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夏南北
他肯定坐得笔直,一本正经地伏案写信,时不时念起她的好,傻笑陶醉一番,再绷着脸继续写。
“方芸妮同志:展信佳,我很感激命运的安排,让我们能同生于京都,却在如此偏远却泛着温暖的农场相见……”
“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觉得今年的春天突然降临了,而你便是那最娇艳独特的迎春使者……”
“原以为俩人每日见面,写情书太过正式和矫情,相比较纸短情长,我更喜欢直接地拥抱你,让你感受我为你乱了节奏的心……”
“可是,我听同事说,小姑娘喜欢生活有仪式感,喜欢浪漫与情怀。”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生活漫长,不能总是充斥着工作与一成不变的生活琐碎,得要时常有惊喜与变化……别的女同志有的,你也得有……”
“……絮叨这么多,希望芸芸不要烦闷,在爱情面前,我也是个凡夫……”
瞧着男人的信,方芸妮脸上的笑容比往常又暖了三分。
她十分清楚,一个男人真用了心,就会事事上心!
什么直男不懂女儿心,那不过是男人懒得动脑筋、疼爱女人的借口罢了。
都是一样的心和脑袋,只看你愿不愿意动了。
这算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方芸妮轻笑着拿出笔和纸,来了个回信!
同样展信佳的开头,“清泽哥,收到你所谓的情书,我真的是万份惊喜。”
“情书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仪式感,而是来自你对我的珍重,简单的文字因为有你情感的倾注,被赋予了厚度,也拴住了岁月……”
“我想,等咱们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掩埋,忘了彼此曾经的心动与欢喜,不妨拿出来瞧瞧,重温一番……”
“感情应该像是埋入树底下的酒,并不会因为激情而消退,反而因为时间的加持,让浮于表面的情谊,渐渐深入骨髓,被定格被拉长被永恒……”
“爱有许多衡量和表达,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经得起艰难困苦,也能够携手共度繁华富贵的……”
方芸妮写完最后的署名,全文恰好是一千三百一十四个字,与厉清泽的等同!
将信装入信封粘好,她还帖上了一张邮票,琢磨着等以后出了极具收藏价值的邮票,她得囤上几板当传家宝,万一往后子孙不争气,也能凭借着邮票挺过些艰难岁月。
想到这里方芸妮都禁不住笑出声了,若她的后代当真如此贫困潦倒,那肯定是他们不努力奋劲,几板邮票价值再高,也拯救不了坐吃山空的他们!
将信件放到一旁,方芸妮这才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是一身改良版的碎花旗袍,虽然略微宽松,却仍旧可以将她漂亮玲珑的身段,展露三分。
方芸妮抿着唇轻笑,换上衣服,还有黑色方口编制凉鞋。
她利用手头上的工具,给自己略微烫了空气刘海,高束起来的马尾也卷上了弧度,扎上大红色蝴蝶结,漂亮又洋气,就像是灰扑扑的农场,被射入了一道鲜亮的色彩!
舍友一瞧都喜欢得不行,纷纷让她帮着她们将头发也略微烫一下。
方芸妮笑着直接将工具递过去,说了下怎么用,“就像是烫衣服似的,头发微微潮湿的时候隔着布烫,不会伤头发……”
“不过这样的弧度维持不太久,基本上一两天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大家伙都不在意,笑着谢过后,互相帮忙烫头发臭美一番。
这个法子就像是长了翅膀般,烫头发打开了女同志们臭美新天地。
不过大家伙的审美有待加强,反正等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男同志们脸上表情怪异。
原本精神利索的姑娘们,一个个跟炸毛的猫儿,或者卷毛的哈巴狗似的!
甚至有的男同志喝着汤直接喷出来了!
方芸妮都没眼看了。
跟着采购车回来的厉清泽,看着比往日更加精致漂亮的女人,眼睛都不舍得挪开,目光炽热恨不能将人给融化掉。
“同样是烫头发,我姐姐的好看,”方晓辉都小声地说。
厉清泽点头,“你姐姐审美好,不过你姐姐长得俊,就是顶着个爆炸头,也是场里一枝花!”
方芸妮抿着唇笑,瞪着他们小声地说:“我觉得,要是让男同志们知道,是我将他们心仪的小姑娘,变成这个模样,会不会寻你的事啊?”
厉清泽笑着给她剥鸡蛋,“他们不敢,喜欢一个人,就得接受她的所有,不仅外貌、学历、家世背景,还有喜好、谈吐、为人处世等等。”
“但凡有一点不能容忍的,不是他们不够喜欢,就是喜欢得浮于表面!”
方芸妮也是如此想的,不过食堂里早上没有往常的匆忙烦闷,大家伙笑闹着,就如同他们来农场前,不需要为饥饱奔波忧愁。
纯粹的快乐,恐怕也就只有农忙结束后,眼见到大丰收时,以及逢年过节的时候了。
虽然是篝火晚会,但是食堂中午已经开始准备起来。
方晓辉吃过饭,就急匆匆去后厨帮忙了。
厉清泽见方芸妮笑容里还带着些许的担忧,便拉着她装作散步般往后山而去。“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方芸妮好奇地跟着,在上山前,厉清泽还招呼了两个人。
那俩人身形有些奇怪,若是平时她不会注意到,主要是厉清泽单独将他们给拎出来,又是在篝火晚会前夕,是以她很容易联想。
都是男人,一个从背后看,除了头发和走路的姿势与气质不同,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将他认作是厉清泽!
另一个男人应该是早产儿,个子不算高、身子瘦弱、皮肤白皙,五官清秀。
同样的,若是他留起长发、走路略微收敛下,胸前再揣俩馒头,不看模样的话,别人也容易将他和方芸妮给弄混……
“清泽哥,你是想……”
方芸妮心里已经有了种猜测,忍不住轻笑着压低声音问:
“你是不是想晚上的时候让他们代替我们?”
“你有没有化妆的工具?我能将他们画个差不多,尤其是晚上光线不好,他们言行举止略微注意,就可以扮咱们七八分像了!”
厉清泽挑眉,诧异地看向她:“你会易容术?”
这次轮到方芸妮愣了,兴奋地问道:“所以,清泽哥你会易容术?”
“我不过是会化妆,利用光线和化妆品,能将人的模样复刻个七八。”
厉清泽笑着说:
“那我们说得可能不是一样的事情,我这易容术是厉家家主必修课程之一,利用特殊的调制塑性胶水,将人当成个泥胚,捏制成想要模仿的人。”
“等胶水干了后,是能将那层胶水跟脸皮似的撕扯下来,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我这次去市里,就是为了采买易容的东西,既然芸芸也有能复刻人模样的本事,不如咱们比试一下?”
方芸妮颇有兴趣地点点头。
像是化妆,在后代是精致女孩儿人手必备的生存技能,算不得金手指。
她本身在现实中,也有着不错的技巧。
“清泽哥,你说怎么比吧?”
厉清泽指指她,“你复刻我,而我复刻你,看看谁的作品与本人更像!”
这个好玩儿,方芸妮摩擦拳掌有些迫不及待了,“那有没有彩头啊?”
厉清泽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彩头嘛,就我们彼此向对方提个要求。”
“比如,”他几乎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比如我如果赢了,等结婚领证后,咱俩不许分房睡!”
厉清泽还说觉得装作忧郁、脆弱,惹得女人心疼、心软,不是他的风格。
第279章 六零农场作精女配(32)
厉清泽还是喜欢自己想要达成什么,直接说、努力争取。
对着心上人使心机,刚开始可能是趣味,往后说不定真成了习惯,反而让俩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生疏。这是他不能够容忍的。
他的心机可以用在所有人身上,唯独不能是她!
方芸妮没想到男人一直惦记着这事。
她咬着牙娇嗔道:“没脸没皮,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厉清泽哈哈笑着,“白天又怎么了,我想什么了?难道不是你多想了?”
他们走得快,而后面俩人比较识趣,四个人已经拉开些距离。
“我不过是说咱们不分房睡,怎么就没脸没皮?”
“哪家新婚夫妻还要分房的?这不是很正常的话?”
“当然啦,如果芸芸需要我特殊服务,那我乐意至极……”
方芸妮哼着:“当初分房是你提出来的,如今抗议的也是你自己。”
“你心里怎么想的,自个儿清楚,不要甩锅给我!”
厉清泽也不否认,“所以芸芸,你就说敢不敢应战吧。”
方芸妮还就是个不服输的性格,明知道他是用激将法,但是她仍旧点头,“应啊,我为什么不敢应战呢?”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不过,我的条件是……”
厉清泽哪怕清楚自己易容术技术高超,没有输的可能,但是心仍旧高拎起来。但凡她说维持分房的事,那他是不是得顾忌她的想法,故意输掉呢?
毕竟他不舍得为难她,只能借着输掉比赛略微挽尊。
结果方芸妮笑着说:
“我刚才想了,清泽哥说得不错,哪里有新婚夫妻分房睡的呢?”
厉清泽眸子一亮,内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要开荤了,那种激动是无法抑制的。
毕竟他最近天天与方芸妮遛弯,血气方刚的年龄,真的是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只要不分房,那他就距离吃肉啃骨又近了一步。
方芸妮继续说道:“最近养殖场正是关键期,我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所以,虽然我们不分房睡了,可也要楚河汉界分明,不能逾越。”
“怎么样?”
厉清泽微眯着眼,只要俩人在一间屋子里,还躺在一张床上,哪里有什么楚河汉界呐?万一小媳妇儿睡得沉,又或者睡姿豪放,那岂不是他的福利?
所以不管他是赢,是输,俩人都能在一间屋子里。
不过,他笑着声音低沉:“芸芸,你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如果你赢了,自然我会如你所愿,只要你不点头,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碰你。”
“可是你要是输了,这楚河汉界就被摒除,我,可是要向你讨要完整的洞房花烛夜!”
方芸妮轻笑着,丝毫不慌道:“清泽哥,我还是那句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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