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夏南北
朱芸也等着这一刻呢,没让人劝说,就蹙眉不耐烦地站起来,搀扶着人嚷嚷着:“既然不能喝酒,那就别喝,一群男人聚会,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给人添麻烦你还有理了?”
“敢情刚才你给我喝酒泯恩仇,就是为了麻烦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里又藏了什么蔫坏呢!”
几句话让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地,他们实在是没见过如此耿直的人,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看人脸色,活得跟个爷似的。
果然是乡下来的妇人,一点心机都没有!
郭梅云却是一阵阵火气往脑袋上攻,好家伙,自己还没成事呢,又被人给斩断了后路,真有种打断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可是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心里不多的愧疚早就被灼烧殆尽。
不管事后理由如何,郭梅云能达成所愿,跟褚工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再顺手将朱芸推给吴泉水,替林瑾解了心头只恨,一举多得!
不过是成了两门亲事,谁又能追根究底呢?
她紧紧握着朱芸的手,踉踉跄跄往厢房走去。
这片地方比较昏暗,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饭菜上,在左右交谈和孩子吵闹中,很少会察觉到褚工他们进的是哪个门,而她们又入的是哪个!
原本计划里,郭梅云只是让朱芸送到门口,可是现在她又存了替闺蜜解恨一事,没说话任由朱芸拖拽着自己进屋。
屋门刚被打开,坐在阴影里的褚申宇猛地睁开眼睛,微眯着两个相携的女人往里屋而去,身上的药劲正好凶猛袭来。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俩女人互相推囊,最终一个女人被推进屋,另一个女人砰地关上门,解恨地拍拍手掌。
他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略微清醒些,跟豹子似窜过去,掐着人脖子怼到墙上,越发模糊的双眼,费尽力气也没能从黑暗中辨别出人是谁,就被鼻下诱人的肉香蛊惑……
在朱芸看来,自己就是被个二哈踉跄扑到墙上,当成肉骨头不知轻重地乱啃一气!
虽然眼前是自己很哈的小鲜肉,而她也有心理准备要过这一场戏份,可真枪实弹的来,让她这个记忆里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人被刺激到了。
满满的荷尔蒙带着淡淡茶酒的气息灼热扑来,男子身形伟岸、肌肉结实又富有弹性,真真是女人迷恋安全感十足的怀抱。
朱芸这个没有喝酒的人,都要醉晕在这里。
她可不想俩人的初次就稀里糊涂在这里交代。朱芸啊呜一口,礼尚往来地冲这闷骚男人自个儿扯开的锁骨啃去。
尖锐的疼痛让男人寻回点理智,他茫然地抬起头呆呆地看向朱芸,跟往常冷峻着脸的样子完全不同,更是帅气迷人地糊人一脸!
谁说只有女色要人命?男色同样具有很强大的杀伤力。
朱芸木着脸,内心却一阵哀嚎。
难不成每一个位面做任务,自己都要将颜狗属性发挥到极致吗?
这是让人爱恨不能的真相。
“褚工,你清醒点,”她声音是动情后的娇软,尾音带着勾人的沙哑,狐狸眸子里含着水色,哪怕有着几乎跟暗夜融为一体的肌肤,这一刻她也能要了褚申宇半条命!
第20章 五零年代糟糠妻(20)
褚申宇咬着牙:“我清醒不了!”
说着他更是死死地将人往怀里按,气息越发灼热和粗重,伟岸的男人有些可怜巴巴,又颇为咬牙切齿地说:“你太香了,跟今晚的狮子头似的,我真想一口吞下肚。”
朱芸又羞怯,属于女人的虚荣感也得到满足,内心得意着呢。
不过,她却用怯生生的声音道:“可是,可是大家见我久久不出去,肯定要进来看的。我们这样子,会成为大家伙的笑话。”
“而且,你都抱了我亲了我,以后,以后让我怎么做人?”
褚申宇的意识再次迷失,低吼着扑上来的时候,被朱芸干净利索啪地一下,砍晕过去!
将男人安置好,朱芸系好扣子,又将里屋的门推开小缝隙。
见里面已经要坦诚相待,她快步扯着谭嫂子、李婶子就往屋里去,边走边焦急地说:“那俩人喝了酒都耍酒疯,一个往一个人身上扑,我一个人拉不住……”
“怕大家伙看到影响不好,只能来请您们了。在村里喝醉酒的多了去了,我,我还没过他们俩这样,跟,就跟发了疯的畜生般,只想着做那事。”
谭嫂子和李婶子一听,哪里敢耽搁,一边还得笑着同人说话安抚句,一边迈着腿去厢房。
仍旧被安置在暗地里的褚申宇,被几个人忽略,推开虚掩着的门,李婶子差点没气晕过去。
俩人衣服凌乱,虽然没有彻底坦诚相待,但他们因为太过急切而不得法,只是抱着互啃,肌肤相贴磨蹭着,试图隔靴挠痒。
李婶子跟谭嫂子一人拉扯一个,费了极大的劲,还是朱芸看不过上前帮忙,才将抱死的俩人给扯开。
大家伙气喘吁吁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吴泉水寻回些理智,面色涨红地低着头,看看不舒服嗯哼出声的郭梅云,浑身还残留着刚才的香软。
他吭哧着:“我会负责的!”
机械厂有自己的文工团,里面的女同志各个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可以说除了一些有家室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大龄男子,基本上谁不知道文工团里的六朵金花?
林瑾是一个,郭梅云也是一个。
虽然郭梅云在六朵金花里较为平庸,可是人跳的民族舞是独一份的,家里父母是双职工,只有一个弟弟,家庭条件不错,自然有着骄傲的资本。
平时在路上走着,她都是抬着头,旁人不带多看一眼的。
如今,这个人刚刚任由他索求……
“三姑,我要她,”吴泉水越想越燥得慌,坚定地说到:“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只能嫁给我!我才不要娶哪个丑女人呢。”
朱芸脸一黑,“你说谁呢?”
吴泉水这才发现她也在这里,蹙着眉说到:“朱同志,对不起,以前是我想错了,哪怕只是给孩子们找妈妈,也得要挑长得好知书达理的。”
“朱同志你很好,但是我们不适合。”
朱芸呕得不行,被渣渣委婉拒绝的感觉,太他么让人受不住。
“你怎么说话呢?我知道你是谁嘛?长得普通没有辨识度,扭头就能忘的模样,还好意思挑挑捡捡?”
“不就是一个小会计?见到我的高工资动心了?勉为其难跟我相亲,啊呸?你多大的脸?带着几个拖油瓶,啃父母啃姐姐的软饭男,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头上抹了半瓶香油吧?苍蝇都得劈叉,两杯猫尿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犯了错误的娘娘腔,你脑袋里灌了黄水啊,觉得姑奶奶我条件这么低?”
林瑾一直关注着房子里的动静,听见朱芸模模糊糊怒骂声,立马来拉扯王显兵:“你快带人看看去,这朱芸怎么又闹腾起来了?梅云喝了不少酒,别吃了亏。”
王显兵连忙站起来,拽了俩人就去厢房。
谭志鸣也觉得不大对劲,站起来跟上。
几个男人块头大,很快吸引大家伙儿的注意力,谁都没心情再对付剩菜剩汤了,纷纷来瞧热闹。
只是厢房被内插上,外面听不清楚。
“梅云,你在里面吗?”林瑾被王显兵护着,高声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点开门呐,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朱芸上前打开门,“呦,我怎么听着林瑾你什么都知道,看都没看一眼呢,就清楚郭梅云同志吃亏了?”
这俩女人既然敢算计人,就承受她的怒火。
如果自己不是任务者,但凡警惕少一分,都能着了她们的道。
只要想想郭梅云那个小蹄子,要将自己跟苍蝇劈叉男凑合在一起,朱芸恨不得锤她两拳!
林瑾着急得不行,装作没看到朱芸似的,直接踮着脚尖,冲里面喊道:“谭嫂子,到底怎么回事?梅云呢?”
朱芸侧身,立马好几个嫂子蜂拥进去,直奔里屋。
外院子里开着灯,大门一开,外间隐约能看个大概。
褚申宇今天穿着一身深颜色的工装服,坐在角落里歪着头,这会儿已经慢慢寻回自己的意识,神色冷然地趁机混入人群里。
“没事,没事,刚才一只耗子跑过去,大家惊了下,”李婶子不自然地解释道。
谭嫂子也将昏睡过去不住扯自己衣服的郭梅云挡在身后,“是啊,女同志在里屋歇着,见到老鼠叫了几声,惊扰到外屋的男同志。”
“住平房就这么点不好,虫蛇鼠蚁不定从哪里窜出来。”
女人的名声很重要,先遮掩下来,回头再细细地解决。
她们俩忍不住紧张地瞅了眼朱芸。
“确实,我们女人们都没怎么样呢,吴同志就被吓得直哆嗦,我看不过去说了几句。”朱芸点点头。
大家伙也注意到昏暗灯光下,吴泉水激动出来的汗水,笑着说虚惊一场,都退了出去。
男人们倒是没什么,可是家属院的女人们哪里是简单的,各个跟名探似的,恨不能从蛛丝马迹里寻找真相。
林瑾看看已经被扶到床上的闺蜜,瞧瞧退出去的褚工,以及冲自己挑眉冷笑的朱芸,内心有些慌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1章 五零年代糟糠妻(21)
吃过饭后,女人们帮着收拾碗筷,坐在一起聊了会天,就各自带着男人和孩子回家了。
只有仍旧脚步踉跄不停傻笑的吴泉水、李婶子,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的郭梅云,担心闺蜜没有离开的林瑾夫妇,以及脸上蒙了一层冰色的褚申宇和朱芸没有走。
关好大门,李婶子扯着吴泉水坐在堂屋的上座,拉长脸说:“郭梅云同志是王工你媳妇儿带来的吧?”
“现在我侄子醉酒被占了便宜,说说吧,到底如何解决!”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往男人身上扑的女人,拉都拉不开,呵,大家都会喝酒,喝醉后是什么感觉,都还记得吧?”
“我可不信什么喝了酒啥都不记得,酒后吐真言、酒壮熊人胆倒是真得。”
林瑾一哆嗦,不置信地看看油汪汪头发已经凌乱的吴泉水,再瞧瞧冷笑连连的朱芸,头有些发懵:“婶子,您说什么呢?”
“梅云是喝醉了,但是由朱同志搀扶进屋,怎么可能跟您侄子在一起?”
朱芸嗤笑声:“郭梅云喝醉了?糊弄谁呢?估摸着不知道从哪摸来了药算计我,反而自己中招。”
“她就再生一记,拉着我想要推到里屋,”说着她袖子一拉,白皙滑嫩的胳膊上是青紫可怖的拽痕,“要不是我机警,恐怕被锁在里屋,等着你喊人来抓女干!”
褚申宇忍不住瞥了眼,接着眼观鼻鼻观心,脑袋忍不住浮现今晚的皮蛋豆腐,让他的脸色又冷峻三分。
谭志鸣能以非大学的身份,被人尊称一句谭工,那绝对在同龄里有着过人的脑子。他略微想,便知道了关键所在,也冷声说道:“我是看到王显兵同志拉着人站起来,我才跟上去的。”
他从侧面附和朱芸,这林瑾和王显兵夫妻俩确实是准备抓女干的。
皮球被轻而易举踢了过来,林瑾袖口里的手紧握拳,面色却苍白地说:“我是听到了朱同志的声音,担心梅云出了什么事,又怕人多磕碰到肚子,才喊了显兵。”
“若是跟你们说得般,我们有意为之,那不等朱同志喊嫂子和婶子进屋,就该挤过去,让你们都没有借口遮盖。”
“呵,如果你不想被郭梅云的名声臭出天际,也不怕被她拿着菜刀追杀,恐怕你第一个就冲进来了!”朱芸挑眉不客气地说。
“行了,”她不耐放地道:“事情已经发生,我这个受害者还没说什么呢,你们掰扯这些有用吗?跳过这一步,俩人都抱一起有了肌肤之亲,要么私了,要么就成亲。”
“当大家时间很多,陪着你们墨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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