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北
这人说的很快是真的是很快,不到一刻钟,他便让人取过来,仿佛早有准备,王秀花拿着这一千两,让他们在这里等,她过去邻居家交代几句。
“我随王姑娘过去。”
这是怕她逃跑吗?王秀花没有反驳,让他跟着了,她过去冯大婶家,脚步匆匆,她知道他们等不了多久。
第25章
“秀花……”
正好冯大婶在家,王秀花捧着一千两白银交到冯大婶手里,她晓得自己这一走,很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京城太远,她也不知康熙要如何安置她,她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一时哽住,缓过来后急急道:“大婶,那人要带我走,他家在京城,这一千两,你给我大姐二姐家一家三百两,三百两是给大婶的,这些年多亏了大婶的照顾,还有一百两你给吴大娘吧,我今日就要走了,来不及给我姐姐她们打招呼,你帮我跟她们说我安置下来后会给她们写信,让她们不用担心我,跟我姐姐说那房子,她们若是不住,可以卖出去。”
冯大婶惊住了,看一眼秀花身后的男人,哪能这么匆忙,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一下子要被带回京城,那富贵当真是什么大官,她忍不住把秀花拉到一边,低声道:“秀花,你告诉大婶,是不是富贵强迫你跟着他走,他这不是忘恩负义吗?当官的怎么能乱来,你若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们去告官。”
王秀花苦笑一声,上哪告官,那人就是最大的官,她们普通老百姓哪斗得官,斗得过皇权,她还有家人,他以家人要挟她,她哪能让她家人跟着丧命,他是皇帝,想杀几个人易如反掌,她不敢把她们一家人的性命放上去赌,十赌九输,她救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说明他不是一个君子,性格乖张狠厉,肆意妄为。
“大婶,放心吧,那人是大官,我跟着他是过去享福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出门有奴仆伺候,我的名声在芦圩镇也已经毁了,也嫁不了人,跟着他回京城也是一条出路,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大婶,你好好跟我大姐她们说,让她们不用太担心我,我先走了。”
王秀花转身时忍不住红了眼眶,怕自己绷不住,走得很快,冯大婶在后头叫她,她也没有回头,回到家后,那头领便开始催她,说是时辰不早了,她只好快快收拾一些物件跟两身衣服,打包好一个包裹后便跟着他们走了,马车果然在外面候着,她上了马车后念念不舍地看一眼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屋子。
村子里已经有人站在一旁好奇地观看,小声议论,冯大婶也从家里出来,抱着她的孙子,已经泪流满面。
马车嗒嗒地驶远,芦圩镇的人逐渐模糊成了一点黑影,她才放下帘子,不再回头张望,她攥着自己的包裹,对自己未知的前程充满担忧,心里恨极了那人,真的恨不得那日让他泡死在河里。
不知道马车行驶了多久,快天黑的时候,他们来到一运河码头,码头上停放着不少御舟船舫,最大艘的船舫共有两层,最前面还挂着一牌匾,上面是金色的载月舫三个字,她被示意上了载月舫,说是主子在里面等她。
王秀花上了船,被领着进了第二层船舱后,先是见到里面奢华的内置,舱内设有两处宝座还有红漆木桌,宝座后面的槅扇方圆窗糊着一层蓝纱,正随风飘动,而舱内有挂着山水画跟泛舟图两张,里面也放置着好几盏精致的三彩罩子灯,将船舱照得灯火通明。
这里是外间,她进了里间后见到康熙,他已经不见先前的落魄,穿着一身蓝江绸单袍,腰间束一条嵌着玉珠的软带,完全恢复他的富贵骄人,连眼神都变了,锐利锋芒。
“王姑娘,你见着主子应该跪下行礼。”站在后头的徐道提醒一句。
“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我为何要行礼?”
“你们都下去了。”
船舱内的人都出去,只余下他们两个人,王秀花意识到船舱开始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窗外,这船开始驶行了,她心里一紧,这一走就真的回不去了,她忍不住看着他,质问道:“你为何要让人将我掳过来,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子对我?”
康熙面色平静,淡淡道:“你可知我是谁?朕是当朝皇帝,你以后跟着朕衣食无忧,朕没让你待在那个穷乡僻壤里,你应该知足才是。”
“我就愿意待在那里,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这是强抢民女,我就愿意待在芦圩镇。”
康熙冷笑一声,他没处死她就已经是对她仁慈,她算计他,跟他发生关系,她难不成还想继续留在芦圩镇找个人嫁了,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她顶着他用过的身子继续跟别人发生关系,嫁作他人妇。
“王氏,朕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择了第二条,朕允你衣食无忧,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不要不知好歹!”
王秀花大笑,他给她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他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她不知好歹,她从来没有求过他要他把她带走,他高高在上,一副施舍她的作态让她恶心。
“我不需要你的仁慈,你把我放回去,我不要随你去什么京城,我不需要你允我的衣食无忧,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皇上,你这么位高权重,何必欺负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我只想待在芦圩镇,哪也不去,我也不需要你的银两,银两我可以自己赚,你放我回去,不要拿我的家人要挟我。”
康熙走过来,逼近她,手捏着她的下巴,缓缓道:“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日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吗?你已经是朕的女人,尽管你一个农妇不配,被朕用过的东西,朕哪怕是丢掉,也不可能再让别人侵占,更何况是人,要么你死,要么随朕上京,既然你不舍得这条命,那便随朕上京。”
“你想起来了?”
“朕为何不能想起来,你们算计朕,给朕下药,朕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别以为朕不会杀你,朕把你弄死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朕让你跟随上京,你该感谢朕才是。”
“若是我一直不婚嫁,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跟着你上京,你要我背井离乡,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哪有这种道理,我下贱,但你下作,是你在强迫我,我不愿意随你上京!”
下巴传来痛意,他力道收紧,狠狠地捏着她下巴,那目光仿佛要掐死她,王秀花不服气地迎上去。
第26章
康熙不知这个卑贱的女人这一身傲骨不驯从哪里来,就算是强迫她又如何,她要做的是乖乖听话,而不是不知好歹地顶撞他,真以为他还是那个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想缠着她求一时庇佑的富贵嘛,他迟早折掉她这一身莫名的傲骨。
“迟了,你既已上了船就没有回头路了,好好听话,不然……朕不仅要了你的命,也会要你家人的命,顺便告诉你,朕已经命人将那个铁柱杀了,看朕对你好吧,你往后不用再怕他对你做什么了。”
王秀花诧异地瞪大眼睛,只觉得后背一凉,不可置信,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杀了铁柱?你杀了他,你凭什么杀他?”
“就凭他作恶多端,朕为何不能杀了他,朕是为民除害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杀了就杀了,他是手握别人生杀大权的人,铁柱是坏,是作恶多端,在芦圩镇为非作歹,令他们不喜,可是他们芦圩镇的人大多是念在铁柱的爹娘年迈,又只有铁柱一个独子,铁柱的爹娘是良善的,在芦圩镇也很热心,愿意帮助别人,他们讨厌铁柱,但也怜悯二老,铁柱犯了事,他们很少真的报官把铁柱抓去衙门,毕竟二老只有一个儿子,二老把铁柱当成一种精神支柱,她小时候都有得过铁柱爹娘给的几块花生糖,她也可怜两个老人。
他把人杀了,二老失去儿子,等于是连最后一份念想都没了,他们该多绝望,这里的人把儿子当命根子,更何况是独子,这是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王秀花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可怕,轻飘飘地夺走别人的性命,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
“那日若不是朕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能逃脱他的桎梏,到最后你会被他夺去清白,被他奸.淫,朕不过杀掉一个死不足惜,作奸犯科的人,凭什么,凭朕是皇帝!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如若下次你再顶撞朕,朕一样能杀了你。”
“何不现在就杀了我,皇上在等什么。”
康熙脸色阴沉,手滑下,改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再用力,狠狠道:“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你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这么说话,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朕只要一开口,你的家人就会没命?”
见到她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里闪过一抹害怕,康熙才勾勾嘴角,撒手,将她一推,人跌坐在地上,他叫人进来带她去沐浴,换一身衣服,等会过来用膳。
王秀花被带去另一隔间,是一间净室,里面有一处用玉石打造的人造浴房,有两个侍女过来给她更衣,她询问一句,一个叫念春,一个叫念夏,她问她们是哪里人,她们说她们从京城过来的,她就知晓她们是康熙的贴身侍女之类的,从皇宫里出来的宫女。
“你们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洗澡。”
两人倒没有强行留下来,很快朝她福福身便到外面候着。
王秀花脱去衣服,浸泡在热水中,水雾弥漫,她心里生出一抹彷徨,不知自己要以什么姿态面对康熙,她不知她的家里人此时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此时的她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听话顺从。
等她洗完澡后见到放置一旁的干净衣服,她摊开后见是依旧是汉装,上杉下裙,而非直筒式的旗装,不过这衣服料子比她原本穿的也柔软很多,上面还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备的鞋也是一双青缎绣芙蓉的软底鞋,她穿好后才走出净室,又被领着进去康熙所在的隔间。
红漆木桌上已经摆好膳食,十几道菜占据一大半桌面,每道菜都是一小份,约莫两三口。
“将她头发挽起来。”
念春很快上前,将她还湿着的头发用一梅花簪子挽起来,王秀花虽有不满,但没有继续跟他作对唱反调,她有软肋,家人怕是还在他手中,她不能跟他起冲突,还是得顺着他,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过来用膳。”
王秀花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没干的头发有些许水珠滴落在她脖颈,她中午什么都没吃就被带过来,这会已经天黑了,她已经好几个时辰没吃饭了,肚子正空得很,不过在吃之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我家里人?”
“只要你听话,你家里人便不会有事,你既已失身于朕,便是朕的女人,既是朕的女人,朕也不会亏待你,服侍好朕,朕便会放过你家人,不会为难他们。”
说到底就是那晚跟他发生了关系,在他眼里,跟他上床了便是他的女人,若是那晚什么事都没有,他们清清白白,他不会要把她带去京城,他就跟土狗一样,撒个尿给自己划地盘,她跟他发生关系,算是他的人,他就不会让别人沾染她,他要回京城,天高皇帝远,他怕有意外,怕她嫁人,让别人沾染他碰过的身子,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把她带走。
“我姐姐姐夫他们现在在哪?”
“朕只是让人在暗处监看他们,等回到京城,朕便将暗处监看的人撤去,这一路,你别想逃走,老老实实待在朕身边,哪一日朕高兴了,说不定就愿意放你走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要惹朕不高兴。”
“好,我知道了。”
“在朕面前,你只配自称奴婢,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农妇,不配自称我。”
王秀花几乎要把牙咬碎,忍下怒气,说了一句奴婢知道了。
“奴婢不配跟朕同桌吃饭。”
“可皇上不是说了奴婢是皇上的女人嘛,难不成皇上的女人也不配跟皇上同桌吃饭,况且皇上先前跟奴婢同桌吃饭过那么多次,为何先前不说。”
“伶牙俐齿,迟早朕把你牙都拔了,让你说不了话。”康熙想起先前的事,他们时常坐在她家院子里吃饭,她家的矮木墩总是让他坐得不舒服,腿没法自由屈伸,更别说她做的那些菜,只能算是勉强入口,失忆的那一个月是他的耻辱,他要听从于她一个卑贱的农妇,被支使干活,还被叫去地里拔菜,他一个皇帝做这些事简直是辱没他的身份。
“皇上,奴婢饿了,奴婢先动筷了。”
王秀花没管他,她实在是饿了,先填饱肚子要紧,他说了回到京城,他就会放过她家人,她微微松一口气,撑到京城再作打算,说不定如他所说,他哪一天高兴或是厌烦她就让她走了。
第27章
庆幸的是用过膳之后,康熙没有让她留下来侍寝,他三宫六院,妻妾无数,也不至于看上一个普通平凡的她,把她带回京城许是他大男子主义中的占有欲爆发,不愿意让他碰过的女人再被别人碰触,嫁作他人妇,要她保持贞洁忠贞。
她有自己的一小间房,在二层船舱尽头,夜深了,她睡在里面,今日一天都足够折腾,她沉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发现外面已经天亮,同时又下起绵绵细雨,从房间内仅有的小窗望出去,外面雨蒙蒙一片。
这船走得很稳,她在船上没有感觉到大幅度的颠簸。
“姑娘,你醒了,可要用膳?”
念春跟念夏被分到她这边伺候她,两人很尽责,该做的事没少做,但不该说的话,她们不会多言,在她点头后,两人很快拎着一三层雕花食盒进来,将里头的膳食拿出,一一摆好,碗筷也摆得齐整,她问她们两个吃过没有,在她们说吃过时,她才开始动筷,问了一句:“这是到哪了?”
“姑娘,我们刚到苏州城。”
船行了一夜才到苏州城,她从小在苏州城下的一个小村子,顶多是跟着爹娘到吴江县城,从未来过繁华的苏州城,她望向船外,这船已经停靠在苏州城码头,苏州河里有着大小不一的船只,较小的单人木舟直接在水里吆喝着卖东西,她见到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用扁担挑着货物正四处兜卖,甚至码头旁边的过道上有人直接摆摊子卖东西,更别说码头上面喧闹的人群与各色房屋跟商铺,鳞次相比,哪怕是下着小雨也不影响他们忙活。
不愧是繁华的苏州城,她看得入迷。
“姑娘,外面风大,姑娘还是别吹太久风,小心着凉。”念春提醒一句。
王秀花笑着说没事,她看的同时也不忘吃饭,她问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停留几日,念春说不会停留,只是停下来采买物资,因为要赶着回京城。
王秀花难得有些失落,她第一次来苏州城,却只能待在船上,不过转念一想,等回到京城,指不定康熙就愿意放她走了,她这才收起失落。
接下来三天,他们一直走水路,康熙不召见她,她也不去讨人嫌,就老老实实待在她的房间里,每日只透过那一小扇窗看看到哪了,她也要到几本书,偶尔看看书。
到了九月二十日,他们从水路转向陆路,从苏州一路辗转经过江宁、扬州、淮安等地,到了济宁暂且落脚三日,王秀花被安排进一两进的宅院,依旧跟着康熙,康熙住在主前院,她们跟着住在后院,这一路的确是吃喝不愁。
本以为跟前面几日一样,傍晚,她洗完澡后已经准备歇下了,结果有一个公公过来叫她,说是康熙叫她过去服侍,经念春提醒,她才知道这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公公便是康熙身边的大总管太监梁九功。
她以为康熙让她过去服侍是想让她端茶倒水,没成想过去后发现并非如此,康熙让她替他更衣,他的手在她脸上轻抚过去,顿时让她警铃大作。
“皇上,你是想让奴婢侍寝吗?”
“怎么,你不愿?”
她当然不愿意,就发生一次关系,他便强行带她回京城,再发生关系,指不定他还要她做什么,放她走岂不是成了空话,他此次南巡难道没有带小主嫔妃过来吗?为何要让她侍寝。
“皇上是万金之躯,尊贵无比,奴婢不过是一卑贱下等的女子,奴婢配不上皇上,奴婢并非那些来自高门大户,身家清白的八旗女子,奴婢是怕脏了皇上的身,皇上,奴婢要是侍寝了,皇上往后要如何处置奴婢,皇上要将奴婢封为嫔妃吗?”
康熙冷冷一笑,她一个卑贱的农妇竟然妄想当嫔妃,她连正经的小主都当不上,更别说当位份高的嫔妃,真是痴心妄想,不过这几日,他冷着她,也一直在想他要如何处置她,她身份低微下等,进宫当小主是不可能的。
“你想当嫔妃?”
“皇上不是让奴婢侍寝吗?侍寝的意思不就是皇上要封奴婢为嫔妃吗?皇上若是无意让奴婢当嫔妃,皇上就别让奴婢侍寝,不然奴婢侍寝了,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王秀花隐隐记得历史上的康熙是很看重家世门第,看重女子背后的家族,对后宫女子的位份十分吝啬,如若家世不显,他很少将她们封妃封嫔,能坐到嫔妃乃至皇后的位置,要么像德妃那样十分能生,要么家世显贵。
康熙看她的眼神中分明是藐视鄙夷的,他根本看不起她,一口一个卑贱地叫着,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农妇,想来他不会让她进宫当嫔妃,她心里想着以此为借口拒绝侍寝,保全自己,等哪一日他看她厌烦了,可能就愿意放她走了。
“想都不要想,你一个卑贱的女人哪配得上当朕的嫔妃,你还妄想当主子,朕劝你收起那些痴心妄想的念头。”
果然如此,王秀花心里了然,始终不明白他既不准备带她进宫,为何把她带去京城,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当时他给她五十两就当是还她救命之恩,他回他的京城,做他的皇帝,她继续待在芦圩镇,他们分道扬镳,各自安好岂不是更好。
“皇上,你既不愿意封奴婢为嫔妃,又为何让奴婢侍寝,你岂不是只想白白占便宜,奴婢虽卑贱,但奴婢原先也是清白身子,你把奴婢当回京城,难道不是为了让奴婢进宫当嫔妃的吗?皇上若没有这个心思,又何必把奴婢带回京城,奴婢可以允你,奴婢此生不会再婚嫁,这样皇上也不用担心皇上碰过的女人再被别人碰了去,奴婢愿意在芦圩镇孤独终老,皇上是否可以放了奴婢?”
“你是奴婢,朕要你如何,你便如何,奴婢是不可以反抗主子的,更不可以跟主子提要求,主子给你什么,你老实接着就是,让你做什么,你不得说不,小主嫔妃,你就不用想了,你只配当奴婢。”
王秀花真想扇死他,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他的傀儡,凭什么他高高在上地操控她的命运,她态度强硬,说皇上既然不愿意让她当嫔妃,她便不想侍寝,让他寻别人,别来招惹她。
上一篇:清穿之萨摩耶小阿哥
下一篇:重生后佛系星二代是医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