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第14章

作者:喜了 标签: 穿越重生

  “你呀,还是得注意休息……”东晨着实关心地说,

  正说着,毛大夫进来了,“探视结束。”就跟班主任一样,到点了,都滚蛋。

  他们各个儿还得都听话,因为立横“也听他的话”。

  颐愿还是给她把削好的苹果再冲洗一遍放盘子里,“明天给你带葡萄来。”她每天的水果不重样的,量不大,可都精好着呢。

  也不敢久留,东晨还想跟她说悄悄话儿呢,也不敢,毛大夫盯着呢。

  都走出来了,

  却,临走时,逢缘看向毛大夫,“您看外伤的吧,我这胳膊最近有点不适,您有空也给我瞧瞧吧。”

  毛大夫倒干脆,“可以。”

  都出去了。

  毛大夫走来,把颐愿刚削好的多水嫩的大苹果,毫不留情丢进垃圾桶里,

  立横蹙眉,“我至少吃一口吧。”

  毛大夫“专业精神专业口气”,“它会影响我的用药,什么时候该发烧,什么时候烧退,你这一个苹果直接影响视觉效果。”

  立横横他一眼。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手机继续悠闲刷。

  老毛又“请示”,“刚才那个叫我给他瞧病的,瞧不瞧。”

  “你都答应了,”立横漫不经心,

  “我出去还可以再拒绝。”

  立横轻轻摇头,“瞧,怎么不瞧,还得仔细瞧,看看他到底什么伤。还有,给他用点离不开你的药。”

  毛大夫又是“专业精神”,“我没那个能力。”

  立横视线从手机上睨向他,“毒药会下吧!”没好气儿说。

  毛大夫一点头,“会下。”

  立横气得坐起身,“我没说叫你下毒毒死他啊!给他开点精神类的,那种治头疼脑热,失眠?”你看她歹毒吧,祸祸人一套一套,但又不一刀致命,慢慢儿玩死你!

  毛大夫轻蹙眉头,“你是指精神依赖的药,剂量不重,就是经常得到我这儿来开?”

  立横又横他一眼,靠回背靠,“是的,吃了死不了人那种,跟治慢性病一样,认准你,得常来你这儿开药。”

  “好。”毛大夫清楚了。

  出去了。估摸老毛心里嘟囔,要能毒死人,首先毒死你。个祸害。不过老毛也是拿钱办事,有“职业操守”,不会害死雇主的。

第41章

  “你的蜂蜜水。”毛大夫进来,将他调整了下的一瓶蜂蜜水放她床头柜上。你挡不住她爱喝甜水,也得配合自己对她的“伪装病情””,适当改良了下她的蜂蜜水,加了几味良药,不仅不影响口感,还能养生。

  见她歪靠着正在看一张照片。经常见她看这张照片。毛大夫不是个多事的,又有“职业精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不多看一眼那照片。

  立横看着,似乎在思索。

  除了前几排看得清人面相的,后头还有些模糊的身影,或侧身,或背对着,更远方,还有,甚至只露出一只手——立横手指头摸着相片边缘,看似温柔,眼神却执着,冷漠……

  “我给他看过了,也是枪伤,不过他比较麻烦,估计当时没处理好伤口,有过感染,所以留下不适。”老毛说得自是看过逢缘胳膊后的结论。

  立横视线没离开照片,“给他开药了么,”

  “开了,正好他也说他睡眠不好。”

  立横没吭声了。放下照片,拿起蜂蜜水咕噜咕噜灌,很喜欢喝。

  毛大夫两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瞧着她。喝完,收了瓶子,明天还要装一瓶来的。

  立横把瓶子递给他,问,“睡眠不好的人,就是心思重,你说他当时伤口也没处理好,还感染,会不会是太坏了,就该有这样的报应。”

  毛大夫接过瓶子,“不知道。”这不属于当前他“职业范畴”内该回答的问题,也懒得动这个脑子跟着她“胡搅蛮缠”。要说报应,她也受了枪伤,好好儿的人,谁会挨这一枪?

  ……

  逢缘之后那次来医院,也不是看她,无奈东晨和颐愿都黏她这儿,正好有要紧的事、电话里也不方便说,顺道儿,逢缘来此会和颐愿。招她不待见了,逢缘根本也没放心上。

  当时也是鬼使神差,见这毛大夫还挺顺眼、随嘴就说叫他瞧瞧病,结果一接触,觉得靠谱,一直就没断联系。

  逢缘最近是有大事办,他在竞争和宝稳的近身禁卫。

  和宝稳,从前是俞青时最得力的副手,靠“检举俞青时”一举立功,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元老院监察官!

  当前,不仅大都,全境十二州多少有志青年以到和宝稳身旁效力为荣!竞争十分激烈,莫谈家世,实打实拿个人能力说话!

  逢缘绝对是人中卓绝,但也绝非他一人那么耀眼,竞争对手的强大绝不容小觑,不仅要正面竞争,还得时刻提防随时投来的暗箭。

  这不,他这次回中都,就是遇着人“挖的坑”了,还蛮棘手,需要颐愿东晨协助。

  却,说遇着“立横这件事”都还小了,最惨痛,叫他折了一翼!——颐愿出事了。

  起初,是看着像“立横事件”的延伸,导致颐愿遭暗算。其实,之后细查,还真不简单!……

  颐愿出事这天,

  东晨在她身旁,

  她坐着轮椅,东晨推她到楼下那小花园转悠,一处阳光美花儿也美的地方坐下了,东晨坐一旁栏杆上,翘着腿,跟她唠嗑,

  “我小时候语文老师带我们去龙潭湖公园春游。她是个胸不太大、心有些拧巴的妇女,她说,等春暖花开了,到处都是春色,再去春游太没意思了,就在这一朵花还没开的时候,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发现春的信息。我和小伙伴们围着龙潭湖这个龙须沟臭水沟的终点,走在凛冽的残冬的风里,流着鼻涕,小贼一样四处蛰摸春的信息,心里骂这个女语文老师。天很快就要黑了,有似烟似雾的东西从臭水沟的尽头升起,让一片叶子都没有的树变得生动起来,女语文老师问我们想到了什么。我心里想,”东晨微歪头,模样吊懒,“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家吃晚饭呐?嘴上却说‘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他笑着看向立横,“你知道么,女老师叹了口气,叫咱们回家去了,之后啊,她说,她的文学书我随便借去看。”笑得坏,装糊涂精怪的坏。

  立横一直很认真看着他,听他说话,觉着还蛮有趣。反正他不在那张照片里,不得立横“重视”吧,相处起来到也纯粹,放松。

  “你读诗真好听。”

  东晨见她微笑,倾身凑近,“我姐小时候就爱读诗,我耳濡目染也背了不少,你喜欢听,我常读给你听好不好。”

  立横点头,东晨更迷醉,鼻尖都要挨着她的了……忽然,远处跑来东柠,“东晨,不好了!颐愿出事了。”神色十分不好。

第42章

  女人的不甘呐!她可能原本就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后果,只不过她最痛恨的是夺走他的贱人,想毁掉她,无奈她身边一直不离人,被保护得太好,无从下手。怎么办,滔天的恨意无法纾解呀,就想无论如何要发泄一下吧,于是,胆大包天想给他“小小的惩戒”,哪怕他的车中途出点小故障,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教训一顿——这其实就是韦琪当初最浅显的想法。

  岂知,

  哪里是“一点小故障”,车都冲下了沟渠!

  哪里又是“小流氓”,专业的杀手,几乎夺了颐愿大半条命去!至今,他还昏迷,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就此,韦琪把自己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搭了进去,她自己呢,死还不让死,你得把你“策划的每个细节”都交代清楚呀!找的谁,谁又找来了谁……可惜,这个蠢女人也是被利用了,凶手没留下蛛丝马迹……那么,灭顶的后果只有先由她和她的家族全部承担!

  逢缘坐在颐愿病床边,屋子里只有医疗机器的细响,

  东晨等站在他身后,各个神情沉肃。颐愿的遇害,是对他们中都整个一帮子的挑战!

  “你放心,不找到真正的凶手,不为你讨回这笔债,我决不干休。”逢缘轻喃,这是拼了命也要追查到底的决心!

  ……

  又是夜深人静,又是个无比月朗星灿的美丽夜,神秀来到她病房。

  诶,她竟然没睡,静静坐靠着,头扭向窗户那头,美少女静谧赏夜,又似有“运筹帷幄后取得初步小胜”的欣慰与满意。

  转过头来,望向他,笑,笑得甜,“谢谢你。”

  神秀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双手环胸右腿压上左腿,“不,你别谢我,甭弄错了,他出事,跟我可没关系。”

  她还是笑,“哦,那就是自有天收。”

  神秀冷哼一声,“你不作孽,哪个老天得这样收拾他。”

  颐愿有这样的果,虽说不是她所为,却绝对“最初的因”起头在她这里。“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饶是神秀一直晓得她邪乎,可,每每见到她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老天爷全站她这头”地“叫她心想事成”,还是深觉唏嘘,不可置信。

  看来她必是魔鬼无疑了,她要报复谁,谁必遭殃,哪怕她只起个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已经干掉一个了,接下来,再怎么弄。”神秀放松地靠向椅背,瞧她。

  莫说,到了这个地步,神秀还真有兴趣看她继续怎么往下走了——神秀啊神秀,估摸你还是没觉察出来,一步一步,你还是成了她的帮凶……

  立横也学他两手臂环胸,看似“傻乎乎”的笑就没停止,一歪头,娇俏可人,

  “我得回大都了。”

  一听,神秀还是警觉了下。“别得意忘形。”

  她这模样,在月光透露进来的阴柔光线里,神态的“大局在握”极似俞青时!“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只针对逢缘。他的主场在大都,我不去怎么展开手脚?再说,”她头又扭向窗户那头,声音轻缓,“再后面几排的人,我也得去摸摸底。”

  神秀看她许久,

  立横一直被俞青时养在天上一样,不识人间疾苦,不别红尘俗事,只知享受。俞青时权力场上的一切,她知之甚小。如今,她还是像个孩子,拿到一张照片,晓得说这是俞青时被捕时挨了打,就把这张照片上能见到的人,哪怕一个模糊的背影,一个只出现手的影像,全当成仇人!势必报复!——可,又哪里知,真正陷俞青时于倾覆的那些人,高高在上的,需拨云见日的……

  神秀原来只想自保,说过,勉强把她带出来也是由于“总受到她病症的牵连”,没法儿的事儿。

  可现在看下来,她本身这邪乎劲儿着实不可限量——或许,真让她去闯闯,会有惊喜呢!

  “对了,老毛我要带着。”她提要求了。

  神秀起身,拍拍外套,“带着就带着,就是他不便宜,今后他的酬金你也得分摊。”说是这么说,本来神秀也想老毛一直跟着她,她少病,对自己不更好?

  立横不吭声,又微噘嘴,总有一天她会叫老毛心甘情愿给她办事,不收一分钱!

  至此,前排一个,划掉。

第43章

  对于绝大多数男生来说,从小到大,似乎最难改的习性就是装逼了。在装逼面前,权力、钱财、美色的诱惑都变得没那么致命,男人对于权、钱、色的欲望,也没有像装逼那样恒久不变。

  “自由和心安是最重要的。”那边,几个男人端着酒杯,一人叹道。

  立横听明白了,这就是一种装逼。他其实是个副职,从前估计能这么“装”:抱怨呀,为什么老升不成正的,升不成正的,退休后的医疗费用就不能全额报销。啧啧,“抱怨”其实也是一种显摆;现在可以这么“装”:说话佛里佛气,尽管没升成正的,可单位里那些正的及以上都出问题了,他变成能“安全退休”的里面级别最高的人了。于是这句“自由和心安是最重要的。”一比装得依旧“自得又哲学味悠长”。

  嗯,今儿秦丽带她来满都参加的这个“同学聚会”简直不要太“精彩”,装精各异!女人的战场说来就那几样:比美,比男友,比老公。相较起来,立横更喜欢看男人们聚一块“装逼”,吹牛的“得意志满”,聆听的“隐隐不屑”,或假意附和吹捧,或直截了当“抬杠戳心”……总之,男人的战场总归还是来的“直白痛快”些。

  “唐静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