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 第153章

作者:扶梦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穿越重生

  织愉默然。

  她确实知道,因白日她说的话,她的所作所为,都太过伤人了。

  织愉娇声道:“你是在等我来哄你吗?”

  她莲步款款而近,腰身一转,坐在他怀里,白藕似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颈,“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吗?”

  她微仰头,吐息氤氲,拂他脸侧。

  谢无镜低垂眼帘,神色晦暗不明:“对你来说,这叫哄吗?”

  织愉惊讶:“你还真想要我哄你?你是这样会自欺欺人的人吗?”

  他是吗?

  他曾以为,这个问题永远不会落到他头上。

  可眼下这一切,就仿佛应龙神冢里那最后一场幻境。

  她像幻境里的李二小姐,用她的方式绑住了他。

  而他的心境,竟也与幻境中的小道士一样了。

  谢无镜合眼不语。

  他的沉默,令织愉心中一叹。

  她依偎进他怀中,安静地抱住他,一如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从前。

  这是蒙骗,是假象。

  可她知道,这对他来说,也是真正的安慰。

  织愉:“白天,是我说话过分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躲起来。”

  谢无镜:“你已不再信任我。”

  不再信任他有处理那些事的能力。

  织愉如实道:“时也运也命也,就算是神,也敌不过时运不济,命运无常,否则又怎会落得陨落的下场。你现下的境遇,我不敢赌。”

  谢无镜问:“所以你白日希望我躲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织愉愣了愣。

  他总是能看穿她说谎。她一时急躁的骂语原来没有骗过他,反倒成了她的破绽。

  她道:“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谢无镜,不要再对我抱有任何幻想。”

  谢无镜:“这就是你的哄吗?”

  没有好话,没有谈及过去回忆的美好。

  只有剖开的现实。

  织愉轻叹:“我愿意对你实话实说,便是念在我俩过去的情分上了。”

  谢无镜不再说话。

  织愉与他彼此静静靠了一会儿,起身,牵起他的手一同回房。

  织愉睡于床里侧,留了外面的一半给他。

  谢无镜脱了外袍,睡下。

  她从床里侧滚过来,抱住他的腰,思量再三,还是决定现在说事。

  免得明天一大早说,让他一大早心情不好。

  “谢无镜。”

  “嗯。”

  “给我一瓶你的仙血。”

  谢无镜不回答。

  屋内暗沉沉,静悄悄,倏然响起他一声发笑,“要多少,你自己取。”

  织愉将他的手摸过来,拿出一把匕首,刺破他指尖挤血。

  她不需要太多,只要十滴,足够分给琉璃珠就行。

  挤完血,她取药涂抹在他指腹上。

  药味在床榻上弥漫。

  他始终不发一言。

  织愉重新睡下,抱住他。

  “谢无镜。”她唤他。

  他不再回答。

  织愉往上挪了挪,倾身,唇靠近他。

  谢无镜双唇抿紧。

  织愉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明显的排斥之意。

  不知道是排斥她,还是排斥她带有目的的亲近。

  织愉笑了笑,轻轻一吻落在他脸上。

  不带任何狭昵。

  只让人忆起,在凡界时无数个傍晚里,他们一起坐在小院子里望落日,余晖落在了脸上。

  记忆是记住了当时的晚霞,还是记住了当时那个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

  谁又能分得清。

  织愉重新睡下,抱着他入睡。

  翌日,织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身边的床已空空荡荡。

  织愉徐徐然伸个懒腰,下床洗漱换衣。

  昨日在城中粗略一观,桑泽城因离太华山脉不远,衣着打扮上确实与太华相差不大。

  没有当地特色衣裙穿,织愉今日穿了身兰苕色金昙裙,配露珠幽昙花簪银钗,戴月下别枝的流苏璎珞。

  穿戴打扮好,她出房门。

  谢无镜正坐于菩提树下饮茶。

  她冷不丁地想:

  是不是她死后,他成了神,他的日子便是每天喝喝茶,弹弹琴?

  也许,还会像在凡界时,练练刀法,看看刀谱。

  只有逍遥,没有痛苦。

  织愉笑了,她也想过那样的日子。

  谢无镜朝她望来,恰看见她笑,不知在开心什么。

  她转头唤仙侍:“香梅,叫城主府的人备好步辇,我要去城主府。”

  她要去见柳别鸿了。

第78章 他的谋划

  织愉信步走入传送阵,消失在他眼前。

  谢无镜收了视线。

  余光中,钟隐赶来,在院门处停步,见织愉离去的背影,难掩落寞。

  谢无镜神色淡淡,从芥子中取出□□经翻阅。

  *

  织愉到城主府时,吊唁会已经开始。

  柳别鸿在台上打官腔。

  虚伪。

  织愉暗道,由一美婢领着,从一旁的长廊绕过院中集结的修士们。

  但她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众修注意。

  他们都对她分外不满:死了人还来这么迟、穿得这么鲜艳。

  这话不便明说,他们暗地里不善地瞟她。

  织愉从储物戒里拿出一袋金瓜子,从里面拿了一粒,砸向看她的人。

  那人想动用法术挡下,却被院中阵法禁了灵力。猝不及防任由金瓜子砸在脸上。

  不疼,但屈辱。

  柳别鸿正说吊唁辞,他不便开口,只能怒目而视。

  织愉娇俏地晃晃脑袋,笑得开心,谁看她,她就拿金瓜子砸谁。

  一路走走停停,在院中长廊里砸了一圈,把一袋金瓜子砸完。

  织愉这才痛快地随美婢继续走。

  她原以为美婢是要领她上主位的座椅。

  然而却是将她带往长廊尽头的角门:“夫人来迟了,城主安排夫人在后院等候。”

  织愉停步,打量美婢,转头一声不吭地跨出长廊,上主位落座。

  美婢错愕,紧接着竟慌乱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