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 第57章

作者:马达达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美食 系统 轻松 穿越重生

  他?伸手?搂住她,还像往常一样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脊背,“我备了好几个寓意好的名字,不过二格格自己?抽中了这?个”。

  黑暗中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多西珲——宠爱,额尔赫——平安,这?都是上好的名字,不过咱们二格格可能更喜欢现在这?个”。

  四?阿哥出神的想着,便是奇石大师说的是真的又如?何,难不成老子还不如?孩子?他?本就是妻女?头?顶的那片天,这?大清朝的皇四?子,不争才是错处。

  而且将来二格格被指去蒙古,想来也是他?这?个阿玛不中用,得用之人的爱女?又岂会抚蒙,既然最?差的结果都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四?阿哥还在慢慢的说着,“甯楚格,这?个名字也很好,皇家之人,本就个个尊贵”。

  本来微微有些?担忧的耿清宁瞬间放下心来,是啊,面前这?位那可是未来的雍正帝,二格格是他?的女?儿,未来至少也是一个和硕公主,能不是尊贵之极的人物吗?

  昏暗的帐内,虽然看不见人的神情,但四?阿哥明显能感觉到身边人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还听见了打呵欠的声音,显然是心事?尽去打算去会周公了,甚至在短短片刻间,他?就听见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唉,四?阿哥叹了口气,无论外界如?何,宁宁永远是这?般信赖他?的模样,但她这?个变数却扰的他?心烦意乱,黑暗中,他?翻身压了上去。

  “给甯楚格生个弟弟吧”。

第81章

  耿清宁发现四阿哥最近来兰院来的愈发的勤, 几乎到?了每日都来的程度,让她心中难免有些敲鼓,该不会又?触发咸鱼系统的专宠任务吧?

  好在咸鱼系统这?回很老实, 并没有作妖, 也有可能是因为甯楚格生辰之后紧跟着颁金节,四阿哥与福晋需得频繁进宫, 大多都歇在前?院, 是以平安无事。

  至于他想给甯楚格添个弟弟的事儿?,只看耿清宁每月规律的月信, 便知此事未能实现。

  不过耿清宁有另外一重收获,她发现福晋对她的态度突然好了不少, 上次为了甯楚格周岁礼去磕头的时候,福晋还亲自?扶了一把。

  除此之?外,每月一次的请安也能看出一些不同?来,比如她的位置, 往前?提了一点, 只位于李侧福晋的下方, 这?明显是一种抬举她、给她脸面的行?为。

  难不成?福晋是想抢她的甯楚格,所以在提前?示好?

  耿清宁知道这?应当只是她在多想,就像带着巨款的人走在安全的路上, 也会时刻担心有人跳出来抢钱, 对她而言, 甯楚格比巨款更有价值, 她不由得抱着阴暗的心思来看待这?件事。

  好在福晋再没了别的动作,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看她顺眼一般, 即便再疑惑,她一个侍妾定是不能去问福晋为何对她格外不同?, 只能将疑问藏在心底。

  除此之?外,福晋好似对宋格格格外有些不喜,就比如说现在,耿清宁再次在正院门口见到?了宋格格。

  一月一次的打卡,耿清宁肯定是不会迟到?的,但是也不会太早,通常在最为勤勉的钮祜禄格格出门之?后,她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发,根据她的经?验,这?样做一般能比乌雅格格和李侧福晋稍早些,但比宋格格还是要晚上不少的,但此刻,宋格格仍然在门口,没有任何人要引她进去的模样。

  上月的时候也是这?般,但是耿清宁还以为是宋格格晚来了一会儿?,里面引路的小丫鬟还没到?,没想到?片刻功夫,就有一个小丫头领着她进了花厅,而宋格格却仍然在寒风中站着。

  耿清宁目不斜视的走进去,虽然同?为妾室,宋格格这?般遭遇让她心有戚戚焉,但是一来她一个侍妾室管不了这?么多的,二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不知晓二人恩怨的情况下,无需过多的同?情看似柔弱的那方。

  耿清宁仍记得现代社会曾经?看过的例子,有对夫妻二人关系极为不好,妻子每天暴躁极了,对着丈夫不是吼就是骂,那位可怜的丈夫看上去每时每刻都在忍受。

  可详细了解二人之?后,原来丈夫对家里的所有事情,无论是老人、孩子还是家务,全都不管不问,那个暴躁的妻子除了每天上班完成?自?己的工作,下班后还有数不清的家务活和需要辅导的孩子,丈夫只会说,‘我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体谅我一点?’,‘别人的老婆都是又?温柔又?漂亮,还把家里操持的很好,你为什么不去多学习一下?’

  换句话说,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到?底双方到?底遭遇了什么,就不要多管闲事。

  耿清宁被小丫头引到?她的座位处,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水与?点心,花厅的正中央处烧着火盆,一阵阵的暖意从那里传来,她只觉得一路顶着风过来被冻僵的身体在逐渐的化冻,手脚终于有了知觉,她啜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才感觉活整个人不再像个冰块。

  又?等了好一会儿?,乌雅格格也到?了,至于李侧福晋,她永远都是最晚的那个,来的时候见还抱怨了两句天气,一副对这?么冷的天出门很是不满的样子。

  耿清宁低着头没接话,这?可不是在抱怨天气,而是在明晃晃的指责福晋,她垂着眼看手中的茶碗热气逐渐消散,等到?不再能为她提供暖意的时候,就将茶碗置于一旁的桌上。

  正好,有两个小丫头上来添水换盏,而外面的宋格格也终于被人引了进来,耿清宁借着拿茶盏的时候撇了两眼,只见她面色发青,身子甚至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是冻得不轻。

  耿清宁不敢再看,复又?低下头顶着茶碗看,仿佛这?茶水里能看出花儿?来。

  福晋这?时才姗姗来迟,不过,她作为这?府里的主子,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只见她撇了撇碗里的茶沫道,“过了周岁,可见二格格是个康健的,耿氏有功,该赏”。

  康嬷嬷手上有个托盘,用红布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主子赏赐,耿清宁只能跪下接赏谢恩,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福晋葫芦里卖的什么主意。

  福晋笑?着受了她的礼,还让康嬷嬷扶了她一把,才意有所指的道,“有些人,不仅无功,反倒是犯了大错,且老老实实待着,日后有数不尽的后悔等着”。

  这?话说的众人都低头喝茶,眼观鼻鼻观心,毕竟谁有功谁有过错还不是福晋一句话的事儿?。

  耿清宁虽说得了赏,但她对于领导的PUA话术向来是左耳听右耳出的,这?个本领她现代的时候就有,每次公司开大会的时候,她都坐在最后,要么暗搓搓的掏出手机玩一会儿?,要么就连上蓝牙耳机听一会小说,至于领导说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表示——凡是有她参加的会议都根本没有开的必要。

  现在来到?这?里也是一样,福晋说话的时候,她只需要微笑?点头认可就行?,至于脑子,还留在兰院里沉浸在刚才看的小说中,不过看样子,福晋可能对她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挺满意的。

  本来就是这?样,领导都不希望下属有脑子,只需要乖巧听话就行?。

  福晋训诫完,又?点了宋格格去伺候茶水,本来府内的侍妾就是伺候阿哥和福晋的,宋格格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沉默的站在福晋身旁为主子端茶送水。

  福晋并不喝那茶水,只是时不时的拿手背去触碰茶碗,硬邦邦的扔出一句话,“怎么伺候的,这?水怎么是凉的?”

  宋格格只能诚惶诚恐的道歉认错,然后去一旁下人待着的小耳室中提一壶滚烫的热水过来——这?本应该是下人的活,但是正院那么多个丫鬟,此刻竟然一个也不见了。

  不过,提水不是什么难事,宋格格自?己摸到?了耳房,只是耳房内别说热水,就连个燃起的炉子也没有一个,当下只能去找康嬷嬷。

  康嬷嬷一直跟在宋格格身后,像是在监视她一般,此刻只是不咸不淡的道,“怎么?福晋是支使不动您了吗?”

  这?话说的极重,宋格格自?然说不敢,当下便在耳室里寻找起来,找到?了一筐黑漆漆、还带着湿气的煤炭,一个满是灰尘的火炉,以及破旧不堪的火石。

  宋格格虽说出身一般,但大小是个主子,又?在贝勒府里被人伺候了许多年,这?哪是她会干的活,双手被磨的通红才将将点起火来,只是这?黑炭本身就烟大,此刻又?是半湿的,小炉子冒出了浓烟滚滚,等好不容易烧滚了一壶水,宋格格几乎将肺给咳出来。

  于是,一整个上午,耿清宁就听着福晋不咸不淡的偶尔说几句话,一旁的宋格格则是一面咳嗽,一面一盏又?一盏的替换那还冒着热气的茶碗。

  好不容易挨到?午膳的时候,福晋便大发善心的放她们走了,唯独留下了宋格格,理由也非常的冠冕堂皇,“我最近总是梦见大阿哥,思来想去总是心中难安,正好你熟懂佛理,就留在正院为大阿哥抄些佛经?祈福罢”。

  不用明说,众人便都知晓这?宋格格必是将福晋得罪的狠了,李侧福晋撇了一眼宋格格,心中难免有些好奇,福晋虽然不太宽厚,但多年相处下来也知晓她不爱管闲事,以前?有大阿哥在的时候只一心教养大阿哥,如今守着大阿哥的牌位过活,就连府里小阿哥也不曾多问两句,怎会被这?宋氏激怒。

  钮祜禄格格目不斜视的行?礼退下,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或许知道,但这?火只要不曾烧到?她身上便可,一旁的乌雅格格见钮祜禄格格走了,也忙不迭的行?礼告退,与?她并肩走着,许是日子久了,两人的关系看着好似比以前?亲近许多,不过仍是乌雅格格说话居多,钮祜禄格格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耿清宁也随大流退下,顷刻间?,花厅中只剩下宋格格一人。

  有个小丫头趾高气昂的走进来,她瞥了一眼这?个被康嬷嬷反复提及的人,“宋格格,随着奴婢走罢”。

  宋格格咳嗽了两声,一早上的反复折腾使得她面上那股子出尘的佛意都褪去不少,只剩下灰暗的脸色和疲累的精神。

  若是耿清宁在这?里,肯定能给出一个准确的描述——累了一整天还要加班的社畜就是这?样的。

  宋格格不知道受苦受难的社畜是何种生?物,她只觉得浑身都是酸的,那耳房连个凳子都没有,只能弯着腰在那里点火烧水,好不容易捱到?晌午,以为借着午膳就能脱身,可又?被留下来抄经?。

  难不成?被福晋发现了以往的事?默默跟在小丫头身后的宋格格几不可觉的顿了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股子凉意顺着呼吸进入了身体,虽冰冷刺骨的但也让她清醒过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阿哥已去世多年,那个小太监更是在大阿哥去世前?就没了,唯一知晓此事的文秀也死了两年,所有与?此事想干之?人早已死的一干二净,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宋格格缓缓吐出一口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自?己吓自?己,若是自?身露出马脚来,那才是取死之?道。

  她跟着那小丫头到?了一间?高大宽广的屋子,南北两面都有窗户,案几就摆在窗户底下,上面摆着纸墨笔砚。

  宋格格看着大开的窗户,穿堂风一阵接着一阵的吹,偶尔还吹进来几片雪花,这?屋子里甚至还没有刚才在廊下行?走的时候暖和。

  那小丫头穿的倒是厚,手上还拢着一个厚厚的兔毛手抄,此刻见她半晌没动,年轻的脸上竟显露出几分?刻薄相来,“宋格格,您是不愿意为大阿哥祈福吗?”

  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欺辱到?她头上了,宋格格按下心中冒出的阵阵火气,她嘴角勾起,露出个笑?来,“姑娘这?话言重了,我只是在想抄哪卷经?而已”。说着她就走到?窗前?,俯身在冰冷的案几前?抄写?起来,不给那小丫头挤兑她的机会。

  眼角瞥见那小丫头气红了脸,宋格格心中舒服多了,只是外界依旧严寒,不一会儿?她的手就冻得通红,反复揉搓也无济于事,再拿起笔的时候甚至不知手与?笔哪一个更僵硬。

  一个宋格格不知道的角落里,福晋与?康嬷嬷主仆二人盯着她看了许久。

  虽说眼下这?些都是康嬷嬷亲手安排的,但见宋格格这?般恭顺的模样,她倒是有些拿不准了,会不会找错了仇人。

  福晋裹紧了披风,转身回了屋子内,“嬷嬷,别被这?些表面功夫给骗住了”。

  若真的老实,怎会对当初疑有孕信的耿氏出手?

  康嬷嬷想了想,觉得福晋说的很有道理,若把宋格格当成?害了大阿哥的凶手,这?般惩罚她又?觉得轻了些,“这?般是不是太便宜了她?”

  福晋一直看着外面,她将手伸出窗外,感受这?寒风的刺骨冷意,“先让她在弘晖灵前?忏悔,剩下的,日后再说”。

  有一片雪花落于她的掌心,被她掌心的热意化成?了水,总得,让她也尝一尝痛彻心扉滋味才是。

  至于找错了人?呵呵,不过是个格格而已,错了也就错了。

  *

  见外边密密的飘起了雪花,耿清宁将斗篷上的帽子戴严实,尖尖的下巴往雪狐皮做的围脖蹭了蹭,在正院门口的墙根处看见了提着油纸伞的于进忠。

  青杏撑起伞,三?个人闭上嘴,一口气走到?兰院。

  被留下来看院子的葡萄此刻看着外面的大雪,难免有些担忧,她时不时的便往外张望一番,此刻见一行?人归来,才露出笑?容解开耿清宁身上厚重的斗篷。

  耿清宁哈了一口气来暖手,这?一路上即便有袖炉,手也冻的发冰,此刻进了这?温暖的屋里,一时也没能缓过来劲。

  不过,屋子里不仅有令人融化的暖意,还有一股子若隐若现的香味,她连吸了两口,“哪来的香味?”

  葡萄将斗篷放置好,又?笑?眯眯的从耳房提来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正有一个带盖的瓦罐在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掀开盖子后,耿清宁立刻闻到?了猛烈的香味袭来,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葡萄拿了个汤匙搅拌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问道,“熬了一早上的羊肉汤,格格要不要尝一尝?”

  寒冷的大雪天,有热乎乎的羊肉汤,还等什么,肯定要来一碗呀,耿清宁还特意交代,“多多的放些胡椒”。

  葡萄脆生?生?的应下,找了一个中空的双层瓷碗,这?种碗最为隔热,滚烫的汤装进去,也不会烫着主子的手,反而温温热热的,还可以暖手。

  片刻,青色的瓷碗就摆在了耿清宁的面前?,只见碗里是奶白?色的羊肉汤,上面点缀着一些葱花香菜,热气被挡下下方,只有丝丝热气偷偷的钻出来,不停的引诱着别人来大快朵颐。

  耿清宁迫不期待的尝了一口,汤的热、胡椒的辣,羊肉的鲜同?时在她的舌尖迸发,明明香气四溢却毫无膻味,还能隐约的尝到?一丝甜味,她拿汤匙翻了两下,这?股清甜味应当是萝卜带来的。

  一碗汤下肚,耿清宁被胡椒逼出了一身热汗,只觉得通体舒畅,外面的寒气,还有正院的阴阳怪气,此刻全都被赶走,她吃了一块香而不腻,肉糯不黏的羊肉,才有空去看福晋给的赏赐。

  不过,羊肉汤这?边也不能落下,她边吃边分?神去看盒内的首饰,只是这?一看之?下,竟连碗里香香的羊肉都忘了吃。

  太美了。

  本来上次的册子已经?对她造成?了一次冲击,理论上她的定力?应该更强才是,只是这?帝王绿的翠十八子手串实在是太过夺人心魄。

  耿清宁放下碗,掏出帕子将手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紫檀木盒子中的那串珠子,对着外面的光看去,只见一股子浓绿几乎要从珠串中流淌出来,偏偏在一片浓绿之?中又?放了两颗粉色的碧玺珠子,衬得绿色更透,粉色更艳。

  这?两者太过极品,甚至显得下面挂的宝石都不怎么耀眼了,美,太美了,美到?耿清宁心中只觉得分?外蹊跷,这?般极品,福晋怎么舍得给出去的?

  或者说,福晋在图谋什么?

第82章

  难不成这串珠里面被下了药?就像某剧里?的那串红玉麝香珠链, 戴着会让人不孕的那种?

  又或是单纯的示好,想要抢走甯楚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理智上耿清宁知晓这个珠串应当收起?来, 无论福晋有什么目的,只?要她不接这茬, 想来应该是?无事?的, 但这个手串过于美貌,让她看了?还想看, 甚至忍不住想上手把玩一二。

  理智一点,耿清宁不停的提醒自己, 她狠下心吩咐葡萄将盒子收起来存进库房内,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又被那珠串勾的心痒难耐。

  要不,就再看一眼?只?看一眼应当无碍吧, 耿清宁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于是?乎葡萄只?能再去库房里?将盒子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