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这就是为何他取天脉之力做药,要花费三个月才回来的原因——
取了天脉之力后,他还需以自身去补。
谢无镜:“你的根骨因天道而毁,便只能由天脉来补。”
织愉怔然,大脑乱成浆糊。一时不知该惊讶什么了。
良久,只微红热着脸问了一句:“你刚刚喂我,是因为天脉之力暴戾吗?”
就像从前他用他自身血肉喂她那样。
谢无镜沉默,似在思考如何回答。片刻后,还是如实道:“天脉之力融于丹药已不暴戾,那般喂你……我以为你想那样。”
织愉嘴角扯了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
谢无镜与她对望两息,“就当是我想。”
织愉:……很难当。
他的语气和表情,让她觉得他是为了给她挽回颜面才这般说的。
*
织愉觉得,天道也许真的受到了谢无镜的威胁。
她想过有谢无镜帮忙,她的修道之路应该不会太难过。
但没想到,谢无镜竟然能一口气把她从凡身直接拉扯到筑基期。
谢无镜说,若非她的凡身暂时只能承受到这种修为,他还可以再帮她升一升。
当炼气与筑基雷劫同时降下时,织愉人都是懵的。
尚未回过神,谢无镜便以龙影吞食了天雷,而后从容不迫地带着她上岸,将她送回房,说她辛苦了,要她早些休息。
她辛苦什么了?
她今晚就泡了个湖。
织愉独自躺在床上时,人还是懵的。渐渐回过神来,又觉得好爽。
只是她不经历天雷锻体,要怎么让身体跟得上修为呢?
织愉回想起上一次身体跟不上修为,结果差点死了的情况,还有些后怕。
想到这么晚了,谢无镜为她提升了两个大境界的修为,多半很累,便没去打扰他。
她横竖睡不着,兴奋又忐忑地看了一夜话本,翌日一大早跑去问谢无镜:“我要如何锻体?”
谢无镜注视她片刻,温声问:“你很急吗?”
织愉如实道:“若能早日明确我要如何修炼,我也能早点安下心来。”
谢无镜:“与我双修。”
织愉一愣:?
谢无镜:“你若急,待会儿便——”
织愉立刻打断:“我不急。”
谢无镜唇线抿直,不再言语,拂袖摆出茶盏,目视前方,饮茶。
织愉坐在他身旁,莫名尴尬得有些坐不住。
她感觉,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她隐隐能明白他为何不悦——或许他是认为她在抗拒与他亲近。
但她说不想,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自回到尧光仙府,她与谢无镜便一直是分房睡。
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她躺在廊下看话本,喝茉莉茶,吃点心。
谢无镜便坐在她身边静修,饮他那苦茶。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她入道那日,他亲口喂了她天脉之丹。
那还是为了助她修道,短暂地一触即离。
这一下子就要她与他赤裸相对,甚至亲密无间,她怎么办得到啊。
织愉思索再三,红热着脸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或许对你这样的修道人士而言,双修重在提升修为。但我是个凡尘中的俗人,对我来说,双修是行夫妻之实,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的。”
谢无镜问:“你认为,我会轻易与人双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织愉吞吞吐吐,终是直言:“我们俩,现在好像没那么熟。”
谢无镜沉默地凝视她,眉眼微沉。
织愉:……
他好像更不高兴了。
织愉想了想,向他伸出手,轻触他的手臂。
他岿然不动,垂眸看她纤白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肩膀。
她倾身倚在他肩头:“我们……慢慢来,好吗?”
谢无镜应她:“好。”
他任她这般倚了一刻钟,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背。
织愉纤薄的身子微僵。隔着轻薄春裙,清晰地感受着他手掌的热度,修长指骨微硬、微强势地压着她的腰侧。
又过了一刻钟。
织愉感到他的手指轻动,细细地摩挲她的腰间细嫩的软肉。
她骨头一酥,身子不由一颤,呼吸一沉,按住他的手,问他:“你干嘛?”
谢无镜:“你说慢慢来。”
又一刻钟到了。
他的手拨开她的外袍,只隔里裙搭在她身上。
织愉对他瞪圆了眼睛:“我说的慢慢来不是这么算的。”
谢无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算?”
顺其自然呗,还能怎么算?
织愉嗔他一眼,紧接着便觉身子一轻——他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到了他腿上,让她坐在他怀里。
织愉轻推他:“这还不到一刻钟。”
这也算慢慢来?
谢无镜泰然不动:“嗯。”
织愉无语地与他对视片刻,终是没忍住,掐了他腰一把。
谢无镜终是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这样抱着她,时不时轻抚她的腰背。
日渐西沉,织愉渐渐犯困犯懒,依偎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合上双眼。
睡意朦胧间,她感到谢无镜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他在她身边躺下,仍旧将她抱在怀里。
恍惚间,她听见他低语:
“你我是夫妻,怎会不熟悉?”
“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生生世世,仅有一个你。”
“你我,怎会不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明·唐寅《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第163章 身魂相融
织愉心头微颤,半梦半醒间循着他身上的热意,紧紧抱住他,含糊道:“是我顾虑太多……”
是她想错了。
以为他成了圣,以为他忘了情,以为他记忆里只有恶毒的她,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会竭尽所能呵护她的谢无镜。
可谢无镜,永远只会是谢无镜。
谢无镜轻抚了抚她的背,低头,一吻轻轻落在她发顶。
*
锻体的方法,不是只有双修。
织愉还不适应,谢无镜也不勉强她。
只是从第二日开始,她每天的饮食里多了一碗药。
嗅到药里熟悉的香,织愉心知这其中有他的血肉。
他在以从前之法,用他的血肉为她养身。
织愉犹犹豫豫地饮一口,暗暗想着待会儿要不要说药太苦,不想喝,要他换个方式喂她。
可药入口,竟是清甜清香的味儿,实在让她说不出苦。
她无奈,一口气将药饮尽,把碗递给他。
谢无镜问她:“味道如何?”
织愉诧异:他竟不知这药是何滋味?
她立刻故作委屈,小脸一皱:“苦,我不想喝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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