,臣妾实在不知实情,一不小心就跟着宫女说是云嫔妹妹。”
说罢一转身跪下向萧云暖行了一个大礼道:“还请妹妹恕罪。”
萧云暖有些惊讶,神色愈发正经了些。
这是个识时务知进退的对手。
不过您这话漏洞也太多了些吧?这是有多不小心的一直在往她身上泼脏水啊?
夜北渊低头转了转拇指的玉扳指,没让她起来,神色莫测道:“既如此,容妃以为惠妃该如何惩罚?”
容妃往殿内理智还没回笼的破败女人那里,望了一眼婉转道:“惠妃妹妹……也是情有可原,请求皇上将她打入冷宫,留下她的性命吧。”
萧云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情有可原?她敢保证,若是现在被锁在里边的是她,容妃和惠妃肯定如同长着十八张嘴般的,劝皇上把自己处死。
想问为什么她不去呛声?
呵!这女人在这表演以退为进呢,她又不是傻子,现在出声她就是炮灰了。
现在就看夜北渊,有没有鉴别这盛世大绿茶的能力了。
夜北渊背对着殿门,不想去看那不堪入目的女人,冷声道:“这种女人,朕留在后宫都嫌膈应,既然这么缺男人……那就贬为庶人,卖到南蛮的青楼去吧。”
南蛮的……青楼?
听闻那里的男子对女子毫无怜惜之意,尤其是烟花之地的女子,那简直是往死里玩。
这个惩罚,对惠妃来说恐怕比死还难以接受。
容妃一歪身子,呆呆的跪坐在了地上。
那下一个……是不是就是她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康太妃突然颤颤巍巍道:“皇帝啊,容妃也算检举有功,给她些赏赐吧。”
众人绝倒:这个康太妃怎么还是不清醒,这算什么检举有功啊?
夜北渊却突然道:“可以,但朕今天出来的急,并没有带什么好的物什。”
说罢回头望着萧云暖,对她微微挑起了眉。
噗。
这男人太狠了。
萧云暖瞬间会意,从头上随意拔下了一根发簪递给夜北渊,道:“这个如何?”
夜北渊不满,低声道:“这是朕赏给你的那根流烟云影簪,不行。”
萧云暖撇撇嘴,又摸索着拔下来一根道:“这个珊瑚簪总可以了吧?反正这个颜色太艳了嫔妾也不喜欢。”
“可以。”
容妃跪在一旁强撑着微笑,袖口都快被自己撕碎了。
这算什么?
不赏赐也不罚,容妃就已经很满足了,为什么还要赐给她萧云暖用剩下的东西?
还挑挑拣拣?!
羞辱她吗?
夜北渊接过七宝珊瑚簪,扔给了候在一旁的江公公,对容妃道:“容妃这赏赐可喜欢?”
容妃牙都快要咬碎了,勉强道:“喜欢……臣妾叩谢皇上圣恩。”
夜北渊搀着康太妃,又带着众人回到了宴席。
萧云暖却没走,留下来看着跪地不起的容妃。
她还有事要问呢。
她道:“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吗?”
容妃眼神呆滞道:“如果你想跟我炫耀,你赢得了皇上的宠爱,那你大可不必了。”
“不,圣宠只是最没用的那一部分。”
第36章 中计了!
“你们真的以为,你们派来的人的偷听真的没破绽吗?阿雪和惠妃派来的那个宫女都是粗手粗脚的普通宫女,根本不知道掩饰自己。”
“所以你是将计就计?”
萧云暖眯了眯眼睛:“不然呢?还有那个阿雪,她在芳栩宫的存在感低到今晚我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今日赴宴之前她竟然跑来求我让我今晚带着她,我要是丝毫没察觉我怕不是个傻子了。”
容妃抬起手,指尖挑了挑眼角,丝毫没有刚才的低顺表情,神情高傲道:“好吧,你赢了,我的笑话你也看够了,我根本不感兴趣的谜底你也解答了,还有什么事吗?”
萧云暖也有些奇怪,说了这么多废话了,怎么这女人也不说正事?
她试探道:“你不是知道安嫔的幕后主使?”
容妃终于回过头奇怪的看了看她:“什么幕后主使?你说安嫔?她又怎么了?”
因为之前行刺那件事处处透着奇怪,所以夜北渊并没有把安嫔参与的事情传出去,对外只说是歹人入宫行刺,并且凶手已归案。
容妃若真不知道,这反应也是正常。
萧云暖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刚才所有人都被引到凛冽殿来了,永清宫宴席上几乎没了人。
再往前推,她独自一人来了凛冽殿,却只见惠妃不见另一封信的写信人。
再往前,为何两封信都约了今夜戌时凛冽殿……
她连忙掏出了两封信对比,果真……另一封正常一些的笔锋苍劲有力,字形也透着磅礴大气,才更像是男子所写。
完了,中计了!
萧云暖不顾容妃这一边的烂摊子,提了裙角就拼命往回跑。
今天是家宴,温玦不知为何不在夜北渊身边保护,自己也被莫名其妙的支走……所以这次摆明了是朝皇上来的!
疾风呼啸着在耳边经过,萧云暖发誓,她上下两辈子加一块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可还是晚了一步。
当她跑回宴席上时,却发现偌大的宫殿内竟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有些颤抖的往殿内走了几步,大门突然“轰”的一声忽然自己关上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拉门,可无论怎么使劲,这门都跟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头审视着殿内,大殿之内一片光明,烛火依旧活跃的跳动着,空气中飘着微微一丝甜味,宴席上的美酒佳肴完好无损的摆放在桌子上,甚至……竟没有一张桌子是凌乱的。
可就是没有人,整个大殿就像是被人瞬间清空了一般,干干净净。
忽然,一只酒杯摔在地上,吓的萧云暖心头又是猛地一震。
她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在原本应是自己席位附近的地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
这身影这穿着,好像是……夜北渊?
她在别的酒桌上拾起一只酒壶防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背影看着像夜北渊的也不一定真的就是夜北渊。
萧云暖走近那人,用脚掰着那人的肩头将那人翻了过来。
那人仰面躺在了地上,她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容,还真是夜北渊。
只不过他双目紧闭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发青,连薄唇上也是深深的紫红色。
他……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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