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夏南北
也是巧合,那些青年都落座在他们隔壁,熟练地点了饭菜就开始聊天。
贝芸溪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慢悠悠品尝着饭后甜点,隔壁的话清晰传入耳中。
“昨天的报纸看了吗,就京娱都报……”
不知道谁突然起了个头,大家伙纷纷往这个话题聚拢。
“看了,可惜上面没有照片,不然我肯定要瞧瞧咱们南哥的前女友,到底长得是什么神仙模样……”
“我看过,我看过,就上次与南哥他们学校联谊赛的时候,那小姑娘可白净漂亮了,我敢说她是京都第一美人……所有赞美女人漂亮的词,放到她身上都不为过,什么巧笑倩兮、肤如凝脂、眉如远黛……”
其中一位女青年不服气地撇撇嘴,“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可能她正好长在你们审美上,不见得真那么好看啊。”
“报纸上可是说了,她手段高超游离在男人之间,亏得南哥早与她分了,不然头上不知道多绿……唉,真不清楚修齐哥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男人们嗤笑声,“咱们这样身份的人,哪里有婚姻自由呢?”
“不过是跟外面的人谈个恋爱消遣下,谁会当真?”
“修齐哥大咱们几届,人家早就被社会打磨得更加圆滑精明,懂得游戏规则,打着结婚的幌子,哄骗小姑娘玩很正常的。”
“不过,他跟自家兄弟玩同一个女人,有些太不讲究了吧……”
谷浩南眸子里盛满了阴鸷,嘴上却淡淡道:
“你们特么还让人吃个素净饭吗?”
“我跟芸溪已经是过去式了,男未婚女未嫁,人家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他的插入,让众人越发兴奋了,都是顽主们,有时候闹起玩笑来没轻没重。
一个略微冷淡的女声,极为大胆地问道:
“浩南,你跟你前女友做过没?”
她话音刚落,一桌子上的人都安静了三秒钟。
“南哥,你跟你前女友都分了,没必要藏着掖着,跟我们说说呗……哪个男人没个前任,如果你让前任清白身离开,尤其是那么漂亮、市侩的娘们,岂不是太亏了……”
“对啊,这种送上门的虚荣娘们,不办了她,我们可瞧不起你……”
“咱们光是知道的她的男朋友,就有你们兄弟俩了,谁知道人家私底下还跟谁玩过没……”
“南哥跟兄弟们说说,这极品美人啥滋味……”
大家伙压低声音兴奋地探讨着,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谷浩南,只等他一个答案,然后展开更为让人热血沸腾的话题。
谷浩南微垂着眸子,一口闷了手里的红酒,勾着唇角道:“当然,我是那种到嘴的肉忍着不吃的人吗?”
“只要是娘们,不管漂不漂亮,拉上灯能有什么区别?”
这话刚落,不等大家伙笑闹,一块奶油蛋糕直接从隔壁桌,越过低矮的藤编绿植墙,被一只纤细漂亮的手给扣到谷浩南的头上,还使劲地搓了一圈,几乎让奶油、糕点碎,全都与头发密实地纠缠到一起!
而那手也甚是灵巧,在谷浩南愤怒起身之前,及时抽回去。
“谁特么……”谷浩南转身就要骂。
他在谷家虽然不显山露水,可他也是家里的男丁,在物资丰厚中长大,不识人间疾苦,甚至他还没开始为家族创收。
谷浩南性子倒是娇贵,从小对外在格外看重,还没有人拿着破坏他外在形象开玩笑呢。
头可断、血可流,这发型却不能乱!
加上刚才沉淀的诸多火气,他全部冲着隔壁释放。
可对上冒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他呆怔在原地,狠狠贪婪地盯着那满脸不悦的女人,满腔思念蜂拥而至。
“溪溪……”
他声音嘶哑、晦涩。
不等他多说,谷修齐高大修长的身影也紧跟着出现。
刚才还嚣张的青年们,这会儿都缩着脑袋成了鹌鹑。
实在是谷修齐虽然比他们大几岁,可是与他们这些仗着家世狐假虎威的顽主不同,他是自主创业,丝毫不受家里的钳制,拥有着绝对自由!
更重要的,谷修齐是个狠人,但凡他瞧不惯的人,拳头直接挥上去,让人疼的怀疑人生,偏偏没人能成功向大人告状成功。
可以说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脸皮薄没惹到他跟前的女同志们,都有着被他拳头支配的恐惧。
果然,谷修齐直接一拳头上去,将谷浩南给打趴在桌子上,好好的饭菜全被推倒在地上。
众人一声不吭,也没人敢上前拦着。
谷浩南现在除了头发上顶着红绿白相间的奶油,衣服上也都是油污,而他脸颊上更是青紫一片!
“结账后,都给我滚出去,丢人别丢到外边……”
谷修齐活动下手腕,冷淡地瞥了众人一眼。
他们纷纷点头应声。
“还有,”谷修齐强调道:“贝芸溪是我的媳妇,领证被组织承认的伴侣,希望你们以后嘴巴别这么欠!”
“回去后也都给自己的亲朋好友警告一番,若是有什么关于我媳妇不好的话,我绝对要追究到底。”
大家伙惊奇地瞪大眼睛,不过他们余光中看到贝芸溪那白得发亮的脸蛋,也明白只有这种容颜卓绝的女子,才能惹得这魔王披上人皮七八年之后,再度发狂……
谷浩南是疼怕了,这次一眼都不敢看贝芸溪,跟着众人灰溜溜走了。
“媳妇儿,对不起,我没想到咱们好好吃饭,竟然碰到这群玩意儿。”谷修齐气得不行,自己的小媳妇儿,他恨不能搁到心尖尖上宠着疼着,一句话不舍地说,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
贝芸溪轻笑着摇摇头,拉着他回来,端起盘子瘪瘪嘴,意思是自己喜欢吃的糕点,却空盘了。
谷修齐的气一下子就散了,心疼地将人搂入怀中,眼眶都带着酸涩的红晕,“对不起媳妇儿,我出现的太晚了,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贝芸溪抿着唇无声笑着,不啊,他出现的刚刚好。
他若是早认识她,那他所喜欢的人就不是她了!
她轻轻推开他,认真地写着:
“修齐哥,我们是夫妻,要风雨同舟的,我不喜欢从你嘴里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啊,都是人为不可控因素,我喜欢你开心的笑!”
小姑娘越是如此,谷修齐心里越发酸胀,重重地点头:“好,媳妇儿,我答应你。”
吃过饭俩人便回家了,这时候百货大楼的配送员正好开着卡车抵达。
家属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探头瞧着,从楼上往下看,货车箱里的东西,一眼就看清楚了。
嚯,这是哪里来的大户,人家攒上一两年才舍得置办一件,这家人一口气全揽入怀,羡慕嫉妒怀他们了,有木有!
好在谷修齐住在一楼,东西很快就按照贝芸溪的指挥摆放好。等师傅们离开后,没用她动手,谷修齐就拿着麻布和拖把,将卫生给打扫好。
贝芸溪则将扯的田园风小碎花布,按照家电的尺寸,踩着缝纫机给锁边、缝纫上棉布制蕾丝边。
第320章 八零之哑女的春天(33)
桌子上再放上漂亮花瓶,里面插着干花,喷点香水,冬日午后的阳光夹着暖色倾洒下来,原本有些空旷的家里,一下子便有了生活气息!
谷修齐的心也似是有了安放之处。
他忍不住从女人身后紧紧抱着她,“媳妇儿,我今天很开心……”
贝芸溪抿唇笑着,跟他比划自己也是。
谷修齐那心更加荡漾了,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回应自己,更让人幸福满足的?
他将人扳过身来,亲昵地与她抵着鼻尖,“媳妇儿,不如做些让我们觉得真实的事情?”
不需要女人回答,他直接亲吻上她,将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然而,怕痒的贝芸溪却没控制住发出了轻软的笑声,软糯甜美的强调,让她的那份美好更加真实。
谷修齐淡淡地挑眉,俯身盯着她:
“呵,贝芸溪同志,如果不是你笑出声,你在我面前装哑到什么时候?”
贝芸溪拥着被子,心虚地左右瞧着。
男人却捏着她的下巴,与她视线胶着在一起,不允许她逃避。
她可怜巴巴地扯扯他的衣袖,“我嗓子伤到后,就一直没与人开口说话,如果我说我也是刚知道的,你信吗?”
谷修齐拂开她的手,给她倒了杯胖大海,还放了点蜂蜜。
“继续编,”他嗤笑声。
贝芸溪叹口气,“好吧,我是懒得说话,觉得不用说话反而省去许多麻烦,再说个把月的时间,我习惯了这种动手的交流方式。”
谷修齐心口一疼,哪里有人明明可以说话的,非得要费劲动手表达呢?
唯一的解释是,她被伤到了,借着失语将自己慢慢给封闭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封闭时间短,还是她自个儿也控制不住的情况、在他面前暴露了,恐怕往后她就真得成了小哑巴!
就像是紧锁的大门,最后锈迹斑斑打不开了。
他将人连着被褥一起拥入怀中,亲自喂她喝水,“媳妇儿,人生短暂,却要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坎坷,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咱们得直面迎击啊,你这么优秀,真诚待人,却没收获同样的对待,那是他们不值得。”
“世间美好有许多,咱们要放眼去看,不要只盯着脚下。”
贝芸溪轻笑着点点头。
谷修齐瞥她,“说话!”
小女人不情不愿地开口,小声嗡嗡:“知道啦,管家翁……”
谷修齐气笑了,没想到娇软的媳妇儿只是表面,人家内里是个小淘气。
害得他白跟着操心了。
他点点她的额头,“你啊,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在家里跟我说话,在外面就用你觉得舒服的方式。”
贝芸溪连连点头。
她还真怕男人较真,让她挨个人解释自个儿会说话。
咋结婚一天的功夫,她就能说话了?
各种猜测肯定又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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