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立横抱着他的一只手怼在自己唇下,奄奄一息时似乎还想咬一口,她已经仙飘得快死了,有点瞎叫,“你就长我里头吧,别走……”
突然,他们挨着的门边“咚咚咚”,很沉但声儿也不大的敲门声,
他们都不怕,立横甚至幽幽也拍打门,说,“元颖吗,今天我想修仙,你回家睡吧……”你说她是不是开始胡言乱语了?
哪知外头,“修什么仙,我是神兰,开门,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小兰话语平静,丝毫没有“才发誓不见她”立即就打脸的羞愤——或许,内心确实羞愤至极,可声音依旧有范儿,稳得很!
不得了,这一听他的声音,神秀更失控,立横两眼都失神,微张唇,好似最后一抹艳气都给逼出来了,无声无息,却绝对的动魄迷魂!
咚咚咚又敲,小兰看来锲而不舍,今天不敲开这扇门,把整栋楼都惊动也在所不惜!
神秀疯烦透了,赶紧解决他!他捉着她腰身狠狠一推,“赶紧把他赶走!”声音钻她耳缝里,
立横啊,她艳鬼啊艳鬼,不满足偏偏又恁得看出来神兰这一来他更不得了的反应,
立横猛然打开门!
明明黑黢黢,神兰就似看到鬼!艳绝的鬼!
她穿着长白衬衣,下面光着腿,赤着脚,
到肩头的黑发蓬松的散着,
目光妖异看着他。
神兰极力稳住心神,伸出手,“这是明墨,可以喝的,你……”
话还没说完,立横一步走来,踮起脚,两手框住他的脖子,软糯地,“那个月饼好好吃,明天我还要吃,你快回去叫他们做。”说完,松了手,单手抢过他手里的盒子,转身跑进屋,迅速锁上门!……
小兰完全成了傻孩子!
第151章
她就这么拐,可能看出来他一见神兰来更激烈,故意的,抱神兰,把小兰也整不会了。
这一晚,秀儿着实也没放过她,可说把这几年来的“仇怨”都发泄了——
从前,他在俞青时身边做一助,俞青时防他,最亲密的事却也不避他。甚至,故意为之,把他当内侍使唤!
清晨,他送来最前方的简报。
一手放裤子口袋里,一手拿着文件袋,站在走廊窗边听着第一波鸟叫。
后面的缩门推开,
俞青时穿着睡袍走出来,“简报来了?”
“是。”神秀拿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转身,将文件袋交给他。这是最机密的第一手资料,他等了几天,一到,神秀立即送来。
他接过文件袋,直接向书房去,走几步,又回头,拿着文件袋指指屋内,“立横有点吐乃,你去看看。”走了。完全当他是老妈子,保姆!
神秀阴郁看着他走远。
慢慢走进屋。
里头一片狼藉,
肯定又是无比荒尹的一晚。
纱幔轻轻晃荡,是那头窗户开了个小缝漏进来的风。
纱幔红白相间,分别是他们各自喜欢的颜色。俞青时喜欢正红,立横喜欢白色。
床边堆着昂贵的玩偶,顶上还有巨型气球,
她横躺着,被子外露出一条腿,上头还有吻痕。
酒瓶,酒瓶,还是酒瓶,东倒西歪,到处都是,却各个精致!
神秀晓得,这些酒瓶里也不一定都装着酒,还有乃,甘甜也星臊的人乃。她不知道怎么折腾,爱在甜酒里参这玩意儿,俞青时玩起来也极致叫人开眼,灌一浴缸,哎,余下不表,正常人无法接受。
吐乃,到底里面还掺和了什么,也不表,正常人照样想得恶心。
反正,神秀是正常人,且恨烦这对男女。
他站在床边,
开始慢慢卷袖子,
首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手劲儿有点大,捉着她脚踝整个人像拉拖把的、把人拽出被子,就丢到地上!
立横迷瞪瞪还没全醒,那时候她的发很长更蓬松,发尾都到屯缝中那里,几乎铺满大半个身躯。
她哼唧两声在软软的长毛地毯上又蜷缩着睡着了。
神秀晓得她玩疯了的第二天特能睡,轻易盘不醒。神秀居高临下冷眼垂眸,伸脚又踢了她一脚,立横像团特别有弹性的小Q弹猪,全身晃荡咕噜一下,蜷更紧,睡更死。
每每神秀这时候特别想弄死她!
各种弄死的手段都在脑海里过一遍,
挂走廊那把军刀拿进来一刀下去,斩首。
拖进浴缸,溺死。
打火机拿出来先烧她头发,烧死。
嗯,她死一万遍了,神秀也稍微舒坦些了。再松松领口扣子,走去床头柜跟前,拿起遥控,打开音箱,放一首舒缓的音乐,开始漫不经心却也极有条理地整理屋子……
那是从前,神秀哪里想得到他还有今天?
同样的狼藉,
她依旧Q弹一团窝着,却是死死抱着自己,两人似天地只剩这么一小块地儿的缠死落在这小小床里,
他不用再整理屋子了,
脑海里也不用再过一道又一道地怎么弄死她,
只用无比松弛地手指在她的发尾缠绕打着圈儿,回味疯狂,回味失控——嗯,体验确实极好。
第152章
比起他三哥,小兰体验可极不好。
貌似这位爷如常从楼里出来,回到车里,没毛病。就是坐在后座,一只手抚着脖子那儿。车一路开,他手就没离那儿,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
回到家里,他坐在小客厅里也是一声不吭。
好一会儿,他吩咐大侍夜琴开始打电话。打给谁?热闹了。
只见这一晚,四爷府邸来来去去了多少绝色名媛呐……
滕葶是个像桃花瓣儿一样的女人,
她家里世代是史官大族,绝对的大家闺秀,
她也是老四最器重的几位红粉之一,
一来肯定得无敌的漂亮,
再,得绝对迎合老四的喜好。老四爱玉,她就是懂玉的鉴赏大家。
老四曾说过,他从小就迷古玉,如果阳寿允许,估计还会再迷很多年,直到老天让他去另一维空间。
他说小时候喜欢古玉,也没动大脑子,他母亲那边有许多稀世古玉,似乎凭简单的直觉就立刻从后脚跟到头顶心爱上这类温润、滑腻、灵性盈盈的半透明的石头。所以,可见老四喜好的女人也是这类:温柔,皮肤一定极致的好,眼里、心里都得灵透……嗯,滕葶就是这类女人,而且,比言语形容得更美,更高贵稀有。
“四爷,”
老四在他府里这个小半坡的亭子里接待了她。
内侍领她上来,事实来时,她也看到远远的廊上,另一位内侍领着一个姑娘从那头走下……四爷府上的电话打来,只说四爷有请,一会儿车来接,具体做什么,没说明。但,谁敢懈怠,并没有给她多长时间梳妆打扮,不到一刻钟,车真的来了。不过,滕葶也不需要多少梳妆,换了件柔美的裙装,低挽独辫,施以淡妆足够了,她对自己的状态有足够的信心。
老四也没坐在亭子内,
估计起风了,亭子四面都用那种特殊材质的纱幔围了起来,不至飘散浮动,但依旧有浪漫的梦幻之感。
他坐在亭外伸出来的栏杆边,面色平淡,看着她走上来,看着她微笑向他颔首致意。
四爷虽位高权重,但极有涵养,以往见面,女士走来了,他会礼貌起身;你施礼,他也会微笑点头,温雅而迷人。
可今天,他依旧坐在那里,就是一种仿若初识的打量。
滕葶不慌乱,自有她的气质,神色温柔站那儿,任他打量。
接下来,就奇怪不得了了,但也叫女人内心欣喜不是?
他站起了身,
向她招招手,
滕葶大方走来,
也不说话,只带着叫男人极舒适的笑意,暖而媚。
与他两步远,站定。眸子里显灵俏了,静等你的吩咐。
神兰稍垂眸,似瞧她腿那儿,
低声,“过来,双手揽住我脖子。”
滕葶的心一定是已经砰砰热跳不行了,但是,佳人就是佳人,表情恰到好处的羞涩与媚意结合,
慢慢伸出自己的臂膀,踮起脚,环住了他的脖子。
神兰两手垂着,始终没动,
“再靠近点。”一直是一种——怎么说呢,做实验似的命令,
滕葶微仰头,挨近,大胆地要合拢环抱……这是在梦里么,
忽,
“放开。”
梦碎得这样突然而残忍!
因为神兰的语气特别冷而厌,听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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