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第232章

作者:喜了 标签: 穿越重生

第783章 216

  梦梦许久没有像这样将头发高高盘起,一个很精神的丸子头,大墨镜一戴,吉普后座稳坐着。

  车外,拿云拉开后车门,觉夏坐上车来,人家一个正儿八经监察高处,她跟前软趴得跟个乖乖儿。

  大墨镜遮着她大半张脸了,也看不清她什么神态,但,就觉着极霸道,觉夏晓得甭废话,赶紧捡最重要的汇报!

  “查出来了,监察这边和小都那头里应外合陷害时意眠的叫傅智唯,目前他已失踪,不过他有个亲弟弟叫傅辞,目前在空二所技校……”

  是的,虽说“陷害时意眠”的幕后在小都那头今一已经查清(205),但大都监察这边递举报信的,不一直叫觉夏在调查吗,这不,有结果了。

  可想,觉夏一定是先汇报过好好,好好授意下再递过来给鹿梦这边。“锄奸”这事儿,好好完全可以独揽,还不是如今好好心疼她,什么都想遂她的愿,算了,还是交给她,让她痛快。

  鹿梦一点头,“我会落实,你若真摘干净了,这事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定会报答。”

  听听,多暖人心。

  要不是好好家教严,要不是晓得她现在患癌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换任何一个姑娘,觉夏不会放过她!

  可,心中再暖再潮湿着,又能怎样,觉夏只能一点头,“嗯。”说不得多任何一个字,说多都是搅乱心潮……干脆下车离去。

  拿云再上车来,梦梦已摘下墨镜,靠着椅背,向他伸出手,

  从前,拿云会犹豫吗,早一杯倒好的酒给她递过去了,这会儿,“梦梦,就快动手术了……”

  梦梦一躁,“大夫都没说不让我喝,你还管我!”

  拿云低下头给她倒酒,不发一言。

  梦梦也难过,这几天她是很躁,按说她还怕什么,死都不怕还怕这场手术?可临了,摸摸心说,她就是怕了,她怕死,她还有好多事没弄清楚,她还有好多心愿没达成,她还没有实现真正的自由,还有太多的遗憾……

  接过拿云递来的酒,她一口抽掉,捉着杯口又望向他,“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一定死不了!”说是这么说,又赌气一样看向车外。

  拿云两手捉着酒瓶,看着前方,眼睛里竟含有湿润,“梦梦,你肯定不能死,你还没看到我……”

  梦梦又扭过头来,奇怪了,拿云怎么了?

  她挨过来扒他胳膊,“还没看到你怎么?拿云?”

  拿云就是犟,他明明要掉泪,就是头扭过去,不想叫她看他掉泪,毕竟明晓得梦梦这段时间情绪最不稳定,不能再让自己的情绪……可是拿云这时候也有点控制不住啊,毕竟梦梦的躁急让“这一些时也心绪难平”的拿云更“心乱如麻”。这么多年了,他对梦梦的“忠”,应该是藏不住秘密的,但偏偏,他有个“天大的秘密”一直扛到了现在……

  “没什么,就是你这么心烦的样子让我们都不好受……”拿云毕竟稳住了,很酷地抹了眼角湿润,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话语也稳沉许多。

  梦梦却狠狠推开他,“行,都瞒着我吧,我死我清净。”她合上眼仰躺下去。也是,梦梦暂时已只能承载这么多了,还管得着谁……

  是没见,拿云待她合眼后眸神变得多忧心柔软,心说,梦梦,我会都告诉你的,等等,都会告诉你的……

第784章 217

  承行的避暑山庄是皇家园林,又称承行离宫,虽然闻名史册,但久为禁苑,历来光顾的人不多。

  拿云一身轻便慢跑在离宫西苑的小草场,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戴着,一只耳塞着耳塞,眼神阴郁。

  这是南家当朝时最喜爱的皇家园林,前圆艏南山浦一年两季都会带着南枝来这里狩猎,南枝确实有些野性,偏爱这等凶血猎捕,因此对承行也格外偏爱。

  从前这里有多繁华热闹,现在就有多萧索凄清,毕竟,南枝个“祸国殃民的妖孽”早已化为灰烬,这些从前“她的偏爱”自是被人避之不及。

  一辆吉普远远驶上草场,开来。一先还不敢停,见拿云慢慢停下脚步,才敢开近,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两人,俱是及膝风衣,衣着笔挺,精英人士。

  一人恭敬上前来与拿云并排走,一人一手背后,跟在后。

  “小簏说您如果觉得……”小声与他讲,

  拿云两手放进连帽衫口袋里,慢慢走,慢慢听,有时轻轻点头,有时会问一句,“我爷爷怎么讲。”

  这时,跟在后面的一位即会上前,也是恭敬,“林老的意思是……”

  夕阳西落,三人的身影在草场滑坡下被拉得更长,

  只见天边,又缓缓向离宫核心区驶过去好几辆小车,

  与他并排的微笑说,“又是金兔来了?”

  拿云就站立那儿冷酷注视着车队似染上金色的蚂蚁缓慢移动,“嗯。”轻一点头。

  后面这位也上前来,站他右侧,也是面带微笑,“看来小公主也挺喜欢这离宫,她狩猎吗,”

  左侧这位说,“一个傻姑娘拎得起弓箭吗,”

  拿云低头,一脚玩似的摩挲草地,“汤有容暂时不娶她了。”

  “是么,”都俱有些意外看他,可说意外吧,也没到惊奇,毕竟汤有容会甘心娶个傻姑娘过后半辈子?笑话吧,所以当时听闻这个消息,大多数人都觉着,嗯,是笑话。

  拿云又轻叹口气,再又慢慢盯上那行车队,没吭声,可眼神也绝不善就是。

  好吧,该说说这位“拿云”了,

  还记得他初来音乐学院用的假名“喃云”么,事实,这才是他真名,只不过,不是这个“喃”,而真是那个显赫的“南”!

  是的,拿云是正儿八经南家人,他爷爷南山林是前圆艏南山浦的亲弟弟。

  南山浦南山林兄弟二人,一人从正,一人经商,山林即使在兄长在位最显赫的时候,也没把商业重心转移回国内,事实证明这是有眼光的,因此“南枝之祸”没有累及他这一脉,也就为南家留下了血脉与财富……

  山浦山林那都是“非凡人”,一个若此雄才伟略,另一个商业版图也绝非想象。从前,山林自己的商业帝国不想仰仗兄长,之后,也绝没有想插手兄长“身后帝国”的野心,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只能“连本带利全讨回来”!这也是商人思维。

  所以,可以理解拿云是个多么“特殊的所在”,暗地里、身后又有多不可想象的“深渊力量”在保驾护航!

  拿云和爷爷从前一个想法:不掺合国内这些腌臜事,我快活我的就成了!即使鹿梦被鹿安、汤有容“欺辱到那个地步”,最后都下狱坐牢了,拿云都没想过要“拿回我南家什么”,毕竟鹿梦是个太有个性的货,在她的地盘,霸主意识极强,你不能高过她,“替她拿主意”!拿云也就“随波逐流”,保她安危还是可以的。

  可自鹿梦混战到了大都权力核心,特别是涉及到与叶之府、弗暝这个层次的接触而开始不断的“遇险”,拿云不得不回头想想自己的姓氏了——南!

  看来,想让梦梦真正实现她“愿意”下的“随心所欲”,最终,还是得“权力”二字做她最稳固的托手!

第785章 218

  盘着龙的大红木柱下蹲着个姑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拿云轻步走去,歪头看了看,

  她跟前放着一个长漆盒,里头躺着一把木头剑,最醒目,剑柄上甩着大红樱子,这一看稍微晓内情的都知道,这是南枝的剑!

  南枝野性呆不住,从前宫里人私下都说她是“野猴子”,偏前圆艏宠她没个边儿,任她造。她发明的“舞剑比赛”和平常人格外不同:剑手们舞起剑来花样颇多,转舞、倒舞、跳舞、劲舞,没一个合乎剑规。而剑舞的规定就是谁舞得怪、舞得精彩、观众鼓掌最热烈,谁就是赢家。有剑手竟然舞到树上,沿着树干又跳到另一棵上。树枝纷纷落下来,击打在浑然不觉的观众身上。又有剑手把一只花猫削得光秃秃,却不见一滴血。更奇特,有人竟然叼着剑柄上的流苏,以嘴代手,在地上大兴草书,荡起的烟幕上能见出字来……

  反正就是胡闹,可没人说得,不敢说也没话反驳,你也没她的奇思妙想。

  她也舞剑,可她的剑都是木头的。南枝这点很有分寸,她晓得自己手里没个轻重,舞起来伤了人不好。

  这就是拿云稍惊奇的,当日除南枝,连人都活生生烧死了,何况她的物件,一律焚之后快!哪里还保留得下来这样一柄剑?……莫非仿造的?关键是,此时聚精会神盯着它的这个姑娘,洛金兔,现圆艏的傻姑娘,她怎么会得来这么个玩意儿?不过如今她是公主了,她的父亲对她的宠爱保护虽不及南山浦那样荒唐极致,却也不差,她想玩什么还用考虑“忌讳”……

  拿云稍站直身,脸上现蔑视,忽然坏心一跺脚,

  哟呵,吓得姑娘跟个受惊的兔子,当然还不忘抱起眼前的漆盒连滚带爬躲到木柱后……真的连滚带爬,这模样可没半点“小公主”的尊严,就跟个小傻子,又怕又不在乎脏,跪在木柱后瑟瑟发抖看着拿云。

  拿云慢慢蹲下来,逗狗一样,“什么东西,我看看,”

  小公主抱更紧直摆头,

  拿云装作要去抢了,她真抱着盒子开始往阶梯下滚,轱辘轱辘滚下去,摔得可疼!

  “哇!”一下哭出来,

  拿云再慢慢起身,也看到她的随从保姆们纷纷跑来,可见到阶上的拿云又都低下头去不敢大声,只得小声豁哄小公主赶紧把她带走。

  其实他们谁也不晓得拿云的具体身份,只知道这个离宫一大半还属于权贵私产,即使是圆艏前来也没说任意走动;再说金兔是多“金贵神秘的所在”,轻易不露面,这些她的身边人也晓得处处得“低调小心”,就算有天大的势力也避免和人发生冲突,惹些麻烦,只求见到金兔的人越少越好。

  拿云讥诮一轻笑,走了。

  是没见呀,那头被随从维护得不小心带走的傻姑娘,垂着头的,竟瞥眼看了他背影一眼,

  这一眼,很冷静,

  又低头看看怀里的漆盒,又无比珍贵喜爱,似放心,没惹大事……

  哎,你说这是不是个“秘密布天”的世界?呵呵。

第786章 219

  今天通讯三院的篮球馆又是热闹的,一场篮球赛依旧在空陆两方角逐。

  上回这边就闹得大,温至白和岳别悉根本不给三仙儿面子,非不遂愿加时决出胜负;今儿又逢上,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又有怎个结果呢?

  不过,今天显然没上次氛围足,首先,三仙儿没一个到场的,看点就小了好多。

  好好坐在人群里,听着身旁战友们嘀咕,无非也就上回的旧闻。好好心上也寡淡,他知道三仙儿这时候没一个心思会从鹿梦那里挪的出来,因为,梦梦已经入院了,开始术前一系列检查……

  “诶,那是谁,”

  “哪个,”

  “第一排的美女啊,”

  “不认得,不过肯定来头不小,这么年轻上效了……”

  好好一直就是“老实小占士”,不插言,不乱看。可他也晓得他们目光所聚,应该说此时全场目光所聚的是谁。三仙儿没来,这位自是惹得全场关注了——谁呀,陈画缇个小贱人呗。前头提起过,陈画缇是他父亲张圆簏的徒弟之一。好好眼里,这女的从小就是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靠着那种家庭养出来的“装精本事”外头还唬得住几个人。她是陈英的孙女,当年陈英是“剿南枝”的最先锋,父亲收他的孙女为徒可以理解,但是这种“人情收徒”也真拉低了老爹的道行,完全跟他自己挑的“真儿徒”没法比……

  “张好好,”忽这一排座椅尽头一位战友喊他并向他招招手,

  好好起身走了出来。

  占友与他说了几句,好好疑惑,“我?”

  “是呀,莲长让你过去,说温队点名招的你。”

  好好唯有一点头,跟去了。

  到了场下,温至白和他们莲长真站那儿等他呢,

  好好守规矩的跑来,分别与二位敬了筠礼,“报到!”

  “好好,温队说你能行,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可若你真能上场,是我们全连的荣耀,你得争口气啊!”莲长说。

  好好挺直腰杆一敬礼,“是!”

  莲长又嘱咐了他几句,跟温至白又寒暄几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