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北
“咳咳……”
两人正说话时,吴大娘过来了,咳嗽两声打断他们。
“这是新鲜的橘子,刚从我们家树上摘下来的,我拿来给你们吃个新鲜。”
王秀花立即感谢吴大娘。
吴大娘的目光扫了扫两个人,这两人日日夜夜住在一块,经过这么些天,瞧着是亲昵不少,她不得不为她女儿着想,若是秀花先跟富贵成了,哪还有她女儿什么事,秀花是大姑娘了,这么大年纪没嫁出去,说不定也看上富贵了。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让她女儿跟富贵生米煮成熟饭,等富贵想起来了,他也赖不掉,富贵瞧着就是出身富贵的人,这望门贵族,官家之人,哪怕是嫁过去当小妾也比嫁给一个穷酸小子要什么没什么来得强,总不能一辈子贫寒穷苦,待在芦圩镇没个出头之日,她就指着她女儿能嫁进一个有钱的人家,他们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
吴大娘把一篮子橘子交给秀花后很快离开。
卖完包子后的王秀花开始将昨日摘的蘑菇整理整理,需要晒的菇类要赶紧晒起来,富贵在院子里坐着看着她忙活,她偶尔让他帮忙。
忙完后她又去地里看看她种的菜,给它们浇水,初秋快来了,她得种些新菜,下些种子,赶在冬日前有一批丰收,冬天存点菜到地窖里,还有送一些过去给她两个姐姐。
忙了一天,很快又到傍晚,夕阳西下,只剩下一点橙黄色的余晖。
他们坐在一块吃饭。
奇了怪了,都这么久了,为何他的家人还没找过来,她姐姐那都听说这事,说不定已经传出去了,为何没传到他家人耳边,他若是还有家人,理应找过来了,难不成他家里人都认为他死了,所以就不来找啦?
骑马射箭,能骑马射箭的人家难不成是满蒙人,他们汉人中骑马射箭的人少,不是谁家都有马匹的,养一匹马要花不少心力跟银子,普通人家能有一辆骡车就不错了。
在大清朝,满蒙人比汉人尊贵多了,毕竟清太祖来自蒙古草原,满洲族人,建立大清朝后,这满蒙人进军中原,地位随之涨高,反倒是汉人地位变得低下,连官职也是满蒙人占得多,汉臣寥寥无几,且不怎么被重用提拔,是因朝堂不稳,时值三藩之乱,为了维护满清统治,拉拢汉人,得到汉人跟一些士大夫的支持,康熙学习汉人的嫡长子继承制,立身为嫡子的太子为储君,又提拔了一些汉臣,之后局势稳定下来,汉人的地位也稍有提升。
吃晚饭的时候,王秀花盯着富贵想事情,觉得可能是芦圩镇太偏了,村子太小,消息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
晚饭结束后,她把一盒蛇油膏拿出来,这蛇油膏不便宜,是她冬日手被冻红,防止冻出冻疮后用来抹手的,一盒要一贯吊钱,约莫一两白银,她把蛇油膏递给他。
“这是什么?”
“擦擦你的手,你的手起皮了,擦了就会好。”
“我不会擦,姐姐帮我擦。”
“你怎么不把饭给我吃了呢,我替你吃饭得了。”王秀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把蛇油膏丢给他,让他自己擦,同时叮嘱他要省着点擦,别浪费了,这东西不便宜。
第19章
过了两日,临近傍晚,天还没黑。
吴大娘说她们家杀了一只家养的鹅,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过去吃饭,说是她们一家四口吃不完一只鹅,怕炖煮的鹅肉放置到明日就变馊了,天太热,什么都不好放到第二天。
王秀花晓得吴大娘的心思,大娘想让富贵跟书雅多接触接触,不惜宰鹅来给他们凑机会,一般老百姓平日哪舍得天天宰鹅,家养的鸡鸭鹅一般是重大的日子才舍得宰来吃,更何况吴大娘是个很节省的人。
吴大娘既然觉得书雅跟富贵在一块是一条好出路,父母之计为之深远,吴大娘平日里对书雅这个女儿是尽心尽力,绝对是真心疼爱书雅,怕书雅干活手变得粗糙,都不怎么让她干重活粗活,一心盼着她嫁一好人家,没有要把女儿推入火炕的意思。
书雅以前跟她聊天时总说吴大娘觉得书雅的姐姐嫁得不好,嫁的人没钱又没本事,让她女儿跟着吃苦,她不想在书雅身上重蹈覆辙,只是芦圩镇两百多户中没有大富大贵的人家,大多是普通老百姓,可能富贵是她见到为数不多的富贵之人,尽管富贵此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她也想把书雅往富贵身上推,等富贵想起来了,说不定书雅的亲事有了着落。
王秀花没怎么推脱,她是愿意成全吴大娘的心思,富贵家里肯定是非富即贵,也许对书雅而言是一个好出路,书雅不像她没什么嫁人的心思,吴大娘觉得她女儿与其嫁进一贫苦人家里面,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如高嫁,至少吃穿不愁。
她领着富贵过去书雅家,书雅在门口迎接他们。
“秀花姐,富贵哥哥,你们来啦,快进来吧。”
他们进去,见院子里已经摆着一掉色的榆木八仙桌,上面有摆着一盘橘子跟青枣,还有炒好的花生米,吴大娘跟孟大叔还在厨房里忙活,书雅十岁大的弟弟书贤在院子里里玩陀螺。
王秀花很识趣地过去跟书贤一起玩,想让书雅跟富贵单独相处,只不过富贵这人没什么眼色,非得跟着她,把书雅晾在一边。
书雅的性子也腼腆,紧张地站在一旁绞手指,不知道跟富贵说什么,好在吴大娘很快就出来了,招呼他们坐下,膳桌前是长凳,两个人坐一个长凳。
王秀花让富贵先坐下,等富贵坐下后她示意书雅跟富贵坐一块,她直接选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在富贵想要换座位时,被她瞪一眼。
“都坐下了,起来干什么?”
富贵只好老实坐着。
孟大叔把炖煮好的鹅肉端上来,一共两大汤盆,热气腾腾的,一盘放在富贵面前,一盘放在她面前,白色汤盆里面的鹅肉汤泛着浅黄色的色泽,上面浮着一层油,鹅肉的鲜香已经扑鼻而来,米饭也呈上来,一人一碗。
“不够了再跟我说,我去给你们盛。”吴大娘乐呵呵地说。
大家都落座。
“吴大娘,孟大叔,今日真是谢谢你们喊我们过来吃饭,我今天正好也不想炒菜做饭,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这会估计还得辛苦生火做饭呢。”
吴大娘瞧着会说话的秀花,秀华可比她的女儿要会来事,不像书雅太过文静,体面话都不会说几句,不过秀花能自己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又比书雅年长六岁,自然处事上更成熟一些,她方才看见秀花让坐的举动,便知道秀花是看出来她想撮合书雅跟她捡回来的男人的。
秀花是聪明的,也是芦圩镇里为数不多识字的人,听说她小时候常常自己看书,把他们家那几本书来来回回翻了很多遍,没上过学堂,凭自己看书就认得很多字,她记得十几年前,先前秀花亲娘还在世的时候,总跟她称赞她这个女儿多聪明,一岁多就会开口说话了。
芦圩镇的人想跟居在外地的家人通信,请不起书生写信,书生读过书,上过学堂,写一封信要两文钱,秀花只要一文钱。
“秀花,你是很能干的,大娘要是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大娘要去烧高香了,你们尽管吃,放心吃,把这盆鹅肉都吃完,别留着到明天,邻里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你爹娘走的时候,还托我多照顾你呢。”
吴大娘说着还给她夹一块鹅肉。
王秀花冲着吴大娘笑了笑,连忙说谢谢。
这鹅肉炖得刚刚好,鹅肉烂糊,一抿脱骨,吴大娘也往里面放了不少调料,这汤都是咸淡刚好,她瞧见富贵那碗饭没吃多少,觉得他挑剔的毛病又犯了,来别人家吃饭哪能剩饭,她也让他多吃,说了一句不可以把饭剩下,富贵这才不情不愿地吃起来。
一顿饭吃完后,吴大娘还拉着他们说话,过一会儿,吴大娘让书雅领着富贵进屋,说是看富贵平日里穿的衣服是缝缝补补的,她让书雅给他挑几件合身的。
等他们两人进屋后,吴大娘对她说这衣服不好挑,可能要久一些,让她先回去,待会富贵自己回去就行,王秀花觉得吴大娘可能是想让富贵跟书雅多处一会儿,她在这可能不大方便,她立即同意,起身离开书雅家。
外面的天色开始昏暗,夜晚即将来临,她先去地里拔了明日要用到的白菜,回到家后又用冷水洗了澡,她房间内点了一盏油灯,放在床头,一天过去,只有这个时候是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看一会书。
这书是她跟村长借的,她舍不得花银子买书,一本书不便宜,大多是跟人借的,借一本给一文钱,等看完再还回去。
她没法直接睡觉,毕竟富贵还没回来,她还得给他开门。
……
另一边的富贵吃完饭后没过多久,只觉得自己身子不对劲,浑身燥热,他见到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借着给他比衣服时,手时不时在他身上滑过,她一张脸涨红,整个人其实有些紧张,身子微微颤抖。
这种触碰让他的身子更热更敏感了,只觉得口舌干燥,一阵阵热流涌出来,仿佛要起火一般,让他只想泻火。
“富贵哥哥,你出汗了,你是不是很热,我帮你……帮你把衣服脱掉吧。”
书雅开始帮他脱衣服,富贵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她干什么。
“我……我给富贵哥哥脱衣服,富贵哥哥出汗了。”
“我不需要,衣服我不要了,我先走了。”
都到这一步了,孟书雅哪里会让他走掉,她鼓起勇气凑上去去亲他的唇,按照她娘昨天跟她说的话,教她的去做,她伸出舌头,然后紧紧抱住他贴着他。
“富贵哥哥,你要了我吧,我愿意给你。”
富贵快压制不住体内的火,尤其是女子的主动,不过他尚存几分理智,想推开面前的人走出去,不过被紧紧抱着,他一时走不开。
书雅又亲又吻,试图把他的衣服脱掉,不过被他攥着手,没法动作,她只好不停地蹭他,娘说了那药会起作用的,而且她娘下了不少。
“富贵哥哥,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你难道不想要吗?让我帮帮你,这样你会好受很多的。”
富贵的确觉得女子的触碰让他好受不少,不过他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人推开,想外走。
“富贵哥哥,你不准走。”
书雅拉住他,不让他离开,不过她力气没有成年男子大,很快被挣脱开了,富贵想出去时,发现门被锁了,从外面锁了。
书雅咬咬牙,她可能只有一次机会了,她娘说了,富贵哥哥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哪怕是当他的小妾,只要嫁进他们家,她以后不用过贫苦的生活,不用一辈子待在芦圩镇这个小村子里。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从身后抱住他。
“富贵哥哥,你要我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富贵见门锁了,不管后面搂抱住他的人,他抬脚大力踹门,踹了几下把门踹开。
在外面的吴大娘跟孟大叔以为能生米煮成熟饭,结果看到踹门,一脸厉色走出来的富贵,自家女儿衣衫不整,而富贵还穿着衣服,一看就是没办成事。
“她呢?”
“谁?”
“我问你,她呢?”
吴大娘怕富贵冲上来打他们,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满脸怒色,她赶紧回道:“秀花她……她先回去了。”
富贵抬脚往外走。
吴大娘原本想上前拉住他,都到这一步了,哪能就这样让他走掉,只是那人回头看她一眼,眼神十分可怖,仿佛要杀人一般,她就不敢上去拦他了,就让他这样走掉了。
富贵出来没见着人,一听说人已经回去了,他心里想的是肯定是她又抛弃他了,还跟别人一起算计他,那女人就是心狠,他回到熟悉的门前狠狠用拳头砸门。
他有一股巨大的怨气跟滔天的愤怒堵在胸膛,愤怒压过他体内迸发出来的欲.望,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伙同别人算计他。
他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了,一定是被人下药才会变成这样子。
第20章
门终于被开了,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为什么要抛下我?”
王秀花被问得一脸茫然,只听出他语气不大对劲,她先把门闩上,再转身往里面走去,说她不过是提前回来而已,吴大娘家离她家又不远,他又不是不认识路,她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听到那个女人的狡辩,富贵一张脸阴沉,同时他又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香味把他压制住的欲.望激发出来,她竟然算计他,让别人给他下催.情的药,她就负责给他解药,不然他觉得自己会被炸开。
“你把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王秀花回过头,依旧疑惑。
“什么解药,你最清楚,快点给我解药。”富贵只想赶紧吃了解药,或许就没事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解药,你中毒了吗?”
富贵实在忍不住了,他的理智已经崩掉了,药效完全上来,他哑着声音说:“你不给我解药,我就拿你当解药。”
“你到底在说什么?”
富贵见她似听不懂他的话,他也没空去思考其它,体内的欲.火越升越高,那药效一波波袭来,面前的人又露出无辜的样子,明明就是她抛下他,把他丢给别人,还伙同别人给他下药,她罪该万死!
他忽然走过去,一把拦腰把她抱起来往她房间走去。
王秀花彻底懵了,惊呼道:“你干什么,你快把我放下来。”
她很快被甩到床上,没等她说话,他就欺压上来,她吓到了,借着油灯灯光,她才发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红得可怕,整张脸通红,额头跟脖子上青筋暴起,离这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他像是一个大火炉,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吓得缩手,实在是烫得厉害。
“你……你怎么了,你身上好烫啊,你真中毒了吗?我去给你请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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