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带上所有的“家当”骑着借来的小摩托向磨山而去。
当初,立横偷偷得悉俞青时被草草埋在磨山,还悲愤好久。大都那么多名川大山、那么多虎穴龙窟的好地方,难道他死后连这样一点起码的尊荣也没有了?
磨山?一个最出名叫朱权的没落贵族画家居住过的山窝窝——朱权面临家族的最后覆没,只能或僧或道,躲在这冷僻的地方逃避腥风血雨,用画笔营造出的,也只能是一个孤独的精神小天地:绝望、凄楚。顶多笔下的朽木、衰草、败荷、寒江,能对应画家道袍里裹藏的孤傲值得勉强称道了……
可想,青时最后的归宿是这样一个破败毫无生机的地方,立横得有多伤心!可实事逼人,败了就是败了,只能接受。
现在,她心情稍微好些,也想通了,搞钱才是硬道理!有钱了,她就给俞青时迁坟,去个他和她都爱的地方!有钱了,她也养得起神秀了,再得实的老子有何用,受制于人,一辈子还是不得快活。而且,她这会儿也极满意自己“得钱”的畅意:凭什么他其他兄弟就这么滋润,秀儿就活得这憋屈?对,就有点“劫富济贫”的意思,叫立横觉着有意思!
一路,在“风驰电掣”小摩托上驰骋的立横还有点小激动,马上要见到青时了,虽说可想的凄凉,但一想到今后还是能带他去更好的地方,又没有那么悲伤了。
行驶中,立横几次瞟见后视镜,觉察出不同寻常,后头那辆越野跟着她在?
立横机警,故意开进沿途人多的小镇,一来她不能叫人发觉出她跟俞青时的关系,宁愿今儿不去,也不能冒险。再,她身上带着挣来的全部“家当”,若歹人抢去,她也会懊恼万分。谨慎为上,她甚至开始找镇子上的警局,哪怕在里头躲一晚上,也不涉险!
诶,真有个小派出所,立横立即下车,“若无其事”走进去,还好,它有个小院子,此时爹爹婆婆一堆在里头办事,人多,她舒了口气,在一棵小树下的石凳坐下来,抱着包儿看看手机,貌似悠闲,其实也在观察四周。
走来一个名景,
“你有什么事要办,”问她。
立横还微笑一点头,“帮我奶奶站队。”
“哦,那坐这儿怎么成,去那边跟着。如果没事,别在这里头逗留。”
“好。”立横才起身,她确实也想不到,这位名景连同那边疾步走来的两人一把将她控制住!——当然也不是明目张胆,看来也不想惊动一院子人,一人低声说“老实跟我们走,不是想伤害你,若挣扎反倒于你不利。”
识时务为俊杰。立横只是抱好自己的包儿,既然如此,先走一步看一步。
第165章
炉火。明明还没到最冷的时候,这屋子已经生炉子了,说明他多怕冷。
这个派出所屋子都小,估计这已经算这里最大的地儿了,是所长办公室。炉子安放到屋子一个角落,烟囱先向房顶再向一面墙蜿蜒而过,最终探出屋外。烟囱在屋外的一端安个罩子,防雪防尘。设施简陋。可足够他取暖了,他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同坐在炉火旁,暖着手。
见立横被带进来,他扭头过来,却轻蹙眉摇摇头。在这间屋外头,名景就把她移交给一人,这人掀帘把她带进来的。看懂他的意思,在她身前一拦,“就站这儿。”根本不叫她靠近!
是呀,立横也是接触多了后逐步发现,他不敢靠近她,也不敢单独见她。当然,初次这样正式“面对面”见面,立横自然还没发现他对她的这个“怕”与“躲闪”。
也难怪了,他是帝子,上哪儿想逮她不容易?哪怕她躲进这派出所。——立横进来望见就认出来了,那条才咬过她的“绝色狗”。是滴,饶是立横也算“阅人无数”,漂亮的见过不少,还是得承认,他是她见过的面孔里,最好看的。
立横心发狠,她一手抱着包儿,一手始终放在外套荷包里,手心里,已经握紧袖口溜出来的小匕首。——她想划花他的漂亮脸蛋儿!除了解恨,也是一种恶趣。
自她进来,就一开始看过来那一眼,他一直就似盯着炉火了。不过,双手开始比划。他身旁的戴眼镜男人开始不紧不慢开口,
“你叫立横吧,我们想雇你办件事。”也算没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你看着是个很有个性的姑娘,和我二哥和四哥好像也认识,我只希望咱们今日的交易仅限你我之间,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事后,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哦……原来他是个哑巴。
立横真是拐,她一笑,“可惜我不和哑巴做生意,等你会说话了,再来找我吧。”
对方都还算冷静,他也只是手势停了下,极优美的手指张开再烤烤火,也没看过来一眼。
似指尖又有了暖意,
他再有轻划手势,
戴眼镜的,模样十分斯文,面带浅笑也再次吭声,
“也可以,这钱你不愿意赚,我们换人。元颖看着也挺机灵。”
立横眼色变沉。她最厌恶人对她的威胁,那旁人来、比针对她本身更叫人唾恶!
不过立横从那“不食人间烟火”落地这么久,学会的最多,就是沉住气。以前头的小兰为例,慢慢不也把那么傲娇的二百五磨成了柴犬。立横也终于明白了“与人斗,其乐无穷”那句话的精髓,关键就在要给敌人“壮大”的机会,何况还需要知己知彼,也不能吃眼前亏……咳,她边抄兵法边练字,也不是白搞。
立横垂下眸,
“有什么冲我来,有钱,尽管砸我吧。”
诶,刚儿她讥讽嫌弃他是个哑巴,他没扭头来看她;她说“有钱砸我吧”,小小看过来了。是个市侩货,就好办。
第166章
从另一方面看,上赶着来给她送钱的人真多,也算是这个邪气货的一种另类“顺”法儿吧。
当然,从神烟这头看,他不是“冤大头”,更是个精明主儿,愿意花大价钱找她办事,一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是个划得来的买卖。
找她到底办什么事呢?
说白了,收买她当“卧底”呢:监视明锐。
好了,从头捋。
像神烟这样连他那些个满心眼子的亲兄弟全都一致“得防”,狠透心的人,会怕什么“施压”,哪怕来自他帝王老子,最后还轻易妥协么?甚至,“送人情”给他们,亲自去上门道歉……说明老二和老四还是小瞧了他家这老幺的谋略能力。这点上,老五倒和立横采取了同一个策略:暂忍,静待敌人壮大,或者说,故意就把敌人“养得更肥”,到他膨胀到无可自拔,再宰!到那时,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了,恐怕都不需要用牛刀,一个手指头一戳,他就如皮球落破不知何处……
准确讲,神烟的目标也不是明锐,而是他那个简直披了张“懦弱人皮”隐藏得太好的亲舅舅,简易。
是了,这人就算伪装再好,他最近一系列“以退为进”“以静制动”的举动,也充分体现了其人的“高轩手段”,就在刚儿,不正是以“一石二鸟”的完满结局重新拾起了他老父亲自杀后的“败局”!什么“等着卖祖宅的钱到位”,简易手里的黑钱是你想象不到;他就是一直等着这个“把老五逼进无法,只有登门道歉,平息舆论和来自雀玉帝压力”的机会,再“漂亮又可怜”地把钱拿出来。不仅如此,看看,他还“讨了多大个好”:把外甥丁点不费力送到了老五身边!神烟想,简易是特别能“物尽其用”的金脑壳,他也晓得这个外甥对自己的恨意难除,正好可以拿来“适当利用”,从而“为他的黑恶买卖”另辟蹊径……
嗯,立横有句话说得极对,与人斗,其乐无穷。不得不说,这点上,老五和她简直一模一样!越复杂的人,越险恶的心,他越要跟他过过招儿!
你知道么,老五盯上这个“简易”有多久了!这次“催债”,简家的债也是他主动招揽来!你想象不到,为了这场“对峙”神烟做足了多少准备。然而事情的发展确实没叫他失望,极具戏剧性,也愈加复杂、曲折、有趣……包括眼前这个“立横”的出现吧。
小小不否认找她掺和进来有点“私欲”,
第一眼,他竟然对她就有如此可怕的兽欲,完全控制不住!这一定是不正常、诡异的,小小自是要搞清楚。不解除,怎么搞得清楚呢?但,他又实在不想自己再次陷入刚儿那种“失控”,所以要防,就又要“少接触”。这不就矛盾了?
遂,小小结合现下形势想出个“两全其美”之策,先不管她到底是个怎样的货,她既在明锐的俱乐部,叫她先掺和进来,且慢慢探。他呢,可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既有接触,又能慢慢了解……
嗯,起码现在他了解到她一点:这货爱财。
是真的贪婪。什么还没做,她先要了十万的“定金”!
火炉旁的小小,只望着那火苗,十分淡静,这样,就显得他更加美不可言。
小小这样的神态说明他内心是真的平静下来了:这个女人或许目前能轻易挑起他的兽欲,但日子不会很久,他能控制好自己的,毕竟,如此肤浅的女人,本来就容易控制,甚至不如简易叫他来的更有耐心,更有兴趣。
第167章
她还是蛮谨慎的,既然已经被老五盯到了这里,自然不敢继续再往磨山去,原路返回了。不过此一趟也值,包里又多了十万的进账。
钱这么好赚吗?立横自是畅意,小摩托开得更畅意。
忽一急刹!
看见谁了?
她老公。
神秀就坐在路边长椅上,跟一群下象棋的老爷子挤着背靠背独他一人面向大马路坐着。
望她一眼,起了身,向身后一个宝宝游泳店走去。
立横赶紧小摩托靠边抱着包儿就追去。
进来,里面喧哗,宝宝叫,妈妈奶奶哄的。正好一个店员见他进来过来询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么。”
神秀一笑,店员得晕头转向。神秀啊神秀,他不是他弟兄里最好看的,也不是他弟兄里最耀眼的,但,一定是最邪性的,云泥皆可混,神鬼都能迷。他一手向后一抬,抱住了跑来的立横,“我和老婆来看看,有地儿叫我们坐着慢慢了解么。”
“有有,您们请。”
掀帘带至后头一个单间,确实是个简陋的小会客室。
店员给他们拿来了介绍册子+价目表,还倒了两杯水,正要开始介绍,
“不好意思,我太太口不能言……”抱歉地笑,又怜惜地一搂立横。店员秒懂,老婆是个哑巴啊,真有福气不是,找了这帅又好暖的老公哦……“没事没事,你们慢慢看。”出去了。
人才出去,半长的帘子都还在晃动,神秀立马变了面孔,抓住她胳膊压下就开始扯她裤腰……
立横咯咯笑扭动,搂着他脖子默契天成,“你就是胡乱找个地儿是不是,”
“要你不怕丑,树下也可以。”
立横紧紧挨着他的脸“秀儿,我的秀儿……”
神秀先狠狠法些一番,注意,他特别留意了下她肩窝那儿——就这么精准,她这里被拽的淤青好大半了,但是,当时痛的时候,神秀肩头也跟被马蜂蛰了下!想马虎过去不管的,可啐自己多少口都不冤枉,这不,还是赶来了——幸亏赶来了,又“见识”不少。
首先,她确实晓得俞青时埋哪儿,也终于耐不住,往磨山去了。
幸亏烟儿拦住了!
妈的,老五拦住了她!
呵呵,是了,秀儿这口气就得又庆幸又醋!
她要今儿真上了磨山,发现,俞青时的坟又不见——秀儿想想都头疼。得亏没去成,也可以给他“补救”的时间……
就是,这小婆子有完没完!她想把老子一家吃光咋了?
想着,秀儿不觉更用力,
立横疯了要叫出来了,秀儿也是太坏,他比立横肯定要能忍得多,偏折磨她,在她耳朵边发狠,“你叫啊,那帘子后都是人,要不咱们叫他们看个明白。”说着还抱起她往帘子那儿走。
立横像猫儿,她水汪汪望着他,抬手摸他的唇,“秀儿,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家,就不用这样到处找地方……”这话儿,是戳神秀最软的骨头上一个又一个的包啊!神秀紧紧抱着她,两人就像一个人了,咬她的脸蛋儿,愣像一口要吃了她,“老五不像那两儿,你知道最坏的就是闷葫芦,别着了他的道儿,叫他伤了你。”
立横吸气地迎上了他的唇,“你刚才不也说我‘口不能言’么……”言外之意,我也是“闷葫芦”,谁更坏还说不准呢!
神秀溺了进去,不过,秀儿,你一直放她这样在外头荡,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啊!
第168章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故”。神秀之所以成为这样个“特别的帝子”,一定也有他的根由。
神秀有一个槛,必须跨过去,他的人生才可能有光亮:他得弄清楚他妈妈怎么死的。这也是横亘在他和他父皇之间最大“结”。如今,这个“结”由于蝴蝶效应,也影响着他和立横。
神秀坚信这个“结”终有一天他会凭“一己之力”解开,犹如一根蔓藤上结出来的“各种因果”,譬如俞青时也许就是“其间重要一环”:父皇当年不会平白无故偏把他往俞青时身边塞!
俞青时,是立横前小辈子的命。你想跟她往后顺当过日子,这又是个不可不仔细掰扯直至碎碎地弄明白才跨得过的槛。
所以说,无论从神秀这边而言,还是立横本身,都是心上有血淋淋伤口的人,绝不可能现下“假装太平”就过得了好日子的。
再说,神秀太了解立横,别看她嘴巴甜“我想当你老婆,我想我们有个家”,信不信,真这么干了,根本关不住她!那张照片她还死捏在手上,大仇未报,俞青时的坟她还没去看……太多太多。立横才从俞青时为她打造的“天堂”“被推下来”,虽说伤心了阵儿,但,您们不是没看到,她适应得越来越有多好!可说,她的“新鲜人生”才刚开始,捣蛋、探奇、撩拨、掌控,都才开始啊,就想把她关在“家里”?神秀很清醒,我可拿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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